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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柳爸柳媽靜下心來再想柳開騰的話,心情那是相當郁悶。大兒子假設的那些情景都是從最壞角度打算的,可世上哪就這麽多壞人?二毛又怎會運氣差到盡遇上那種事兒?尤其是看到大兒子跟個大尾巴狼似的圍着小兒子各種獻殷勤,那種扼腕後悔的感覺,差點沒憋死他們。
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對小兒子的心疼終究讓他們不敢做任何冒險的嘗試。即便知道能把名下偌大産業管理得井井有條的小兒子并不似表面上這般簡單,就算真遇上惡女壞男不孝子,也不至任人宰割,可到底是舍不得的。甚至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他們連知道都不希望他知道。
所以對于那日的草率決定只能認了,看着大兒子愈發得寸進尺的舉動,就算忍到內傷,也不能把情緒表露出來。不然在大兒子沒打好基礎前就被小兒子發現端倪從而拒絕,很可能那孩子真的會選擇孤老一生的。
收養?以為哪個孩子都跟他家二毛似的呢?柳家家業不小,要晚年再來個争奪遺産的戲碼,是嫌家裏不夠熱鬧嗎?
所以近期柳爸柳媽都出現了相當嚴重的上火現象,把柳煦給擔心的,想着往年秋天可不曾這樣,難道是食材或藥材的問題?便親自去查看了新入庫的材料,下面莊子也受到了張家姐妹的抽查,結果自然是沒任何異常。
“雅頓要倒了嗎?”晚飯以柳爸柳媽一人灌了壺菊花茶結束,看着兩人捂着腮幫子上樓,柳煦忍不住了,既然不是材料的問題,身體也沒什麽疾病,那就是工作或家事了,“瞧爸媽那樣,內火不小啊。家中長輩都康泰,孩子們也懂事兒,應該不是家裏事兒讓他們煩心吧?”
你還真猜着了,就是家事,還是咱倆的事,柳開騰默默在心裏回了句,面上卻是不動,把人圈過來抱住:“說什麽呢,你哥我是這麽廢的人嗎?雅頓好好地站着呢。只是最近這段時間我也在收拾攤子,你那邊只是注資,股份買賣一個電話的事兒,我下面大大小小公司這麽多,哪個留哪個賣一堆事兒,光派下去的調查組就有幾十人了。天天桌上一堆的材料,我看着都頭疼,何況咱爸媽?”
“那些活兒你不能給別人做啊,勞煩爸媽幹嘛啊!”柳煦一聽,不樂意了,“合着你手下那群是吃幹飯的!”
“我倒是想攔着他們,可他們非把事兒攬過去我也不能跟他們來硬的不是?”柳開騰覺得自己太冤了,他也不想爸媽累着啊,如今家裏要什麽有什麽,坐着不動都有金山銀山給他們花,可爸媽不樂意歇不樂意享受他有什麽辦法,“你也知道他們這代人的想法,我手裏人再專業,他們還是覺得自己人才能誠心給咱辦事兒。可他們又不想拉上哪個親戚給咱添事兒,就只能自己動手……”
“哎,行了行了,別做這怪樣,吓唬誰呢?”知道柳開騰說的是事實,柳煦也不好再指責他,只是瞧着面前的哀怨臉,還是忍不住伸手糊了上去。
“煦煦我發現你最近變了,對我一點都不溫柔,也不撒嬌賣萌了……”被拍開的柳開騰一點兒不介意,這不轉頭又把臉湊了上去,控訴完了柳煦的改變,就往人頸窩裏鑽,那表現,完全偷師薩摩耶哈士奇!
“喂,別鬧了!趕緊放開!”要說之前柳煦圓潤的身體好歹在視覺上和柳開騰還有一拼之力,如今瘦下後,不論背影還是側影都是細細薄薄的,紙折一般,被柳開騰這麽一抱,整個人都被他壓在了身下。
脖頸處又是柳煦的癢癢處,平日雪團趴裏面睡都會被柳煦拎開,何況柳開騰還在那兒喘氣,滾燙的呼吸吹得他發毛,身上雞皮疙瘩一點點浮了起來,還得忍笑。
忙着推開身上重壓的柳煦完全沒有發現,他的聲音與往常相比,産生了怎樣的變化。
柳開騰本只是鬧鬧他,可這酥酥軟軟,帶着笑意和輕微喘息的聲音一入耳,當即就起了反應。兩人這般姿勢,那處變化又怎瞞得過柳煦?只是相較于柳開騰的激動,柳煦的反應那是相當淡定。
第一次驚訝第二次無語,第三就習慣了,這家夥決定這輩子要從一而終為未來老婆守身如玉,他再三勸阻無效,只能對這種情況無視了。畢竟兩人常會這般笑鬧,類似的事情以後應該不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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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對柳煦沒差,對柳開騰卻并非如此,之前他的心思只有自己知道,也只敢自己知道。可如今父母那關通過了,爺奶那輩兒以後有了孩子萬事OK,等于說,現在只要攻克柳煦這一關,這事兒就成了……
于是注意力全部挪到下|半|身的某只此刻身體反應快過大腦,在柳煦微弱(?)的掙紮中,一個沒忍住,輕咬了口嘴邊的細肉。
“嗯~”那一瞬間産生的奇妙觸覺讓柳煦抓狂了,待反應過來這發飄的聲音是他發出的,柳煦更恨不能顏面奔走,于是掙紮愈發激烈起來,軟着小白兔的聲音在那兒裝大老虎,“柳開騰,你鬧夠了沒有,給我放開!”
柳開騰這家夥開了色膽忙着N親芳澤,被柳煦掙紮得愈發來了感覺,各種親啊親,蹭啊蹭的,把柳煦吓得臉都綠了。最要緊的是,他記得這家夥晚飯沒沾酒,不至于認錯人,他到底想幹嗎?
正當柳煦驚吓掙紮,柳開騰猛吃豆腐的時候,吃太飽出門遛彎的雪團回來了,看到自家主人又被那傻大個霸占,還是整個囫囵吞下,不由氣憤。喵嗚一聲就撲了上去,一揮爪子,在毫不設防的柳開騰側臉撓出四條血印,頰上刺痛終于讓這家夥回了神。
看着紅紅的脖頸,暗暗嘆息T恤領口太高,只露出那麽點鎖骨,又痛恨了一句這中途跑出來,讓他沒能順利親到嘴上的貓。再擡頭,就見身下柳煦正一臉驚疑地看着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似乎吓到人了,準備出言安慰。
“別告訴我這是晚安吻。”但在他開口之前,柳煦已經咬牙切齒了。
他雖說遲鈍,可又不是真傻,柳開騰能清醒着這麽情不自禁,是一句弄錯發情對象能解釋得通的嗎?他說呢,怎麽這倆月老覺得柳開騰奇奇怪怪的,以前兩人雖也親近,可也不至于像現在這會兒時時刻刻膩在一起,還非要摟摟抱抱才成。
明明兩人十歲之後就分房了,只偶爾柳煦想和家裏人發發嗲的時候會抱着枕頭去爸媽或哥哥房間,當然更多時候他是把人拉來。可最近這段日子,柳開騰不論中午還是晚上,都死守他房間不動搖。
柳煦長大後喜歡卷被子睡,怕柳開騰被空調吹涼了,讓幫傭再拿一條來,可柳開騰各種不樂意,非說一條夠了。然後睡着睡着,柳煦就覺得自己被章魚繞住了,睜眼,這抱着他手纏着他腿的可不就是柳開騰?
如此一月後,對柳開騰每天早上神采奕奕沖他耀武揚威的某處,他都習慣了……
這也就算了,後來更是莫名其妙多了早安吻和晚安吻,這讓柳煦錯亂了好久,總覺得柳開騰是不是被什麽附身了,怎麽近期要求越來越孩子氣?
這會兒有些明悟的柳煦雖想不明白柳開騰看上他什麽,但并不妨礙他明白自己這兩個月被明裏暗裏吃了多少豆腐。
柳煦一邊覺得又不是女人,沒必要這麽小氣,被摸兩把又不會掉塊肉,可一邊又忍不住氣憤,總覺得柳開騰太過分了太過分了!枉他把他當親兄弟當親哥,他就這麽對他!
氣得不行又不知該怎麽發洩的柳煦覺得自己應該要壺菊花茶消消火,想到菊花茶他就想到嘴角上了一溜泡的爸媽,忽然福臨心至:“爸媽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他們已經答應把你交給我了……”終于還是被推開的柳開騰摸着臉上傷口,裝可憐,只是話中內容卻是讓柳煦差點噎死。
“我們是兄弟,不管你是一時好玩還是怎樣,這麽做有違人倫,我不可能答應。”柳煦黑着臉,直接拒絕。
“我們又不是親兄弟!就是血親三代以外旁系還能結婚呢,何況咱根本沒血緣關系!”柳開騰哪能由着他把還沒開始的關系剪斷,自是大力反駁。
“養兄弟也是兄弟!這不只是血緣的問題!”
“那我明天就讓咱爸和我斷絕關系,那樣咱就不是兄弟了,可以在一起了吧!”不再管面上傷口,柳開騰坐到柳煦身邊,一點沒開玩笑的意思,“而且我想我們在一起,不是覺得好玩。你覺得以爸媽對你的在意,我要真是鬧着玩兒,他們會答應嗎!”
“斷絕父子關系?你以為柳家還是十年前的鄉間小戶嗎?無緣無故鬧這一出,不說被人笑話,對雅頓的影響也是極不利的!若被人挖出緣由,我和你,還有柳家,還剩什麽顏面!再說,我不喜歡你,對你,我從來沒有兄弟以外的感情。”雖惱怒柳開騰的表白,但聽他這般胡鬧,柳煦還是忍不住出言斥責。
至于父母贊同一事,他卻是下意識地回避了。
“你覺得我們之間的相處方式像是兄弟嗎?”聽到柳煦說不喜歡他,柳開騰卻并不生氣難過,只是盯着柳煦的眼睛,認真地問到,“撇開這兩個月我的刻意為之,只說這麽多年,你真的以為我只是把你當作兄弟嗎?你看過哪家兄弟是我們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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