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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煦四輩子加起來就沒見過柳開騰這麽蹬鼻子上臉的人!他是允許了柳開騰追他沒錯,還是在非自願情況下,可答應被追求和答應追求是兩種完全不同的階段好不好!你能別動不動就上演限制級畫面嗎!
第三次被狼吻的柳煦出離憤怒地送了柳開騰兩腳,決定再也不理這流氓!
“喲,又把二毛惹毛了?”領着幾個姑娘進院門的劉秀笑得很是幸災樂禍,“瞧這褲子上腳印這麽鮮明,沒讨着好啊。”
“媽,您怎麽來了?這大中午的太陽這麽毒,別曬了您。”柳開騰也不裝瘸了,笑呵呵地跑劉秀身邊拿手裏大折扇給她擋太陽,一副狗腿谄媚樣。
随侍衆人偷偷看了眼漸紅的楓葉,沉默不語。
“要不是我家好兒子把我安排到汀荷院,我來看二毛至于跑這麽多路?”劉秀瞪了眼大兒子,推開,她這兒正曬着太陽舒服呢,冷風一來是想凍着誰?
“我那不是怕二毛破壞您跟我爸的二人世界嗎?”被拍開的柳開騰還是一張笑臉,殷勤地跟在劉秀後面移動。
“這孩子真孝順,我還以為是他怕我們壞了他的好事兒呢。”笑呵呵跟身後一侍從說話,引得那姑娘想笑又不敢笑,忍得臉都有些紅了。
這幾個侍從都是專門調|教過的,很是可靠,有些事兒告訴她們也無妨,何況柳開騰這段日子愈發肆無忌憚,這種近身伺候的人,相瞞也瞞不住的,索性說開了。
“媽,您來這兒就是消遣我的是嗎?”接連被刺幾句,想着裏面還在生氣的那個,柳開騰的笑臉有些撐不住了。
“我就是有空也是找二毛,哪有時間消遣你?”斜了眼柳開騰,劉秀帶着幾個姑娘繼續往裏走,“二毛,快來,看媽媽給你拿什麽來了?”
在房間裏畫圈圈詛咒柳開騰的柳煦聽到是媽媽的聲音,立馬高高興興跑了出來:“媽媽~”
“哎,快來,看看這幾個小家夥,漂不漂亮。”劉秀上前抱了抱柳煦,把帶來的籠子拿了出來。
柳煦柳開騰定睛一看,是三只豚鼠……
“媽?”遲疑地接過籠子,“這是給雪團準備的晚飯嗎?”
劉秀聞言僵住,剛撲完蝴蝶回來的雪團喵嗚一聲,蹦蹦跳跳地跑到籠子旁邊,繞着那三個小豚鼠轉圈,似乎很滿意奶奶的關心,柳開騰背過身悶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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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忘了,你這院裏還有這個麽黏人的小祖宗……”劉秀挺無語地抱起始終只有手掌大小的雪團,點了點小家夥的鼻子,“反正這三個小老鼠就放你這裏了,可不是給你吃的,不許欺負它們,聽到沒?不然不給你魚吃!”
“喵~嗚~”小白貓歪了歪腦袋,叫喚一聲,也不知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
“算了養着就養着吧,現場版貓和老鼠也不錯。”柳開抱出一個小家夥送到柳煦手裏,摟上對方的肩膀似乎忘了剛被柳煦踹過兩腳的事兒。
“是嗎?湯姆?”躲過肩上爪子,柳煦哼笑。
柳煦的英文名是沿用程宇那時的傑瑞,柳開騰玩笑說那自己就叫湯姆吧,正好湊一貓和老鼠……于是這家夥就真的成了TomLiu,兩人名字一起出現時,笑果相當顯着。
“煦煦,咱不生氣了,我以後不敢了還不成嗎?”掃了眼神色艱難的侍從們,柳開騰直接把人全部趕走,母子三人自行進了房間。見柳煦抱着劉秀的手臂坐得離他遠遠的,覺得被抛棄的柳開騰開始鬧騰。
“媽媽,你看他!”見柳開騰不顧母親在場,就敢猛占他便宜,柳煦覺得牙有些癢。可這家夥打不退罵不走,比狗皮膏藥還狗皮膏藥,無奈下,柳煦只能求助劉秀。
“出去拿些水果來,沒看你弟渴了嗎?”一巴掌把COS薩摩耶的柳開騰拍開,把小兒子藏到自己身後。
擡頭見柳煦點頭,柳開騰只好磨磨蹭蹭起身,一步三回頭離開去上水果。
“媽媽我要搬去和你們住,不要住這裏!”柳煦一見那只走掉,立馬訴苦,“哥哥他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
“行,咱們這就回去,東西等會兒讓他們送來。我就知道那讨債鬼不會乖乖聽話,跟媽說,他都怎麽欺負你的?”
“……”本來還挺感動的柳煦看到自家母親臉上疑似八卦的神色,默了。
最後柳煦打着孝敬爺奶的旗號搬到了四位老人的院裏,起碼爺爺奶奶大爺也大奶奶不會為老不尊,哼~
而為了賠罪特意親手切了一盤水果的柳開騰端着托盤回來,就見院裏已人去樓空,飛奔去爸媽院裏撒潑打滾讓他們把媳婦還回來,結果被告知柳煦不在這裏,正陪着老人呢。
後知後覺到方才行為多麽丢臉的柳開騰被柳爸柳媽瞪了N眼,訓斥N句後,掩面奔逃至爺奶院中,就聽裏面柳煦正于屋中撫琴。四位老人雖不懂什麽琴意,但也覺得好聽,都笑呵呵地聽着。
在院裏聽了會兒,柳開騰笑着離開了,算了,不鬧他了,知道煦煦高興就好,以後有的是時間親近,現在還是給他留些空間吧,可不能真把人惹惱了。
要數活過的歲數,柳煦不比四位長輩年輕,雖每每英年早逝,不曾真正耳順,心态和老人略有不同,但在時間積累下,許多愛好還是有共同之處的,比如喝茶啊下棋啊。至于樂器這方面,老人們雖不懂,但覺得好聽,也常要柳煦奏演一番。
四個老的一個小的湊到一起,相處得很是愉快,不知不覺,就進了臘月,外面下起了雪。
“該準備回家過年了吧。”柳煦伸指在窗上畫了畫,院裏素裹銀裝,很是漂亮。
“別動,也不怕凍了手。”柳開騰上前将他的手攏住,放到面前哈了哈熱氣,放進懷裏。
幾位老人這些日子也多少猜到了柳開騰的心思,但見兒子媳婦樂見其成,柳開騰也不像是一頭熱的樣子,雖心裏別扭,但也只是自己跟自己嘀咕兩句,并未出言反對。兒孫自有兒孫福,他們這麽大歲數,許多事想管也有些無力了,孩子樂意就好。
“二毛的生日也快到了,想過怎麽安排?”柳勉裝沒看見兩小的動作,敲了敲水煙鍋子問到。
雖說家中富裕,下面孝敬給老人的好煙不少,但他們還是更喜歡水煙,覺得辣得有勁兒。
“這園子肯定不待了,水汽重,冬天陰寒陰寒的。今年是二爺爺家負責祭祖,咱不回去也沒事兒,所以我已經通知廣州,準備去那兒過冬,那裏天氣比咱這兒暖和不少。煦煦的生日,也在那兒過。”
“來家裏拜年的叔叔伯伯怎麽辦?”柳煦費勁地抽着自己的手,各種想拍死面前這只,你不這麽親熱會死嗎?
“走前知會一聲,想來的就一起跟來,反正那邊地方大,整個柳家過來也住得下。”事實是,住得下整個柳家的是香港那邊修葺完成的大宅,以後會成為柳家今後真正的大本營。至于廣州的園子,和這西山園子一樣,只做別院之用。
老人們這些日子有柳煦相伴,天天游山玩水,有些樂不思蜀。聽聞柳開騰不準備回家過年,也沒什麽感覺,甚至有些玩上瘾地想,反正沒去過南方,聽說那裏冬天也不用穿大毛衣,挺好奇,去就去吧。
于是所有人都相當積極地投了贊成票。
一行人在放晴後收拾妥當飛往了南方……
柳開騰:為什麽我有種候鳥遷徙的感覺?
柳煦:你是鳥嗎?
柳家六人:……
柳煦的生日照常只喊了些親戚朋友,只是柳家雖處事低調,到底攔不住有心人的打探,所以這些年來赴宴的人是越來越多。偏人家跑來給你家孩子慶生,不管目的如何,面上都做得極好,自不能把人趕走,得罪人也就算了,兆頭也不好。
這次把柳煦生日擺在南方,就是存了撇開無關人士的意思,畢竟從栅縣或省城來柳家在南方的這個園子,除非像柳開騰這家有自己的私人飛機,直接停在附近的小型停機場。不然就得飛機倒火車,火車倒汽車,雖然路不難走,但這麽換來換去聽着就麻煩。
所以當梁成賢幾人到來時,柳開騰還真有些驚奇,這麽麻煩都要找來,咱倆關系有這麽好嗎?再一看躲在夫婦倆身後含羞帶怯的賀雪敏,柳開騰頭疼地悟了。
但沒有最驚奇,只有更驚奇,因為他居然還看到了秦家夫婦!柳開騰不淡定了,随手扯了個侍從過來,讓他去打聽是誰把這三人帶來了。
結果沒等侍從領命離開,就見一個隐約有些印象,估計是柳家哪個遠親的男人領着三人過來和柳開騰說話。
原來這家人第一次離開栅縣時差點沒被吓破膽,但其後柳家不止為他們尋了血源,還為他們請了着名的心髒科醫生主刀,且頭至尾更沒讓他們用過一分錢。這麽大份恩情,夫婦二人還是有些感激的。可想到人家這般對家根也可能是怕他死了那孩子沒有備用的□腎源,又有些害怕。
這麽神不守舍地過了兩個月,逼問出結果的秦老太太和嚴老太太齊齊說他們不懂事兒。那孩子和家根是親兄弟,還是雙胞胎,就算柳家對他們恨得下手,那孩子卻不一定真的可以。血濃于水,親兄弟,親父母,打斷骨頭連着筋,哪是說斷就能斷的?這麽說,是怨你們呢,以後多去看看孩子,讓兄弟倆多多相處,有了感情還怕那孩子不護着家根?
夫婦倆想了一晚上,可不就是這個理嗎?或許那又是好醫生又是免醫藥的也是那孩子的主意,血濃于水嘛……
于是夫婦倆為了兒子有人護着,大着膽子去了柳家一趟,結果門庭緊鎖,正要離開,就碰到柳家這位遠親。知道夫婦倆的身份,同樣迷信于血濃于水的這位動起了歪心思,想着打不開柳開騰那邊,柳煦那邊也是好的,聽說柳家那小兒子也不簡單……
柳開騰不可思議地看向那人,這得有多蠢才能幹出這種事兒啊?不說他把這一家三口帶來會狠狠得罪他們家,就是煦煦真的腦抽到和這一家三口相認了,那離了柳家的煦煦又有什麽能力幫他——好吧,漢允是柳煦的事只有柳開騰是完全知情人士,連柳爸柳媽都只是隐約猜到。
而同樣不可思議的還有秦家三口,柳家的豪富,也只有從各處莊園才能窺得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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