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稱呼
“裏面患者是我朋友。”袁佳兮解釋道。
“那你也得在外面等着，不能進去打擾醫生為病人診查。”值班護士道。
“好，我就在外面等着。”袁佳兮還有些不放心地問道，“就是不知道我那位朋友究竟怎麽樣了？”
她剛問完，又從裏面傳來了一聲沈佩玲撕心裂肺的嚎叫聲。
“你朋友的情況，我也不清楚。”值班護士還不忘安撫她，“不過，你也不用太過擔心，要不了多一會兒，醫生就會檢查完。”
确實沒過多一會兒，就聽裏面的辛言朝值班護士詢問道：“病人家屬來了嗎？”
“來了。有個人說是她朋友，正在外面等着。”
“知道了。”
辛言說話的語氣不冷不熱，不過人随後就出現在了門口。在見到袁佳兮後，嘴角不受控制上揚道：“佳兮，你來了怎麽不進去找我？”
“聽說你在忙，我就在外面等了一會兒。”袁佳兮回答完，趕忙問道：“佩玲怎麽樣了？”
“你這朋友和你比簡直差太多了。”現言撇了下嘴，“一點兒小傷，就像要了她的命似的。”
“說重點！她到底怎麽樣了？”
“就是普通的軟組織挫傷，養幾天就能好。”辛言回答道。
“沒骨折嗎？”
“初步判斷沒有。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還是拍一個片比較保險些。”
“那我陪她去拍個片吧？”袁佳兮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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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言看了看袁佳兮的手，“你的手不方便，我叫個實習生幫下忙就可以。”又道，“你的手消腫了不少，繃帶都松了，待會兒我再給你換下藥。”
“好。”袁佳兮乖巧地點了下頭，“待會兒你不跟着一起去嗎？”有個醫生跟着肯定會受到照顧，所以袁佳兮才會這麽問。
辛言一臉無所謂的表情道：“她又不是我女朋友，我為何要去？再說了，我現在工作期間，也不能随便離開。”
袁佳兮帶着試探問道：“那要是我傷了呢？”
辛言看着她笑着道：“那我當然要跟着了。”
袁佳兮很想問為什麽？但又怕自己這麽問，有些自作多情。于是道：“你先幫着開單子，我去交費，然後陪她去拍片。”
還沒待辛言回話，沈佩玲被一個年輕醫生用輪椅推了出來。
等看到袁佳兮和辛言在一起說話，沈佩玲立馬抱怨道：“佳兮，你來了也不先來看我？就知道跟辛醫生說話。”她最後一句本想說的是卿卿我我。但在這二人關系還沒有确定前，還是生生給收了回去。
袁佳兮笑着打趣道：“你那叫聲也太慘了，我怕進去會看到太血腥的畫面。”說着話，還不忘看沈佩玲的腳。
沈佩玲穿的是涼鞋，可以看得很清楚。在看了半天後，袁佳兮帶着疑惑問道：“你哪只腳受傷了？”怎麽看着都差不多。
“右腳啊！”沈佩玲将右腳擡了起來，“你沒看都腫了嗎？”
袁佳兮又看了看她的兩只腳，一本正經道：“是我眼睛近視了，還是要用放大鏡看？”
“哼！不理你了。”
“好了，咱們去拍個片看看有沒有骨折？你那腳可別亂動了。”
“好。”沈佩玲放下了腳，“哎呦！疼死我了。”
袁佳兮嘴角直抽抽。剛剛這丫的擡腳都沒疼，這往下放還沒放在輪椅的腳蹬上，卻痛呼起來。但作為朋友，卻不能表現的太過淡漠。她還是關切地問了句，“你沒事兒吧？”
“肯定有事兒。”沈佩玲一口咬定，“要不然怎麽會這麽疼？”說完還挑釁地看向辛言。
對于她膽敢對醫生的話如此質疑，辛言不想多做解釋。他朝袁佳兮道：“你的手不方便，還是別去了。”
袁佳兮很是堅持，“不。我要陪她。”上次她一個人做檢查，那個可憐狀，還歷歷在目。她都來了，怎麽也不能讓沈佩玲再經歷一番。
辛言無奈，只好叮囑道：“那你也要小心點。”
袁佳兮笑着道：“放心吧，我傷到的只是左手而已。”
辛言和姓李的實習醫生交代了幾句，然後朝袁佳兮道：“這裏真離不開人，你們直接去做檢查就行，我會和放射科醫生打好招呼。待會兒我給你這朋友開檢查單，讓這位小李醫生去交費就好。”
“好，我知道了。”袁佳兮随後朝小李笑着道：“那麻煩你了。”
說起來，小李和袁佳兮歲數差不多。一個這麽漂亮的女孩子朝自己笑，讓他有些許害羞。腼腆地笑了笑後，低聲道：“那有什麽好麻煩的。”
這一畫面讓辛言覺得甚是礙眼。他咳嗽了一聲，朝小李道：“你先去開單子，然後拿給我看開的合不合格？”
小李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自己，不可思議道：“我嗎？”
“對。”辛言點了下頭，“這個你也要學。”
“好，我這就去。”像是怕辛言反悔似的，小李幾乎用跑的，去開了他人生中的第一張檢查單。
辛言借此空檔又和袁佳兮聊了幾句，扔下可憐的患者沈佩玲獨自一人坐在輪椅上，幽怨地看手機。
等袁佳兮幾人去做檢查，值班護士笑着問辛言：“剛剛那個手有傷的，是你女朋友？”
辛言瞅了她一眼，“你說呢？”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否認。
“我說肯定是啊！你倆看起來真的很般配。”值班護士說完，一臉的羨慕。
辛言但笑不語，大步朝辦公室走去。心道：當然般配了！也不看看他什麽眼光。
袁佳兮幾人坐電梯下樓時，電梯在六樓停了下來。随後一男醫生走了進來。
“姜醫生好。”小李一看認識，連忙朝那人打了聲招呼。
“你好。”等那人看到小李用輪椅推着的沈佩玲，吃驚道：“辛醫生女朋友的朋友？”
姜彥宇這次準确無誤認出了一直盯着他看的沈佩玲。只是這稱呼……
“唉，我沒名字嗎？”沈佩玲坐在輪椅上叉着腰，口氣有些兇。
呃？姜彥宇想了想，還真沒記住。
見他有些尴尬，袁佳兮笑着朝沈佩玲道：“他這次能認出你已經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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