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我是你的人
三個月後,這一天傅琅軒正式脫離傅家,這與平時沒什麽不同,但是這一天他過的有點玄幻。
從傅家出來沒多久,傅琅軒在一處熱鬧的大街上看到兩只小貓崽,小小白白的兩只貓崽正相互依靠,窩在一顆大樹下,傅琅軒不自覺的擡腳往貓崽的方向走去。
傅琅軒蹲在兩只貓崽旁邊,伸手摸了摸兩只貓崽,其中一只貓崽被驚醒,睡眼朦胧的看了一眼傅琅軒,甜甜的喊了一聲:“爸爸。”
傅琅軒頓時愣在原地,貓崽會說話?他這是在做夢吧!
“笨蛋別睡了,爸爸來了。”貓崽伸出爪子拍拍另外一只貓崽。
“疼。”另外一只貓崽捂着頭站起來,十分委屈的走到傅琅軒身邊,擡頭看着他:“爸爸,他打我。”
“乖,不疼了。”小貓崽眼睛大大的,水汪汪的,委屈的樣子看的傅琅軒心都軟了,情不自禁的伸手幫小貓崽摸摸頭。
“爸爸,快帶我們回家,我餓了。”貓崽說完站起身,對着傅琅軒伸着兩只粉嫩的小爪子,等他抱,另外一只貓崽則是自力更生,順着傅琅軒的腿爬到他懷中。
“好,咱們回家。”傅琅軒伸手把貓崽抱在懷裏,貓崽摸起來毛茸茸的,暖烘烘的,傅琅軒突然覺得有了兩只貓兒子也不錯。
傅琅軒抱着兩只貓崽走在大街上,其中一只貓崽突然說:“爸爸,那只笨蛋跟人走了。”
“什麽?”難道還有第三只貓兒子,傅琅軒這才發現懷裏的貓崽只剩下一只了,他順着貓崽的爪子看過去,發現另外一只小貓崽搖搖晃晃的挂在插滿糖葫蘆的稻草棍子上,正歪頭啃着糖葫蘆。
傅琅軒伸手想拿下小貓崽,小貓崽緊緊抱着糖葫蘆不肯離開,另外一直小貓崽也趁他不注意,偷偷的爬上棍子,挂在上面啃糖葫蘆,傅琅軒搖搖頭,只好買下全部的冰糖葫蘆,等傅琅軒走到家門口,兩只貓崽已經把棍子上的糖葫蘆啃完了,兩只白色的小貓,也變成了淡紅色的小貓,周身沾滿了糖漿,摸起來黏糊糊的。
“先生,要算一卦嗎?”一位看起來仙風道骨的老人走到傅琅軒面前:“不準不要錢。”
如果老人不加上最後一句,傅琅軒可能會算一卦,但是老人加了那麽一句,騙錢的意味太明顯。
“對不起,我沒這個習慣。”傅琅軒十分客氣的拒絕。
“先生最近可是在尋人,老頭子知道你要找的人在哪裏。”老人捋捋胡子,一副看破天機的樣子,裝的跟真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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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錢,只有兩只貓崽,你要嗎?”傅琅軒把兩只黏糊糊的貓崽放到老人面前,貓崽全身的毛都沾染上了糖漿,大概是覺得不舒服,所以在互相舔毛,傅琅軒把它們拿到老人面前時,它們也依然在互相舔毛,突然其中一只貓崽伸出爪子撓了另外一只,說另外一只偷懶,少舔了一口,另外一只也抓回去反駁,說它只是舔的慢,才不是偷懶。
“老頭子不要貓崽,貓崽養起來麻煩。”老人笑笑說道:“不如我先把蔔卦的結果告訴你,如果靈驗了,你再給錢。”
“是嗎?你說說看。”傅琅軒看兩只貓崽打架看的還挺開心,兩只小貓崽力氣都不大,你撓我一爪子,我抓你一下,跟鬧着玩一樣,偏偏這兩只打的還挺認真。
“你要找的人在尋木山。”老人點點頭繼續說:“說不定還會附送點什麽人。”
老人說完之後,轉眼之間便沒了蹤跡,傅琅軒手上一空,兩只貓崽也不見了,手中只剩下一個插糖葫蘆的稻草棍子。
兩只小貓崽不見了,傅琅軒手上輕松了不少,心裏卻覺得空落落的。
目送傅琅軒離開,老人為難的看着手中的兩只小貓崽:“你們只是我用胎氣幻化出來的,就如此能吃,等你們真出生來了,把你們爸爸吓跑了可怎麽辦?”
兩只小貓崽很無辜的看着老人,一只小貓崽說:“是它先跟着賣糖葫蘆的人跑的。”
另外一只小貓崽立刻反駁:“後來你吃的比我多。”
“沒事,你們爸爸有錢,你們看,他住了那麽大的房子,肯定有錢給你們買東西吃,應該不會被你們吃跑,咱們先回去等你們爸爸過來找你們。”老人捋捋胡子,笑呵呵的飄走。
三天之後,傅琅軒留在院子裏的棍子還在,這倒是讓傅琅軒看不明白了,難道那天的事,不是他做夢,也不是幻覺?想到老人的話,傅琅軒覺得尋木山很有必要走一次。
尋木山是a國著名旅游景點,甚至聞名國外,尋木山能有這樣的名氣,不僅僅是因為這一片山脈衆多,風景好,最重要的是,尋木山上有顆尋木樹,這棵樹在a國過去的幾十個朝代,均有記載,都稱之為神樹。
前幾年,a國出土一批文物中帶有a國最早的文字,上面竟然也有這顆尋木樹的記載,史載,尋木樹出自太陽,有人親眼看到尋木樹從太陽裏出來,然後落于此地,幾年之後,尋木樹結果,食之飛升,被奉為神木。
這篇譯文一出,國內外一片嘩然,不管記載內容真假,這篇譯文說明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這顆尋木樹的存在,比他們知道的更早。
a國人雖然不提倡迷信,但是大部分人心底裏還是相信的,每天來山上拜樹的人還是絡繹不絕,據說連國家領導每年都要過來一趟,所以除了每年封山那段時間,這裏每天都很熱鬧,陡峭狹小的階梯上到處都是人,傅琅軒一路爬上來,就沒發現一處清靜的地方。
尋木山半山腰上突出來一塊平整的大石頭,占地十多畝的樣子,大石頭上建了一個園子,據說是最後一任皇族留下的避暑宅子,戰亂時期也有人想動這裏,尋木樹發怒,把人趕走了,為了守護這個宅子,尋木樹甚至還把山頂的桑木挪在門口看門。
不知道這個傳說是不是真的,但是這棟宅子是真的被完整的保存下來了。
宅子建的古色古香,應該有兩百多年的歷史了,看上去卻一點也不破舊,傅琅軒站在大桑樹下嘆了口氣,他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白青華就在這裏,能在地理位置這麽好的地方開雜貨鋪,白青華的背景比他想象的還要厲害。
“這位帥哥,你想要點什麽?”一位穿着旗袍的女人走過來,微微笑着跟傅琅軒打招呼。
女人穿的旗袍帶有青瓷花紋,頭發松松挽起,頭上簡單的帶了一個白玉蝴蝶發飾,身材極好,而且長相美豔,笑起來有一種妩媚的風情,極為勾人,傅琅軒盯着她愣了好一會。
女人像是見多了傅琅軒這樣的人,依舊禮貌的微微笑着看着他,等他回神。
傅琅軒很快回神了,他要是沒看錯,這人頭上帶的白玉蝴蝶發飾他去年在一家拍賣會見過,這塊玉玉質好不說,而且雕工極好,最關鍵的是蝴蝶的身子裏有一抹粉色,襯得蝴蝶跟活了一樣,所以賣價也不便宜,這麽一個小小的蝴蝶,起拍價五百萬,後來被人以八百萬的價錢拍走。
“我不是來買東西的,我來找白青華的,他在這裏嗎?”傅琅軒收了眼神問道。
“找我們老大啊,他在後面養胎……養神呢,我帶你過去。”那女人聽說傅琅軒是來找白青華的,看他的眼光瞬間變了,眼睛發光,十分熱情的帶着他走到後院。
這宅子是早些時候建的,兩進的院子,後院很大,坐在院子裏能看到遠處層巒疊嶂的山峰,風景格外的好,院子裏有幾顆果樹,上面結着青色的果實,白青華在樹下的吊床上睡的正香。
“我們老大最不喜歡別人打擾他睡覺,你要是沒事,千萬不要叫醒他,不然他會生氣。”女人低聲跟傅琅軒說完,輕手輕腳的離開。
吊床旁邊有個一套木頭桌椅,上面放了幾個水果,還有一些零食,傅琅軒坐在旁邊一錯不錯的盯着白青華,幾個月沒見,白青華好像胖了點,都有小肚子了,他還記得上次在床上的情景,他的小肚子可沒這麽鼓。
傅琅軒看的認真,頭上突然一疼,一個東西從他頭上跳下來,落到地上,是一顆松子。
這院子裏沒有松子樹,傅琅軒擡頭往上看,一只猴子翹着二郎腿坐在樹幹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喂,新來的,你來幹什麽?”猴子又對着傅琅軒扔下一顆松子。
“你……會說話?”傅琅軒有些遲疑的問道。
“咦,難道你不知道這裏是妖精窩,你慘了,你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就敢來,我跟你說,這裏住的妖怪可兇了,門口有個狐貍精,會吸幹你的精氣,還有這個。”猴子指着白青華說道:“這個是品種待定的妖怪,它最壞了,平時沒事喜歡啃人肉,喝人血,吃人的靈魂。”
“還有呢?”傅琅軒面不改色的問道,雖然猴子會說話很奇怪,但是他卻不相信猴子說的這些話。
“還有什麽?”猴子撓撓頭:“難道你覺得他這樣還不夠壞,嗯……他還天天欺負弱小的妖怪,他搶我的松子。”
傅琅軒十分認真的點點頭,估計最後這句話是真的。
“竟然敢不相信我說的話。”猴子生氣了,跳到傅琅軒身後幫他捶背,傅琅軒奇怪它為什麽會這麽做,就聽猴子在那邊念叨:“讓你嘗嘗我天下無敵猴子拳的厲害。”
……
猴子給傅琅軒捶完背,看傅琅軒還是沒什麽表情,仿佛還在嘲笑它,更生氣了,氣的上蹿下跳,在樹木之間蹦來蹦去。
“死猴子你想挨揍?”猴子跳起的時候碰落了幾片樹葉,飄到白青華臉上,白青華瞬間就醒了過來,十分不滿的吼了猴子一聲,猴子身形一頓,沒找準落腳的地方,從樹上直直的掉落下來,不過沒掉在地上,落在傅琅軒頭上了,傅琅軒應聲而倒,倒下的時候只有一個念頭,太丢人了。
白青華坐起身,看到一只鬼正拿着幾片樹葉拼命對傅琅軒扇風,想要給他警示,嗤笑了一聲:“你鬼力不高,怨氣也不強,你還想提醒他,我看你死了也有好幾年了吧,怎麽還笨成這樣,真丢鬼的臉。”
“總比你好。”一只大猴子坐在假山上翹着二郎腿:“我還沒見過約個炮就能懷孕的妖怪。”
“滾。”白青華十分粗暴的對着假山甩了一個法術,假山頓時碎成粉末,猴子早知道他會這麽做,話剛說完就換了地方。
“你……你不要害我兒子,不然……不然我就去跟閻王告狀。”女鬼顯然很沒有底氣說這話,說的時候渾身發抖,一點氣勢都沒有。
“你可不能對他這麽兇,這是你未來兒媳婦。”猴子跳到女鬼身邊,幸災樂禍的跟女鬼說:“他肚子裏還懷了你的孫子,你要對他好點。”
“什麽……”女鬼瞬間覺得自己的鬼生都崩坍了,男妖怪還能懷孕。
“來來來,我跟你好好說說。”猴子伸爪子把女鬼拉走了,好不容易能找到個說八卦的鬼,可不能放過。
猴子還是這麽無聊,白青華看看地上躺着的傅琅軒,捏了一個法術扔過去,傅琅軒揉着頭,慢慢的從地上坐起身。
傅琅軒起身,坐在白青華旁邊,眼睛一錯不錯的盯着白青華,看着他啃了一個又一個的蘋果。
“你就沒什麽話想跟我說嗎?”傅琅軒最終忍不住了。
“沒有”白青華十分幹脆的回答。
“但是我有話跟你說。”傅琅軒十分嚴肅的準備跟白青華談話,但是被他啃蘋果的聲音弄得有點心亂,想伸手把白青華手中的蘋果多下來,讓白青華認真跟他說話,但是蘋果十分安穩的待在白青華手中,傅琅軒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都奪不下來……
傅琅軒瞌睡一聲,十分給自己面子,當做剛剛什麽事情也沒發生,等白青華吃完了蘋果,才跟白青華說道:“上次感覺怎麽樣?”
“擦。”說起這個白青華顯得十分氣憤,一巴掌把傅琅軒面前的桌子拍散架了,又在院子裏轉了幾圈,回來指着傅琅軒:“別跟我提那次的事情,再提我一爪子撓死你。”
“你睡了我就走,你覺得合适嗎?”傅琅軒面不改色的說。
“你又不是沒爽到,再說我也沒逼你,你情我願的事情,怎麽,你還想找我要錢。”其實這事也怪不到傅琅軒身上,還是他先提起的,白青華努力的忍了又忍,過了好久,才轉頭對着門口喊道:“白沁把我的支票本給我拿過來。”
剛剛帶傅琅軒進來的那個女人一臉忍笑的表情從外面走進來,把支票本遞給白青華。
“想要多少自己寫。”白青華在支票本上簽了名,撕了一張支票遞給他。
“我不要錢。”傅琅軒很小心的把支票收好,放回到白青華手裏:“你睡了我,我就是你的人了。”
“你……是不是知道什麽了?”白青華有些懷疑的問道,随機又提高聲音說道:“誰幹的,我弄死他。”門外一衆偷聽的人頓時全身發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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