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莫非當初抱錯了?……

當聽到‘只有你’三個字時, 宋瑾的眼神微微晃了一下。

“阿瑾,跟我說實話, ”俞桉蹙眉,“你是如何做到的?”

宋瑾還是不發一言,只是臉色微微白了。

俞桉見狀輕嘆一聲,接過了他手裏的花鋤:“罷了,你如果不想說,那就不說了,反正宗主已經下葬,不會再有人追究此事,師尊只希望你日後不論做什麽, 都不要再瞞着師尊。”

說罷, 她為了不給宋瑾壓力, 還特意開了句玩笑:“畢竟師尊如果知道你這麽厲害, 日後可就有依仗了。”

宋瑾頓了頓,擡起眼眸看向她。

俞桉安慰地拍拍他的胳膊, 拿着鋤頭便去鋤草了。這些共生花真奇怪,明明擰在一起時兇殘得要死, 卻偏偏對根旁的雜草一點辦法都沒有, 每次都要他們來幫忙鋤草, 養分才不至于全部被搶走。

“就是窩裏橫呗。”俞桉嘟囔一句,将鋤出來的雜草一把火燒了,附近的共生花立刻瑟瑟發抖,生怕她下一個燒的就是自己。

宋瑾安靜的看着她做事, 半晌突然道:“阿瑾确實欺瞞了師尊。”

俞桉頓了一下,蹙着眉頭看向他。

“師尊先答應不會對我失望,我再說欺瞞了何事。”宋瑾一本正經的讨價還價。

俞桉樂了:“行, 我不對你失望。”

宋瑾認真的打量她,似乎在思索她的話有幾分可信,等确定她是真心的後,才緩緩開口:“宗主不是我殺的,卻是我指揮共生花殺的,之後也是由共生花将他送回了閉關處……”

“你先等一下,”俞桉打斷他,“以共生花的力量,應該殺不了宗主吧?”

宋瑾頓了頓:“我也不知道為何,每次我在花田旁時,共生花的力量就會強許多。”

說罷,他為了驗證自己的話是真的,便擡眸看向了花田,花田裏原本蔫得要命的花瞬間刷刷刷直起了頭,有幾朵甚至開出了新的花,整個花田宛若吃了太多靈力,有種興奮過度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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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你說的是真的了,”俞桉簡直無力吐槽這些花,“所以我那日逃走後,你便出現在花田,還指揮共生花殺了宗主?”

宋瑾微微颔首:“是。”

“那屍體你是怎麽解決的?”俞桉說出了最大的疑惑。

宋瑾頓了一下:“讓共生花搬的。”

俞桉:“?”

沉默半天後,俞桉難以理解的問:“這些花……能搬人?”

宋瑾頓了頓,扭頭看了花田一眼,只見花田裏的共生花直接連根從土裏爬了出來,一窩蜂的朝俞桉沖來,又在距離她三步遠的地方停下,姿态動作宛若一群大狗。

俞桉目瞪口呆,覺得眼前這一幕簡直超出了她的理解範圍。

“只是偶爾能出來,走不遠,”宋瑾說完想了想,又補充一句,“而且還需要我的允許才可以。”

他說話間共生花們已經回了原先的位置,有兩朵花還因為站錯了險些打起來,看得俞桉額頭青筋直跳。

“師尊。”宋瑾低聲喚了她一句。

俞桉回過神:“嗯?”

“你……會厭惡我嗎?”他有些小心的問。

俞桉頓了頓,失笑:“怎麽會,只是有些意外你會這麽做,畢竟……”畢竟以他至純的心性,不至于做出這些事。

宋瑾聽出她話裏的意思,沉默一瞬後緩緩開口:“我若不這麽做,他就要殺了師尊。”

俞桉愣了一下,突然為自己的多疑感到愧疚。

阿瑾是為了她才殺人,她怎麽能這般懷疑他?

“……師尊對你不起,逼問你這些事,你心裏也不好受吧?”俞桉蹙眉問。

宋瑾輕笑:“只要師尊別怪阿瑾就行。”

俞桉拍拍他的胳膊:“你救了師尊的命,師尊感謝你還來不及,怎麽會怪你呢?”

宋瑾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釋然,噙着笑從她手裏接過鋤頭,在花田邊慢吞吞的鋤草。俞桉在旁邊站了片刻,待他稍微流露出疲意後将鋤頭要走,繼續他沒做完的事。

師徒二人在花田待了一個下午,總算将所有雜草都除了。宋瑾的體力已經耗盡,一回到家中便睡了,俞桉在房門口站了許久,才轉身去了主峰藏書室。

不知不覺已經子時,宗門除了值守的人,基本都已經歇下。俞桉輕車熟路地避開他們,直接閃身進了藏書室,用神識将所有關于共生花的書冊都找了出來,然後坐在地上一本一本的翻閱。

今日跟阿瑾聊過之後,她突然發現阿瑾的共生花,和她知道的共生花不太一樣,至少她從未聽說過,有哪些共生花可以随意取金丹修者的性命。

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

俞桉皺着眉頭,認真的翻看第一本,不敢錯過一個字。這上頭記載的共生花,跟她從屠屠獸那裏聽來的差不多,只說了與養花人同生共死的事,卻沒有提到修為或者靈力。

她從頭到尾翻完後,又拿出了新的一本。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記錄共生花的書冊雖然很多,卻寫的基本差不多,俞桉找了一本又一本,都沒有找到和阿瑾那些花有相似性的。

外頭已經響起了雞鳴,藏書室裏也漸漸亮堂,眼看着還有五六本沒有看完,俞桉糾結一瞬,選擇繼續看下去。

天徹底亮了起來,俞桉倚着書架昏昏欲睡,最後一本沒有翻看的書也在她手裏搖搖欲墜,最後嘩啦一聲掉在地上,俞桉猛地驚醒,然後就聽到一陣腳步聲靠近,她瞬間收斂氣息抱起書籍,直接躲到了櫃子後面。

腳步聲越來越近,終于在藏書室裏停下。

“趙峰主,劉峰主和李峰主還不肯放棄嗎?”一道熟悉的女聲不甘心的問。

俞桉剛把最後一本書翻開,一聽忍不住暗罵冤家路窄,怎麽走到哪裏都會碰見周茵茵呢?沒等她想清楚,另一道熟悉的聲音便傳了過來:“茵茵別擔心,距離最後的競選還有十餘日,我定會在開始之前勸服他們。”

“那他們不答應,或者答應了又出爾反爾怎麽辦?”周茵茵忍着脾氣問。

趙平和笑了一聲:“放心吧,這次絕對不會。”

“你怎麽能保證?”周茵茵又問。

俞桉頓了一下,也把耳朵支棱了起來,然後聽見趙平和說:“此處人多眼雜,茵茵随我來,我去別處告知你。”

俞桉:“……”那你可真厲害呢。

不得不說趙平和的話很有蠱惑力,至少現在俞桉就心裏癢得不行,總想跟過去聽聽他有什麽陰謀,只是正要追過去時,餘光掃到書上‘共生花大多為單株種植’的字樣,立刻就皺起了眉頭。

她索性就坐在櫃子裏,開始從頭認真看。

這本書上關于共生花的記載,跟前面那些書基本都是一樣的,但翻看到最後兩頁時,卻多了幾行不同的東西,基本可以概括為——

共生花乃魔花,且形态各異,沒有固定模樣,一般人難以辨認。養花人愈惡,花愈容易成活,養花人魔根越強,便能養出越多的共生花,甚至可以驅動花束生出靈智為之效勞。

俞桉看着這幾行字,眉頭越皺越深,心跳也開始不自覺的加速……合仙宗的藏書室書籍不算多,但可以說每一本都是真實記錄的,所以上面的內容幾乎不用懷疑,都是真的。

她深吸一口氣,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将最後一頁翻了出來。

最後一頁倒是沒有別的東西,只是記載了一個養出最多花的魔修。俞桉認得這個魔修,是百十年前出名的大魔頭,後來在攻打修仙界時,被衆仙門聯合起來反擊,她的父母便是在這場戰役中喪了命。

俞桉看着上頭的記錄,不由得恍然,難怪當年這個魔頭怎麽打都打不死,合着是在自己的乾坤袋裏種了花,若非後來有人将他和身上佩戴的一應物件都燒了,恐怕他還能憑借共生花留一口氣活下來。

一想到這種可能,俞桉不由得一身冷汗,再往下一看,她的冷汗更多了——

她沒看錯吧?這個叫修仙界如此頭疼的魔頭,竟然只養了一百多株花?!俞桉想到宋瑾那少說也有幾千株花的花田,一時間腦子都轉不動了。

怎麽會這樣?為什麽會這樣?難道……宋瑾是魔?

一冒出這個想法,俞桉整個人都要瘋了,宋瑾如果是魔,那宋珏是什麽?小仙子嗎?!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她的劈魂刀雖然已經生鏽,但測魂魄好壞還是能測出來的,當年宋瑾珏的魂魄一分為二,她看得清清楚楚,一個白煙缥缈,一個黑氣環繞,測試為魔的那個被她送去了深淵,為人的那個被她留在了身邊,絕對不可能錯的。

……即便是錯了,他一個剛入魔、輕易就被劈了的家夥,能有多少魔力、多少壞心,才能養出幾千株共生花,難不成他是傳說中的天生魔骨?

想起宋瑾珏總是一臉無奈跟着她的模樣,俞桉輕笑一聲,下意識否認了這種可能。

別管是怎麽種出這麽多共生花的,她得再去确認一遍這倆人的魂魄才行,不然這心裏總覺得不太多。

俞桉這般想着,便将藏書室恢複原樣,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這裏。

她直接回了住處,到家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敲西廂房的門。

此時天已大亮,宋瑾也早就起來了,聽到敲門聲後剛要起來,俞桉就直接推門進來了:“阿瑾!快讓我砍一刀。”

宋瑾頓了一下:“什麽意思?”

俞桉抽出劈魂刀:“沒時間解釋了,手伸出來。”

宋瑾聽話地伸出手,看着她拿着劈魂刀砍過來時,眼底只是閃過一絲困惑,并沒有閃躲的意思。

劈魂刀虎虎生威地劈過來,卻在即将碰到他的手時慢了下來,最後只在他手心劃出一道淺淺的傷口。

傷口溢出的血沾在了劈魂刀上,俞桉用靈力催動刀,然後死死盯着刀刃,只見浸染過靈力的刀刃上,血跡漸漸變成白煙,很快消散在空氣裏。

沒有弄錯,阿瑾才是那個善良的。俞桉猛地松一口氣,後知後覺的感到腳軟。

“師尊,”宋瑾見她站不穩,立刻上前将她扶坐下,“發生什麽事了?”

“你手上的傷口自己包紮一下,辛苦了。”俞桉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宋瑾眉頭緊皺,一臉擔憂的看着她,俞桉看到他的表情後笑笑:“沒事的,我就是驗證一點東西。”

“那師尊可還滿意?”宋瑾遲疑的問。

俞桉點了點頭:“滿意,非常滿意。”

“那就好。”宋瑾也跟着放松下來,乖順地取來藥箱,開始不緊不慢的給自己上藥。

俞桉在旁邊盯了片刻,忍不住說了句:“剛才我要砍你的時候,怎麽沒見你緊張?”

“師尊不會害我。”宋瑾緩聲回答。

俞桉無奈:“那也不能像根木頭一樣等着啊,你就不怕我把你手給砍了?”

“師尊做什麽都可以。”宋瑾含笑看向她。

俞桉被他哄得心裏熨帖,但一想到他的乖順裏有一部分是因為別的情愫,心情又開始複雜了。好在宋瑾及時咳嗽起來,才打斷了她亂七八糟的想法。

她一直待到宋瑾喝完藥才離開,西廂房裏很快就只剩下宋瑾一人。宋瑾垂眸盯着手上包紮的紗布,漸漸地皺起了眉頭。

宗主之位的競選還在一天天進行,眼看着還有兩三天,就到俞桉等人要參加的時候了。這段日子周茵茵和趙平和出乎意料的安靜,俞桉總覺得他們在憋什麽陰招,思來想去還是約了其他兩位峰主見了一面,反複叮囑他們一定要小心。

“俞峰主,我知道你是為我們好,只是也未必太小心了些,再怎麽說我們也是金丹修為,他們就算想動、恐怕也動不了我們。”李峰主依然是先前那些話,說完之後看了俞桉一眼,笑了,“我覺得該小心的,應該是俞峰主才對。”

俞桉嘴角抽了抽:“我也是好心提醒李峰主,李峰主不必這樣譏諷我吧?”

“哪裏哪裏,我就是開個玩笑,俞峰主別當真,再說了,俞峰主不也跟我們開過玩笑嗎?之前還口口聲聲說不參加,結果名字還是出現在名冊上,真是有趣。”李峰主笑呵呵。

一直沒說話的老油料劉峰主忙打圓場:“人人都有參加的自由,李峰主一開始不也說放棄了?俞峰主也是好心提醒,李峰主何必苛責。”

李峰主啧了一聲:“劉峰主願意做好人就做吧,我是沒那個耐心,競選在即,我怕是沒空與二位多說,先行告辭了。”說罷,他便直接離開了。

俞桉一臉無語的看着他離開,直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才看向劉峰主:“他氣性怎麽這般大?”

“俞峰主別見怪,他是近來過于在意這個宗主之位,所以跟咱們置氣呢。”劉峰主無奈道。

俞桉失笑:“行吧,反正該提醒的我都提醒了,別的就随他去吧。”

劉峰主嘆了聲氣,又與她聊了幾句後才散開。

這邊李峰主離開後,便徑直回了自己的華祥峰,他的關門大弟子看到他回來,立刻端了一杯茶過來:“師尊,今日為何如此不悅?”

“還能為什麽,看到那群虛僞的玩意兒就惡心,”李峰主冷笑一聲,“你說得對,他們兩個最是虛僞,明明心裏貪圖宗主之位,偏偏要擺出個無欲無求的模樣,若我真的信他們,才是中了他們的計。”

“師尊知道就好,喝口茶順順氣,這是徒兒今早特意去竹林采的無根水。”大弟子低眉順眼地給他奉茶。

李峰主喝了一口,心氣總算舒緩了些:“還是你最合本尊的心,待日後本尊坐上了宗主之位,便給你個宗門管事做做。”

宗門管事,聽起來确實不如一峰之主風光。大弟子低眉順目,又給他添了一些茶水。李峰主喝着味道不對,卻也沒有多想,連喝兩杯後只覺心情煩躁,于是幹脆回房休息了。

翌日一早,被人發現走火入魔死在了房間裏,死态猙獰痛苦,經脈盡斷。此事一出,周茵茵立刻派人去查,只是查了兩日後沒有結果,反而将人匆匆下葬了。

俞桉聽到報喪的時候,正在跟宋瑾一起灑掃,将報信的仆役打發後嘆了聲氣:“我就知道,他早晚是要出事的。”

“可是周茵茵他們做的?”宋瑾蹙眉,“若是他們,不如去查一下李峰主的屍首,說不定能查出些什麽。”

俞桉慵懶地伸了個懶腰:“屍首都燒了,怕是半點蹤跡都不剩了,查也查不出什麽,”說罷注意到宋瑾眼底的擔憂,笑了笑道,“放心吧,他們應該不屑對我動手。”

殺一個已經夠明顯了,若是再殺她或者劉峰主,那就等于向整個修仙界表明兇手是周茵茵了,他們還不至于這麽傻。

“師尊不可大意。”宋瑾抿了抿唇,“周茵茵心性太壞,定然不會放過師尊。”

俞桉笑意更深:“我知道,真的沒事。”周茵茵還等着擂臺上親手打死她呢,怎麽可能會現在對她動手。

宋瑾見她沒怎麽聽進去,便也沒有多勸了,只是夜間離開了鳥語峰,往華祥峰去了一趟。

俞桉雖然嘴上說不在意,事實上卻不再離鳥語峰半步,連李峰主的喪事都聲稱抱病沒有參加,鳥語峰所用所食更是萬分小心,沒有半分空子可鑽。

“幸好鳥語峰就咱們兩個,若是人多了,那才叫防不勝防。”俞桉空閑時候忍不住慶幸。

宋瑾笑笑:“但師尊若是做了宗主,便不能只跟我一起生活了。”

“放心,我沒那興趣,還是鳥語峰待得自在。”俞桉想摸摸他的頭,但想了想還是算了。

宋瑾沒看出她想做什麽,聽到她這句話眼底閃過一絲笑意:“阿瑾也是這麽想的。”他說完,不由得打了個哈欠。

“你這幾日看着着實困倦,可是夜裏休息不好?”俞桉擔心的問。

宋瑾微微搖頭:“我沒事。”

“若是哪裏不舒服,記得要同我說。”俞桉囑咐。

宋瑾乖順地點了點頭。

俞桉拍拍他的肩膀,便轉身回寝房了,剛一躺下後山便震動一下。

這已經是這幾日第五次震了,俞桉不用想就知道是誰幹的,但根據前幾次的經驗來說,宋珏只是要刷一下存在感,并沒有執意要見她的意思,索性也就不搭理了。

果然,響了這一下之後,之後一整日都沒了動靜。

還算識相,不像上次那樣胡鬧,以至于她跟許多人都要解釋深淵沒有動蕩的事。俞桉想起深淵裏那個小混蛋,唇角微微揚了起來。

轉眼便到了她要參賽這日,競選定在了主峰之後的空曠處。

俞桉去跟宋瑾說這事兒,看到他正擺弄桌上一堆油一樣黑乎乎的東西,氣味膩味難聞,不知道是什麽東西。

“你在做什麽?”俞桉疑惑。

“就是一些油渣。”宋瑾起身,看到她已經整裝後問,“師尊,你這就要去了?”

俞桉颔首:“怎麽,想去看熱鬧?”

宋瑾看了眼桌上的東西,猶豫一瞬後道:“師尊先去,我若是想去再去尋你。”他很快就要弄清楚這裏都有些什麽東西了。

俞桉聞言笑了,他從未主動說過要離開鳥語峰,這次不管他是擔心也好想看熱鬧也好,既然說了出來,她肯定是要答應的。

“這是傳送符,你拿一張我拿一張,你到時候想去了,便把你的燒掉,就能直接到了。”俞桉說着,給了他一張符紙。

“謝謝師尊。”宋瑾接了過去。

俞桉同他說完話便走了,一到競選的地方,就看到劉峰主正在熱情地與周茵茵說話。劉峰主長袖善舞,跟誰都能維持表面平和,她本來沒當回事,但劉峰主看到她後,立刻與周茵茵保持了距離……這就很有問題了。

俞桉心裏閃過一絲疑惑,想了想後朝他們走去:“劉峰主,大小姐,今日心情都不錯嘛。”

“本來是不錯的,看到你就不怎麽樣了。”周茵茵冷笑。

俞桉也跟着笑:“既然大小姐不想見我,就不該幫我報名呀。”

“……誰幫你報名了,無理取鬧。”周茵茵底氣不足的看她一眼,轉身就去找趙平和了。

俞桉啧了一聲:“大小姐跟趙峰主關系未免太好了點。”

現下她身邊只有劉峰主一人,話說給誰聽的就不用說了。

劉峰主笑笑:“趙峰主是主峰峰主,大小姐又自幼在主峰長大,關系好也是正常。”

俞桉扯了一下唇角:“幸好劉峰主是日後的宗主,否則他們二人聯合起來,怕是咱們的日子都要不好過了,畢竟李峰主……”

雖然這就要開始競選了,但也不耽誤她給某些人穿小鞋。

劉峰主頓了一下,半晌才謙虛道:“競選還未開始,大小姐天資聰穎,門內弟子也多有優異者,宗主之位還不确定會花落誰家呢。”

誇周茵茵就算了,連其他門內弟子都誇,就是不誇她。俞桉扯了一下唇角,知道他們心裏其實都看不起她這個金丹,索性也不多說什麽了。

宗門所有人陸陸續續往此處彙集,很快就全部到齊了,入選的十人陸續簽了生死狀,之後便是俞桉他們。

俞桉不大喜歡生死狀這種東西,感覺有點不吉利,但大家都簽,她也只好跟着簽了。

等所有人都簽完,便是抽取對手了。

俞桉本以為自己會抽到周茵茵,結果打開布條看到了劉峰主的名字,頓時一陣好笑,還對着劉峰主揚了揚手裏的東西:“劉峰主,待會兒你手下留情,我們随便過個兩招我就認輸如何?”

反正不認輸,以她金丹初級的修為也打不過他金丹中級。

劉峰主笑呵呵的點了點頭。

待前面兩組人下了臺,便是她和劉峰主了,上臺前她将傳送符貼在了擂臺下的柱子上,這才款款上去,笑眯眯的同劉峰主道:“劉峰主,承讓了。”

劉峰主笑了一聲,一道靈力直直朝她面門擊了過去。

俞桉心裏一驚,猛地朝後仰去,直接摔在了擂臺上,靈力擊中遠處的石頭,直接将石頭炸得稀碎。

“……你來真的?”俞桉震驚。

劉峰主冷笑一聲:“對不住了俞峰主。”說罷,手心再次彙集一團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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