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阿紅姑娘原來是佛修麽?

這這這……這真是太棒了!

許嘉澤和徐祯兩個人高興的眼睛幾乎冒綠光啊。

佛修本來就不好找,修佛的女修更是極品中的極品。和女佛修雙修的話,效果更是堪比最頂級的爐鼎。聽聞佛修護住心中一口元氣不散,最是難得。更別說阿紅姑娘還是一個如此美貌的女佛修!

不行,絕對不能将師兄(弟)得了去!

他們享受不了也可以送給大當家!

“原來阿紅姑娘竟是佛修,失敬失敬,這纖雲簪根本配不上姑娘。”許嘉澤作勢惋惜了一番,強硬的将這簪子塞到謝征鴻手中,“能夠被阿紅姑娘使用是它的福氣,姑娘若是拒絕,就是不拿我當朋友了!”

“師兄難得說了一句人話。”徐祯小小的拆個臺,同樣将清風玉衣往謝征鴻懷裏一扔,随即使用遁法離開,還不忘用自己最溫柔的聲音喊了一句,“阿紅姑娘,這不過是在下的一片小小心意,還請姑娘收下。”

綠露看着自己兩個師兄就像在看着兩個傻子。

聞春湘看着那兩個廢物就像在看着死人!

“既然他們巴巴送上來,你收了便是。”聞春湘不陰不陽的說了一句,随後就冷冰冰的坐在床榻上看自己的《符箓大全》了。咳,這本書還是謝征鴻特意找祁永緣複刻一份的呢。

謝征鴻原以為自己說出佛修身份之後,那兩個心懷不軌的魔修能夠離自己遠一點,起碼不要這麽煩人才好。萬萬沒想到不但起了反效果不說,似乎還惹了聞前輩生氣?

唉。

謝征鴻心裏默默嘆氣,可能魔修的想法他是真的不太懂。

佛祖在上,弟子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真沒想到,阿紅姑娘這麽一個大美人居然是佛修呢?”綠露一臉驚訝的看着祁永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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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永緣面上也是一陣遺憾,“還沒呢,阿紅還沒有剃度,我還是有機會的。唉,你是不知道,阿紅很久以前被一個魔修看上,差點送命,後來一位高僧經過救了她,從此以後她就認定佛修才是她的追求。”

“人各有志,阿紅姑娘若真能修成,多一位菩薩也是好的。”綠露幸災樂禍的說了一句。

難怪她兩個不成器的師兄見了她就不行了,原來是佛修。

雖然佛修和魔修是天生的死對頭,但是若能拐得佛修入魔,可是極為長面子的事情。若是一些大能還能收一位佛修爐鼎什麽的,說出去那可真是讓衆人羨慕了!

可惜被魔修抓到的佛修,要麽就自我了斷,要麽就其身不正沒入門,但凡真正踏上佛修道路的修士,哪一個真願意以身飼魔?物以稀為貴,越是得不到的魔修就越想要,久而久之,擁有一個佛修的爐鼎反而成為了一件光彩的事。

綠露心裏正盤算着将謝征鴻賣了能夠換多少好處,目光不經意掃到祁永緣等人身上之時,便起了殺心。想讓将這個阿紅帶回去,這三個男人絕對不能留!

祁永緣裝作沒有發現綠露的殺氣一般,繼續絮絮叨叨的說着“阿紅姑娘”的事情,看上去當真是癡心一片。

一行七人就朝着綠露等人說過的疑似出口的地方趕去,或許是紅刀內部之間有什麽隐秘幸好,他們一路趕去竟然沒有遇見半個人影?

“綠露道友,你說的出口莫非就在前面麽?”祁永緣忽然停了下來,“那個地方我們去過,有黃泉游花,我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

“道友說笑了。”許嘉澤給綠露使了個眼色,難得将目光從謝征鴻身上移開,“什麽黃泉游花,我們聽都沒有聽說過。”看樣子是打算裝傻到底了。

徐祯看着祁永緣,沒有想到這些人居然還能從那朵小黃花的地界裏跑出來?恐怕身上當真是有不少好東西!

“前面的路不能走,我們還是原路返回吧。”祁永緣笑道。

“道友急什麽呢?”綠露說着就要将整個身體都靠上去。

祁永緣忙不疊後退兩步,“阿紅,我們趕緊離開罷,萬一驚動了黃泉游花我們就死定了。”說完,就要上前拉謝征鴻。

許嘉澤抽出一把長劍擋在祁永緣面前,似笑非笑,“道友,我之前就說過了,我們繼續走!”

朱寧和沈破天兩人一同沖了上來,警惕的看着許嘉澤,“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我們是好人啊。”綠露笑了笑,身上裝束便是一變,腰腹上一把血紅色小刀格外顯眼。

“阿紅姑娘莫慌。”許嘉澤手疾眼快的朝着謝征鴻拍出一道黑光,首先就要先制住看上去最好欺負的謝征鴻。

謝征鴻無聲無息的一轉身,一把漆黑長劍從手中亮出,一劍砍下将黑光劈個正着,卻原來是一道黑梭!

許嘉澤似乎沒想到自己偶然的偷襲居然會被謝征鴻裆下,不由的吃了一驚。

“沒想到阿紅姑娘居然如此厲害,我真是越來越喜歡阿紅姑娘你了。”許嘉澤微笑道。

“你們是紅刀的人!”沈破天暗自高興,浪費這麽多時間終于可以開打了。看他們的模樣應該在紅刀裏的地位不低,知道的東西恐怕不少。

“好眼力。”綠露妩媚一笑,整個人顯得格外妖嬈,“我見你們修到金丹期也不容易,你們又年輕,資質不差,不如加入我們紅刀如何?”

祁永緣認真的看了她一眼,“我覺得可以考慮一下。”

“少爺?”朱寧驚訝的看着祁永緣。

“若不是不加入,恐怕我們就得在這遺府裏困死,好漢不吃眼前虧,去哪裏修行不是修行?”祁永緣毫不在意的說道,“不過我怎麽知道你們是不是也被困在這遺府裏的,連前面有黃泉游花都不知道?”

“我們自然有離開的辦法。”綠露的手指微微壓住了紅唇,略微有些輕佻說道,“那黃泉游花和我們大當家比試輸了,便立下了約定,得放我們紅刀的人出去。不過你們想要混到我們這個地步,恐怕還得靠你們的阿紅姑娘。”

“你什麽意思?”祁永緣皺眉,顯然想到了什麽不好的東西。

“這個時候,裝傻自然是不管用的。”綠露微笑,“阿紅姑娘國色天香,又是女佛修,若是成了我們大當家的愛妾,別說是放你們出去了,就算讓你們個個碎丹成嬰也不是問題。只要阿紅姑娘願意替我們美言幾句,自然是兩全其美了。”

許嘉澤和徐祯聽聞有些不樂意,但也知道他們兩個小小金丹期修士是不可能在這元嬰遍地走的地方護住一個女佛修的。只是想要這麽難得的美人兒必須要獻上去,心裏有些過不去罷了。

“兩個師兄可想好了,若是将她帶走,以大當家的手筆,必定會給我們結嬰丹,到時候成了元嬰期修士要什麽美人沒有,何必為了一個女佛修搭上自己的大好前程呢?”知道許嘉澤和徐祯對阿紅賊心不死,綠露意味深長的提醒到。

“看來我們是談不攏了。”祁永緣嘆氣,從袖中掏出一藍一白兩把靈劍來。

“我們三個金丹大圓滿若是能你們四個中期修士都帶不走的話,也是枉費多年修行了。”綠露伸手往腰間一抹,那紅色小刀仿佛活了一般,竟然當真化作了一把紅刀,趁着綠露白皙的膚色顯得格外邪氣。

許嘉澤暗暗心驚,沒想到師妹居然連嗜血妖劍都沒用,直接用了師父厚賜下來的赤紅子刀?看來師妹當真是想要将這四人拿下了!

綠露手中既然拿的是子刀,自然就會有母刀。

紅刀首領有一把半魔器的赤紅魔刀,刀下亡魂何止數萬!紅刀組織的名字也是由此而來。赤紅魔刀既為半魔器,相當于仙道修士的半仙器,自然有其奇異之處。聽聞赤紅魔刀一共有四百九十九把子刀,分送給個個高層用來賞賜屬下,有子刀在手,便可借助一絲母刀的威力,堪比中品法寶。若再得一把子刀,便可合二為一,升級為上品法寶,是紅刀衆人夢寐以求的好東西。

他和師弟徐祯不如綠露在師父跟前受寵,手裏自然是沒有這麽個好寶貝的。

“兩位師兄,還不動手?”綠露手持妖刀,說話的同一刻便朝着朱寧砍去。

朱寧一直在身邊不聲不響的,如今便是被當做軟柿子捏了。

唉,莫非當真是我看上去比較好欺負?

朱寧吃了一驚,連忙拿出白玉葫蘆擋了一擋,袖中八卦陣盤自動飛出,微微一閃,一個小型的陣法便整個朝着綠露排山倒海一般的壓了過去!

這可不是當年和謝征鴻鬥法,朱寧這一出手便是殺陣!

只見得綠露腳下忽然浮起一道半徑約莫三米的圓陣,陣中陣眼仿佛有了自我意識一般,瞬間無數虹光就朝着正中的綠露襲擊了過去。

攻擊如此之近又如此密集,哪怕綠露是金丹大圓滿,有法寶在手一手也頓感吃不消。

哪怕用赤紅子刀擋了十幾下,身上還是不可避免的中了招。

“師妹!”許嘉澤和徐祯大喊一聲,忽然身上寒毛直立,一道劍光以驚人的速度朝着他們砍來,卻是那個看上去憨厚無比的小護衛發出!

兩人齊齊一閃,堪堪避開這道劍光,分割兩處。

“祈道友,我左邊那個,你右邊那個,我們不如比一比誰比較快罷。”沈破天雙指拂過劍身,漫不經心道。

祁永緣大小,“既然你有如此心思,不如就比比看好了。”

竟是完全沒有将這三人放在眼中。

至于謝征鴻……

咳咳,還是先讓他休息一下罷。

三個敵人四個人不好分呢。

“阿彌陀佛。”既然沒有謝征鴻出手的必要,他便當真靜靜的站在一邊,觀看這場比試來。

雖說這三人是金丹大圓滿,但畢竟也在道春中世界中,天丹榜排名估計在百名內外,并非這三人對手。

“小和尚,你倒是悠閑。”聞春湘忍不住出聲到。

“前輩謬贊了。”謝征鴻笑道。

“本座可不是在誇你。”聞春湘忍不住反駁道,“關于這個遺府的事情,你就沒有什麽要問問本座的?說不定本座心情好會告訴你點什麽,比如怎麽出去?”

“時機未到。”謝征鴻想了想,還是加了句解釋,“此遺府既然和前輩有些淵源,那麽前輩想說自然會說出來。前輩既然不說,想必便是機緣不夠,貧僧并不着急。”

“萬一本座不知曉呢?”聞春湘接着問道。

“生死有命。”謝征鴻淡淡回答,“不過貧僧感覺到佛祖還并不急着見弟子,大概還是會有一些轉機的罷。”

聞春湘暗恨自己多嘴。

這些和尚的尿性他應該早就清楚了呀!

忽然綠露發出一聲慘叫,赤紅子刀都脫了手,腰間好大一個窟窿,血流不止,幾乎可以見到白骨。

朱寧在一旁不斷波動自己的八卦陣盤,顯然并沒有多少憐香惜玉之心。

在沒有廢了綠露的金丹,打的她只剩一口氣之前,是不準備停手的。

緊接着,那道殺陣再度變化了一番,又是無數攻擊朝着中間的綠露打了過去。

謝征鴻看了一會兒,也略微看出一點門道來。

這道殺陣看似簡單,實際估計是道大型陣法,只不過由朱寧在一邊不斷補充完善,攻擊不斷才顯得格外厲害。除去攻擊的陣法之外,應該還有一些困敵、減緩靈氣運用的小陣法才是。被困在裏面越久,受到的攻擊就越多,綠露太過小瞧朱寧了。

再看沈破天和祁永緣那邊。

許嘉澤的右手已經被沈破天斬斷,徐祯身上已經被祁永緣的火符燒的沒剩幾塊布看了,都是明顯占了上風的模樣。

“該死!”綠露一邊努力抵抗陣法攻擊,心裏更是懊悔無比,恐怕這四個人是扮豬吃老虎呢,這樣的本事別說是金丹大圓滿了,就是半步元嬰來了恐怕也讨不得什麽好!

再這麽下去,恐怕就真的悄無聲息的死了。

綠露放棄抵抗,屈指成爪,一狠心朝着自己腰間原本紅色小刀的标志抓去。

血肉模糊!

那把掉落的赤紅子刀紅光一閃,從遠處飛來。

“哼!”朱寧一手拿着陣盤,另一手将白玉葫蘆祭出,和那赤紅子刀糾纏在一起。

不好!

謝征鴻忽然明白了什麽,雙手合掌于胸前,默念口訣,指尖斜朝赤紅子刀。

“無極空、太極靈,四象合,玄冥功。”

話音剛落,那赤紅子刀猛然一震,似乎受到了巨大的沖擊,“砰”的一聲化為齑粉。

赤紅子刀早已被綠露祭練為本命法寶,此刻被佛修一掌擊中,心血相連的她下一刻便吐出幾口鮮血來。

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綠露冷笑了兩聲,身上被朱寧的殺陣弄出的傷口越發增多也半點不在意。

她死了也得拉着這幾個人陪葬!

在她挖出腰間标志之時,求救的信號已經發了出去。這遺府遍地都是他們紅刀中人,很快就會有人過來殺了這四人!

“三位道友,速戰速決!”謝征鴻雖然将赤紅子刀擊碎,卻也知道恐怕這三人的求救訊息已然發了出去。

三人默默點頭,加大了攻勢,幾乎沒過多久便打的三人金丹碎裂,連他們的儲物袋都來不及收,趕緊加快速度離開了此處。

“周圍似乎有幾十個金丹修士在往這邊趕,幾乎将我們包圍了。”沈破天忍不住道,“這些紅刀裏的修士莫非都是蒼蠅成的精,哪裏有味道往哪裏趕?”

“是我大意了,沒想到那個綠露居然放棄抵抗也要将消息傳出去。”朱寧一邊苦笑,一邊不忘記在飛行的時候留下幾個小小的陣法抵擋一下後面追擊的修士。

“只有黃泉游花所在的地方沒有修士,恐怕紅刀對它也很忌憚。”祁永緣不假思索的說道,“妖修對于承諾可沒有那麽看重。”

“看來我們的一絲生機就在那黃泉游花裏了,真是難以預料,早知道之前我們還跑什麽呀。”沈破天并不着急,此刻還有些心思開玩笑。這樣的遭遇他在外面游歷也遇見過幾次了,一回生二回熟。

“也是。”祁永緣好心情的笑了笑。

“老大,綠露他們師兄妹的生機已經沒有了。”一名男子皺眉看着邊上的人說道。

“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綠露他們習慣了僞裝,恐怕是着了別人的道了。”

“他們的生機是在這裏斷的。”男子忽然停了下來,朝着這空空的地方四處望了一眼,地上有幾堆小小的灰燼。

“追!”

“小和尚,你們別進去。”聞春湘忽然出聲到,“這一次可比你們上一次驚險多了,黃泉游花還醒着呢!”

“停下,別追了,他們自己找死呢!”為首之人伸出手,将後面的人都擋了下來。

“原路返回罷,沒必要再為幾個将死之人費心了。”

因為這些天不斷有修士進來,恐怕黃泉游花并沒有睡覺,而是一直在守候自己的獵物呢!

像是為了印證他的話一般,忽然整個遺府都開始劇烈的震動了起來。

天動地搖,天色一下便黑了起來,一輪巨大的血色圓月高高懸挂,紅色的光輝灑滿了整個大地。

“老大英明!”

紅刀的人一見這圓月又出來了,當即就有點發抖。

圓月出來,就代表着遺府裏的幾個怪物都出來活動了,他們這些中低層,還不夠給它們送菜呢。

走走走,趕緊走!

“再過不久,恐怕它就要徹底出世了,趁着現在,你們趕緊拿點東西就離開罷。不到出竅期以後都不要随意來這個地方。”聞春湘皺眉說道。

說完,聞春湘從珠串裏冒出,臉色顯得有些凝重,大大方方的飄到四個人面前。

此刻謝征鴻一行人都吸取了上次的經驗,封閉了五感,只是憑着神識在“觀察”。而以聞春湘的本事,要躲過神識的搜查實在是太過容易了。

聞春湘口裏忽然念出一大段稀奇古怪的話來,天上的某顆星辰微微閃了閃,射出一道灰蒙蒙的光來,正好直直的照到聞春湘身上,光華四溢,趁着聞春湘本就不似凡人的面孔越發美麗。

“諸法無極,開!”

聞春湘猛然一睜眼,瞳孔中似有一朵黑色火花在跳動。

謝征鴻等人的身影一陣扭曲,立即消失在此處。

聞春湘擡頭看了看只剩那麽一顆星辰的天空和血月,臉色頗有些複雜。

随後,聞春湘的幻化出來的身體如熒光碎落,星星點點,煙消雲散。

“本座累了,接下來的時候,就得靠你們自己了。”聞春湘熟悉的嗓音在謝征鴻腦海中響起,謝征鴻不由自主的放下了心,用自己也不知道的柔和嗓音回道,“前輩好好休息。”

聞前輩此刻不過是一抹分神,特意将他們從那個地方救出,恐怕也費了不少功夫。

“這裏是什麽地方?”因為空間的扭曲而撤銷五感封印的沈破天第一個醒了過來。

朱寧和祁永緣兩人随後也一一撤銷了自己的五感封印。

謝征鴻搖搖頭,表示自己并不知道。

三人想了想,估計自己他們在逃跑的時候遇見了什麽陣法,一不小心傳送到這裏來了。畢竟這遺府裏什麽都有,發生這樣的事情倒也還說的過去。

至于為什麽上一次沒有遇見這樣的好事,咳咳,氣運這種東西,一向是不可說的。

想再多似乎也沒有多少用呢。

此刻他們呆的不再是那個血月照射下的土地,而是一個看上去正常無比的修士石室。

最引人注意的還是石室裏的大型圓桌,圓桌上擺放着四個玉盒。

只是此刻四人卻沒有一個上前,他們都在對方的臉上看見了警惕。

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這裏,莫名其妙的又恰好出現四個玉盒,即使是傻子也知道不對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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