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chapter16 周景庭是舒慕的前……

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起鈴聲, 周景庭拿起來看了看來電顯示,是大學的舍友,名叫許元林, 學生時代關系還不錯, 兩人畢業後在同一座城市工作,偶爾也會見面。

他按下接聽鍵, 電話裏傳來一個男音, “景庭,下周六我辦婚宴,有沒有興趣加入我的伴郎團啊?”

伴郎團需要應對女方姐妹團的重重刁難,周景庭不善于應付這些,這幾年倒是收到了三四次做伴郎的邀請, 但他從沒答應過。

“伴郎團就算了, 婚宴地址你發我一下,到時候我過去。”

許元林和周景庭四年同窗兼同宿舍, “唉, 就知道你不會答應,行吧,不勉強你了, 不過你有車, 到時候接新娘你總得跟車吧。”

“這沒問題。”

“那行,接親車隊我把你算上了。”聊完了自己的事, 許元林轉而關心他的私事,“對了,你現在什麽情況,什麽時候輪到你?”

周景庭并沒有心情聊這個話題,只是淡淡道:“還遠。”

“啧啧, 我說你怎麽回事,那麽多女生送上門,挑一個都挑不出嗎?還是說你很享受這種每天被女人追求的感覺?”

“不是。”

許元林恍然大悟,“你不會還對舒慕戀戀不忘吧?”

周景庭頓了頓,才說:“沒有。”

“唉,總之,你努力吧,我們宿舍四個人,就差你還單着了。”

周景庭挂了電話,身上的藍貓在他講電話的時候已經回到了貓爬架上,剛吃了一塊貓餅幹,這會兒在貓爬架上上蹿下跳。

十分活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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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舒慕和陳婉宜兩人一塊去一家網紅餐廳打卡。

之後陳婉宜把舒慕送回家。

舒慕從門衛那領了一件快遞,進了門拆開,精美的盒子裏面是一件粉色禮服。

陳婉宜拿出禮服看了看,“你這是要參加舞會嗎?”

“不是,有個朋友結婚,去給她當伴娘。”

“哇,誰啊?”

“大學認識的。”

“舍友嗎?”

舒慕擺弄着陳婉宜手上的禮服,“不是,我和她一起在學生會外聯部做過幹部,畢業後聯系不多,不過到了這個年紀,很多人都結婚了,而做伴娘的只能是未婚的,所以她想到了我。”

“好紮心啊,到了這個年紀,好多人都結婚了,我們兩還單身。”

舒慕笑了笑,“所以,你加油,盡量到時候我也給你當伴娘。”

“好啊好啊。”陳婉宜說:“要是你先結婚,那我就給你當伴娘。”

“嗯。”

“我有個表姐,就是去給閨蜜當伴娘的時候被伴郎看上了,然後他們去年還結婚了,你這次去當伴娘,說不準能碰到個高富帥伴郎哦。”

“我就算了吧。”經歷過一個高富帥已經夠累了,她其實并不想再經歷一次。

跟高富帥談戀愛,太沒安全感了。

陳婉宜把禮服塞給她,“快,去換上給我看看。”

舒慕摟着禮服進了房間,過了兩分鐘,她換好了衣服出來,粉嫩蓬松的及膝紗裙,顯得她少女感十足。

陳婉宜幫她把腰間的絲帶系了個蝴蝶結,上下地打量着她,“這裙子真的不錯,顯年輕。”

舒慕笑問:“我平時很老嗎?”

陳婉宜挽起她的手臂,“我不是那個意思啦,平時也很好看。”

舒慕轉了個身,“後面會不會顯贅肉?”

“沒有,你這麽瘦,哪來的贅肉。”

舒慕試過後覺得合适,就把禮服脫了,打算到時候洗一次再穿。

試了禮服,舒慕把冰箱裏的水果洗了,兩人一塊窩在沙發上吃,陳婉宜摟着舒慕的手臂窩在沙發上,“舒慕,你說咱們倆誰會先結婚?”

“你。”

“為什麽?”陳婉宜眨了眨眼睛。

“因為……”舒慕笑了笑,“我可能這一輩子也不會結婚。”

陳婉宜記得舒慕曾經說過,因為年少時遇到的人太過驚豔,所以後來的人都沒辦法提起她的興趣,“是因為周景庭嗎?”

舒慕搖頭,“不是,就是有這種感覺,覺得自己不會結婚。”

陳婉宜往舒慕身上靠了靠,側臉貼着她的肩膀,“其實我也會有這種感覺,我連正常和異性接觸都做不到,又怎麽能找到自己喜歡的人。”

舒慕偏頭看了看她,“你這種症狀,以後會慢慢緩解的。”

“可我覺得好渺茫。”陳婉宜蔫蔫地靠在舒慕身上,“舒慕,要是我們兩都不結婚,那到時候我們老了就住一起好不好?互相照顧什麽的。”

“好啊。”提起這個問題,舒慕想到了宿語平臺,“說起來,我現在開發的APP其實也有這個功能,有一個适用人群是獨身主義者,他們或許是因為遇不到喜歡的人所以不結婚,又或許是單純地不想結婚,在他們心裏一輩子單身的唯一顧慮是孤獨,如果能借助這個APP,尋找附近和他一樣的單身主義者,大家住在附近,可以一起互相照顧,這麽一來,也就不會焦慮自己年紀大了後無依無靠。”

“哇,這個功能超棒,那到時候我要做平臺的忠實粉絲。”

舒慕說:“但我覺得如果不是絕對的不婚主義者,一開始可以嘗試單身青年社區,單身青年住在同一個社區,提升互相認識的機會,脫單也就容易了。”

“這個也不錯。”陳婉宜覺得舒慕說的這個平臺太好了,她迫不及待地問:“什麽時候平臺能出來?”

“現在正在引入資金,如果一切順利,明年年初就有望上線。”

“你們這個項目,我能入資嗎?”

舒慕看着她,差點忘了她是富家小姐,“目前正在和誠安資本洽談,如果不成功,到時候再跟你開口。”

“誠安資本?”陳婉宜抓住了重點,“那不是周景庭所在的公司嗎?”

“對。”

“那……那……”陳婉宜眨了眨眼睛,“你和他對接了?”

“嗯,最近見過幾次。”

陳婉宜的八卦之心被激起,她忙追問,“什麽感覺?”

舒慕無奈看了她一眼,“都是以工作的名義見面,跟陌生人差不多。”

“額……好吧。”陳婉宜還以為他們再次見面會轟轟烈烈,“看來,你和他是真的很難有戲。”

——

這段時間,誠安資本的評估小組上門做盡調,舒慕白天要配合他們的工作,晚上才有空處理工作上的事,這一周她幾乎每天晚上九點鐘才離開辦公室。

秦宇澤每天也下班比較晚,九點多鐘,他處理好了文件後提着公文包離開了辦公室。

走到電梯口時,電梯門打開,舒慕從裏面出來。

“秦總,你也這麽晚。”

舒慕随口打了招呼,剛要和他擦肩而過,秦宇澤抓住了她的手臂,“舒慕。”

舒慕回頭,秦宇澤說:“我幫你檢查過了,燈關好了,門也鎖好了。”

舒慕看着他的模樣,忽然笑了出來,“謝謝。”

“所以,你可以不用再回去檢查。”

舒慕點頭,“嗯。”

秦宇澤示意還沒關門的電梯,“上去吧。”

“嗯。”

舒慕重新上了電梯,秦宇澤後上。

“站在一個普通人的角度來看,我這樣的毛病是不是挺煩的?”舒慕突然問,有時候她會特別嫌棄自己,總是對自己産生懷疑反反複複檢查,一點也不幹淨利落。

秦宇澤偏頭看着她,“如果我有這樣的症狀,或許會覺得麻煩,但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我不覺得煩。”

“真的?”

“嗯,因為我理解你的精神世界。”

這世上,大概也只有強迫症患者能夠明白強迫症的精神世界。

舒慕想起以前和周景庭在一起,每一次她反複檢查的時候,他多少會有一點不耐煩。

她倒不覺得是周景庭的錯,那是人之常情。

只是,如果一個人能理解她,就能獲取更多好感吧。

秦宇澤說:“外面有點下雨,我送你回去。”

“不了吧,太麻煩了。”

“你不必跟我客氣,多幾分種路程的事。”

舒慕沒再客氣,“謝謝。”

下了電梯,秦宇澤和她一塊往停車的地方走,“上周六,薇薇玩得很開心,她跟我說很喜歡你。”

“那就好。”

“你幫了我這麽大個忙,我在想該怎麽感謝你。”

舒慕邊走邊說:“感謝就算了,上周六去玩,我一分錢沒花,都是你請的,那已經算是感謝了。”

“那是應該的。”秦宇澤上了車,舒慕緊跟着上了副駕座。

秦宇澤啓動車子,“對了,你之前說有個強迫症線下交流活動,這周末有嗎?”

舒慕道:“應該有,他們現在固定周六下午在一家甜品店見面。”

“那不如你帶我去一次,我去體驗體驗。”

舒慕說:“剛好這周六我有個朋友結婚,我得過去,要不下周吧。”

“好,那我就提前預定了你下周六了。”

舒慕微微一笑,“嗯。”

——

舒慕去當伴娘,多少算湊數的,五個伴娘,其他四個她一個也不認識,由于昨晚她還在忙工作,沒能過來幫忙布置新娘子的家,今天她算是和其他伴娘第一次見面。

舒慕化好了妝,換上禮服,在等待新郎過來的時間裏和其他人讨論待會攔門的游戲。

新郎的家在南城北區,走城市道路開車過來要一個多小時,午飯過後出發,抵達新娘家已經是下午兩點。

伴郎們都是新郎的好哥們,對于伴娘團設置的游戲任務,他們一路過五關斬六将,十分順利地讓新郎接到了新娘。

——

小區門口馬路邊的臨時停車位,二十幾輛車排成長龍,每一輛車上都貼上了喜字。

周景庭不大喜歡湊熱鬧,答應了許元林過來湊數接新娘,他只在門口等。

聽到了禮炮響,說明新郎和新娘已經下來了,他站在車旁,單手插着褲袋,看着他們一大群人簇擁着一對新人朝着這邊走來。

許元林提前和他說過,到時候他的車需要帶幾個女方的人。

他看着那一群人越來越近,目光被一個熟悉的身影吸引了過去,那個女孩站在新娘的身後,幫新娘擡着婚紗的裙擺,她穿着粉色的及膝紗裙,栗色的長發紮成半丸子頭,還用粉色彩帶系了一個蝴蝶結,像城堡裏走出來的公主。

沒想到,她竟然是伴娘。

很快,周景庭挪開了視線,繞過車頭上了車。

舒慕給新娘子提裙擺,送她上了婚車,許元林回頭說:“舒慕,你們幾個找車子上吧,伴郎團的車都随便上。”

“好。”

負責人員安置的伴郎對着還沒上車的女方親戚及朋友扯着嗓門道:“各位,貼了喜字的車都能上,大家随意找一輛車上去,我們現在前往新郎家!”

舒慕被另外一個伴娘挽着手去找車子。

“這輛吧。”一個走在前面的伴娘道:“我們四個人剛好可以。”

舒慕正要跟着她們上車,當看清車牌時,她愣了一下。

這一輛是她熟悉的豐田卡羅拉,車牌還是她自己設置的,裏面包含了她的幸運數字。

由于陽光反射,她看不大真切駕駛座裏面的人,但她已經知道是誰。

新郎是周景庭的舍友,他過來參加婚禮再正常不過。

三個伴娘都上了車,舒慕卻無動于衷。

“舒慕,你快上來啊。”

舒慕并沒有上,她說:“太擠了,我去後面那一輛車吧。”

坐在車裏的周景庭暼了一眼後視鏡,看到舒慕上了後面那一輛車。

裝飾華麗的婚車走在最前面帶路,後面的車緊緊跟着,形成一條壯觀的接親車龍。

上了周景庭那輛車的三個伴娘異常興奮,交換了眼神,紛紛拿出手機在伴娘群裏發着消息。

A:啊啊啊,我們這輛車的司機超級帥!

B:淡定淡定,別讓他看出來。

C:你們誰開口說句話啊,好安靜啊。

B:你先開口呗,你在副駕座,最方便。

C:說什麽啊?

B:随便。

坐在副駕座的伴娘把玩着手上的手花,壯着膽子問:“你,你叫什麽名字?”

周景庭的目光始終看着前方,“周景庭。”

“哦哦。”伴娘紅着臉問:“你和伴郎是親戚嗎?”

周景庭一邊開車一邊淡淡回應,“同學。”

“大學同學嗎?”

“嗯。”

坐在後面的女孩身子往前傾,“你是南城人嗎?”

“不是。”

“那是哪裏的?”

周景庭回了一句蒼城,他按下了中控屏的音樂播放鍵,車廂頓時被音樂所充斥。

他一路上,一副不願意與人交流的表情。

三個伴娘看得出他是個不喜歡說話的人,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她們很少開口。

舒慕看着伴娘群裏的消息,她倒不意外,她十六歲那年遇到周景庭,仿佛從知道有他存在的那一天起,他就是那麽地奪目,走到哪都能引起少女們的尖叫和傾心。

如今他事業有成,加上外表出衆,完全把自己變成了偶像劇男主角。

只可惜,她不是偶像劇女主角。

迎親的車隊先去了男方家裏,給家裏的長輩敬茶行李,過後前往舉辦婚宴的酒店。

在酒店裏進行結婚儀式,新娘子需要換一套婚紗和發型,幾個伴娘在化妝間幫忙。

化妝間有人敲門,許元林從外面進來,“婚紗換好了嗎?”

給新娘子換發型的伴娘說:“還要等等,發型還沒弄好。”

許元林走了過來,來到新娘子身後,擡手搭着椅背,彎下腰看着鏡子裏的新娘,“喲,這是誰家姑娘,可真好看。”

新娘子拍了一下他,笑罵道:“有人在呢,不正經。”

幾個伴娘笑了笑,“你們兩夠了,狗糧都吃飽了。”

許元林直起腰,看了看時間,“儀式六點半開始,司儀說要跟我們說說大概的過程,你們搞好了先來後臺。”

“嗯,行。”

“那我先出去招待客人。”

許元林剛要出去,一個伴娘叫住他,“許元林!有個事問你。”

許元林回頭,“什麽事?”

伴娘臉紅着問:“你那個叫周景庭的大學同學,他有沒有女朋友啊?”

許元林下意識瞥了舒慕一眼,“你對他有興趣?”

“就是問一問而已。”

許元林道:“他呀藏得很深,基本不跟人說自己的感情狀況,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單身。”

“那你可以問問他嘛。”

“這個啊。”許元林用下巴示意舒慕,“舒慕跟他更熟,估計會知道。”

大家都看向了舒慕,舒慕一臉懵逼,沒想到許元林就這麽坑了她。

剛剛的伴娘問:“舒慕,你認識周景庭的嗎?”

舒慕清了清嗓子,“對。”

“你怎麽認識的啊?”

新娘子聽到她們的談話,沒忍住笑了笑,“你們別問了,周景庭是舒慕的前男友。”

幾個伴娘都睜大了眼睛,表示很驚訝,過了一會兒,有人反應過來,“難怪,剛剛你不願意上他的車。”

另外一個伴娘想到舒慕也在那個伴娘群,羞愧地捂住了臉頰,“不是吧,我們剛剛在群裏聊那些,你一定都看到了吧!你別介意!”

舒慕淡然,“沒關系,我和他是過去式。”

幾個伴娘內心都十分好奇他們怎麽分手的,又是怎麽在一起的,誰追的誰?但想到今天這種場合,八卦人家到底怎麽分手的,好像有點不合時宜,只能适可而止。

酒店的舞臺被布置得十分夢幻,六點半時,宴會大廳已經高朋滿座。

婚禮儀式準時開始,舒慕作為伴娘,和其他四個伴娘一字排開站在舞臺右邊,見證新郎和新娘互許承諾,互換戒指。

儀式尾聲,不少未婚的女孩上了臺,二十幾個女生站在舞臺一邊,新娘子在她們三米之外,背對着抛出手上的捧花。

舒慕本無意接花,站在了人群後面,不料新娘子力氣大,花球直接抛着越過了人群,朝着她砸過來。

她下意識擡手去接,因為人群後湧,她被撞了一下,往後退了兩步,高跟鞋沒踩穩,腳崴了一下,關節處刺辣辣地疼。

舒慕站穩腳步,只見臺下響起了一片掌聲,司儀握着話筒道:“恭喜我們這位伴娘搶到了花球!”

舞臺下不遠處,周景庭坐在椅子上,目光落在了那個捧着花的女孩身上。

周景庭旁邊的男生說:“景庭,那個搶到花的伴娘不就是大學總來找你的女孩嗎?”

說這句話的男生和周景庭是隔壁宿舍,連他都知道舒慕總來找他。

那時候的舒慕總會在各種地點和他‘偶遇’,金大從南到北,要走二十分鐘,不同專業能隔三差五偶遇,除非是蓄意的。

周景庭淡淡應了一聲,“嗯。”

“感覺她變漂亮了啊。”

周景庭沒回應,繼續看着舞臺,搶到花球的舒慕被司儀單獨叫住了詢問,司儀問:“搶到了代表幸運的花球,請問你有什麽想說的?”

舒慕捧着花球,她其實沒什麽想說的,無心插柳柳成蔭罷了,她回道:“覺得特別幸運。”

司儀又問:“你有男朋友了嗎?”

舒慕頓了一頓,她搖頭,“沒有。”

司儀道:“那沒關系,你今天搶到了花球,就說明你的好事也将近了!”

舒慕:“謝謝。”

臺下的周景庭眸光一閃,舒慕說她沒有男朋友,那說明她和秦宇澤并不是那種關系。

看來那天是他誤會了。

莫名地,唇角抑制不住揚了起來。

發表完感言的舒慕下了臺,她的腳剛剛崴了一下,腳關節有些痛,場合特殊,她也沒來得及去查看傷勢。

她絲毫沒有表現出痛苦的模樣,甚至連眉頭都沒皺,忍着痛走到了餐桌旁拉開椅子坐下。

舒慕把花球放在旁邊,就在剛剛舉行儀式的時候,菜已經上了。

“舒慕,給你的湯。”旁邊的伴娘盛了一碗湯放在她旁邊。

“謝謝。”舒慕端起湯碗喝了幾口湯,擡頭時,她微微愣了一下,這才發現周景庭在對面那桌,位置剛好和她是對着的。

對方似乎也在朝她這邊看,但很快,他轉移了視線,端起了桌上的飲料喝。

舒慕也繼續吃東西。

新娘新郎敬了一圈酒下來,婚宴也就到了尾聲,不少吃飽喝足的賓客相繼離席。

舒慕去了一趟洗手間,把伴娘服換了下來,順便查看了一下腳關節,腳踝處有一塊青紫,微微隆起,還好腫得不算特別嚴重。

她有時候想,自己确實不适合高跟鞋。

但有些場合,不穿高跟鞋又特別違和。

從洗手間出來,舒慕神色一頓,外面共用的洗手臺旁,周景庭正彎着腰洗手。

舒慕遲疑了片刻,走過去在他旁邊的洗手臺開了水洗手,她沒出聲。

周景庭偏頭看她,“你打算怎麽回家?”

舒慕說:“打車吧。”

周景庭關上已經開了五分鐘的水龍頭,從牆上扯了一張抽紙擦手,“可以坐我的車,反正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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