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戲弄 你覺得是誰給你換的衣服?……

可不可以……親、親她?!

邵止清往後一縮, 滿臉都是震驚和拒絕——當然不行啊!

顧子宸怎麽會問出這個問題啊!!

“不行?”顧子宸慢慢眨了一下眼睛,眼睫垂下,看起來有些受傷。

邵止清習慣性地心軟了, 但下一秒她就立即反應過來,紅着臉連連搖頭,“不行!”

好在顧子宸看起來只是随口一提, 并沒有要真的将想法付諸實踐的意思,見他笑容的弧度變大, 邵止清便明白了自己應該又是被他戲耍了。

“你別再逗我了……!”邵止清鼓起臉頰,做出生氣的樣子, “不然我真生氣了。”

顧子宸見狀,總算是收斂起了輕佻的笑意, 換成哄人的語調,說道:“別生氣。”

邵止清警惕地瞪了他好一會兒, 直到确定了顧子宸沒有什麽奇怪的意圖後,才一口口地喝起了雞湯。

雞湯那香濃美味的口感, 讓肚子餓了半天的邵止清很快放松了下來,也就沒注意到顧子宸落在她身上的深邃眼神。

由于幼年時就跟着禮儀老師學習,邵止清養成了優雅的吃相, 所以盡管餓極了,她喝雞湯時還是小口小口地咽着, 嘴邊也一點沒沾上油漬,看起來像只啄食着樹果的仙雀。

不過,她的眼中正閃爍着喜悅的光點, 嘴角也上揚着,幸福得像是在品嘗什麽美味珍馐,讓人情不自禁地就被勾起了食欲。

顧子宸的喉結上下動了動, 體會到了秀色可餐的意思。

在雞湯将近見底的時候,安靜了許久的他突然開口:“很好喝嗎?”

邵止清條件反射地捂住雞湯,把它挪得離顧子宸遠了一大截,生怕他來搶似的。

顧子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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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的動作幼稚又丢人,邵止清的臉上漫上了一層紅暈,她把雞湯挪了回來,小聲地辯解:“我不是那個意思……”

顧子宸喜歡上了看她窘迫臉紅的樣子,此刻他撐着腦袋,趴在床邊看邵止清,故意裝作不懂的樣子,笑道:“哪個意思?”

“……懶得理你。”臉頰發燙的邵止清索性不去看他,垂着頭嘟囔了一聲。

顧子宸笑得更開心了。

邵止清不去看他,自顧自地打算把最後一口雞湯喝掉,顧子宸卻在這時支起身子,向她貼近。

“幹、幹什麽!”開口時,邵止清的話語中不由帶了點顫音。

他不會又要搞什麽突然襲擊吧……!

“能給我喝一口嗎?”然而顧子宸只是摸了摸肚子,語調有些低落,“昨晚本來想和你一起吃飯的,我就直接從公司過來了……”

他沒把話說完,但未盡之語邵止清立刻就理解了,她的心中突生愧疚:顧子宸為了照顧她,可能一直沒吃沒睡地守在旁邊,她居然還和他鬧脾氣。

想到這裏,邵止清突然感覺碗裏的雞湯不香了,她将碗遞到顧子宸身前,“那你趕緊吃點東西……啊,那還是重新盛一碗比較好吧?”

她的話音未落,顧子宸便就着她的手,喝完了最後一口雞湯。

邵止清呆住,這還是她平生第一次和別人分享一個碗裏的食物。

喉結一動,顧子宸擡起眼,那雙流轉着淺光的眸子帶着勾人的笑意,鎖定了邵止清的眼神。

“你碗裏的比較好喝。”

他緩慢地舔了一下自己濕潤的嘴唇,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輕笑。

邵止清呼吸一頓,感覺自己的心髒像是被貓尾巴撓了一下似的。

“……你還是再去吃點別的東西吧。”邵止清扭過臉,避開顧子宸的眼神,語氣略有點慌亂。

顧子宸心知不能一口氣把人逗太過,便微笑着颔首,端起湯碗,離開了卧室。

直到他的腳步聲遠去,邵止清才終于松了一口氣,她揉揉自己溫度頗高的臉頰,躺回了被子裏。

顧子宸沒用多久就回來了,他拿着根溫度計,遞給邵止清,說道:“量一下溫度,看看燒退的怎麽樣了。”

邵止清敏銳地聞到了溫度計上消毒酒精的味道,她反感地皺了皺眉,拉起被子把自己藏了起來,試圖躲避量體溫。

“聽話,”顧子宸隔着被子摸了摸她的頭,“萬一沒退燒,就讓家庭醫生來看看,是不是還需要再打一次吊針。”

前一次吊針是在邵止清睡着時打的,在她感受到不舒服之前就結束了,可“再打一針”這種事,對于特別排斥打針吃藥的邵止清來說,簡直如同惡魔低語一般。

“我不要,”邵止清難得不講理地頂撞顧子宸,“我都快好了。”

顧子宸無奈地笑笑,早知道他就不提打針的事了,“只是量體溫确定一下。”

“不要。”

邵止清通過把自己裹得更緊的方法,表示了自己堅決反對量體溫的态度。

其實顧子宸也能看出,邵止清的精氣神比剛醒來那會好了許多,燒估計退了大半了,只是他總歸有點不放心。

見邵止清實在抗拒,顧子宸只好後退一步,妥協道:“那不量體溫,你讓我摸下額頭,确定确定你是不是真的好轉了。”

床上的蠶寶寶動彈了一下。

顧子宸看在眼裏,忍着笑意說道:“哎……看來我只能直接叫醫生來了。”

他知道以邵止清的性格,有外人在的時候,肯定是不會像這樣撒嬌耍賴的。

果然,一聽他這話,邵止清就立即掀開了被子,乖乖坐好,說:“你摸吧。”

顧子宸竟然微妙地感覺到了一陣可惜,但很快的,他就想到了把這份可惜補償回來的辦法。

他伸出手,在邵止清以為他是要試探體溫的時候,捧住了邵止清的臉頰。

“诶?”

顧子宸把自己的額頭貼在了邵止清的額頭上,兩人的距離瞬間拉到最近,邵止清甚至能直接感受到他身上那薄荷般的涼意。

邵止清的心跳差點停止,她無比緊張地揪住顧子宸的衣服,卻不知道這個動作讓她看起來像是在獻吻。

“唔……好像還是有點燙。”顧子宸維持着現在的姿勢沒變,語氣有些擔憂。

他說話間呼出的熱氣萦繞在邵止清的鼻翼,讓她幾乎忘了推開他。

而且……是她答應顧子宸不用體溫計的,要是這時候突然反悔,顧子宸說不定會把醫生叫進來。

抱着這樣的心态,邵止清僵硬着身體,一動不動地任由顧子宸感受她的體溫,直到這個時間長到她覺得不對時,顧子宸才放開了她。

“雖然還有些發燒,但應該不用打針了。”顧子宸帶着笑容說道,邵止清跟着放心了下來,頓時也忘了追究他為什麽說好“摸額頭”,最後卻變成額頭對額頭的事情。

顧子宸摸摸邵止清的頭發,像是在獎勵她的乖巧一樣,“藥片還是得吃的。”

“可是……”邵止清抱着微弱的希望為自己争取利益。

顧子宸眯了眯眼睛,讓邵止清立刻止住了話語。

吃藥就吃藥,總比打針好……她在心裏安慰自己。

“來,伸手。”顧子宸突然開口說道。

邵止清不明所以,但還是把掌心平攤,遞到了顧子宸的面前。

一顆糖果被顧子宸放在了她的手心。

“雖然說病中不能吃零食……”顧子宸勾勾眼角,顯出一分狡黠,“但怕苦吃一顆糖的話,還是可以破例的。”

邵止清望着他,情不自禁地揚起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嗯!!”

邵止清并沒有發覺,在潛移默化間,她對顧子宸的接受度越來越高,以至于以前她會覺得過于親密的某些動作,現在顧子宸做出來,她都不太抗拒了。

===

喝過雞湯後,邵止清沒過多久就又昏昏沉沉起來,她抱着想珍惜沒有系統在的時間的不甘,努力地抵抗着睡意,可最後還是失敗地陷入了睡夢之中。

半夢半醒之間,邵止清感到有人正動作輕柔地撫摸着自己的臉頰,她不滿地翻了個身,試圖驅趕煩人的存在,卻收效甚微。

那只手似乎察覺到她的不滿,便停頓了一秒,然後改變方向,摸了摸她的額頭,似乎在确認她的體溫。

因為他的動作改變,邵止清稍微安穩了一些,她蹭了蹭綿軟的枕頭,漸漸從睡夢中醒轉。

“醒了?”顧子宸帶笑的聲音在邵止清耳邊響起。

“唔……醒了。”邵止清睜開眼睛,神色朦胧地回視顧子宸,她望着對方,發了片刻的呆,才突然想起正事,“幾點了!”

“中午十二點,”顧子宸有些詫異,“有什麽急事嗎?”

邵止清閉了閉眼,心情郁卒:她這一覺過去,系統都快回來了啊!

而且今天還有重要的方家慈善晚會,給她留的準備時間實在不多了,她不能再躺在床上做條鹹魚了!

幸好今天是周六,不然她甚至還要去上學……

想到慈善晚會,邵止清深呼吸了一下,一邊下床一邊對顧子宸說:“我要去洗漱。”

顧子宸皺眉,一臉的不贊同,“雖然燒退了,但你的感冒還沒好,今天也沒什麽事,還是卧床休息比較合适。”

邵止清頓了一下,不敢告訴顧子宸自己打算前去方家慈善晚會的事情,要是顧子宸知道了,肯定會堅持和她一起出席,那她本該遭遇的劇情可能就要沒了。

“我就是想洗把臉,昨天淋過雨之後還沒洗澡……”邵止清說到一半,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醒來時是穿着睡衣的,頭發也很像剛洗過的樣子,可她病得都昏睡過去了,是誰幫她洗澡換衣服了……

邵止清把懷疑人生的目光投向了顧子宸,卻見他只是摸了摸下巴,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意思。

迫于無奈,邵止清忍着羞意小聲開口:“哥……昨晚,是誰幫我換衣服的?”

“我啊。”顧子宸回答得極其理所當然,還附贈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邵止清:“!!!”

剛下床的邵止清被吓得直接原地蹦跶了一下,當她難以置信地向後退了兩步後,顧子宸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真好騙,”顧子宸說着,順手揉亂了邵止清的頭發,“怎麽說什麽你都信。”

邵止清怒目而視,又羞又躁地拍掉了他的手。

“是女仆給你換的,放心了吧?”

“……我要把睡衣換掉了,你快出去。”

邵止清推着顧子宸,把他趕出了自己的房間,關上門後,她捂住臉,靠着門滑下,坐在地上讓自己冷靜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顧子宸今天這樣……她真的招架不住。

邵止清幾乎是恍恍惚惚地完成的洗漱和更衣,等她穿好衣服出門時,已經做好了面臨顧子宸下一輪戲弄的準備,卻發現他并不在門口,而是在客廳的沙發上靜靜地坐着。

他戴着一副金絲眼鏡,黑發垂在在頰邊,面容俊美儒雅,身姿挺拔端正,像是無意從彩繪中跌入了現實。

又開始工作了,邵止清想,她在出神的同時還有些擔心,顧子宸這兩天應該沒怎麽休息,還要高強度地工作,身體能挺住嗎?

“小清,”聽到邵止清發出的聲音,顧子宸轉頭看了過來,微微一笑,“飯菜已經準備好了,來吃吧。”

“啊……好。”

邵止清暫時把方家慈善晚會的事情放在了腦後,跟着顧子宸坐到了餐桌邊,除了常來的邵越,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在她的公寓裏和她一起吃飯。

“我今天下午還有個會議必須要出席,沒辦法留在公寓裏陪你,”顧子宸面帶歉意,“你想跟我一起去公司嗎?”

邵止清眼睛一亮,這不正是她避開顧子宸,前往參加晚會的機會嗎!

她咳嗽了一聲,用頭發遮住自己的表情,搖頭表示道:“不了,我想在家休息。”

擔心女仆和家庭醫生通風報信,她又補充了一句:“我一個人休息休息就好了,其他人你就讓他們先走吧。”

病後确實需要靜養,顧子宸沒有起疑,但他卻有點擔心邵止清沒法照顧好自己。

沉吟了一下,顧子宸做出決定,“我開完會後,還要出席方家的慈善晚會,大概九點左右我再來看你。”

如果不來檢查一下邵止清的情況,他擔心這個缺乏生活常識的家夥會又做出在浴缸裏睡着這樣的事情。

“好。”邵止清狀似聽話地認真點頭。

顧子宸夾菜的筷子頓了一下,他隐約感覺到有哪裏不太對勁。

===

邵止清端坐在出租車的後座上,心想公寓裏邵越也為她放了兩套禮服,不然她今天甚至還要買套新的禮服才能偷溜到晚會現場來。

系統在一個小時前回到了她的腦海裏,那本讓邵止清以為自己已經習慣了的平板機械音,此時顯得尤為讨厭。

【自檢結果無誤,請宿主按照原計劃繼續完成任務。】

邵止清深吸一口氣,才忍住沒和系統嗆聲,昨天一場病早就打亂了所謂的“原計劃”,她現在手裏連晚會的請柬都沒有,還不知道方家的人能不能看臉把她放進去。

不過,要是她被攔在方家晚會門口了,倒也算是出醜的一部分,希望可以幫她推進推進破産進度條,邵止清苦中作樂地想。

只是邵止清還沒輕松多久,她的新計劃中就又出現了變化:出租車司機在距離晚會現場還有挺長一段路的地方,把車給停下了。

“這位小姐,保安攔着不給進,”司機轉頭對邵止清說,“要不就在這下了吧。”

邵止清愣了一下,往窗外一張望,果然,因為前面是私人莊園的關系,方家的保安直接拉了條線,只放帶了邀請函的人的車進去。

邵止清看看自己只放了個手機的手提包,在心裏嘆了口氣。

難道只能走進去了嗎……可她穿着高跟鞋和不方便行動的禮裙,而這裏距離方家的宅院大概還有一公裏呢。

邵止清沒有為難司機,付了錢後就走下了車,她看了看一眼望不到頭的馬路,決定還是上前先問問保安給不給她進去。

一瞬間就體驗到了從富家大小姐變成蹭晚會紅毯的路人的感覺了呢……

随着她一步步的走近,保安露出了一個不屑的表情,顯然是把坐出租車來的邵止清當成了沒資格進場的小明星,他不耐煩地揮手,“沒有邀請函不給進,快走。”

邵止清默了一下,實在不好意思對保安開口,糾結了片刻後,她還是說道:“我的邀請函在……”

保安見狀,神色更加不虞,直接打斷了邵止清,在他說出更難聽的話之前,有輛車停在了他們兩個的身邊,把他的視線吸引了過去,并難以克制地發出了一聲驚嘆。

停在他們身邊的是全球限定五輛的豪華超跑,光看它仿佛鎏着光彩般的外形,就能想象得到它昂貴的身價。

保安頓時就沒功夫理會邵止清了,他扯出一個谄媚的笑容,走到車前向裏面的人鞠躬,“先生,您的邀請函……”

邵止清不知所措地揪了揪裙擺,心想她要不還是回頭找顧子宸吧……雖然完成任務的難度會變大,但最起碼不會被擋在門口不給進去。

“讓開。”車裏的人搖下車窗,冷冷地對保安開口,那有些沙啞的變聲效果讓邵止清驚訝地擡頭看去。

果然是越澤。

“啊……好的,好的,我馬上讓開,”保安堆着笑容,讓到了一邊,在發現邵止清站在旁邊沒動時,他的臉色一變,有些兇狠地驅趕她,“快讓開,什麽人都敢來我們這了。”

他一邊說着,還用手來扒拉邵止清,猝不及防之下,邵止清沒來得及躲開。

眼見那人的手就要碰到自己,邵止清不禁驚慌地閉上了眼睛。

預想之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越澤穩穩地抓住了保安的手,面色冷凝地把他甩到一邊。

他用的力道很大,保安的身體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往旁邊一栽,摔倒在地。

“你的主子沒給你們看過來賓的照片?”越澤居高臨下地俯視着狼狽的保安,“什麽人你都敢碰?”

按理說,世家舉辦這種規模的晚會,都是會給負責迎賓的人進行專門培訓的,認臉這種更是基礎,所以邵止清才會直接走上去。

但方家顯然沒有做好這部分的工作。

保安惶恐地搖頭,顯然是知道開着這個級別車子的人,是他完全惹不起的人物。

“這位是邵家的大小姐,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向她道歉。”越澤站在邵止清身後,像一個堅毅的護盾,讓獨自前來做任務的邵止清心中安定了許多。

“是……我知道了,對不起,對不起,大小姐您原諒我吧。”保安連連道歉,和之前那趾高氣昂的樣子判若兩人。

邵止清也不想在他身上浪費時間,她沒理會保安的道歉,而是擡頭看了看越澤,說道:“你能帶我進去嗎?”

“當然了,”轉向邵止清時,越澤的表情明顯柔和了下來,“我就是看到你才停下的。”

邵止清露出一個小小的笑容,“之前忘記告訴你了,你送的八音盒,我回去後有好好保存,我很喜歡。”

越澤垂在身側的手指顫了顫,“你喜歡就好——只是,你今天一個人來的嗎?”

像邵止清這種身份的人,獨自前來晚會确實很奇怪,越澤剛才看到她從出租車中下來,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

“嗯……”邵止清跟着越澤上車,坐在了副駕駛上,“我有些事情要做,不方便和家裏人一起來。”

“這樣啊,”越澤發動汽車,表情平靜,但扣在方向盤上的動作分明彰顯出了他此刻的心情,“是什麽事,我可以幫忙嗎?”

邵止清想到越澤反派boss的身份,糾結了一下,因為原書中并沒有提到越澤也來了這場晚會,不知道他的存在會不會帶來什麽變數。

于是,在思索了一番後,邵止清對越澤說道:“也不是什麽大事,如果需要幫忙,我會來找你的。”

也就是要被人潑紅酒,在直播鏡頭前撒潑,最後被架出會場罷了……真不是什麽大事。

邵止清默默低頭,她今天下午在鏡子前練習了很久撒潑的技巧,希望到時候可以發揮正常。

下一處轉彎,越澤駛入了停車場,并一眼看到了某個剛下車的眼熟身影。

他勾起嘴角,仿佛随意地對邵止清說道:“我好像看到顧子宸了,你要去打個招呼嗎?”

邵止清瞪大了眼睛,本能地縮了縮自己,阻止越澤:“……不行!”

“你不想讓他發現你來了?”越澤狀似驚訝地問。

“對……你能幫我一下嗎。”

越澤笑了:“那我剛好缺一個女伴,你可以做點僞裝,和我一起進去。”

做點僞裝……?邵止清懵懵地看向越澤,總覺得他的笑容裏有什麽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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