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長行國太子
“我問你,那方行國公主年芳幾何?”太子忍住怒氣問道。
“回殿下,十二”。
“那你看這女的哪裏十二,指不定都嫁為□□了。”太子看了我一眼說道。
“還沒嫁。”我插嘴道。
太子沒料到我會插嘴,又看了我一眼,眼裏滿是鄙夷。
“屬下知錯,屬下知錯。屬下待會就去那方行國捉那公主來。”
“不用了,現在那邊守衛必定嚴了。且審問這人罷!”
“你是什麽身份,呆在公主身旁?”太子恢複那副溫文爾雅的面容,聲音冷漠的問道。
“張明目,無業游民,寄住公主親戚家。”我不是很樂意回答道,也不知道先解開身上的繩子。
“這倒是有意思,公主的親戚可都是皇親國戚,你什麽身份竟然能在那裏?”太子的好奇心越來越濃,這是我從他越來越精明的眼睛中看出的。
“太子能否松下繩子,這番難受,我也沒什麽興致與你坦誠。”我動了動身子,示意趕緊解開繩子吧。
“曾經,你松下繩子。”
“是”。曾經不是看友好的瞪了我一眼,嘴裏小聲的說道,“既然不是公主,怎的不表明。”
我朝他翻了一個白眼,“你直接打暈我好不好,沒眼力的家夥。”
聽了此話,曾經只得摸摸鼻子,自認倒黴。
我低着頭,思索着如何脫身,才與墨白兩情相悅,卻被這太子棒打鴛鴦,豈不是應了剛和凝水講法海設計許仙讓白素貞現出原形那內容。
“若我講完後,你可殺我?”我直接說明到。
“你可是真聰明,不過,我從不留無用之人。”太子講這話時是十分溫柔,語調也保持的十分的抑揚頓挫,只是那神情分明是冷酷。
“呵呵,我可笑你不知我身份,話不能說的太滿。”我面色無懼,反正大不了拼個你死我活,我手裏還用一把匕首,死了也要拉你陪葬。
“噢,如此說來,本太子還真得細細聽來。
“你可知那方行國的三皇子?我呢,不才,正是那皇子的師傅。”保持臉色的不便是對付敵人最好的方法。
“哼,你道我相信這鬼話。勸你說些真得又用的東西,我會讓你死的好看點。”太子不以為意,眼睛看向曾經那兩人,示意要是套不出什麽就拉下去。
身上一陣冷汗溢出,膝蓋也有些抖。太子看出我的害怕,很是滿意,嘴角兩邊往上拉,“怕啦,那麽就說些有用的。”
“我真的是他師傅,你不信,修書一封送到他手裏,便知我此話不假。”我繼續打算用此招。
“你教他什麽?”太子不大放心,繼續盤問。
心裏想的是,叫他什麽,我什麽都不懂啊。有了,聽聞那千不語棋藝也是高超,不如就.....。
“我是那千不語的徒弟,前不久我收了三皇子為徒,教了他圍棋,至于武功,還未曾教的。”
“千不語收你為徒?”太子與當初逸之一般,認為此事不可思議。
“自然無假。”我信誓旦旦拍拍胸膛。
太子見我如此,仿似相信了。之後也不問我了,徑直走出門,囑咐那兩人看好我。
晚上,幸好那兩人還記得給我送飯,要不然真的成為白素貞,軟趴趴待在地上了。
本來就漆黑的廢宮殿到了夜晚更是黑的要吞沒了我,說不害怕那都是假的,誰知道這裏有多少的冤魂,可惜俗世中,穿越女體質就是會碰到太子,皇宮這類場所,我只把他當做歷劫吧,用這種想法安慰自己覺得好了不少。
腳步聲臨近,門咿咿呀呀的推開,借着燈籠我看清了來人,不是墨白,也不是逸之,失落感劇增。
“太子叫我領你過去,莫要耍花樣。”
我依着聲音,跟在此人的後面,欲逃跑,但對地形不熟,身上也沒有武功,十分後悔當日不曾拜千不語老先生為師,落得如今這個下場。
不久,來到另一座宮殿前,燈火通明,想必是那太子的寝宮了。
太子坐在棋盤的一邊,另一邊空着,我知那是留給我的位子,徑直走向那空位。領我進來的人見此,立馬捉住我,訓斥道:“好大的膽子,見了太子也不下跪。”
我朝他投去不滿不屑不在意的眼色,想我從到這裏就沒跪過一次,為何現在給這個內心不一的人下跪。膝蓋也是有尊嚴的,你整天給它彎一彎,哪天不知就玩一玩,玩完了。
我從鼻子裏發出哼的一聲,想拉開他捉住我的手。誰知那奴才力氣比我大,硬是沒拉開,反倒使自己摔倒地上。
太子也不甚在意“好了,德安,出去吧!”
“是奴才告退。”說吧還不滿的瞪了我一眼。
“你倒是有骨氣,我也不稀罕你這一跪。”他冷冷的說道,撫摸了下棋蓋。“你不是說三皇子的棋藝是你教的,就讓本太子也見識見識下,如何?”
“哼,我要是說不行,你會肯嗎?”我拍拍身上的灰塵,灰頭土臉的坐到位子上,才不在乎身上的這幅裝扮污穢了這鋪着精美繡花刺龍的椅墊子。
“太子,跟皇子的師傅下棋若是沒個賭注也忒無趣了,不知太子敢不敢和我比一比,下個賭注?”我故意使用激将法。
“呵呵,我可不怕激将法。下個賭注,本太子怎會不敢,不知姑娘要下什麽賭注?”
“你算是明白人,我也不蠢,叫你放了我也是不可能。若我贏了,你就好生的招待我,好酒好菜,萬不能短了我一寸。”
“那若我贏了?”太子接下說道,用手倚着下巴,左手的食指敲着桌子,“我納你為妾如何?”
“呵呵,本姑娘蒲柳之姿沒想到太子口味如此這般特別?”我面色淡定回應道。
“是啊,可是誰讓大将軍就好你這蒲柳之姿呢?我也着實為難呢?”又是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你這是什麽意思?”我有些緊張,不知墨白怎麽樣,想必着急死了。
“心疼情人呢?呵呵,這般着實有趣,有趣。”太子看我那緊張樣子,揭開棋蓋子,“怎樣,下不下?”
“太子輸了,可莫要哭鼻子。”我尋思着怎麽在氣勢上也要贏他一招。說罷,也揭開棋蓋子,拿出黑子,往左下角一放。
“本太子好怕怕,”他也在另一角放下一子。我聽了這話不禁身子抖一抖,這人失心瘋了不是,這種話竟然從一個太子嘴裏說出。
“太子此話可頗有女子之風啊!不知太子是什麽?”
“你竟不知?”他把棋盤上的視線轉移到我臉上。
“不知,”說罷,我又下了一子“你的姓名難道每人皆知還是說美人皆知。若是前者,我怕是異類了,若是後者,蒲柳之姿也是理當不知。”
“好一雙巧嘴,怪不得那将軍被你迷了去。”太子這下笑了,黝黑的眼睛裏仿佛也真的有了笑意。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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