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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寝宮很靜,所以當趙瑤怒氣沖沖地趕到時,大有一股驚天動地的架勢。趴在榻上的姬忽嘴角微勾,瞬時收斂神色,低聲,委屈地說道:“姐姐,你可總算來了.......”

這小子真沒安好心,趙瑤鼻孔出聲,權當回應。

姬忽懶懶地轉頭,見到了趙瑤身邊跟着的少年男奴,他鳳眸驟眯,閃過一道不明意味的幽光。

女主人身邊的男奴,凡是少有姿色的,與其主的關系都是暧昧紛呈,眼前這人,模樣清秀,那豈不是.......

“看什麽這麽入神?”

這一聲,讓姬忽收了心神:“沒什麽。”在此之前,還不忘送了阿錯幾記冷眼。

站在原地的阿錯是詫異不已,自己從未見過公子,更無得罪之說,怎的今日公子的眼神,有些不對?

趙瑤走到塌邊,想掀開被子看看姬忽的傷勢,手剛伸出就停在了半空中,轉頭吩咐阿錯:“阿錯,你過來.....”

姬忽立刻壓住了被子,吃力地提了口氣:“不要!”

“怎麽了?”她帶着阿錯來,就是覺着他的傷口在私-密之處,找個男奴來,或許他會少尴尬些。

可這小子,怎麽不但不領情,還氣鼓鼓的?

趙瑤皺眉,緊捏他的臉蛋:“你純心找茬是不是?你說不喜歡女奴,我找來男奴,你說看不慣那男奴,我就親自帶了個好看的,說,你到底要怎樣?”

“好看?”姬忽別過了頭,牽起了一抹嗤笑,重新趴在枕間,閉起眼眸,說得漫不經心,“那樣的人,頂多算是能看罷了。姐姐的眼光,我真是越來越不敢恭維了。”

也是,論起美貌,誰人能比得上他公子忽?

不過也懶得理睬他的這點攀比心思,今日之所以前來,只是想快些解決了這小子,然後回去舒舒坦地試穿明日宮宴的衣物。

“阿錯,你過來,給公子上藥。”

姬忽咳了幾聲,制止了阿錯前進的步子:“不準,他為奴隸,怎可碰我的身子?”伸手輕扯了趙瑤的袖子,眨着氤氲的雙眼,氣若游絲之際,好似下一刻就會幻化為泡影消失不見,“姐姐不是說當我是弟弟嗎,現在,派了奴隸來,敷衍了事嗎?”

呃......是嗎?

趙瑤想狡辯幾句的,可面對他那張蒼白的芙蓉面時,她很不争氣地投降了,誰讓人家公子忽長得這般美呢。

“姐姐,我想沐浴。”他輕聲說道。

“不可,你身上都這樣了。”口氣堅決,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

他失望地低垂了腦袋,悶悶地點頭:“哦。”

趙瑤輕嘆一聲,吩咐阿錯去打盆熱水來,又對他說:“好了好了,你不能動,我就幫你擦身好了。”她覺着,她真是當老媽子的命,不過幸好這小子皮相不錯,她對美人,向來很有耐心。

等打來了水,阿錯本該退下的,但姬忽卻出人意外地讓他留在宮內,說是靜候吩咐。趙瑤盯了他一會兒,蹙眉問道:“你不是不喜歡阿錯嗎?”沾濕了毛巾,垃過他的手,慢慢地擦着。

他別着臉,不發一言。

趙瑤不得不感嘆,男人心,海底針,這小子還玩起深沉了。

“姐姐,肩上還沒有擦到。”他輕聲,弱弱地提醒着。

顯然這話,趙瑤不信,她可是一塊地方都沒錯過的,懶得理睬,繼續走上的活兒,想着快些幫他擦完了身,就可以回去了。

他再次微弱地說道:“真的,肩上好癢。”眨着純淨如水的眼,好似再說他真的沒有說謊。

“好吧。”趙瑤重新将毛巾沾濕,輕輕地放到他肩上,她最不喜做返工活了,直接問道:“哪兒癢?”

“上面一點。”

手挪動了下。

“還要上面。”

這下手不夠到,趙瑤微蹲起身子,不耐煩地問:“到了沒?”霎時,趴在塌邊病氣沉沉的姬忽,猛地別過臉來,飛快地在她唇上留下了一記吻。趙瑤瞪眼如銅鈴,手上的毛巾也松開了,“你.....”

肩上突如其來的灼意,讓姬忽收了幾分心思,擡起那雙狹長的鳳眸,冷冷的目光射向了站在塌邊不遠處的阿錯。見阿錯神色自卑地低垂了頭,他滿意地勾起一抹弧度。

“唔!”好燙啊!

面上飛來的毛巾時,姬忽完全能預料到她是怎樣的神情,眯眼,幹脆慵懶十足地趴在枕間。

唇上那柔柔軟軟的觸感,讓趙瑤有了一瞬的.....恍惚.....

片刻,她收回了思緒,罵道:“你小子,發什麽瘋!”本想抽他一頓,但顧念着他有傷在身,硬是忍住了。

“姐姐,我這可是為你好。”

他努努嘴,趙瑤跟随着他的視線,看到了阿錯神色尴尬地轉過了身去,她不解,這是怎麽了?

姬忽輕蔑一笑,淡淡地說道:“姐姐你失憶了,有些事是忘記了。這些個男奴啊,以為主子寵幸了他幾回,就拼命地色-誘其主,我不過是讓他們知道,他們是低賤的東西,不配。”

還有,姐姐是他的。

他眸光幽深了起來,這句話,總有一天他能堂堂正正地說出來。

趙瑤有些心虛,要是讓他知道,其實是這個公主強迫阿錯的,不知他會作何感想。她不語,只低頭幫他擦身,避開了某些地方,擦完後,她拿出了個藥瓶,在他的背上塗完了膏藥,接下去,就要輪到他的小菊-花了。

“你....怎麽沒反應?”不該害羞一把嗎?

不想,他卻輕描淡寫地來了一句:“又不是沒給姐姐看過。”

趙瑤很想吐口老血:“放心,我絕對不會看的!”思量再三,還是決定親自上陣,要不然還不知道他會鬧出什麽來。再說了,他這個該害羞的人都沒事,她大可不必介懷。

拿來了一個枕頭墊在他腰間後,他極為配合地分開雙腿,毫無扭捏之氣,讓這個原本帶着淫-靡色彩的動作變得自自然然。

趙瑤并未掀起他的被子,手指沾了點藥膏,猶豫了會兒,探入被中慢慢摸索到了那裏。極為輕柔在外圍擦着,他已倒吸出聲,再深入些,到了那受傷的褶-皺口時,他開始瑟瑟發抖了。

“我輕點。”

“沒事,姐姐你繼續吧。”他咬牙,神色堅定。

為了分散他疼痛的注意,趙瑤随口就問:“怎麽說你也是周王之子,怎麽會落到這地步?”

難道是周王私生子?

不過這話趙瑤不好問出口,只等着他來解釋了:“六年前兩國戰敗,除割地賠償外,秦國還附加了一個條件,将周王之子送入秦國為質子,以示稱臣。”

他的語調清冷,好似在講述一個于他無關的故事:“我的母親身份微薄,周王根本不知世上還有我和母親。大難臨頭了,周王不舍得他的嫡子,就匆匆冊立我母親,封我為公子,送入秦國。”

六年前他就來了秦國,那豈不是說這些年來他都......

趙瑤手上一怔,動作有些重了,姬忽痛地悶哼幾聲。

若是沒感覺錯,方才她不小心碰到的地方好像是......難道不光後面,前面也受傷了?從瓶中扣出了大塊藥膏,塗抹在他那裏,又問:“那接下去,你有什麽打算?”

“那個畜生!”他冷冷地笑了,眸中盡是冷厲之色,“我總有一天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趙瑤最怕的是,他一時會想不開,既然他有打算了就好。

姬忽趴久了,轉過了身,瞥到了那個還站在那裏礙眼的阿錯時,忽然眼中閃過一抹算計,伸手挪動了下。

不過一會兒,那被子就順勢滑落了,自然了,他瑩白如雪的身子也映入了趙瑤的眼簾。就在她還震驚之餘,姬忽紅着臉,羞澀地埋入枕間,有意無意地撅着圓潤的小屁-股,小聲地說着:“姐姐不是說不看的嗎?姐姐你.....好色啊!”

好色?呃,是啊,尤其是她的手還握着他的那根小蘿蔔......

不對,她是在上藥,正正經經地上藥!

揚起手掌,啪的一掌拍在他白嫩的臀-上:“讓你亂說!趴好,還有一點就好了!”

他埋着臉,身子微微顫抖,發出了貓兒般的低吟:“好疼......”

半天,也不見有人回應,他幹脆把頭抵在枕間。

那些青絲順着他的動作溫柔地滑到一旁,他纖細瘦弱的身軀一覽無遺。不似成年男子的那般堅硬,他的身軀,帶着股柔軟和青澀的誘-惑。寬肩窄腰,雙腿修長,和私-密處幹淨白嫩的鳥-兒......

他微側過頭,黑發垂落中,他妖冶的面容白皙得好似透明,眼含薄霧,迷蒙地凝視着她。被那樣眼神媚-惑着,趙瑤只覺血氣上湧,也不知怎的,渾身就開始熱了起來。

加快了動作,胡亂地上好藥,下榻幫他重新蓋好被子。

阿彌陀佛,再這樣下去,她是遲早會被勾了魂的。

他伸手,輕扯着她的袖子,仰望着她:“姐姐,你不多留一會兒嗎?”

“不成了,明日趙國使節來訪,宮中會有宴會,我也要去。”見他失落地低頭,趙瑤放低了聲音,“我不方便照顧你了,你身上的傷沒好,我派個奴隸來。”

他不語。

“這次不能任性了!”

他擡起纖長的羽睫,點頭,随後又指指阿錯:“就讓他留下來吧。”

“你确定?”他好像挺不喜歡阿錯的。

眨眨眼,回答地乖巧:“不想再勞煩姐姐了,就他吧。”

趙瑤點頭,覺着這樣也好,再調來奴隸的确麻煩,和姬忽說了會兒話,就回寝宮了,一時間,這宮內就剩他們兩人。

姬忽懶懶地勾勾手指,喚來了阿錯,神情高傲。

“公子有何吩咐?”

“無他,只是想告訴你件事,姐姐是我的。”姬忽一收笑意,妖冶無雙的臉龐盡是冷光,他不着溫度的眼盯着阿錯,靠在雙臂上,慢條斯理地說着。

阿錯低垂着頭,面無表情。

嗯,不錯,這才有像奴隸的樣子了。

不過這些奴隸心思狡猾,不給些警告是不成的。

嘲弄地掃了幾眼,他的語意森冷:“哦,回去後,順便也告訴姐姐宮中的人,少打她的主意,若是不介意成為我手下的亡魂,倒是可以試試!”

阿錯怔住,這個公子忽,與方才在公主面前的溫和,簡直判若兩人!

他低頭,應道:“是。”雖說公主現下為人和善了不少......腦中不知為何湧起了浴池的那一幕,公主命人送藥過來,可就如阿容說的,公主畢竟是公主,他不會存那樣的念想。

姬忽淡淡地‘嗯’聲,其實貴族之中,養個漂亮的奴隸,實在是見怪不怪,因為他們不是人,只是取悅主人的工具。

但眼前的這個男奴不同,沒有戴上最沉重的枷鎖,這點就足以讓他介意了——說明姐姐失憶前,很是寵愛這個奴隸,因為伺候主人時,那道枷鎖就會擾了興致。

眼下只要這個奴隸別生他念,主動勾引姐姐,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這時他想起了什麽:“扶我起來。”

“可是.....”阿錯有些壓抑,公子忽的傷不是很嚴重嗎?

姬忽牽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點傷算什麽?明日宮中有宴會,我又怎能不去?”他是很想看看秦王的那張嘴臉,想讓他生不如死,躺在這裏又怎麽成?

自然了,宴會上,還有姐姐......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上藥,你懂的,素不素很SE啊?

看我多大方,将近4000字都沒有砍斷啊啊啊

哼唧,論家素好人!!!!!

所以娃兒們,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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