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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首領中也接到if亂步的消息,急匆匆趕去Lupin酒吧之後,無視了就把門口挂着的【CLOSE】字樣,直接破門而入之後,已經見不到那個讓人操心牽挂的身影了,反而是恰好地見到了剛剛從藥效中醒來的if織田作之助。

實際上,作為一個前殺手,if織田作的警覺性還是很高的,也有一定的抗藥性,不過他因為“誤解”了首領宰而對于對方心懷愧疚,再加上芥川銀地洗腦推銷,自然也就不知不自覺中放松了警惕,中了招數。

if織田作苦笑一聲,他該慶幸對方沒有真的心懷惡意殺了他嗎?酒吧老板也只是被迷暈過去了,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不過,剛醒來的織田作和首領中也“巧合”地清醒相遇,兩人沉默着對視了良久。作為港黑的重力使和武裝偵探社的調查員,兩人也不是沒有打過交道,但是沒有一次如現在這般尴尬的寂靜。

“嘭!”

首領中也率先出手,激得if織田作下意識地拔出了手槍對準對方,不過馬上,他發現首領中也攻擊的方向并不是自己,而是一旁的一個木桶?——這算什麽?弄丢了人,所以來發洩?

正當if織田作疑惑之際,首領中也面色不善地從木桶所在的方位拿出了兩張紙條,随意掃了一眼就把其中一張扔給了fi織田作。

“這是他留給你的訊息。”

“什麽意思?”

if織田作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警惕地後退了幾步避開了紙條飄落的地方。他今天已經因為大意疏忽了一次,可不想中招第二次,再說,誰會給他留訊息?

“還不明白嗎?也對,你們并不是朋友。”

他們世界的織田作之助和這個世界的織田作不一樣,和“太宰治”并非是友人,兩人之間根本沒有默契和情誼可言嘛!

首領中也本來強忍着怒氣,此時見到if織田作的表情之後,心情不知為何舒服了些,彎了彎嘴角。

“你覺得我剛到,你就正好醒過來只是巧合?以那家夥算無遺策的性格,肯定是計算好了時間的。”

“我有抗藥性,你趕來的時間也不确定。”if織田作不太相信首領中也的說法,反駁道,“如果真的是他算計好的,這已經不能是簡單一句‘計算’能夠概括的能力了吧!”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如果是那條混蛋青花魚的話,是做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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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領中也聞言,本來怒瞪if織田作之助的目光也收斂了起來,就這個家夥,果然一點也不了解那條青花魚,所以才會說出這種話。不過,聽到別人質疑青花魚的時候,他也挺不爽的……畢竟,青花魚不管怎麽說也是他們港黑的首領啊!

由于森鷗外和太宰治先後成為了港黑首領,自認為腦力和布局比兩人差很多的中原中也完全不覺得自己能夠擔當得起“首領”的位置,故此一直自稱為“代首領”——就像是曾經他領導着“羊”,卻從不認為自己是羊王,只是覺得自己多掌握了一張好牌罷了。

“他的話,只有不想做的事情,沒有做不到的事情。”

首領中也這話說的異常斬釘截鐵,讓本來還有些懷疑的if織田作都忍不住被對方的話語所折服,下意識想要相信這個結論。

——如果是那個人的話,一定是這樣的。

首領中也神色複雜地看着首領宰給自己留的紙條,上面的話很簡單,就是交代了一下對方是自己自願離開,有自己的計劃,讓他不必費心去找。

他還記得最早兩人搭檔的時候,對方總是一言不合就去自殺玩失蹤,讓他身心疲憊不已,那時候對方可沒有這麽好的禮貌。但是,現在收到這訊息的他卻是一點也不感到欣慰,因為那後面還有一句讓他非常在意的話……

‘中也既然對我那麽有信心,我也想稍微努力下試試看,敬請期待吧!括弧笑’

這種讓人火大又無處發的語氣和那個笑臉,成功讓首領中也的怒氣槽再一次卡在了即将爆發的邊緣——尤其是,他想起來,之前自己的确是說過“你這麽聰明,我無法想象你拼盡全力還無法如願的樣子”這種話。

那條蠢魚,不會是去做什麽傻事了吧?

首領中也壓了壓帽子,眼神滿是是夾雜着怒火的擔憂,他已經直覺到了一些不妙的東西。偏偏在這個時候,if織田作在确定了那張紙條沒有什麽陷阱之後便去查看了一番,發現那上面是一個地址。

“這個地址是什麽意思?”

“啧,你不會自己去看嗎?!愛去不去!”

心情極為不爽的首領中也扭頭就走,本來以他的性格應該會樂于幫忙解答一二的,但是現在,想到首領宰是見完這個偵探社的家夥然後失蹤,而偵探社if亂步也肯定是察覺到了什麽卻故意瞞着,自然就遷怒了。

他懶得和偵探社的人多說什麽,幹脆地離開,畢竟現在聖杯戰争還沒有徹底開始,就算讓對方退場了也毫無意義。

至于如果對方擔心這個地址有危險而不去的話……呵,那也不管他的事,會吃苦的又不是吧他們港黑的人。

看着首領中也離開的背影,if織田作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過去看看。首領宰既然在他昏迷失去意識的時候沒對他做什麽,那麽應該對他沒有惡意——就算對方真的擺出了什麽陷阱,那也是要去探查一番的。

不過,讓if織田作意外的是,他從地址找到了一只已經等待的非常無聊的if亂步。

“太慢了!效率太低了!”

“抱歉,亂步先生……”

“不,不是說你,是說那個說好讓我不等很久的家夥。”

if亂步不滿地嘟了嘟嘴,其實他也并沒有等多久,只是多少心裏不痛快罷了。他用手推了推自己的單片眼鏡,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if織田作,露出了一個一言難盡的神色。

“雖然芥川銀和這個世界的黑色芥川說了阿治不少好處,但是,他好歹也是港黑的BOSS啊!你竟然就這麽一點也不防備,那麽快就被放倒了?”

“抱歉,是我大意了……”

“好啦好啦,別道歉了,在這樣下去你都不知道要說幾遍……畢竟對手是那個阿治嘛,會是這樣結局名偵探也不是沒想到。”

if亂步嘆了口氣,果然是個不省心的宰。

if織田作聽了并沒有什麽特別的表情,所有人都已經習慣了江戶川亂步那一眼就能洞悉一切的眼神——不過真要說起來,這已經也不能算是簡簡單單的“推理”能夠概括的能力了吧?話說,亂步先生成為了英靈,會不會有傳說中的“千裏眼”呢?

沒有在意同伴的走神,if亂步摸了摸下巴,思量道:“我也差不多猜到他下一步要做什麽了,這也算是陽謀了吧。”

“我們要做什麽?”

“自然是讓這個世界的中島敦召喚英靈,然後正式開啓聖杯戰争。”

if亂步神色嚴肅,眼眸中精光閃動。

“既然他主動消失了,以我們的搜尋手段多半是無法找到對方的,那麽,就只有讓他自己出來了,但是,一般的事情是無法吸引他的,除非是他不得不出場的時候,比如……”

……

“聖杯戰争正式開始的話,我就不得不出場,他們只有用這種方式才能逼迫我現身。”

同一時間,首領宰已經跟随着費奧多爾來到了對方的安全屋據點,開始慢悠悠地說着自己的分析。他對于其他人故意拖着不讓主世界的中島敦召喚從者一事感到非常不滿,這麽磨磨蹭蹭的效率太低,因此決定添一把火。

“聖杯戰争是從者集齊的那一刻開始,而一旦戰争開始,此處靈脈會在七天內顯現——換句話說,必須要在七天內決出勝利者才能夠讓聖杯降臨,不然儀式會失敗。”

“咳,原來如此,這的确是我并不清楚的情報呢。”

費奧多爾咳嗽了兩聲之後,才點了點頭。

他用探究地眼神注視着首領宰,暗暗又一次拉高了一下警戒線,沒辦法,他雖然信仰神,但是對于神秘的魔術領域并不清楚,而首領宰對于那個世界卻知之甚詳,讓他不得不忌憚。

不過,在防備對方的同時,他的心中又難得起了一絲絲的漣漪,這個世界上大多數人和事都是他能夠看穿掌握的,出現了這麽有趣的人和事物,多多少少提起了他的興趣。

“你這麽肯定他們會這麽做,Ruler職介有那麽特殊嗎?”思索了一番,費奧多爾決定還是先多打探一些情報的好,“這種事情,至少身為禦主的我,還有我的從者都是不清楚的呢。”

“你确定嗎?”首領宰好笑地看了眼費奧多爾,“費佳,你不知道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你并非魔術師而是外行人,但是從者可是在降臨這個世界的時候就會被灌輸必要的常識。你召喚的Berserker可是狂戰士職介,使用理智換取能力提升的直接,他的精神理論上應該是混亂的,自然不可能告知你這些。”

“……”

“原來如此,那家夥勉強還能夠交流吧?因為這人原本就說話颠三倒四,所以你才以為這是正常的吧?”

“……”

“不用不好意思,費佳,澀澤龍彥的這人本身就是有點神經兮兮的,你沒推測到這一點很正常的。”

“……”

一向手持劇本的費奧多爾有些無語,他一向是個臉皮厚的,但是,此時首領宰的面前,竟然莫名覺得有些丢人。

他用自己緋紅的眼眸盯着對方,一時間竟然不知道這人這到底是真的在陳懇地安慰他,還是不過在嘲諷他連這種事情都沒看出來……這語氣真誠得他都差點信了,但是,他一向是個冷靜理智上的人,他知道,這個男人不可能有那麽好心。

首領宰,果然是個深不可測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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