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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織田作好歹也是前殺手,後來去偵探社任職也見到了不少亂七八糟的事情,不管怎麽說該有的警惕心還是有的,所以,在聽懂到普希金表示自己是首領宰的小弟之後,面色平淡地點了點頭,心中卻還是警惕着對方。

——不管在怎麽說,畫風如此不對的家夥表示和他們是一夥的,怎麽看怎麽都不對吧?費奧多爾來說這話倒還是更可信一點。

普希金:……

普希金深深感覺到了人生的艱難,他自己也對于自己融入不進美型畫風而憂郁,這一次的事實也不過是讓他更加清醒地面對絕望的事實罷了。

發現自己大概無法說服對方放下戒心,普希金也不介意了,懶得做無用功,把目光放到了首領宰的身上,眼神更加專注熾熱了幾分,果然,只有太宰先生才能理解他啊!也只有太宰先生不會膚淺地只看外表來評判,而看透了他的內心和潛力!

“太宰先生之前去過醫院吊過鹽水,不過退燒之後又反複發熱了,還是需要盡快治療。”普希金擺出了自己百試不厭,不知騙過了多少人的老實巴交的面孔,陳懇道,“織田先生,不如讓我來幫……”

“不,不用了。”

抱着首領宰的if織田作眼神更是警惕了數分,抱着首領宰遠離了這個雙目放光的胖子,就像是擔心自家水靈靈的白菜被豬拱了一般,冷淡道:“麻煩把藥交給我吧,我會照顧好阿治的,你請便。”

if織田作是不怎麽相信普希金話的,畢竟就目前來看首領宰的審美非常正常,招收的手下也都有跡可循,哪怕是屬下也不可能收個這麽掉分的吧?但是,人家辛辛苦苦買來了藥,而且一臉真誠,他也不好真的趕人走,只能提高警覺,然後給銀和芥川通了個消息。

試圖幫偶像(并不是)洗漱的普希金再一次遭到了拒絕,只能委屈成一個兩百斤的胖子,重新坐回了自家的紙板箱裏——嗯,這個紙板箱就是他被運過來的時候躺的那個,改造過之後內部透氣柔軟,還挺舒服的。

也多虧了有這個超大碼的紙板箱作證,if織田作看着那量身定做的大小正好的空間,這才勉強信了普希金,讓得意繼續在這個房子內等待首領宰蘇醒。

确定了普希金沒什麽殺傷力之後,if織田作在檢查完藥物沒什麽問題之後,幹脆利落地給人喂了藥,然後又利索地直接把首領宰身上挂着的衣服全部撕掉,然後把人放進了剛剛就準備好的熱騰騰的浴缸裏。

普希金見狀,更加目瞪口呆了。

“喂,我說——”

“別想了,我是不會給你機會的!”

就算是覺得普希金毫無威脅,也勉強信了對方,但是if織田作在這方面還是非常果斷的,他側身遮住了首領宰衣衫不整的樣子,一把關上了浴室的房門,堅決不讓形容猥瑣的男人看到任何不該看到的東西——普希金甚至還聽到了咔擦落鎖的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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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氣急敗壞的普希金面容終于崩了,大喊道,“你是不是傻?!你見過誰喂藥是直接把藥囊扔到昏迷的人嘴裏就能咽下去的?!連個水都不喂,你是想要噎死太宰先生嗎?!這個就不提了,空腹吃藥對胃不好這也是常識吧!太宰先生的腸胃一直很差的啊!”

先不提為什麽普希金連首領宰腸胃不好的事情都知道,至少普希金說的都是事實。

芥川家雖然如今裝修的還算是不錯了,比起鐳缽街其他地方要高檔不少,可到底受到環境所限,材質之類的只能說是一般,隔音效果也不怎麽樣,以至于在門內聽到了全部內容的if織田作差點沒撈着要往浴缸水底沉的首領宰。

“啊,好像錯怪好人了?這麽說來……似乎的确聽說過那種說法。”

并沒有什麽常識的if織田作有些不好意思,急急忙忙想要去掰開首領宰的嘴,以免對方被他塞進去的藥囊噎住,卻驚訝地發現首領宰似乎已經把藥物吞了下去。

在DA戰争中,主世界的中也只是打了武偵宰一拳,就能夠恰好讓武偵宰吃下早就藏在嘴巴裏的解藥,所以空口吃藥囊什麽的對于太宰治來說只是及本次操作罷了,并不怎麽困難。

見首領宰沒事,if織田作短暫地松了口氣,又馬上提起心來。雖然沒噎到,但是,空腹吃藥會沒問題嗎?

if織田作調節着水溫,确保首領宰不會被燙到或者凍到之後,決定拿出手機場外求助一下醫生,之前聽與謝野醫生提起過,首領宰的身體很糟糕,似乎是因為被嚴重透支了的關系,三餐飲食也極不規律,那麽想來胃也不會太好吧?

不知道這種情況下有沒有什麽補救措施,現在他有些猶豫,要不要讓首領宰把剛剛吃下去的藥吐出來。

if織田作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了對方消瘦的腹部……或者說胃部區域,然後略微怔愣了一下。

他并不意外看到對方那營養不良一般的孱弱軀體,根據那輕飄飄的體重,他也完全不驚訝對方那瘦骨嶙峋的身體,但是……為什麽對方身上觸目驚心地各類傷口讓他都不由得膽顫心驚。

if織田作能夠認得出的就是比較常規的刀傷和槍傷,還有一些燙傷,但除此之外還有很多他都叫不上來的傷口,完全不像是該被保護得嚴嚴實實的港黑首領的身體。

他的目光落到了對方那距離心髒極近的某條傷口上,那傷口看起來就像是被近距離用匕首一類的冷兵器傷到,然後硬生生在即将劃到心髒處的時候被攔了下來。

他手指輕輕撫了上去,感受着手下人微微顫抖的身體,嘆了口氣。

“說什麽從沒想過我會冒着手上的危險來救你……明明願意豁出性命也要保護你的人也一抓一大把吧?”

“……”

似乎是藥效起到了作用,感受着胃部翻騰的火辣辣的疼痛,首領宰的眼皮抖了抖,意識略微清醒了幾分,果斷地選擇了裝死——他沒想到會遇到這種讓人尴尬的場景,還不如繼續渾渾噩噩地失去意識呢!

首領宰有些尴尬,如果是和其他人一起泡溫泉坦誠相對倒也罷了,關鍵是他現在渾身光溜溜的,但是if織田作卻是衣衫齊整,這就讓人渾身不自在了,更何況他和if織田作也不熟。

他是無論如何都沒想到一切會那麽巧合,不過回頭想想,能夠在鐳缽街占據一席之地,而且裝修不錯,就算人不在也沒人敢來打擾的人,還會有什麽人呢?

而且,真要說的話,其實利用思維盲區也算是反其道而行之了,以銀的性子也不會對他做什麽,可以說是不錯的選擇了,算是歪打正着了。

首領宰安慰了下自己,雖然事态發展有些和他原本預料的不太一樣,但是也不算太糟糕——單單從費佳“快遞”過來的普希金來看,兩人的腦回路還對上了,可以說是劇本組的默契了吧?

迅速思考了一遍曾經的計劃,盡管腦袋還有些沉重,可是思路已經清晰了的首領宰覺得問題不大,可以繼續執行計劃沒有絲毫影響,比起那個不論失敗還是成功都無所謂的規劃,反倒是眼下的場景更加讓人為難。

睜開眼睛就代表自己意識清醒過來,需要面對這種讓人無法直視的場景,而裝暈就代表着……

首領宰蒼白的肌膚上漸漸泛起了淡粉色,不過他努力控制住了呼吸和心跳的節奏沒有露出破綻,而皮膚顏色這一點,想來既然是泡在熱水裏,會泛紅一些也能夠理解吧?

他安慰着自己,繼續裝作什麽的都不知道的樣子,感受着一雙粗糙的大手有些生疏地在自己腦袋上揉來揉去給他洗頭發,內心到是放松了不少——就當是去理發店讓人給他洗頭了就好了。

至于其他的地方……以他和if織田作平淡的關系,對方不至于那麽較真吧?

首領宰默默這麽想着,感受着頭上有些奇怪的洗頭頻率,只以為這是織田作之助不太擅長照顧人的關系,也沒有多加在意。而實際上,被他以為不擅長照顧人·家裏收養了十五個孩子·織田作一遍又一遍地撸着首領宰柔軟的海藻頭發,感覺到了那種趁着冷傲喵咪生病,強撸毛的快感。

還挺軟的,和其主人那種面上笑眯眯,實際上拒人千裏之外的樣子不太一樣。

在if織田作結束了撸首領宰喵之後,他終于停下了那只手,轉而從頭部往軀幹,乃至于身體更下方游弋,從上到下,他是個做事很規律的人呢!

“……”

忍了又忍,感覺到放在自己腦袋上的手離開之後,首領宰還松了口氣以為終于結束了,卻沒想到等來了這一招——織田先生,你難道不覺得幫一個陌生人,還是坑過你的陌生人洗澡是很別扭的嘛!

最終,率先繃不住的還是首領宰自己。

“我們……沒有熟到這份上吧?織田作。”

“嗯,還好吧。”if織田作眨了眨眼睛,認真回複道,“我覺得我們已經挺熟了。”

似乎是覺得這麽單薄的話說服力不足,if織田作還補充了幾句。

“我們已經一起喝過酒,一起吃過飯,一起洗過澡(?),剛剛我幫忙的時候你也沒拒絕,我想這應該就說明我們已經是朋友了。”

“你知道我剛剛就醒了?!”

首領宰一愣,有些不敢相信,他覺得自己的演技和僞裝都很完美啊!不論是表情心跳還是呼吸都很正常,即使如此他還是被織田作之助給識破了?這個男人的觀察力如此敏銳麽?他實在是想不出哪裏露出了破綻。

“哦,大概因為我是Lancer?”

if織田作丢下了這麽一句莫名其妙的話,目光灼灼地盯着首領宰,多少有些遺憾。按照他的想法,之前燒糊塗的首領宰看上去很乖很好糊弄的樣子,他還以為可以套出些心裏話,沒想到藥效竟然發揮的那麽快。

難怪都說Lancer幸運E,真是不走運吶!他還以為可以趁機……

嗯?等等,藥效,真的會發揮的那麽快嗎?就算是靈丹妙藥也不見得這麽立竿見影的吧?

if織田作若有所思地把目光在首領宰臉上逡巡,鳶色眼眸中的閃爍着星星點點的光輝,似乎證明對方意識還清醒,但是……事情并不是那麽簡單的。

剛剛,對方的确是叫了那個昵稱了吧?

“阿治,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織田作,你在問什麽奇奇怪怪的問題?”

“我沒問題了。”

if織田作彎了彎嘴角,他清楚地知道,如果對方完全清醒的話,那麽是不會這麽稱呼他的,對方可是恨不得把兩人的關系撇得一幹二淨,而“織田作”這個稱呼,以前最多是被對方內心裏自己叫叫吧?

“畢竟我欠了你不少,所以,這句話無論說多少次都可以——阿治,我想和你成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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