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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喬寧為了演的更像一點,特意等到半夜十二點,連睡衣都沒換下,直接披了件外套,就開車去找江随。
江随習慣晚睡,接到周喬寧電話,聽到電話裏周喬寧驚魂未定的聲音,還以為他是半夜見到了鬼。
周喬寧說有十萬火急的事要找他,江随便讓保安放了他的車進來,沒一會兒便聽到門鈴響,江随攏好了睡袍的領口,過去開門,還沒來得及問一個字,周喬寧就悶頭沖了進來。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周喬寧裝作害怕地邊拍胸口邊往裏走,先一屁.股坐在江随家的沙發上占據有利地形。
江随關上門,閑閑地問:“你是半夜看鬼片被吓到了,還是幹了什麽虧心事做噩夢睡不着?”
周喬寧不滿地瞪他,“你有沒有點同情心啊,這時候還說風涼話!”
江随抱着手臂站到沙發後面,審視他,“到底怎麽了?”
周喬寧:“你知道秦懷的弟弟,蘇子恒這個人嗎?”
聽到蘇子恒這個名字,江随臉色稍變,停頓了幾秒才問:“知道,怎麽了?”
周喬寧仿佛心有餘悸地搖了搖頭,“今天我在秦懷公司碰到了蘇子恒,他似乎對你很是不滿,知道我是你的堂弟後,和我起了沖突,我忍不住揍了他一拳,他就恨上我了。”
江随放下手臂,眉頭蹙起,神情已不似剛才那般好像事不關己的漠然,“無緣無故,你打他幹什麽?”
“還不是因為你。”周喬寧撇了撇嘴,“他用一些很難聽的話罵你,我聽不下去,沒忍住動手了,他想反擊,但秦懷帶着保安來了,阻止了他還把他趕出了公司。”
“他為什麽罵我?”江随不解。
他和蘇子恒并沒有交情,自認為也沒哪裏得罪過他,為什麽蘇子恒會對他有不滿?
周喬寧眨眼想了想,“我也聽得不是很明白,好像是因為你拒絕了他爸爸去他家裏吃飯的事,他覺得你看不起他,不過就是一頓飯而已,他有必要鬧得這麽難看嗎?”
江随垂眸不語,他本來以為自己和蘇子恒無冤無仇,蘇子恒之所以會害他,只是因為想用他來要挾江随,所以他覺得自己只要和秦懷劃清界限,蘇子恒就不會找他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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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絕蘇父的邀請,只是不想和秦家有更多牽扯,卻沒想到,蘇子恒會因為這件事對他懷恨在心。
“我知道了,以後你看見這個人能避就避,不要再惹他。”江随重新擡眸,看向周喬寧,“不過你大半夜過來,就是為了和我說這事?”
“當然不是!”周喬寧好像想起了什麽可怕的事,拿起旁邊的一個靠枕抱在懷裏,“你聽我跟你慢慢說,後來蘇子恒不是被秦懷趕出公司了嗎,我下班回家的路上,發現後面有輛黑色寶馬一直跟着我,我一開始沒在意,可是等到了晚上,奇怪的事就發生了!”
江随臉色慢慢變得凝重,“別賣關子,什麽奇怪的事?”
“晚上十點多的時候,我聽到有人敲我家的門,可是等我從貓眼裏往外看的時候,卻發現外面一個人都沒有!”周喬寧抱緊了靠枕,看着江随的眼睛裏流露出少許恐懼,“第一次我以為是我聽錯了,沒當回事,結果每隔十幾分鐘就有人敲門,一看外面,又是什麽人都沒有,我覺得這不像是惡作劇,沒有人會這麽無聊,那輛跟着我回家的黑色寶馬應該是蘇子恒開的,他知道了我家的地址,是想報複我!”
江随:“你沒找物業,或者報警?”
周喬寧:“差不多到十一點的時候,敲門聲就停了,估計應該是人走了,這麽晚叫警察過來也沒用啊。而且就算打了110,把人抓住了,他又沒真的傷害到我,警察過來無非就是教訓兩句,可這樣萬一更把他激怒了怎麽辦?”
江随想了想,周喬寧說的也有道理。
如果外面敲門的真是蘇子恒,這就說明他盯上了周喬寧,敲門只是一個警告,接下來還會不會有其他報複性的舉動,猶未可知。
周喬寧見江随似乎相信了他,于是挪動屁.股離他近了點,“敲門聲停了之後,我覺得待在家裏不太安全,收拾了東西本來想去酒店住一晚避避風頭,但是又不太放心你,畢竟我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蘇子恒真正恨的人是你,我擔心他會對你不利,就過來警告你一下。”
江随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嗯,你費心了。”
周喬寧擺了擺手,“嗐,我費點心沒什麽,就怕你着了人家的道,那個蘇子恒我看着有點瘋,也不知道會不會做出什麽偏激的事,你以後千萬要小心他!”
江随:“知道了。”
周喬寧搓了搓手站起來,“對了,還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江随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預感不會是什麽好事,但還是說:“什麽事,你說。”
周喬寧往夜色沉沉的窗外看了眼,語氣可憐兮兮的,“就是已經這麽晚了,你家離市區又那麽遠,所以你能不能收留我一晚上啊?”
“可以。”
沒想到江随答應得這麽痛快,倒讓周喬寧一時有些措手不及,“你答應啦?”
“又不是什麽過分的要求,為什麽不答應?”江随莫名其妙,“我家房間多,空着也是空着,再說你也是因為我才得罪了蘇子恒,于情于理我也不該拒絕。”
周喬寧十指交叉放在胸.前,雙眼發亮,趁熱打鐵又提了一個要求:“那既然這樣,要是我說我想在你家多住幾天,等到蘇子恒不想找我麻煩了再離開,你也不會拒絕咯?”
江随注意到周喬寧眼神的期盼,眉梢微不可察地挑了一下,本來周喬寧說想留宿一晚,情理之中的事,所以剛才他也沒想那麽多,可緊接着他又提出要多住幾天,這裏面,恐怕就藏着什麽目的了。
不過心裏雖然懷疑,但江随還是不動聲色地點了下頭,很爽快地答應道:“可以,在确定蘇子恒不會對你的人身安全造成威脅之前,你想在我家住多久都行。”
周喬寧都快有些不認識眼前這個江随了,怎麽突然變得這麽通情達理,對他這麽和善友好了?
“江總,你人真是太好了,你以後就是我親哥!”周喬寧十分感動,然後過去打開大門把先前就從車上拿下來放在江随家門外的行李箱拖了進來,一副目的達成的高興模樣,笑眯眯的問,“我的房間在幾樓?”
“三樓都是客房,你想睡哪間都可以。”江随指了指裏面,“那邊有電梯可以直接上去。”
“好勒!”周喬寧拖着行李腳步輕快地朝電梯走過去,“那我先上去了,這幾天就拜托你多多關照啦,晚安晚安!”
周喬寧乘電梯上了樓,江随卻依然留在一樓的客廳裏,遲遲沒有回自己的房間睡覺。
他給自己倒了杯紅酒,卻沒喝,坐在沙發上一邊晃着酒杯,一邊閉目思考。
蘇子恒此人,其實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麽愚蠢,相反,這些乖戾嚣張都是他刻意僞裝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讓秦懷覺得他是個只會胡攪蠻纏,無能狂怒的草包,因此輕視他,反而不會對蘇子恒有很強的戒備心。
蘇子恒雖然被蘇父承認了身份,但他一直沒有原諒蘇父,覺得蘇父是因為秦家有錢所以抛棄了他母親,也讓他成為了一個從小沒有父親陪伴長大的野種。
他恨蘇父,更恨秦家,所以立志要報複他們。
他利用蘇父對他的愧疚心理,逼蘇父滿足他所有的要求,蘇父辦不到的,自然就要去找秦懷幫忙,秦懷念在蘇父年紀大了,身體又不好,只能順着父親的意盡量照顧蘇子恒。
可蘇子恒并不滿足這些,他最終的計劃是侵吞秦家的家産,只要把秦懷搞死,秦家家産一大半就會落到蘇父手裏,而他這個兒子就成了順理成章的繼承人。
誰能想到一個表面看起來不學無術的廢物皮下,還包藏着如此險惡的狼子野心?
所以蘇子恒才會是書裏秦懷最大的敵人,一直隐藏到最後,才露出狐貍尾巴。
江随本來沒想對付蘇子恒,畢竟蘇子恒和秦懷之間的仇恨,是秦家的家事,他一個外人沒有立場插手,所以他以為只要和秦懷解除婚約,蘇子恒就不會找他的麻煩。
但是剛才聽周喬寧說了那些事,才知道蘇子恒早就記恨上了他,以蘇子恒那種睚眦必報的性格,恐怕即使沒有秦懷,以後也會對他不利。
如果是這樣的話……江随眸光忽然一凜,從沉思中回過神,仰脖喝光了杯子裏的紅酒,那他就得早做準備,先下手為強了。
周喬寧并不知道自己上樓後,江随還在客廳待了那麽久,正滿心雀躍今晚的計劃進行得如此順利,以後他就能名正言順地了解江随每晚的行蹤了!
他就不信,他人都住到江随樓上,還挖不出江随的情人是誰!
第二天早點去秦懷公司,周喬寧一見到秦懷就得意洋洋地宣布,自己很快就要完成秦懷的任務了,讓秦懷不要忘了他們之前的約定。
秦懷将信将疑,昨天明明還一籌莫展的樣子,怎麽才過了一晚上,就發展神速了?
“你對江随做什麽了?”秦懷懷疑地問。
周喬寧不想告訴秦懷實情,畢竟已經知道秦懷對他有點意思了,怕秦懷知道他住到江随家裏去之後醋意大發,反而壞了他的事。
于是随便編了個借口糊弄秦懷:“我在他家裏安了個攝像頭,監控他的一舉一動。”
人體攝像頭也是攝像頭,沒錯吧。
秦懷聞言剛舉起的咖啡杯掉在桌上,裏面咖啡灑了出來,他也顧不得擦,驚詫道:“你在他家裏安攝像頭?這是違法的你知不知道?”
周喬寧不以為然,“那你還想不想知道真相了?”
秦懷不贊同地拍了下桌:“就算想知道,你也不能這麽胡來!你腦子裏怎麽都是這種馊主意?偷我內.褲,在江随家裏裝攝像頭,你是不是真的有點心理變态?”
周喬寧:“……我特麽再說一次,我不是真的想要偷你內褲!”
“偷內褲還有真的假的?這個我不跟你計較。”秦懷自以為大度地揮了下手,“可你在江随家安攝像頭,萬一被他發現,連我都保不了你!”
秦懷還沒察覺到到他的潛意識裏已經開始自發地想要維護周喬寧,可就在一個月前,他還在想方設法地把周喬寧趕出公司,逼周喬寧去掃大街。
周喬寧心裏暗爽不已,真是風水輪流轉,此一時彼一時啊。
他裝作不屑一顧地冷哼道:“誰要你保我了?放心,要是出了什麽事我自己負責,不會連累到你的。反正你就等着吧,不出一個星期,我就能把真相查出來!”
秦懷嘴唇翕合了一下,本來想說“算了吧,江随的情人是誰不用你查了,就算你查不出那個人是誰,看在你這麽努力的份上,我也可以考慮給你一個和我交往試試的機會”,但看周喬寧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又忍住了這個念頭。
算了,難得他能辦成一件事,還是不要打擊人家的積極性了。
就算将來被江随發現,不是還有他罩着呢嘛,只要小變态高興就行。
這天晚上下班,周喬寧比江随先回了他家,江随已經和門衛打過招呼,以後周喬寧的車都能自由出入他家。
趁江随沒回來,周喬寧先在別墅一樓四處轉了轉,想探查一下江随家裏,有沒有他情人留下來過的痕跡,可惜江随家裏被收拾的太幹淨了,別說痕跡,地上連根多餘的頭發絲都看不見。
其實他很想去江随的卧室裏查一查,畢竟江随有沒有情人,那裏最容易留下線索,但他想起江随警告過他,在這個別墅裏,每個地方他都可以随意走動,除了江随的卧室。
周喬寧怕被江随發現自己進過他的卧室,到時候萬一沒查到什麽證據,又被趕了出去,那就得不償失了,所以決定按兵不動,再從其他地方找線索。
說來也奇怪,今晚江随回來得特別晚,周喬寧一直等到快夜裏十二點,也沒等到江随回家。
如果是去應酬了,也不會應酬到這麽晚了吧?
周喬寧冒出來一個想法,會不會是去約會了?那他再等一會兒,要是夜不歸宿,肯定是去和人出去開房了!
就在周喬寧以為來江随家的第二天,他就要抓住江随約會情人的證據時,大門開了,江随身上穿的和早上出門的一樣,好端端地回到了家裏。
“你怎麽回來了?”周喬寧有種夢想落空的悵然若失感,幽怨地望着門口的江随問。
江随奇怪地打量他:“聽你的語氣,好像不想我回來?”
周喬寧連忙搖頭,解釋道:“不是,我是問你,怎麽現在才回來?”
江随覺得自己沒有必要跟周喬寧報備行蹤,所以言簡意赅地道:“有應酬。”頓了一下又問,“你怎麽還不睡?”
“我擔心你啊,就怕你遇上了那個蘇子恒。”周喬寧趴在沙發背上,下巴抵在手背上,目光懇切地望着他,“以後你要是再晚回來,能不能跟我發條信息說一下,省的我為你擔心得睡不着覺。”
言之殷殷,情之切切,連他都差點要被自己感動了。
江随看着乖巧趴在沙發上望着他,像只等待主人回家的小狗一樣的周喬寧,心裏倏地生出些異樣。
他向來一個人生活慣了,這種突然家裏多出來一個等他回家的人的感覺,除了讓他有些不習慣外,心口莫名酸脹了一下,不過酸脹感來的快去的也快,還沒等他想明白是什麽原因就消失了。
“知道了。”江随不願深究,一邊解領帶一邊往一樓的浴室方向走,“我去洗澡了,你早點上去睡吧。”
“哦。”周喬寧嘴上答應着,身體卻沒動,眼睛時不時往浴室那裏瞟,他看到江随進浴室洗澡之前,先去了趟衣帽間,把外面穿的的風衣和褲子脫了下來,只穿着襯衫和內.褲進了浴室。
一等江随從裏面把浴室門關上,周喬寧便立刻從沙發上拍起來,蹑手蹑腳地溜進了衣帽間,江随脫下的風衣和西裝褲就扔在髒衣簍裏。
周喬寧把江随的風衣從髒衣簍裏拿出來,想到馬上要做的事,十分嫌棄地皺了兩下鼻子,為了找證據,他也是夠拼的了,心裏先把秦懷和江随的老祖宗各問候了十遍,然後才把風衣慢慢地移到面前。
周喬寧将鼻子湊近風衣,深深吸了兩口氣,除了酒氣,還聞到了一股已經變得非常淡的古龍香水味兒,那是江随常用的男士香水的味道,不是來自其他人。
雖然沒有第二個人的味道,但也有可能人家不愛噴香水呢?
于是周喬寧又把西裝褲拎了出來,當然,他還沒變态到去聞褲子上的味道,只是把褲子翻來覆去地檢查了一遍,江随是個講究人,穿過一天的褲子,還幹淨得像沒穿過的一樣,也沒在上面發現什麽線索。
看來是他想多了,今晚江随真的只是應酬到這麽晚而已。
周喬寧失落地将衣服和褲子扔回髒衣簍裏,離開了衣帽間,上樓睡覺去了。
他怕被江随發現,所以走得匆忙,所以沒注意到身後江随所在的浴室的那扇門只是虛掩,還沒來得及關上。
江随背靠着門而立,垂在身體兩側的雙手握成拳抵在門上,他怎麽也沒想到,因為自己發現換洗的內.褲忘了拿,所以出了浴室回衣帽間拿內.褲,結果會在衣帽間裏看到周喬寧的身影。
他從門縫裏看到周喬寧蹲在他放髒衣服的衣簍前,拿出他的風衣,放在鼻子下面,一臉陶醉地聞來聞去,聞完風衣,還翻他的褲子,尤其是在庫裆那塊地方,翻了好久。
就在江随以為周喬寧要聞他庫裆,怕自己克制不住要出聲阻攔他時,還好周喬寧及時放下了那條褲子,并沒那麽做。
江随擔心被周喬寧發現,趕在周喬寧出來前回到了浴室,短短幾步路的路程,心髒一路狂跳不止,怕發出聲響連門都沒敢關上。
周喬寧翻他穿過的衣服幹什麽?他難道有什麽怪異的癖好?
可不知怎麽地,一回想到周喬寧閉着眼在他風衣上,像小狗一樣聞來聞去的畫面,江随就忍不住嗓子發幹,下腹緊繃,心口好像有把邪火在燒。
見鬼。江随低咒了聲,沖進淋浴間,将水龍頭調至全出冷水的那一邊。
因為窺破了周喬寧的秘密,江随一.夜沒睡好,做了許多稀奇古怪的夢。
導致第二天上班,江随的精神明顯有些萎靡,還總是時不時地出神。
林越發現了boss有些心不在焉,以為boss有什麽煩心的事。
作為一名合格的特助,自然要為boss排憂解難,于是林越關心地問江随:“江總,您是遇到了什麽煩惱嗎?我看您今天一上午都好像有點不在狀态。”
江随瞟了林越一眼,放下撐在辦公桌上的手,猶豫了一下,壓低聲音問:“林特助,你說為什麽會有人聞別人穿過的衣服?”
林越愣了一下,随即恍然笑道:“這很正常啊。”
江随更加費解,“正常?不嫌髒?”
有潔癖的江随根本無法理解聞別人的髒衣服的這種行為到底正常在哪裏。
林越:“不瞞您說,我媳婦兒就老愛聞我衣服,尤其是我晚上回去晚了的時候,要是被她在我身上聞到什麽香水味,化妝品的味道,那那一晚上我就別想睡覺了,非得跟我吵翻天不可。”
江随好像有些明白了,“你是說,你夫人懷疑你出.軌?”
林越不以為然地笑道:“女人嘛,總是喜歡疑神疑鬼的。”
那周喬寧聞他的衣服,難道也是覺得他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可就算他和別的男人有染,和周喬寧又有什麽關系?
江随心裏存着疑慮,決定弄清楚周喬寧這麽做的原因。
這天下班,他雖然晚上并沒有應酬,但故意拖延了下回家的時間,還買了瓶和他平時用的味道不同的古龍水在身上噴了點,然後才回到了家裏。
回到家後,江随照例先脫衣服洗澡,只是進了浴室後卻沒關上門,藏在門後從門縫裏偷偷觀察着門外的動靜,果不其然又看到周喬寧偷偷溜進了衣帽間,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在聞他的衣服。
過了一會兒,周喬寧從衣帽間出來了,出來時一臉仿佛發現了新大陸般的驚喜,根本沒察覺到有雙眼睛在暗中盯着他的一舉一動。
江随明白了一切,原來周喬寧找借口留在他家,就是這個目的,想知道他和別的男人是否有染對麽?
江随無聲哂笑,輕輕關上了浴室門,是時候讓某些人明白,什麽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道理了。
周喬寧正為前一天晚上發現了江随的衣服上,殘留着另一個男人的古龍水味道,覺得自己很快就要把江随的情人找出來而沾沾自喜呢,江随這天晚上,又到了深夜才回家。
雖然江随已經發過信息,告訴周喬寧自己今晚和別人有約,可能要晚回,但周喬寧為了在江随穿過的衣服上找證據,還是一直等在客廳裏直到江随回家。
“你可總算回來了啊。”周喬寧看電視睡過去了,聽到開門的動靜從沙發上爬了起來,揉了揉惺忪睡眼,哈欠連連。
“你怎麽還沒睡?”
“等……我看電視睡着了,馬上就上去睡,你也趕緊洗漱睡覺吧。”
江随這次卻沒去衣帽間脫衣服,而是直接扯掉領帶,脫下西裝外套随手扔在沙發上,接着解開了襯衫的扣子,衣領随之敞開,一直露到了鎖骨附近。
“你不去洗澡嗎?”周喬寧仍舊坐在沙發上,奇怪地打量着江随。
江随在他旁邊坐了下來,拿起遙控器,調至財經新聞頻道,神色自若地說:“等一會兒,有個新聞要看。”
周喬寧看了眼江随放在一旁的外套,很是眼饞,可惜江随在這兒,他又不能輕舉妄動。
正想怎麽辦呢,視線冷不丁掃過江随的脖子,竟然被他在上面發現了一小塊指甲蓋大小的紅痕!
周喬寧精神一振,指着江随脫口而出:“你脖子上有草莓印!”
江随反手摸了下脖子,“什麽草莓印?”
“就是吻痕!”周喬寧摸到手機,打開前置攝像頭對準江随的脖子,興奮不已,“你看!這是不是吻痕!哈哈,老實交代,這是誰在你脖子上留的?親得挺用力的啊!”
“你看錯了,不是吻痕,”江随面無表情地收回視線,“是蚊子咬的。”
周喬寧好不容易抓到了江随和情人私會的證據,哪裏肯輕易放過,“騙鬼呢你?蚊子包和吻痕我還能分不清了?你當我三歲小孩兒?這就是吻痕!”
江随還是面色不改,淡淡地否認:“我說不是就不是。”
“就是!就是!”周喬寧激動得臉都紅了,指着江随的脖子,“你敢做不敢認!”
“我敢做不敢認?”江随眼尾夾風,朝周喬寧斜斜掃過來,嘴角一勾嗤笑了聲。
忽然他伸手将沒有防備的周喬寧推倒在沙發上,随後傾身壓上去,一手掐着周喬寧的下巴擡起來,一手拉開周喬寧的衣領,張嘴準确地咬在周喬寧的脖子上,狠狠一吮。
被咬住脖子的周喬寧整個人都呆愣住了,一動不動由江随為所欲為,腦子裏只有一個聲音:江随在幹嘛?他在幹嘛??他在幹嘛?!
大約過了十幾秒,江随的嘴唇才從周喬寧脖子上移開,起身掃了眼石化了的周喬寧,輕笑了聲,拿起周喬寧的手機對準他剛剛吸出來的草莓印拍了張照片,放到周喬寧眼前。
“對比一下看看,這才叫吻痕,知道嗎?”
作者有話要說: 大喬:完美诠釋了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QAQ
評論随機30個紅包~
月底了,營養液不用要過期了,求投喂0w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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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