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玩更刺激的?

周喬寧腦子裏如同井噴式地一下子浮現出了各種不健康的畫面,由于想象力太豐富,想出來的畫面的內容過于刺激,他的耳根不由自主地一陣陣發熱。

正幻想着呢,忽然廁所裏進來了一個人,外面的門打開刮進來一陣涼風,大.腿上的涼意令周喬寧猛然驚醒。

不行!他可是大猛1!就算要玩廁所play,那對象也不可能是秦懷!

于是連忙手忙腳亂地把脫了一半的褲子拉了上去,一邊如臨大敵地盯着秦懷,一邊動作飛快地把皮帶扣上扣緊,壓低聲音警告:“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你可千萬別在公共場合亂來!”

秦懷盯着他微紅的耳根,輕哂:“我怎麽倒覺得你明明是很想我亂來?”

周喬寧胡亂地披上襯衫,半羞半惱地反駁:“我哪有!”

秦懷冷笑:“行了,我都知道你的把戲了,就別跟我演戲了,當初脫光了衣服往我床上爬的時候動作不是挺麻利的嗎?現在反倒跟我裝起黃花大閨女了?”

周喬寧:“……”他這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秦懷見周喬寧不說話,便以為他是心虛了,伸手在周喬寧的下巴捏了一下,深邃的墨眸居高臨下地看着他,語氣低沉危險,道:“以後在我面前別跟我故作姿态,我不喜歡別人跟我耍手段,也不喜歡矯情的人知道嗎?”

老子不知道!周喬寧用力地拿手背擦了擦下巴,低頭趁秦懷看不見,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外面來了人,秦懷也不想把動靜鬧太大,引起別人的注意,低頭悄聲在周喬寧耳邊說:“放心,雖然我知道你很想和我發生點什麽,但我還不至于這麽饑.渴,在這裏把你怎麽樣。”

周喬寧沒好氣地問:“那你到底想幹嘛?”

“我不是說了,跟你玩大冒險啊。”秦懷的嘴唇有意無意地擦過周喬寧的耳垂,好像碰倒了又好像沒碰到,成功惹得周喬寧身體輕顫了下,好像很害怕他似的,慌亂地往後退到了牆邊。

秦懷看到周喬寧的反應後,愉悅地眯起雙眸。

他習慣了被別人仰望,也習慣了将周圍一切的人或事掌控在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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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喜歡上一個人,也是“我覺得你不錯,自己想辦法追我”的自負心理,在感情裏占據絕對的主導地位。

所以在他看來,周喬寧明明之前還對他百般讨好,千依百順,這段時間卻忽然轉了性,對他若即若離,忽冷忽熱了起來,玩的一定就是徐晴溫教他的欲擒故縱之法。

雖然他承認周喬寧這次的手段的确引起了他的興趣,但不代表他會一直縱容周喬寧下去,不然要是以後周喬寧恃寵而驕,那他豈不是要被周喬寧吃的死死的,被周喬寧牽着鼻子走?

他才不要當愛情的奴隸,所以是時候讓周喬寧明白,跟他玩這些手段心機都是白費,想要打動他,只有用實際行動來取悅他這一個簡單明了的辦法。

進來上廁所的人走了,外面重新恢複了安靜,周喬寧這才敢大點聲音說話,一臉嚴肅看着秦懷說:“你到底要玩什麽大冒險?我先和你說明,我今天沒化妝,要是被江随看到我這個樣子和你見面,那一切可就都露餡了!”

秦懷不以為然地挑眉:“會不會被他發現,那就要看你夠不夠機靈了。”

秦懷這種咄咄逼人的态度讓周喬寧越來越感覺不爽,本來想着只要跟秦懷證明自己身上沒有其他痕跡,脖子上有吻痕這事兒就了了,誰想到秦懷着狗東西這麽會得寸進尺?

他一不是秦懷的誰,二也沒和誰偷情,憑什麽秦懷讓他玩他就得玩?

周喬寧越想越窩火,把襯衫紐扣一個個扣上,嗤之以鼻道:“我沒時間跟你玩什麽大冒險,反正我說我沒跟人上過床就是沒上過,這事兒你愛信不信,我要走了,你要是實在覺得無聊,找別人陪你玩吧!”

秦懷倒也沒生氣,看着他穿上外套,閑閑地問:“真不玩?”

周喬寧毫不猶豫地拒絕:“不玩!麻煩讓讓,我要出去。”

秦懷居然沒反對,只是嘴角動了動,沒說什麽就反手撥開了門栓,退了出去,讓周喬寧出來。

周喬寧看着臉色平靜,看不出喜怒的秦懷猶豫了一下,走出了隔間,但心裏卻一點沒感覺松懈,狗東西突然不狗了還變得這麽好說話,這也太奇怪了吧?其中會不會有詐啊?

周喬寧打量着秦懷,不确定地問:“那我走了?”

秦懷沒說什麽,只是淡然地點了下頭,好像真的準備放他離開。

周喬寧秦懷這麽淡定,反而心裏更加忐忑了,總覺得秦懷後面還有更厲害的手段在等着他,想走又不敢走,一只腳都擡起來了,想想又退了回來,哭喪着張臉問秦懷:“我說你到底想幹嘛啊?”

“不是不跟我玩嗎?拿還問了幹嘛?”秦懷嗤笑。

周喬寧握拳憤憤道:“你先說怎麽玩,我再考慮陪不陪你玩!”

秦懷漫不經心地擡起手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簡單,大冒險,你贏了我答應你一個條件,我贏了,你也答應我一個條件就行。”

周喬寧聽完忽然心動,走近秦懷,沖他期待地眨眨眼,“條件?什麽條件都可以嗎?”

秦懷雲淡風輕地點了下頭,“只要我做得到,當然也不能太過分。”

周喬寧抱着一絲僥幸心理問:“要是我贏了你能不能把公司還給我?”

“你倒是挺敢說的,野心不小啊,”秦懷皮笑肉不笑地指了指周喬寧的心口,“你覺得我能不能答應?”

周喬寧讪讪笑了笑,“呵呵,好像這個條件是有點過分了哈。”

秦懷冷哼一聲,“行了,江随就快來了,要想跟我提條件,也得先贏了我再說。”

周喬寧表情雲裏霧裏,摸了摸後腦勺,“可我還不知道你到底要幹嘛呢?”

“跟我來。”秦懷拉着周喬寧的手臂,兩人走出了衛生間,在外面碰到一個餐廳的服務生,秦懷叫住人說,“能帶我去見一下你們餐廳的經理嗎?”

服務生打量了他們一眼,禮貌地說:“可以,兩位請跟我來。”

服務生帶着他們在大堂找到了餐廳經理,秦懷讓周喬寧找個空座位坐着,然後自己和餐廳經理走到一旁嘀嘀咕咕講了好一會兒的悄悄話,也不知道秦懷和人家經理說了些什麽,只見餐廳經理一會兒搖頭一會兒點頭的。

最後兩人聊完了,秦懷帶着一個服務生走到周喬寧跟前,指着服務生對周喬寧說:“你跟他去換衣服。”

周喬寧一臉莫名其妙:“換什麽衣服?”

秦懷言簡意赅:“服務生的衣服。”

周喬寧:“……”這家夥到底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啊,這麽多花樣。

秦懷直接抓着周喬寧的手把人從座位上提起來,“抓緊時間,江随就快來了,換好衣服再跟你解釋。”

周喬寧:“……”原來秦懷要整的人是江随?那這個游戲聽起來,好像還真有點刺激。

周喬寧跟着服務生去員工專屬的換衣間換上了這家餐廳的工作制服,還戴上了接收信息用的對講機耳機。

剛穿戴完畢,秦懷便走了進來,他手裏也拿了個對講機,他對着對講機說話,周喬寧耳朵上戴的耳機裏便傳出他的聲音。

“接下來我會告訴你要做什麽事,我怎麽說,你怎麽做,只要過程中你不被江随認出來,這個游戲就算你贏。”

周喬寧不放心地問:“那萬一你要我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怎麽辦?肯定會被發現的啊!”

“不然怎麽叫大冒險?”秦懷薄唇輕勾,反問他,“你當這個游戲這麽好贏?就看你的臨場反應能力怎麽樣了,可千萬別讓我失望。”

周喬寧腹诽:早知道就不該答應陪他玩的,感覺又掉秦懷坑裏了。

可惜成年人得為自己說出去的話負責,游戲已經開始了,沒有反悔的餘地。

好在這家餐廳的服務生都是戴口罩的,還有工作帽,他把這兩樣戴上,只要不是特意盯着他臉看,也沒那麽容易被發現。

周喬寧站到穿衣鏡前戴上口罩和工作帽,盡量把臉上能遮住的地方都遮住,忽然秦懷手機響了,是江随打來的,江随在電話裏說自己已經到了餐廳門口,問秦懷人在哪裏。

秦懷站在周喬寧身後,含笑看着鏡子裏已經完成僞裝的周喬寧,然後對電話按頭的江随說:“我剛剛有事離開了下,你先在餐廳坐下喝杯咖啡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就過來。”

周喬寧聽着秦懷和江随打電話,忽然心思一動,秦懷并不知道江随其實是來為他解圍的,那他完全可以偷偷發信息告訴江随,讓江随無論如何裝作不認識他不就好了?!這個游戲他贏定了啊!

可還沒等他高興完自己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秦懷卻像猜到他在想什麽一樣,挂了電話朝他伸手道:“手機給我,別想作弊。”

周喬寧心碎:“……”

操,怪不得秦懷剛才一直不肯告訴他游戲怎麽玩呢,原來早就防着他這一手了,老奸巨猾!

周喬寧不情不願地把手機上交給秦懷,一臉哀怨和不舍。

秦懷沒收了手機,伸手按着周喬寧的肩膀拍了兩下,笑容裏難得帶着十足的溫和,語氣卻是不帶感情的十分冷酷,“我會從随時監控裏盯着你們兩個人的一舉一動,還有,對講機也要一直打開,我要聽到你們說的每一個字,明白嗎?”

周喬寧面無表情:“哦。”

秦懷注意到周喬寧工作帽下面有一縷頭發沒塞好,大發善心地幫他整理了下,然後往後退了一步,滿意地看着周喬寧說:“好,規則已經說完了,那就,游戲開始。江随應該已經在店裏了,你現在就去問他需不需要喝點什麽。”

周喬寧走出更衣室,回到餐廳大堂,已經快十點了,所以大堂裏用餐的客人已經寥寥無幾,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一個臨窗位置的江随。

江随明明是來幫他解圍的,可他現在非但不能和江随相認,還得提防江随随時會把他認出來,今晚之前,打死他都想不出來會發生這種荒誕的劇情。

周喬寧再次整理了下口罩,确定下半張臉都被遮住了,然後才朝江随走過去。

秦懷在耳機裏下命令:“問他過來幹什麽的。”

周喬寧故意站在江随身側餘光看不見的死角處,微微彎腰,壓着嗓子,禮貌地詢問江随:“先生,請問您需要點餐嗎?”

江随哪裏會想到服務生是周喬寧,所以根本也沒想擡頭看,淡聲說:“不用,我等人,給我一杯茶就好,謝謝。”

秦懷:“跟他說你今晚見過一個和他長得很像的男人,問江随是不是在等那個男人。”

周喬寧內心:……還真是會哪壺不開提哪壺!

沒轍,為了贏只能照辦。

“先生,您今晚是不是在我們餐廳用過餐?”周喬寧裝作看清了江随的臉,驚訝了一下,“對不起我好像認錯了,你們不是同一個人,不過你和那位先生長得實在很像。”

江随臉上終于有了表情,擡頭随意地掃了眼周喬寧:“你是說今晚有個和我長得很像的先生來你們餐廳用過餐?”

周喬寧:“是。”

“他一個人嗎?”

“不是,和另外一位先生一起來的。你們難道認識,您是在等他嗎?”

江随沉默了一瞬,點了下頭,“對,你還記得他們是什麽時候離開的?”

這時秦懷的聲音又在耳機裏響了起來:“告訴他,一個小時之前就離開了,而且你聽到他們說在菲索爾酒店訂了房間,讓江随去酒店找人。”

周喬寧內心:秦懷我X你大爺的!

秦懷還催促了一下:“快說。”

還好周喬寧戴着口罩,否則江随一定會看到他表情扭曲的臉。

“那兩位先生一個多小時以前就已經用晚餐離開了呢,”周喬寧邊在心裏罵秦懷王八蛋,邊咬牙道,“我無意中好像聽到他們說在菲索爾酒店訂了房間,您或許可以在那裏找到他們。”

江随聽了又擡眼打量了下周喬寧,周喬寧怕被認出來,連忙把頭低下,“先生,那你點的茶還要嗎?”

江随并沒有懷疑,收回了視線,“要,你端上來吧。”

沒收到秦懷的下一步指示,周喬寧還沒敢立刻離開,直到聽到秦懷在耳機裏說讓他走,他才快步離開了大堂。

周喬寧去水吧倒茶,期間江随又給秦懷打了個電話,這次明顯語氣聽上去帶了點不悅,冷着聲音問秦懷到底還有多久能過來。

秦懷只敷衍地說還有一個紅綠燈,馬上就到,讓江随再等他一會兒,挂了電話便在對講機裏指揮周喬寧把茶水端過去給江随。

周喬寧覺得自己像個提線木偶一樣,一言一行都受到秦懷支配,端着托盤機械地朝江随走過去。

江随打完電話後就一直黑着臉,出神地望着窗外,并沒有在意身後的動靜。

周喬寧心想這是個好機會,放完茶杯他就可以走了,于是快速地從托盤裏端起茶杯,正要把茶杯放到桌上,突然卻聽到秦懷在耳機裏說:“把水潑他褲子上。”

周喬寧放茶杯的動作硬生生停下來,一瞬間內心是崩潰的,秦懷這到底是想整江随還是想玩死他?!

秦懷正在通過監控等着看好戲,悠哉悠哉地警告周喬寧:“別發愣,照做,不然你就輸了。”

周喬寧偷偷深吸了一口氣,趁江随還看着窗外沒回頭,手抖了一下,準确地把茶杯裏的茶水灑了一半在江随的褲子上,裝作驚呼了一下,“啊,對不起先生!”

江随也感覺到大.腿上傳來的濕熱感,反應過來連忙離開座位站了起來,拿起桌上的餐巾擦掉褲子上多餘的水。

周喬寧知道江随有潔癖不喜歡別人碰他,所以也不敢貿然出手幫他,愣在那兒正不知所措呢,緊接着秦懷的命令又來了:“用你的手幫他擦。”

周喬寧內心:……狗幣秦懷!!!我鯊了你!!!

周喬寧彎下腰,手顫抖着伸向江随的褲子,只後悔自己剛才潑的時候為什麽沒長點心,潑的位置好巧不巧,就在大.腿根附近。

他感覺只要等他的爪子碰到江随褲子的那一秒,江随可能就會直接把他整個人撂倒在地,那他的身份肯定就瞞不住了啊!

媽的秦懷這個狗東西,太陰險了!為了贏,簡直不擇手段!

“先生我來幫您!”周喬寧硬着頭皮,力道半輕不重地在江随的褲子上抹了下,江随的臉色果然瞬間就變了,一把抓住周喬寧的手腕,語氣森冷如堅冰,“你幹什麽?”

“我、我幫您擦、擦褲子……”周喬寧努力把頭埋低,希望能江随認不出他。

江随本來很是惱恨這個動作毛手毛腳就算了,還敢伸手碰他大.腿的服務生,這種拙劣的撩騷伎倆,他怎麽可能看不出來。

正想要把餐廳的負責人叫過來處理這個不知好歹的服務生,江随卻不經意地瞥見這個頭低得快看不見臉的服務生的脖子上,有一個看起來很眼熟,好像是由他本人親口造成的紅痕。

江随眉心一跳,難道這個服務生是?

不過,他幹嘛要裝成服務生的樣子?還騙他說自己和秦懷去酒店開房了?

而且秦懷也遲遲不出現。

江随眸光不露聲色地掃視起周喬寧整個人,等看到周喬寧耳朵裏塞的耳機和他後腰皮帶上挂的亮着紅燈的對講機,再看周喬寧一副十分害怕被他認出來的模樣,心裏大概有了些猜測。

江随的語氣不複剛才的冷若冰霜,卻變得意味深長,“怎麽這麽不小心?”

周喬寧見江随居然沒跟他計較,心中暗喜,連忙道歉:“對不起先生……”

“你們洗手間在哪裏?”

江随并沒有松開周喬寧的左手手腕,周喬寧只能用右手指着洗手間的方向說:“在那兒。”

江随:“那你跟我一起去吧。”

周喬寧一愣,擡頭瞄了眼江随,“啊?”

“不是要給我擦褲子嗎?”江随環顧了下大堂,目光掃過安裝在大堂天花板上的攝像頭時,有意無意地停頓了兩秒,輕笑了聲說,“在這裏怎麽擦?而且剛剛的茶水那麽燙,也不知道有沒有被你燙傷,去洗手間,我把脫了褲子你幫我看看?”

周喬寧大腦一空,比他大腦還空的,是耳機裏死一般的寂靜。

作者有話要說:  秦懷:小醜竟是我自己???

評論随機30個紅包,滿25字掉落率增加!另外還是月底,餓餓,液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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