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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喬寧背對着江随,裝作害怕地抖了兩下肩膀,一邊嘴角卻往上翹了下,彎出一個詭計得逞的微笑。
他抱着衣服轉過身來,低着頭好像有些不敢看江随,期期艾艾地說:“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喝多了……”
江随看到周喬寧身上到處是他昨晚沒有把控好力道弄出來的印子,心裏哪裏還生得出半分氣。
他下了床,抓住周喬寧的手臂,把人拽回來坐到床上,看周喬寧剛才慌亂中襯衫穿得歪歪扭扭的,耐心地幫他把襯衫理好,語氣也是難得一聞的輕柔。
“我也沒說怪你,你跑什麽?”
周喬寧眨了眨眼,懷疑地問:“你真的不怪我?”
江随似覺得周喬寧這麽問好笑,莞爾勾唇,“我為什麽要怪你?”
周喬寧咽了口口水,低眉垂眼心虛地說:“可你應該怪我的啊。”
江随眉心皺了下,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以前對周喬寧的态度太冷漠了,才導致周喬寧現在這麽怕他。
看來以後要對周喬寧溫柔一點,才能挽回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了。
江随無奈地嘆了口氣,“昨晚的事,雖然是你挑起的頭,但是一個巴掌拍不響,如果不是……我也願意,你以為你能動搖得了我?”說完,他伸手攬過周喬寧的後頸,在周喬寧的額頭上親了一下,“這樣你還會覺得我在生氣嗎?”
可親完這一下,周喬寧臉上卻一點都沒露出歡喜的神色,反而一臉仿佛聽到了什麽駭人聽聞的事一樣不可思議,“所以昨晚不全是我主動,你是在清醒的情況下和我滾床單的對嗎?”
雖然承認是他自己意志不堅,明知道周喬寧醉酒的情況下,還半推半就和他發生了關系這點有些不齒,但既然做都做了,就沒什麽不敢承認的。
江随默然片刻,鄭重地點了下頭,沉聲回答道:“是。”
“為什麽?!”周喬寧一把推開江随,崩潰地用雙手抓了抓頭發,“你昨晚為什麽不推開我?你不知道我喝多了嗎?!”
江随總算察覺出周喬寧的反應有些不正常,看起來好像是極其不情願昨晚的事發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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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是周喬寧自己說喜歡他的嗎?是他親耳所聞。
那為什麽現在卻這樣一副後悔不疊的模樣?
江随從沙發上拿起浴袍披上站起來,平靜地敘述道,“昨晚是你自己沖到我房間,說喜歡我,親我,還拿安全套和潤滑劑送給我當禮物,你說你喝多了,可誰知道你是真的喝多了,還是借酒裝瘋,故意勾.引我?現在裝這副被人趁人之危的樣子給誰看?”
周喬寧撈起床上的被子砸向江随,痛苦地低吼道:“那是我把你當成了秦懷!”
“你說什麽?”江随的臉色霎時陰沉到極點,冷冽的眸光好像兩把利劍唰唰掃過周喬寧,“你把我當成誰?”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昨晚的計劃?”周喬寧毫不畏懼江随的目光,咬牙切齒道,“我喝多了腦子不清醒認錯了人,可我要睡的人究竟是誰,難道你不知道嗎?!”
江随抱着手臂譏諷道:“周喬寧,你編故事也要邏輯說得通,你說你把秦懷當成了我?你用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我和他長得哪裏有一點像?!”
周喬寧裝作随意地往房間的地板上瞟了一眼,看到地板上躺着一個面具,快步走上前把面具撿了起來,舉在手裏激動地說:“這個面具!你這個面具和秦懷戴的一模一樣,所以我才會把你認成了他!”
江随心倏地狠狠絞痛了一下,想起昨晚周喬寧一直說他戴面具好看,所以不讓他把面具摘下來,所以做第一次的時候,他也是戴着面具做的。
後面做的那兩次,他雖然把面具摘了,可那時周喬寧已經累癱了,全程都閉着眼睛任憑他折騰,無暇注意到他的臉也是有可能。
可江随還是不願意相信這樣的真相,他不願意相信昨晚的旖旎纏綿都只是他的一廂情願。
他忽然想到什麽,伸手把面具從周喬寧手裏奪了過來,“就算因為這個面具,你把我當成了秦懷,可難道你連我和他的房間也一起搞錯了?哪會有這麽巧的事?周喬寧,你自己想想你說的話解釋得通嗎?”
“我……”周喬寧佯裝一時想不到理由說不出話來,忽地急中生智指着門說,“你這房間是在八層吧?秦懷的房間也在八層!”
江随冷笑:“那又怎麽樣?這裏一層的房間這麽多,你走錯的為什麽偏偏就是我的房間?”
周喬寧先撿起地上的褲子,把褲子穿上,然後走到卧室外面,打開套房的大門,只往外面看了一眼就受了驚吓般連忙縮回頭關上了門,轉身背緊靠着門板,不敢置信地看着江随:“秦懷的房間就在你對面!”
江随:“……”
周喬寧看着說不出話的江随,心裏大喊痛快,沒想到這朵高嶺之花也有一臉菜色的時候,被人錯認成其他人睡了一晚上,這對一向眼裏只有自己的江随來說算不算是奇恥大辱?
江随雙手垂在身體兩側,克制地緊握成拳,明明周喬寧的态度已經說明了一切,可他還是不想面對這樣荒誕的一幕。
“難道你昨天住進來的時候沒發現我和他的房間是對門?”
周喬寧理直氣壯地說:“我昨天是下樓拿了面具又上來的,這裏每個房間的門都一模一樣,走廊又這麽長,我只顧着找你的房間號了,根本沒注意到這點!”
有那麽一瞬,江随感到身體裏血氣一下子從腳底沖到了頭頂,憤怒的情緒充斥了他整個大腦,握成拳的手,指甲狠狠地嵌進掌心裏,有種要大聲嘶吼發洩的沖動。
周喬寧猜測江随的憤怒值已經快到頂了,也不敢再火上澆油,裝出一副大度的樣子,甩手道:“好了,既然你也是願意的,不存在被我強迫的情況,那依我說這事就這麽算了,當昨晚的一切都沒發生過好了,反正你也活不錯,算起來我也沒吃虧。”
說完,他沒敢看江随此刻臉色是什麽表情,趁江随還沒對他動手之前,趕緊拿上外套,開門就跑。
不過關門的時候他故意弄出了點不小的聲響,果然這時在房間裏沒頭蒼蠅似的轉了一.夜,一晚上沒睡着覺的秦懷,聽到外面有響聲,立即從床上彈起來,開門沖出去,一眼就認出走廊裏背影是周喬寧的,大喝一聲:“站住!”
周喬寧腳步一頓,随後更加快了腳步裝要逃走,秦懷趕緊追上去喊:“周喬寧你要去哪兒?!”
還沒走到走廊的盡頭,周喬寧就被秦懷追上了,倒也不是周喬寧想要放水,而是殺千刀的江随昨晚跟剛開葷的毛頭小子一樣,沒少折騰他,害他現在兩條腿酸軟無力,想跑快都難!
秦懷一晚上沒合眼,頭發亂糟糟的,雙眸布滿了紅血絲,下巴上也冒起了青色的胡茬,哪裏還談得上什麽風度,。
不過他也不在乎,緊緊抓着周喬寧的一條手臂,雙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急躁地問:“你跑什麽?一晚上沒回來,你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一晚上?還以為你掉海裏了,快急死了知不知道?”
周喬寧偏過頭,支支吾吾道:“我……我有點事……”
“什麽事你不能和我說一下?”秦懷難以理解,走廊上還有其他客人經過,不是說話的地方,于是秦懷拉着周喬寧往回走,“有什麽事跟我回房間說。”
周喬寧當然得裝作不情願跟秦懷回去,所以察覺出周喬寧在抗拒自己的秦懷,更加用力地捏緊了周喬寧的手臂,不容分說地将周喬寧拉回了房間,反手關上門。
秦懷把人推到客廳的沙發上,猩紅的雙眸讓他看起來表情有些猙獰,憤怒地質問周喬寧:“你昨晚究竟去哪裏了?為什麽不告而別?”
周喬寧低頭将臉埋入雙手掌心,聲音低落地說:“你別問了。”
看到周喬寧這副模樣,秦懷心裏莫名恐慌,“為什麽不能問?”
“總之你別問了,我不想說。”周喬寧把頭垂得更低,故意将自己修長的脖頸完全暴露在秦懷的視線裏。
秦懷果然注意到了周喬寧脖子上斑駁的吻痕,腦子裏有根弦好像被人彈了下,耳邊傳來一陣嗡嗡嗡的耳鳴聲。
“你脖子上的是什麽?”秦懷過去掐着周喬寧的脖子讓他把頭擡起來,動作粗暴地扯開他的領口,看到不僅僅是脖子上有吻痕,連鎖骨下面也都是,還能看見好像是牙印一般的痕跡,原本就充血的眼球更加赤紅,表情更是暴風雨來臨前的陰沉可怕!
秦懷一條腿跪在沙發上,拎起周喬寧的衣領,把人按在沙發靠背上,語氣森冷地問:“說,你昨晚是跟誰在一起?”
“我不知道……”周喬寧仰頭無力地張着嘴,像條瀕臨渴死的魚,“我喝多了……什麽都不記得了……”
秦懷一拳對着周喬寧的臉砸過去,周喬寧驚恐地下意識地閉上眼,結果拳頭卻并沒落在他臉上,而是險險擦着他的臉,砸到了腦袋旁邊的沙發靠背上。
“不記得了?”秦懷胸腔起伏,發出沉悶的低笑,也不知道是在笑周喬寧還是在笑自己,“我找你找了大半夜,結果呢,你卻跑到了別人的房間裏和別人上.床?我可真是個大傻.逼!”
周喬寧一臉內疚:“秦懷,你別這麽說自己,都是我的錯。”
你說的可真太對了,你就是個大傻.逼。
秦懷:“那個人是誰?”
周喬寧抿緊嘴唇,一副打死我也不開口的架勢。
秦懷掐着周喬寧的下巴,目光兇狠如狼,“怎麽?你還想維護你那個奸夫?”
周喬寧無助地搖頭,眼眶逐漸紅了起來,可還是嘴巴緊閉,一言不發。
秦懷更加惱怒,松開周喬寧的下巴站了起來,“不想說那好,你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
周喬寧失魂落魄地站起來,欲言又止地望着秦懷,嘴唇顫動,最後卻只是說:“對不起……”
秦懷往後退,別過臉,冷冷地說:“覺得對不起以後就別出現在我面前,看你一眼我都嫌髒。”
“秦懷,你別這麽說我……”周喬寧慢吞吞走到秦懷身邊,讨好地拉了拉秦懷的袖子,“昨天晚上的事我也不想的,我們忘了重新開始好不好?”
“不可能!”秦懷擡起手毫不留情地抽走了周喬寧手裏的衣服,周喬寧順勢裝出好像被秦懷推了一下,身體不穩倒在了地板上,順便弄翻了玻璃茶幾上的杯子,杯子掉在地上發出“哐哐當當”的響聲,頃刻間碎了一地玻璃渣。
秦懷清楚自己剛才擡那一下手,根本沒用什麽力氣,看着摔倒在地的周喬寧無動于衷地譏笑道:“怎麽?碰瓷啊?”
周喬寧當然不是碰瓷,他是想故意在房間裏制造出點聲響,好引起外面人的注意。
果然沒過一會兒,房間外面就響起了持續的敲門聲,秦懷只能先把周喬寧的事放在一旁,煞氣騰騰地沖過去開房門。
房門一打開,見到外面站的居然是江随,秦懷表情錯愕了一瞬,“你怎麽來了?”
江随不鹹不淡地說:“來看看有沒有鬧出人命。”
在房間裏的周喬寧聽到江随的聲音,從地上沒事人似的爬了起來,心想還算江随這個人有點良心,沒睡完就不管他了。
秦懷回頭往房間裏看了眼,忽然腦子裏好像有團霧漸漸散開變得清明了起來,頓時想通了一些事情,轉過頭語氣不善地問江随:“你怎麽知道我住這裏?”
江随扯動嘴角,不答反問:“你看見我不也沒有感到奇怪嗎?”
這時周喬寧從房間裏跑了出來,攔在秦懷前面,将江随往外推,“你走吧,這件事和你沒關系,你別來添亂了……”
越說沒關系,就越有關系,江随不可能無緣無故地找到這裏,秦懷心中冒出一個猜測,昨晚和周喬寧在一起的人,難道就是江随?!
“你們兩個這是演的哪出啊?”秦懷倚在門邊,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們,“兄弟情深還是奸情暴露啊?”
周喬寧扭頭痛心疾首地說:“秦懷你說話不要這麽難聽!”
“我說話難聽還是你們事情做得難看?”秦懷氣極反笑,拍手道,“怎麽,演兄弟都演到床上去了?周喬寧你夠可以的啊,真是辛苦你左擁右抱,輪流給我倆戴綠帽子了!”
周喬寧委屈巴巴:“我沒有……”
“沒有?”秦懷瞪起眼睛,指着江随,怒問,“那你解釋解釋,你昨晚為什麽會在他的床上!”
“我、我……”周喬寧擡眸瞥了眼江随,低頭嗫嚅道,“我走錯房間了……”
雖然小聲,但秦懷還是聽到了,他哈哈大笑了兩聲,“走錯房間了?你是瞎了還是弱智不識數?房間號你不認識?”
“我認識,可我不是喝多了嗎?”周喬寧擡手飛快地指了指江随,又指了指對面的房間,出賣江随一點兒不帶猶豫的,“他的房間,原來就在你對面,我暈暈乎乎就走錯了……”
秦懷愣了好一會兒,表情有些匪夷所思,“走錯了,所以你們就能上.床了?”
周喬寧:“不是這樣的……”
秦懷:“那是怎樣?”
“我、我、我……”周喬寧好像為難該不該說出真相,“我”了半天一直沒有下文。
沉默了許久的江随淡定地出聲幫周喬寧解了圍:“他喝多了,是我趁人之危。”
還好江随開口了,周喬寧偷偷松了口氣,在心裏給江随比了個贊,好兄弟可以的,夠仗義!
秦懷再一次愣住,好像有些不能消化聽到的這個事實,江随說他趁周喬寧喝多了趁人之危?也就是說,江随才是罪魁禍首,周喬寧其實是受害者?
可是,江随怎麽看也不像是一個會趁人之危的無恥之徒啊,而且江随不是帶了情人來的嗎?
一說起江随那個“情人”秦懷就來氣,昨晚帶着他七拐八拐在游輪上逛了一圈,要不是那個人,他也不至于這麽晚才回來發現周喬寧人不見了!
江随好像猜到了秦懷在想什麽,又淡定地說:“我也喝多了。”
江随這麽随意的态度,不禁令秦懷心頭火起,到手的肥鴨子,他一口都沒吃到,全掉江随碗裏了,這讓他怎麽可能不怒不可遏。
秦懷看着江随冷笑連連:“江随,你做人做得真是可以的很啊?”
江随表情淡淡:“謝謝誇獎,我做人一向敢作敢當。”
秦懷笑容一凝,捏響了骨節。
“你們有話好好說,千萬別動手。”周喬寧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裝模作樣地勸兩人,反正現在矛頭不是對準他,心裏巴不得這兩人打起來場面才更加精彩熱鬧,也不枉他昨晚辛辛苦苦忙碌這一天,為了看江随和秦懷狗咬狗,他可是連自己都搭進去了!
人越是在氣頭上,別人越不讓做什麽,他就偏要做什麽。
果然周喬寧一提醒別動手,秦懷的拳頭就忍不住往江随臉上揮了,但江随也不是吃素的,別看他一臉淡然,其實早就做好了防着秦懷出手的準備,秦懷那一拳被他輕松地側身躲了過去。
只見江随往旁邊退了兩步,甚至還有心情嘲諷秦懷:“怎麽?你想和我動手?你還記得我們是什麽關系嗎?你打我到底是因為他被我睡了,給你戴了綠帽子生氣,還是因為我睡了他,給你戴了綠帽子生氣?”
兩頂綠帽加冕的秦懷,此刻看着江随的目光只能用滴血來形容,憤怒已經完全控制了他的大腦,完全是以拼命的架勢朝江随撲了過去!
這下江随躲不開了,身材和力氣都勢均力敵的兩人扭打在一起,你一拳我一拳,兩人臉上很快都挂了彩。
如此激烈的打鬥,看得一旁的周喬寧真想拍手稱快,搖旗吶喊給他們助威。
江随加油秦懷加油,兩邊都不能輸!打他臉!打他頭!打他肚子!踢他腿啊!
啊,憋屈了這麽久,終于舒服了。
然而兩人的纏鬥并沒能維持多長時間,騷亂很快就引起了船上工作人員的注意,保安立即趕過來勒令兩人不許動手,分開了兩人。
而周喬寧趁着圍觀的人多,事不關己地拍拍手,轉身離開了鬥毆現場,算起來,輪船也該靠岸了,三十六計最後一計是什麽來着?
——走為上計!
不過臨走前,他還有件事要辦,他還落了個重要的人在船上呢。
周喬寧走到船艙外面的甲板上,眺望着不遠處,已經越來越近的港口,吹着寧靜的海風,拿出關機了一晚上的手機,開機給徐晴溫打電話。
電話一響就接通了,聽筒裏是徐晴溫暴怒又急躁的低吼聲:“你在哪裏?”
周喬寧怕吵到耳朵,把手機拿遠了點,慢悠悠地說:“我在船上啊,還能在哪裏?難不成還會在海裏啊?”
徐晴溫可不比相對在感情上心眼實的秦懷,這一晚上過去,要是徐晴溫還想不明白是怎麽回事,那他這麽多年在圈子聞名的頂級綠茶的稱號也可以摘掉了。
“你耍我。”徐晴溫的語氣陰森,是肯定的語氣,毫無疑問。
“被人耍的滋味不好受吧?”周喬寧輕笑,“說起來我還是要謝謝你啊,謝謝你這些日子為我出謀劃策,更謝謝你在秦懷那裏擺我一道,讓我想通了這麽多事情。人呢,關鍵時候還是只能靠自己,其他人都是靠不住的,誰知道那個人會不會在你背後捅刀子?”
電話裏陷入一陣許久的沉默。
久到周喬寧都以為徐晴溫不在電話旁邊了,他才又聽到徐晴溫說話,再次開口,已經沒有剛才的憤怒,換成了道歉:“對不起哥哥,我不是故意想傷害你的,我只是因為嫉妒,嫉妒你喜歡秦懷,如果我早知道你和他只是逢場作戲,我就不會……”
“不會什麽?”周喬寧冷冷打斷他,“就不會在你學校的那間小黑屋裏對我做那種過分的事了嗎?小溫,你懂什麽是喜歡嗎?喜歡一個人,首先要學會尊重。所以你哪裏是真的喜歡我,只是想得到我罷了,就像小孩子想要得到一件喜歡的玩具。”
周喬寧聽見徐晴溫沉重的呼吸,遺憾的是看不見他臉上是什麽表情,聽他聲音沙啞道:“對不起哥哥,我錯了,你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我會改,只要你不喜歡的我都會改……”
“晚了小溫,很多事情一旦做了就無法回頭。”周喬寧望着遠方,自嘲一笑,“你知道我昨晚去哪裏了嗎?”
徐晴溫:“……哪裏?”
“江随的房間。”周喬寧語氣平靜的好像在訴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你之前幫我出主意讓我給江随現找個情人,這個主意的确很好,所以我就把我自己送到他床上去了。也多虧了你的這個主意,要不然,我怎麽能欣賞到那麽精彩的狗咬狗場面,以及,讓你知道被人背叛是什麽滋味呢?”
周喬寧說完,不想再聽見徐晴溫的聲音,挂斷了電話。
想看好戲,自然也要付出代價,否則感情不到位,演戲的人又怎麽會入戲呢?
他張開雙臂,面朝大海,深深呼吸了一口海上的空氣,風停了,該是下船的時候了。
一段旅途總有到終點的時候,可他導演的這出好戲,才剛拉開序幕。
作者有話要說: 大喬會選江随,一方面是因為他覺得江随不喜歡自己,他被人睡了另外兩個喜歡他的才會心痛,另一方面他是看不慣江随這朵高嶺之花,想“玷污”人家。
幫基友推個文《小炮灰能有什麽壞心思呢呢?》by 郎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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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