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竟然是他

“呲——噗——”

周圍的刀并沒有像想象中那樣砍到自己身上,陳墨睜開眼,發現周圍的人全部以她為中心四散着整整齊齊的躺到了地上,脖子上都有一條細細的劍痕,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一劍封喉”?

陳墨擡起頭,看向救她的兩個男子,一個身着玄色長袍,正拿着劍與追殺他的人拼命厮殺,看到陳墨看向他,還挑逗似的朝陳墨眨了眨眼睛。

另一個身着月白色彈墨竹葉紋錦袍的男子,則是站在一旁,背對着這一切,似乎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玄色長袍男子雖然武功很高,但是寡不敵衆,過了一小會兒就有點堅持不住了。本來臉上還挂着自信的微笑,現在微笑也漸漸幹枯了,只剩一臉乞求的看着白衣男子,弱弱的說道:“少爺,幫個忙吧!”

白衣男子似乎并沒有多少興趣,只是微微的轉過頭看了一眼後,語氣冰冷的說道:“自己惹得事,自己解決!”

陳墨當即就無語了,這主子,也是個坑貨。

“啊!”玄衣男子捂着被劃傷的胳膊,站在中間,零零散散的十幾個人将他和陳墨三人再次圍住。

白衣男子再次轉過頭看了一眼,似是很不滿意的搖了搖頭,整理了一下衣服,大聲說道:“越來越沒用了!”

說着,便平地一躍,借助輕功的力量,瞬間到了他們跟前。陳墨都還沒看清怎麽回事的,就看到周圍的一圈人全都直愣愣的躺下了。似乎他們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樣被人給殺了的。

刀疤男吓得連滾帶爬企圖逃走,眼看着帶來的幾十號弟兄就這樣被眼前的兩人給解決了,心中大為震撼。再看到剛才那個人,出手快到他都看不清,心中突然害怕起來,渾身也不住的開始顫抖,腿忽然一軟,就跪下了。

“月移幻影?敢問對方可是皓月公子?”刀疤男跪地,雙手作揖,渾身抑制不住的顫栗,跟剛才兇神惡煞的樣子完全判若兩人。

“看來還不傻,那就讓你做個明白鬼好了!”

玄衣男子拿起劍的同時,刀疤男雙目圓瞪着倒下了。

陳墨三人眼睜睜的看着幾十號人頃刻之間就魂魄歸西,都沒有說話,雖然都是來追殺自己的,死有餘辜,但是一下子看着這麽多死人,心裏還是有些驚恐,以至于,都忘了要去跟救自己的人道謝。

直到,白衣男子轉過身來。

那一刻,陳墨怔住了,眼睛睜的大大的,傻傻的站在原地,以至于傲雪和淩霜叫了她幾聲,她都沒聽見。

“少爺,是龍泉寨的人……”玄衣男子雙手抱拳,對面前的少爺十分恭敬,完全不像剛才求救時的樣子。

“那也是死有餘辜了,我們走吧!”白衣男子看都沒看陳墨幾人,轉身離開。

陳墨卻突然發瘋一般沖到兩人面前,張開雙臂,嬌喝一聲:“不許走!”

玄衣男子也愣住了,有些不悅,“看你也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小姐,我們救了你們,現在怎還如此無禮?”

陳墨沒有搭理他,只是眼淚不斷地從圓瞪的杏目中噴湧而出。突然,她失控一般走上前去,緊緊地抱住了白衣男子。

“你回來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你是不會抛下我的?什麽去世了,我一個字都不信,我知道你是不會抛下我不管的,我就知道……你再也不要離開我了好不好,你不是說要給我一個完美婚禮嗎,為什麽我們連婚禮都還沒來得及辦你就走了,為什麽??”

一邊,陳墨歇斯底裏的大喊着,另一邊,傲雪和淩霜都一臉驚訝,小姐這難道是魔怔了?為什麽抱着一個都不認識的人一邊哭着一邊大喊大叫?

玄衣男子倒是一臉饒有興趣的樣子,似是在說,看你惹下的風流債!

令人驚訝的是,白衣男子竟然沒有多說什麽,只是任由陳墨抱着哭。

漸漸的,陳墨哭聲小了下來,情緒也歸于平靜。

白衣男子冷冷的說道:“我們走吧!”

雖然白衣男子并沒有多說什麽,但是周身散發出來的寒氣連淩霜和傲雪都感受到了,兩個人甚至都不自覺的往後移了移。看小姐還愣愣的站在那裏,趕忙過去給順順氣。

誰知,陳墨并沒有理會兩個人,再次徑自跑到白衣男子身前,用手狠狠的捶打着白衣男子。

“張文康——為什麽不理我?你為什麽裝作不認識我?你好好看看,我是陳墨啊,我是你的墨墨啊!你不是說會一輩子對我好嗎?為什麽又裝作不認識我?”

說着,停下手中的動作,從頸間拿出一個半月形的玉墜,問道:“你看,這是你送我的玉墜,我還一直帶着,你不是說這是你們家傳的玉墜,只給兒媳婦的嗎?既然你已經認定我是你媳婦了,那你為什麽要離開?現在又為什麽裝作不認識我?”

白衣男子在看到玉墜的時候愣了愣,似乎有什麽觸動。只是,他還沒來得及張口,陳墨就已暈倒在他的懷裏。

陳墨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她發現自己躺在一堆篝火旁,旁邊坐着的,是白天那個白衣男子。她轉了轉頭看了看,兩個丫頭和玄衣男子已經不見了。

“你不用看了,你的兩個小丫鬟和元曦找吃的去了!”

看着眼前酷似前男友的男子,陳墨感覺頭懵懵的,“這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麽和文康張的這麽像?自己不是穿越了嗎?那他呢?難道也是穿越而來的?那他為什麽又不認識我呢?”

打斷她混亂思緒的,是白衣男子冷冷的話:“聽你的小丫鬟說你是沈将軍的女兒?沒想到沈将軍治軍嚴明,管教女兒也不過如此。”

陳墨聽明白了,秀眉一蹙,面帶不悅的神情。

“那也總比許下諾言卻又不肯兌現的登徒子強!”

白衣男子的表情凝固住了,過了半晌,才悠悠的開口說道:“沈姑娘,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麽目的,但是我很明确的告訴你,我雖然很崇敬沈将軍,但是并不代表會放過诋毀我的人,你明白嗎?”

雖然是春暖花開的世界,但是,陳墨卻有一種身處寒冬的肅殺之感。還有就是,徹底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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