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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改成原稿了,之前沒注意到還有亂碼,看過的可以再看看麽麽麽,多謝您的諒解。下午好 ——4.17
抽煙喝酒燙頭的某人正駕駛着軍機直沖雲霄,烽以楠當年在岚亞出名大部分也要歸功于這種不要命的開法,據說這人最開始并不是空軍專業,但是後來被教授舉薦轉了過去。理由是,地面上不夠她撒潑的,可能廣闊天空才合适。
“你也別學這一點,能把人心髒病都弄出來,嫦娥見了月亮似的。”鋒北随口評價道,y有人不知道是真的不清楚還是裝作迷糊,沒聽見耳麥裏烽以楠那句不太文明的話——是他答應了參加訓練蔡晨讓他戴上的,這是一種小巧的,可以直接塞進耳朵裏面,平常用不到,只有在實戰訓練的時候用來替代替代,所以一直在将正經事的唐從筠也沒有注意還有這麽個小玩意。
“東邊空地,來玩碰碰車。”蔡晨的聲音從耳麥裏面傳來,随後就聽見遠處空地上傳來的鳴笛聲,因為還有耳麥的緣故,着鳴笛聲硬生生在他的耳邊來來回回響了兩通,還有一通幾乎是震耳欲聾。
“等我來收拾你,”在耳麥內,鋒北特意壓低聲音說道,也不知道到底是在顧忌誰,轉瞬又把目光移到了唐從筠的身上,只見那人直勾勾地看着他的耳麥,一眼看破了這人的小心思他道,“回去之後應該還有多的給你也發一個玩玩,就是別亂連接頻道。”
“走,這裏沒什麽好玩的,我帶你去看蔡長官飙車,”說完,他的手欠欠地拍上了某人的後腦勺,有些柔軟的觸感讓他沒忍住多揉了兩把,最後才舍得放下手來絲毫不在意這件事在唐從筠的心裏激起了多大的波瀾,一陣竊喜,随即兩三步追上了前面的鋒北。
南境确實是大,而且還有密林和一片海做遮擋,就算是在這邊炸了一棟樓都不一定會被發現。
空地上停了一輛練習車,這種車因為用來練習,雖然普通設施沒有問題但是很多戰鬥需要用到的東西都沒有,比如防護罩,同時這也大大減少了它所需要的財力,讓國家有更多的錢可以分給軍隊。
特別是在這個動蕩的時代,因為第二性別的出現,一時間全世界都陷入了暴亂之中,狼煙四起。後來也就漸漸地縮成了現在的這兩個國家。兩個國家,哪裏還要什麽簽訂條約,一方想要進攻就會發生戰争。
所以軍隊的消耗也受到了國家的注重。
不過現在看來國家撥給軍隊的經費真是過多了——面前的兩人完全是把練習車當成了游樂設施來玩,唐從筠“被迫”地充當了他們的裁判,比誰最先開滿十五圈,兩輛車全力發動,車輪揚起一片灰塵,但是這位裁判實在是不務正業,目光全部都集中在了某人的身上。
如今帶着張揚笑意的男人和那晚眉眼帶着兇悍,卻又因為痛覺而下颌緊繃飙車的完全不是同一個人。
“你找了個什麽裁判,”蔡晨一邊降低速度拐彎,一遍忿忿不平對着耳麥說道,“裁判正一雙眼睛跟個燈似的給你打光呢。”随後,就感到車尾被誰撞上了,安全帶一拉他差點覺得自己的五髒六腑都要飛出去了。
“街邊随意停車,罰款。”鋒北沒有回複他的話,随便調侃了他兩句神清氣爽地重新發動車,從他的身邊沖了過去,當然,還好死不死地吹了個要命的口哨。讓人聽着就恨不得把他那張嘴撕了。
整個比賽結束,花了大概一個多小時,兩人倒不分上下,同時完成。不過某人的車尾很哀怨地凹下去一大塊,不用看也知道是誰的傑作。當然,唐從筠這一個小時的太陽曬得起碼他覺得痛并快樂——那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覺得讓他在空地上被太陽暴曬一個小時不太好,時不時向他發射一個充滿了愛...歉意的微笑。
“将軍,”鋒北蹬開車門,正好碰上了趕來的一名軍人,是鳳凰的。這人手裏拿着一個聯通耳麥,看樣子是要說烽以楠有情況彙報。正當他準備從耳朵裏把另一個摘下來的時候,有一只手就已經大膽地把那只小耳麥拿了下來。
鋒北:“......”
士兵:“......”
被兩道目光所注視的某人,不過是耳朵紅了一下,用雙手捧着摘下的小耳麥,似乎要等待下一步指示似的用一雙人畜無害的眼睛看着鋒北,哦,還眨了兩下,身後的大尾巴似乎也跟着搖了起來。
“得了,別吐舌頭。”鋒北有點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伸手拿過小耳麥揣進口袋。一邊完美地忽視了士兵臉上的緊張,把送來的聯通耳麥戴上去,試着說了句:“喂。”
對面的聲音很快就傳過來,只聽見一陣戰機落地的響動,震得人耳膜生疼,剛想要說句什麽就聽見烽以楠道:“剛才在起飛的時候,我們看見了一輛沒标志的船只,正在向着B國的方向前進。”
“沒有标識?”鋒北習慣性地躲到了另一邊去打電話,一瞬間,好像是想到什麽,他問道:“掃描儀高空掃描過了嗎?”
“掃描了,我也想到了這一點,但是裏面有人,而且還有很多。看上去是在運輸船,船艙整整一半都沒有生命移動的痕跡。”烽以楠回答道,她一邊打開了艙門,從軍機上跳下來,一邊對着早就集中在降落點的隊友打了個招呼。
“可是現在兩國分境,哪裏還會互惠,我們還好,B國那可是恨不得我們今天就全部滅亡,要不是因為他們地小,我都懷疑他們會不會投個導彈把我們炸死。”聲音很爽朗,如果不是親耳聽到,誰也不會想到這麽輕松的語氣竟然是在聊這種國家大事。
“所以,你覺得這是一次走私?”鋒北回頭看了眼正在大眼瞪小眼的兩人,随後轉過頭讨論道,“張奧亞雖然被我們坑了一把,但是他絕對不是等閑之輩,收拾了一個石獅,就相當于殺雞儆猴了,誰還在現在有這個膽子偷運東西。”
“我也是這麽想的,但是就說不通為什麽現在這裏還會出現一輛運輸船了。”烽以楠說道,聽着那邊的聲音好像是坐上了一輛機械車,“我已經留了人在上面看着,一有動靜他們就會傳過來。”
“好,”鋒北已經準備關掉聯通耳麥,最後還是有一副主帥的樣子道,“注意隐蔽。”
“是。”
接下來的幾天,他們的日常生活就慢了下來,外面有士兵在訓練,唐從筠也開始恢複每天往鋒北的房間裏跑,不過這次是真的房間,不再是辦公室。鋒北也沒有再故意做出冷淡的模樣,而他也不再是局限于一杯飲料,也不是看着這人收下自己從別人那“強搶”來用于借花獻佛的幾顆糖果。
邊境遠的要命,有什麽物資都是有人從傳送帶送過來,估計上次那杯果茶而是跟着物資送過來的,他的心裏跟被蜜唐從筠正反客為主地躺上了某人的床,可憐的房間主人正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唐從筠還把雙腳翹上了那人的腿,像是吃了糖似的,坐起來膽大地一把掰過上面人的臉問道:“你送我的果茶算不算濫用公權?”
兩人湊得極其近呼吸都能直接撲到對方的臉上,只不過鋒北對這種事從來都是臉不紅心不跳,反而一笑颠倒衆生,眼睛恰到好處地彎起,就像一把彎刀,把蓄意耍流氓的某人的心神都勾了過來,還附贈一句低沉嗓音帶着無奈笑意的“小混蛋”。
完蛋,美人計。
某人的手就像是拍上了電門一樣,立馬就抽了回來。又忍不住想要多看兩眼,視線不由自主地瞟到了鋒北身上,那人就像是剛才的一幕都沒有發生似的,還在低着頭看手上的一本書,也不知道是不是勝負心的緣故,唐從筠幹脆也不躺下了就這麽彎下身子,有一下沒一下地彈着那人正在看的書頁。
“将軍,隊長要您親自商量,是有關于之前派去南境守衛軍打探的那隊人。”門外的士兵敲門喊道,唐從筠正準備再耍一下無賴的時候,卻聽到了後半的那句“南境守衛軍”,連忙把腳放了下來,好像比他身邊的這位主帥都要着急。
身邊的鋒北也已經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回頭睨眼,頗有一把把這人按回原位的意思,但最終他并沒有這麽做,只是自己一個人走了出去——是默許的意思。
頂樓實驗室,烽以楠和蔡晨已經等候了一會兒,他們看到鋒北來的時候直接講起了軍情,全然忽視了身後的某個人,“派去的那批人馬徹底失蹤,我們沒有辦法聯系上他們,而且第二批派走的人沒有靠近,但是在歸來的必經之路上也沒有發現他們的任何蹤跡。現在已經距離規定的歸來時間點晚了五個小時,我覺得兇多吉少。”
“什麽?”唐從筠這麽說道,這些人甚至前幾天出任務前還和他說過話,而現在卻被人判定為兇多吉少。一時間,他覺得與死亡的距離無數倍地拉近。反觀一邊的鋒北卻面不改色,或者說這個房間的人都沒有多大的反應。
好像早就習慣了這種與死亡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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