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容器

晚上的時候，遠坂凜自信滿滿地開始進行英靈的召喚，然後從天而降的紅衣男子将她召喚出最強騎士saber的美好願望擊得粉粉碎。

更讓遠坂凜無法接受的是，對方居然不是她心心念念想要獲得的saber，而是archer。

“啊啊啊！！！”遠坂凜終于發現，她原本預定在淩晨兩點自己魔力最高的時候進行召喚英靈的舉動，因為自己沒有注意到鬧鐘快了一個小時而慘遭失敗。

其實召喚出三大騎士之一的archer并不是一個多糟糕的事情，但是如果這個archer的相性和你很差的話，那這次的召喚就不能算成功，更何況這個紅衣服自稱失憶的英靈真的很毒舌啊！

為什麽會有說話這麽讨厭的家夥！

被氣得狠了的少女終于再也忍不住地用掉了手裏的第一個令咒，命令對方無條件地服從自己。當然，這個令咒的效果很弱小，但是archer卻不知道出于什麽原因，不但選擇了告訴她關于令咒的正确知識，還認可了這個有些莫名其妙的令咒。

不過不論如何，兩人的關系總算是緩和了下來。

遠坂凜在這邊和archer終于可以正常地進行對話，并且了解彼此的能力時，另一頭的衛宮士郎依然保持着自己正常的生活，每天照常上下學，除了在聽說今天遠坂凜沒有來的時候會有些吃驚之外，并沒有太多其他的感覺。

“說起來Caster怎麽樣了？”看到這一組的正常情況，久世零華坐在教堂裏，仰望着天花板上華麗的玻璃問道。

“她被一個老師救了，虧我本來還以為會是個普通人呢，結果居然是個前殺手麽？”間桐雁夜臉色凝重地看着這理論上來說應該是最弱的一組，“最近兩次聖杯戰争的情況裏Caster組的情況都有些出人意料的特別呢。”

“怎麽說？”白天的教堂還是正常經營的，不論晚上的時候這邊看起來有多麽的陰森，白天的時候，這裏到底是冬木市最大的教會，不少教徒都會趕到這裏來參加禮拜或者祈禱。只不過在日本，信教的人并不多，因此就算是白天來的人也不多。然而即使是這樣，言峰绮禮也依然不論老幼，每個人都耐心地接待，态度溫和得和某些特別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讓人完全無法想象，真正的他居然會是那樣一個惡劣而糟糕的男人。

不過這也是人類的有趣之處。

久世零華翹着腿坐在椅子上，安靜地聽着、

“上一次的聖杯戰争裏，召喚出Caster的人具體是哪一個我并不清楚，但是他召喚出來的Caster是個十分扭曲的英靈，在被召喚出來之後，不斷殘殺普通人和孩童，到了後來更是召喚出了詭異而危險的魔獸來。”想到十年前的時候，自己因為與遠坂時臣之間的私怨而在那個時候與遠坂時臣開戰，甚至還派出了berserker去阻撓saber他們與大魔獸之間的戰鬥，他自己回想起來也多少覺得有些慚愧，在當時，他确實有只要能夠讓他去殺死遠坂時臣的話，即使是讓這個詭異的大魔獸跑到岸上肆意攻擊普通人也無所謂的想法。

“那這一次的呢？”零華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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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ster是個神代魔術師，真名是美狄亞，希臘神話之中的公主，她在誘騙了自己的前任Master使用完了三個令咒之後，殺死了對方逃了出來，然後被現在的Master撿回去之後，和他前了契約。”既然已經決定了要徹底協助久世零華将聖杯裏的黑色物質全部弄走，那對于聖杯戰争自然要有一定的監視，間桐雁夜很是負責地幹起了這項活動，平時的時候跟着小櫻，小櫻回家或者在學校寧靜地生活的時候，他會去監視其他的，确實讓他發現了許多平時都無法發現的消息。

“Caster和現任的Master締結契約之後，居然以柳洞寺的大門為基，使用了當地的靈脈來召喚了assassin，并且為了讓自己能夠不太過消耗Master的魔力，她吸收了柳洞寺的地脈靈力和人類的靈魂。”間桐雁夜有些沉悶地說道。

“也就是說Caster組不但有她自己和她的Master可以作為戰鬥力，還有一個無法離開的守門人assassin麽？”零華點了點頭站起來。

“是的。”間桐雁夜點頭道。

“現在Lancer有了，archer有了，berserker有了Caster有了，就連assassin也有了……”久世零華朝着教堂外面走過去，邊走邊和間桐雁夜說道：“間桐櫻的話，我并不認為她可能召喚出saber來，你覺得呢？”

“确實如此。”saber畢竟是三大騎士之中被公認最強大的件事，然而古往今來能夠成為英靈的名劍士，除了僅有的幾個魔劍之外，大部分的都是心性高潔之人，間桐髒硯若是真的能獲得一些內心邪惡的魔劍士的聖遺物的話，那也實在是沒話可以說了。

“更何況，衛宮的身上還有着那樣東西不是嗎？”零華走到教堂門口，忽然轉過身來，對着裏面的言峰绮禮摘掉帽子點頭微笑致意。

言峰绮禮看着忽然出現在門口的黑衣人，正想過去，就發現對方已經如同這毫無征兆的出現一般地消失在了門口。

即使吉爾伽美什正在後面的房間裏玩耍，即使Lancer被他派了出去充當偵查兵，他也不覺得對方可以如此毫無征兆地入侵到這間教堂裏來。

可是事實似乎總是會和預料的不一樣。

而且看對方臉上那近乎溫和的微笑，像是知道了什麽一樣，讓他覺得微妙的有些不爽。

晚上的時候，遠坂凜第一次和自己的進行了磨合，也是第一次明白什麽是弓之英靈，那超越人類認知的實力，她忽然對獲得聖杯戰争的勝利稍微有了點信心了。

遠坂凜覺得自己簡直慧眼識人，完全忘記了早上的時候還和對方争吵得都拿出令咒來的架勢，心滿意足地指揮對方帶自己回去。

“接下來只要等saber的出現就可以了吧？”零華站在先前他們倆停留的大樓頂端，“雁夜君？”

“抱歉，我剛剛看到了艾因茲貝倫的人造人。”間桐雁夜難得地看到伊莉雅斯菲爾從她的城堡之中出來，還沒有帶上她的。

“她怎麽了？”若是只是單純地看到人，間桐雁夜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有這麽奇怪的反應。

“我感覺，她的靈魂好像有點不太對。”身為幽靈，間桐雁夜自然是對靈魂這東西更加敏感，剛剛看到伊莉雅斯菲爾的時候，他就覺得對方好像有什麽不對，那種奇怪的感覺，簡直是在說，這個人并不是真正的人類，而是別的什麽，人類外形的東西。

久世零華忍不住地摸摸下巴，對于這個所謂的聖杯戰争了解的不多到底是不方便，既然間桐雁夜這樣說，那就有必要去艾因茲貝倫的城堡去看看了。

說起來，他一直很好奇，為什麽這樣號稱神聖的聖杯戰争不在歐洲那邊魔術師衆多的地方舉辦，而要到被大衆魔術師認為是魔術貧瘠之地的日本來舉行？若只是為了靈脈的話，歐洲的靈脈更多也更加龐大不是嗎？

總有人會看在聖杯戰争的最後勝利獎品上将靈脈獻上的。

除非……可以實現一切願望的聖杯只是個幌子。

零華忽然覺得，也許關于這個杯子的許多疑惑都可以在這次的拜訪之中獲得解答。他吩咐間桐雁夜繼續他的偵查工作，自己則慢悠悠地走在通向冬木市外側的山林，這一整片區域都被艾因茲貝倫的人買了下來，前一次聖杯戰争的時候這裏的城堡就是艾因茲貝倫的據點，這一次的伊莉雅斯菲爾自然也是住在這裏。

巨大的城堡外圍被設置了驅逐閑人的魔術，一般的普通人來到這邊的時候都會因為魔術的關系而離開。但是這樣的魔術和內側的防禦性魔術結界對零華來說完全就是毫無用處，他輕松地就朝着城堡裏走了進去。

城堡的外圍有着一片十分巨大的花園，因為恒溫魔術的關系，這邊的花朵即使是在冬天也開的十分茂盛。花園裏還有一個穿着有點像是修女一樣的白衣女傭在打理花園。

零華有些好奇地打量了一下對方，這個白衣的女傭雖然也是人造人，基本的靈魂機能還不算齊全，但是以煉金術可以做到這樣的程度已經十分值得稱贊了。

沿着城堡的樓梯走上去，剛好看到另一個穿着白色衣服的女傭推着餐車朝着某個房間走去。

“失禮了，伊莉雅大人，晚餐的時間到了。”女傭敲了敲門之後，推着餐車走了進去。

零華跟着走了進去，就看到房間裏坐着一個穿着便服的銀發小姑娘。如果僅僅只是從外表上來看的話，也許會覺得這個小姑娘只有十一二歲，但是零華卻看得出來，這個姑娘的年齡應該已經将近20歲了。

“晚飯放在那邊吧，我會吃掉的。”伊莉雅随意地揮揮手示意對方出去。

“是。”女傭将餐盤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後推着餐車走了出去。

“衛宮……士郎嗎？”伊莉雅走到桌子旁，随意地用叉子攪着盤子裏的食物，一邊若有所思地說道。

久世零華好奇地看着在吃飯的少女，她确實不是人類，但是也不是一般意義上的人造人，她的身體裏充滿了各種魔術回路，确實如同間桐雁夜所說的那樣，與其說是人造人，倒不如說是什麽的容器一樣。

容器？零華摸摸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