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回歸的時間

白蘭還是有些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麽僅僅只是聽到志志雄真實開了個頭，久世零華就能那麽準确地看到對方的結局，這個幽靈明明是沒有未來視那種預言能力的啊。

“那并不是未來視，只不過是看的東西多了，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感慨而已。”零華看着腳下，在翻滾燃燒着石油的房間裏，志志雄真實最後一刀将緋村劍心揮退，艱難地咳嗽着，然後渾身上下就開始自燃了起來。

自從上次白蘭不信邪地和久世零華告別之後，他就真的去找了那個緋村拔刀齋，對方果然是要比志志雄弱上不少的，他甚至在新月村的時候還被濑田宗次郎砍斷了手裏的逆刃刀。可是就算是這樣，他也沒有絲毫的猶豫，一路朝着京都前進。

明明不過是個瘦小的小個子而已，卻硬是一路打敗各種對手，先是擊敗了那個掃把頭的澤下條張，從白山神社之中獲取了新的逆刃刀·真打，接下來又是從他的老師，那個叫比古清十郎的劍客手中學到了就算是在白蘭眼裏看來也是非常不可思議的劍招。然後再跟自己的同伴會和之後跑去阻止志志雄真實炮轟京都的陰謀，最不可思議的是，緋村一行人竟然還成功了！

志志雄花費了巨資購買來的黑船硬生生地被三個人弄毀了！

接下來的發展簡直神奇，志志雄居然沒有耗費手裏還有的靈魂餘量去和久世零華交換新的船或者讓對方将這艘戰艦修理好，而是選擇了跟緋村劍心剛正面。

白蘭有心想要嘲諷一下對方，卻又看到零華看向自己的眼神，讓他忍不住想到自己當初也是傻不愣登地和沢田綱吉正面對決最後搞得身死的悲催事情。于是他就乖乖地閉嘴了，繼續跟在緋村劍心的身後，看着他們幾人一路從門口打敗各種敵人，最後來到志志雄的面前。

雖然最後的戰鬥有點以多對一的嫌疑，可是能夠來到志志雄面前的一群人都已經是強弩之末，面對的卻是好整以暇的志志雄真實。即使志志雄只能全力戰鬥十五分鐘，可是這十五分鐘就已經好生吊打了一番緋村一行。

然而有信念在身的人總是要和白蘭這樣的人有些不太一樣的，志志雄還是在緋村劍心最後的絕招天翔龍閃的面前輸掉了。在這樣的對決之中，一旦輸了，就是輸掉所有，性命、財富、勢力……所有的所有。

他看着志志雄痛苦地在火焰之中發出對這個國度的嘲笑，臉上沒有絲毫的動容，“很多東西說穿了，不過就是看的多了而已。你是這樣，志志雄也一樣，我看過的許多人也一樣，不論怎麽樣都沒辦法逃脫這個命運。”

“命運？”白蘭有些不屑地看着底下的人，神色輕松地說道，“我倒是不知道你居然還相信這種東西。”

“只是看的多了，所以有點感觸罷了。”零華不在說什麽，而是降落下去，看着這次算是徹底死亡的志志雄真實問道，“作為你的最後，你還有什麽想要和我換取的東西嗎？”

“不，足夠了。”志志雄看着他，發出了張狂的大笑，死後再看到這個讓人記憶深刻的巫女，他已經再沒什麽畏懼的情緒了，“我的一生已經足夠了，縱然不能說什麽此生無悔這樣的話，可是已經做了我想做的事情，縱然有什麽遺憾也無所謂了！”

“真的不用換點什麽嗎？”對着志志雄真實的時候，久世零華的臉孔一直都是那樣溫柔溫和。

“志志雄大人，這是……”一旁的駒形由美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兩人，腦中瞬間明白了為什麽不論是在什麽地方，志志雄的基地裏都必然會有一個空房間，而她也明白了一直令十本刀都好奇的，偶爾志志雄大人會莫名其妙地将所有人都趕走是怎麽回事。

“不用了！”志志雄相當強硬地說道。

“這可真是遺憾啊……”零華看着他，忽然如是說道。

不等志志雄有什麽反應，久世零華忽然擡起手來，那兩個靈魂便直接投入了他的手中。

“我不是說了嗎，你還能再換一個自己靈魂的未來的。”久世零華說完，毫不猶豫地雙手合十，扭頭看向白蘭道，“我們走吧。”

“真是相當過分的做法啊……”白蘭咋了咋舌，“就這樣對待幫助你做了那麽多亂七八糟事情的功臣麽？”

“你似乎又搞錯了什麽。”久世零華懶得再去看一旁的緋村劍心幾人精疲力盡地坐在地上休息的模樣，轉身對白蘭說道，“他并不是我的功臣，所有的事情，都是他自己願意去做的，我可沒有逼迫過他任何事情。人對自己所做的事情總是要有接受其後果的準備的，你說是麽？”

白蘭只覺得就算是自己也不會這樣無恥，“是啦是啦，我們不要說這個話題了成麽？”他扭頭，就看到一旁的佐渡島方治正朝着這片小廣場的另一個地方狂奔而去。

“喲呵，他是想要去啓動自爆裝置把這片區域都炸掉麽？”白蘭看了眼方治的臉色就知道他在想什麽，忍不住地吹了聲口哨，“有志氣，不錯嘛。”

“別去管他要做什麽了，我們差不多要走了。”零華不客氣地說道，“如果你還在想着為什麽志志雄明明占據了上風卻會輸掉這種事情，還不如跟着我回去多看幾本漫畫。”

“哎？”白蘭還沒來得及說完，身體就不由自主地沒入了久世零華的黑發之中。零華再一次飛了起來，場下開始發生了爆炸，石油被引爆造成了整個場地的完全崩潰。

幾個累得連站立都困難的人互相扶持着跑出去，并沒有察覺到他們的頭上始終有一個看不到的靈魂在俯視着這一切。

從這個世界出來之後，便是重新進入到了常夜海之中。

“我回來了。”零華從海中爬起來，海邊有兩個年幼的巫女等候在那邊。

“恭迎您的歸來，零華大人。”兩個小巫女微笑着鞠躬行禮，“這一次您去的時間有點久呢。”

白蘭只覺得就算是自己也不會這樣無恥，“是啦是啦，我們不要說這個話題了成麽？”他扭頭，就看到一旁的佐渡島方治正朝着這片小廣場的另一個地方狂奔而去。

“喲呵，他是想要去啓動自爆裝置把這片區域都炸掉麽？”白蘭看了眼方治的臉色就知道他在想什麽，忍不住地吹了聲口哨，“有志氣，不錯嘛。”

“別去管他要做什麽了，我們差不多要走了。”零華不客氣地說道，“如果你還在想着為什麽志志雄明明占據了上風卻會輸掉這種事情，還不如跟着我回去多看幾本漫畫。”

“哎？”白蘭還沒來得及說完，身體就不由自主地沒入了久世零華的黑發之中。零華再一次飛了起來，場下開始發生了爆炸，石油被引爆造成了整個場地的完全崩潰。

幾個累得連站立都困難的人互相扶持着跑出去，并沒有察覺到他們的頭上始終有一個看不到的靈魂在俯視着這一切。

從這個世界出來之後，便是重新進入到了常夜海之中。

“我回來了。”零華從海中爬起來，海邊有兩個年幼的巫女等候在那邊。

“恭迎您的歸來，零華大人。”兩個小巫女微笑着鞠躬行禮，“這一次您去的時間有點久呢。”

“有點久？”零華愣了一下，連忙問道，“現在是什麽時候了？”

“今天是七月十六日，您已經去海裏兩個多月了。”巫女之一點頭說道，“請放心吧，請假的手續全部都辦理過了。學校方面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兩個多月……這時間比例可真夠亂……”零華皺了皺眉，他并不怎麽在意學校的事情，就是對跡部景吾覺得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學校方面給過的消息是，只要您回來之後及時去參加補考，就可以直接享受暑假了。”另一個巫女微笑着走過來，“跡部君那邊的傳言，請您在忙完之後及時給他消息，并趕緊去學校參加考試。鬼燈大人那邊的傳言，請您在回歸之後盡快給他安全的信息。奴良組那邊的傳言，請安全之後給他們消息。以上。”

“好的。”零華點點頭，渾身濕透地朝着樓上走去。

“啊，對了。”零華說着，将白蘭的靈魂所以地抓出來一扔，“這個家夥，随便找個誰去和他解釋一下現世的事情。我去收拾一下……對了，現在幾點了？”

因為奈落是在地底，常年看不到外界，所以難以分辨時間。

“現在下午六點十五分。”巫女微笑着說道，另一個走過來，抓着白蘭的背脊拽着往回走去。白蘭的眼神還很呆滞，在久世零華的黑暗之中呆的時間越久，受到的影響就越大。

“是這個點啊？”零華搖了搖頭，“總之，先去休息一下吧，這樣一趟趟地往常夜海裏跑，我也是很累的。”

“是的，這就給零華大人準備所有您需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