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7)
坐在你們後面一桌,我知道你剛才點的東西跟上次是一樣的。”
我定定的看着他兩秒,喝了口茶,問道:“你上次坐我們後面?”
他淡定點頭,鳳眸一撇,笑的純真無比,“對啊,一直坐你們後面,你們的談話,我也是從頭聽到尾。”
我面上依然帶着微笑,心裏面卻早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三百八十遍!
我低下頭,裝逼的晃了晃茶杯,道:“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那天跟秦安都談了些什麽了。”
服務員過來上了東西,我看着路逸之的嘴角僵硬着,催促道:“你不要騙我出來跟你吃頓飯就算了,說好了要告訴我你跟秦安說了什麽的。”
路逸之把肉之類的下到了鍋裏,說着:“先吃東西。”
我很想堅守到最後一秒,我很想堅守着!但是早上只吃了一碗面的我,現在很難不繳械投降。
于是我興奮地拿起了筷子,開始吃肉。
“你還是這麽喜歡吃辣。”他微笑的回答,表情就像是好不容易見到了革命軍的大喜過望。
我打了一個嗝,拿起一杯可樂,說着:“一直喜歡吃辣,從未被超越。”
我撫摸了下肚子,覺得應該中場休息一下了。
于是,我說道:“我快吃飽了,要休息一會兒,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到底跟秦安說了些什麽?”
路逸之正咬着大白菜,國寶就這麽應景的變成了大白兔。
大白兔不滿的說道:“你腦子裏除了秦安,還有什麽?”
我好整以暇的想了一下,回答說:“還有吃喝拉撒。”至于滾床單什麽的,不僅少兒不宜,而且對于一個還沒有女朋友的男人來說,我覺得這種事還是不要說出來刺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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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兔更不滿了,“我指的是人。你腦子裏除了秦安之外,就沒有別的什麽人了嗎?”
我憋屈的咬了一口龍蝦,坦白道:“還有我爸,我哥啊,還有很多很多人。”
大白兔口裏咬着根白菜,臉上卻是種吃不到胡蘿蔔的表情,“算了,你這麽笨的人,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次奧!這貨又侮辱我智商。
我幹巴巴地說:“既然我這麽笨,你幹嘛跟我講話。”
大白兔在一旁軟軟地說了一句:“因為總是跟聰明人講話太累了。”
我憨厚地笑了笑,“那麽快點告訴我,你跟秦安說了些什麽!”
大白兔咬完了最後一根白菜,說道:“我這就說。”
20
泥煤!要說就說!搞這麽多虛無的圈圈繞繞!
我邊啃着土豆,邊期待得看着他。
路逸之正色道:“前段時間葉伯伯找我談過。”
他聲音裏濃濃的嚴肅勁跟葉喬是一樣一樣的。
我咽下了那塊土豆,又夾起了一個新的土豆,說道:“我爸跟你說的什麽?”
路逸之面不改色,“他讓我娶你。”
我被嗆得一直咳嗽,剛剛夾起的那塊土豆也“撲通”一下掉進調料碗裏,紅紅的辣椒油濺的我滿臉都是。
他着急的過來拍着我的背,又拿起一張餐巾紙為我擦了擦臉,說道:“我還沒說什麽,你怎麽就這麽激動。”
你這還叫沒說什麽?都吓得我渾身掉渣渣了。
我挎着一張臉,“我爸什麽時候跟你說的?你回答他什麽?”
路逸之微笑,“我剛回來的時候他就跟我說了,至于我的回答嘛……”
他細心地幫我擦了一下臉,“你放心,我不會不要你的。”
我驚得拍掉他的手,又一連往後挪了好幾下位置。
這貨一定是在開玩笑,我剛才什麽都沒聽見,什麽都沒聽見……
路逸之的瞳孔一縮,往前傾着,聲音也壓低,“你不想我要你嗎?”
……我拿起一張紙巾擦着汗,低頭躊躇着。
“怎麽不說話了?”他逼近。
我推了一下他,說道:“逸之,你不要這樣。不是要說你和秦安的事情嘛……”
路逸之總算知分寸的回到了原來的那個安全距離,只不過說出的話卻不怎麽安全,“歡歡,你該知道的,就算以前你跟秦安還有希望在一起,現在也絕對沒有可能了。真的喜歡他,為他好,就應該離開他。”
我知道的,又是我知道的!這四個字已經哽了我一次!現在我能不能不知道一次!
結果很顯然的是不能。
我拿了兩根筷子互相對戳着,問道:“我爸是不是要你帶我回去?”
他點頭。
我繼續拿筷子對戳,問道:“最長的期限是多久?”
他說:“三個月。最多三個月。在這三個月裏面,已經過了一個月,也就是說只有兩個月了。”
我扣着手指,拼盡全力的做了一個我認為最楚楚可憐的表情出來,“逸之,你跟我爸說一下,再延長半年,到明年六七月份可以嗎?”
他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就算多半年又如何呢?你終究還是要離開他的。長痛不如短痛。”
我倔強的搖頭,“不,不一樣的。到了明年七月份,他大概就會忘了我……”
他的表情一震,正夾着肉的筷子也停下放在一邊,淡淡說道:“他會忘了你?那你呢?你一輩子記着他?”
我傻愣愣的點頭,“對。我一輩子記着他。”
路逸之氣的在我腦門上敲了一下,“葉清歡,你是傻子是不是?給自己找罪受?萬一他以後愛上別的女人,你也守着回憶過下半輩子?”
我吸吸鼻子,憋着一肚子委屈說道:“半年後,他就不認得我了,愛上別的女人也跟我無關。我下半生如何也與他無關了。”
“既然你這麽說了,我去跟葉伯伯說。不過,我不保證能夠成功。”
我知道他的不保證能夠成功只是謙辭而已,我爸對像路逸之這種後生之輩素來是很疼愛的。
我此時是真的從心底滋生了一份謝意,我說:“謝謝你。”
他諷刺的笑了幾下,“小時候我也幫你很多,給糖,給肉,給錢,都收不到一個謝謝,今天只是動動嘴,你居然就道了句謝。是你這些年真的變太多?還是秦安對你這麽重要?”
“兩個都有吧……”我說。
路逸之聽完我的話,皺了下眉頭,低掩的睫羽微微顫動,“離開之後呢?你打算怎麽辦?又打算讓他怎麽辦?”
我夾了塊食物,神情嚴肅道:“該怎麽辦就怎麽辦。該生活就生活,該結婚,就結婚。”
路逸之臉上沒有表情,話語裏卻帶着怒氣與哀怨,“你說的是誰結婚?他還是你?”
“你不是說我爸讓你娶我嗎,那就娶。”我的語氣不慌不忙,情緒沒有任何起伏。
他猛地放下筷子,看向旁邊的落地窗。
我被他吓得心髒狂跳,剛剛夾起來的羊肉也掉在了桌子上,我怒視他,“你幹嘛這幅樣子?”
路逸之耐住心,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這幅樣子是什麽樣子?”
我的心沉下去,說:“一幅好像你很虧,很不滿的樣子。”
他的語氣有些些失落,“歡歡,我沒有逼你離開他,也沒有逼你嫁給誰,你不願意的話,沒有人會逼你的。”
我的聲音怪怪的,“是,你是沒有逼我,你是替我爸來逼我的。我可以不讓他離開嗎?我可以嗎?”
路逸之的眼中一片風平浪靜,就像是那種暴風雨前的寧靜,“葉伯伯不是不講事理的人,而且他也很疼你,其實……”
我搖頭,态度堅決道:“不!沒有其實!我不知道我爸爸的目的是什麽,但是我知道一旦為他做事,再純淨的人也會被染黑,我爸疼我是一回事,講事理是一回事,秦安那邊又是另外一回事!”
路逸之幹笑了幾聲,擡眼凝視我,似乎是有些呼吸不順,“我現在在幫你大哥,我現在也在幫你爸做事,所以我被染黑了是嗎?黑得再也染不回純淨了是嗎?黑得再也不是以前的路逸之了是嗎?”
糟糕……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我是踩到地雷了嗎……
我看着他黯然失色的眼眸,有些迷茫的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沒有想牽扯到你的。我剛才只是随便說說的。你別在意,別想太多。”
路逸之打斷我的話,眼神微動,“你無意牽扯到我的?可是已經牽扯了,你知不知道?”
他的話讓我不寒而栗,我推推他的手臂,說道:“你怎麽了?突然間心情大變。喬哥難為你了嗎?還是我爸爸難為你了?”
他撫了撫眉心,說着:“沒事,是我不好,不該對你說這些的。沒事,你別多想。”
我別扭地低下頭,轉移話題道:“那天,你走的時候,在機場,說了什麽?”
路逸之夾了塊豬血,說道:“你說機場那天嗎?我問你,等我回來的時候,能不能嫁給我?但是,你沒有聽見,更沒有回答。”
哪裏該吃豬血?該吃狗血才是吧!
我呼吸一滞,調整了下心緒,不鹹不淡的說道:“現在不用我回答了,我爸已經替我做主了。”
路逸之被我這種态度氣的磨了磨牙,欠扁的說道:“其實葉伯伯沒有為你做主,我只是說出來給你調節一下心情。”
我淡淡的哦。
他擡頭奇異的看着我,不解道:“你怎麽不罵我?”
他那幅意料之外的語氣把我給氣到了,我哪裏有那麽沒素質?
我說:“無論我爸有沒有為我做主,我也不可能嫁給秦安的。也就是說我還是會嫁給別人,結果沒差別。”
我說這話的時候,路逸之正在吃面條,聽完我說的話,他一口氣把面條吸溜了進去,因為吃得太急,面條險些從鼻孔裏噴出來。
我嫌棄的看他一眼,“你吃相比我還難看。”
他默默地拿起一張紙巾,順了幾下氣,說道:“是你說的話太難聽了。”
難聽?哪裏有難聽?
我托腮,目不轉睛地盯着他,道:“你一直沒說你跟秦安說了些什麽?”
他嘆了口氣,問道:“現在問這些還重要嗎?好好珍惜你們剩下的時間才是重點。”
我皺了皺眉,微微壓低聲音,“重要啊,什麽都很重要。感情是不可以有瑕疵的,你不告訴我,他那種悶葫蘆的性格也不會說。然後這點小瑕疵,就積累的越來越大,感情就不會完美了。所以你快點說!”
路逸之聽着我說到那句“完美”的時候淡笑一下。我猜他心想的一定是,就算沒有瑕疵,這段感情也不會完美。
路逸之的聲音也低沉下去,頭微微一偏,說着:“其實我也沒有跟他說什麽。只是以一個陌生人的身份給他分析了一下這段感情,而已。”
而已?這哪裏還是而已?我有些激動地脫口而出道:“你怎麽分析的?你不會告訴他了我的身份吧?你不會說出來我的目的了吧?”
他既不否認也不回答,“我只是分析了情感。”
我着急上火的說:“分析是什麽意思?路逸之,你不要說得這麽不清不楚啊,你告訴我你跟他說了什麽呀?”
路逸之把手放在了桌上,他的指尖還獨留着一絲柔柔的嫩白色,像極了綿裏針。
他說:“你放心,我沒有跟他說什麽很過分的事情,而且他要是真的聰明絕頂的話,遲早有一天會洞悉一切的,早晚而已。”
“什麽早晚而已!”我吼道:“你明明知道再過段時間他就會忘記的,你那天聽到了的,你為什麽還跟他說一些他不該知道的事情?你這樣做會害了我們的!”
“我們?”他反問道:“哪個我們?是你和他?還是什麽?”
我說不出來,只能敷衍其事,“就是我們啊。”
路逸之沒有再在意我模棱兩可的答案,只是問道:“你吃完了嗎?”
我摸摸肚皮,點頭。
路逸之拉着我走出門口,送我到了樓下後,說道:“你們只有半年了,好好珍惜。”
我看着他的眼眸,他的眼神裏是一片澄澈的黑色,最純最深的黑色。
我還記恨着他跟秦安說的事情,所以沒好氣的回道:“那在這半年裏,請你不要再出現,別打擾我們的寧靜生活。”
路逸之無所謂的點頭,“我不會出現在你看得到的地方。”
我斜睨他一眼,冷哼一聲,“随便你。”
21
當我上樓回到家的時候,秦安已經回來了,桌子上擺着我昨天嚷嚷要吃的東西。
“回來了?吃點吧。”秦安淺淺笑着。
我跑過去環抱着他的腰,抿了抿嘴,在他背上蹭啊蹭的。
他笑着放下碗筷,握住我環在他腰上交錯的手,“怎麽了?”
我不說話,只是心有戚戚然,依然在他背上蹭。
秦安察覺到我的不對勁,好奇地分開我的手,轉過身來問道:“你怎麽了?”
我心情很沉重地看着他漂亮的眼睛,他的眼神很純淨,像我認識的秦安那般純淨。
想起了路逸之說的那句我們只有半年了,我的鼻子有些酸,又伸手抱住他,喃喃道:“秦安,秦安,秦安……”
他摟着我在懷裏,伸手揉了揉我腮邊的發絲,“清歡,你怎麽了?”
“秦安,我想跟你回家。”我把頭枕在他懷裏,說道。
秦安的手指白淨,泛着淡淡的光,他刮了幾下我的臉頰,說道:“小傻子說什麽呢,現在不就在家裏嘛。”
“秦安,我想一輩子跟你在一起。”我的眼神流連在他的面容上,軟軟的說道。
“嗯,我也想。”他的聲音清晰的透着溫柔,清脆的甚是好聽。
“秦安,我們要個孩子,好不好?”
“嗯……”秦安反射性的回答,過了一會兒,詫異的問道:“清歡,你剛才說什麽?”
我執拗的抱着他,“我說,我們要個孩子,好不好?”
“清歡,你确定嗎?”秦安的聲音純的很。
我說:“我确定,我們要個孩子好不好?”
我知道他為什麽詫異,縱使我現在沒有什麽事情做,但畢竟還是大四的學生一枚,所以我們雖然時常滾床單,卻從來沒有說過要孩子之類的話。
“你想要孩子嗎?”秦安對我眨眨眼睛,“那是不是該先買票,再上車呢?”
鮮少看到秦安這種調皮的表情,我的手緊緊貼着他的胸膛,說道:“先上車再說。”
他默了默,問道:“清歡,你不要引誘我。”
我握住他那雙細致白玉的手,無理取鬧道:“為什麽不要引誘,就要!”
他皺起眉頭,又喚了喚我的名字,“清歡……”
我抓着他的手往自己胸口放,他的聲線沙啞而又壓抑,“清歡,你今天是怎麽了?”
對于他今天出奇的多的問題,我的政策就是直接堵住他的嘴。
吻了一會兒後,他的唇下移,氣息中還帶着淡淡的酒氣,他那雙手也開始解我的衣扣,“清……清歡,真的要孩子嗎?”
我沒說話,只是去解他的衣扣,亮出兩個虎牙去咬他的喉結,他剛才的猶豫霎時沒有了,渾身變得滾燙。
“我,真的想要孩子。”我的聲音迷離而又恍惚。全身的血液都不停地流動着,體溫也一點點的升高。
下半身的衣物早被脫了個精光,襯衫上的扣子也不知道滾到了何處。我的神經緊繃着,這是我們第一次沒有任何保護措施的滾床單。
他的手緊緊地貼着我,撫着我的背部,唇舌也忙個不停地吻着我胸前的渾圓。
我發出幾個抽氣聲,他領着我的手碰着他下半身的分|身我吓得要松開,秦安吻着我的臉頰,誘哄道:“乖,清歡,乖。”
他抓着我的左手開始輕度的揉捏,只聽見他悶哼一聲,我手上的中端開始變硬。
秦安又抓着我的手,領到了我自己身體的下部,我忐忑的問道:“秦——秦安,你這是幹嘛。”
“我在教你熟悉,自己的身體。”他的動作很輕柔,說話着的嘴唇不斷顫抖着。
我掙脫掉他的手,嗚咽道:“好——好難受。”
他不再強求,而是用着自己的手伸入到了我最敏感最柔軟的地方。
花|徑在他手指的抽弄下傳來一陣熟悉的酥酥麻麻的快感,小|穴在毫無預備之下被強硬地插|進了一根手指,我扭動了幾下臀部,軟着聲音求饒道:“好難受。”
他的舌頭怡然的咬着我的鎖骨,眸子裏壓抑着跟我一樣難忍的欲|火,“求我。”
我的小舌頭在他喉結上又舔了幾下,貝齒摩挲着他光滑有料的肌膚,“不……不求。”
秦安又伸出一根指頭沒有任何預料的插|入到了我的私密處,我感覺我的身子已經臨近到崩潰的邊緣,他的手指故意抽動了幾下,我因他的撩撥而扭動身子,下|體傳出來的一陣陣濕潤感讓我清楚自己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
他不理會我說的話,手指更加堅決而深的插|入,他的手指肆意的搔弄着我的內|壁。
我嘤嘤嘤了幾下,求救般地用雙腿環住他的腰,情愛的烘托使得我聲音聽起來性感,“要,我……要。”
他伸手按住了我的臀部,這才滿意的把壯碩的某個物體抵到了我的密叢邊,“清歡,”秦安的聲音極度隐忍着,“我再問你一次,你真的确定要孩子嗎?”
我把下巴擱在他肩膀上,堅定不移的點頭。
當他腫脹的那一部分零距離插|入的時候,我幾乎已經失去了意識,只是本能性的“嗯,嗯”了幾聲。
滾床單的次數雖然不少,但是我仍為異物的突然侵入而猛地收縮了一下,他的下|體在有頻率的抽|插着,我感覺到一陣陣酥麻的快感。他加大了力度,然後我只覺得他的分|身處湧出了許多濕濕的粘液。終于射了……
我最近很苦大仇深。
我們近幾個月基本上都是在床上度過的,我的生活基本成為了——吃飯,洗澡,滾床單。但是,我的身體沒有任何不适,大姨媽還是每個月固定來看我。
眼看着半年之期越來越近,我郁悶加惆悵的用手在他背上輕滑着。
“怎麽不高興?”秦安勾起嘴角笑着問道。
我把腦袋鑽進被子裏,悶悶不樂地說:“為什麽還是沒有孩子。明明已經做的很頻繁了。”
“那個時候我就想問你,為什麽想突然要個孩子。”秦安摸着下巴揣度。
我靠在他的胸膛上,無精打采着,“孩子是愛情的結晶嘛,我想跟你一起來個結晶。”
“不用着急,我們還有很多時間。”秦安堅毅的下颚波動着,微微一笑道。
我交錯着的雙手漸漸分離開,張皇失措的低下頭,喉嚨裏的話全都堵在嘴裏開不了口。
不,秦安,我很急,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秦安,”我摸着他的下颔,秦安的側面線條流暢,輪廓分明,姣好的讓我想一輩子都不離開視線。
“秦安,我好喜歡你呢。”我一擡頭輕吻上他的唇瓣。
他伸手,抹着自己唇上的濕潤,道:“你最近是怎麽了。種種跡象都表示你太不正常。”
我微垂下眸,不回答他的話,只是重複道:“秦安,我真的很喜歡你。”
秦安深情的點頭,“我知道。”
我深吸口氣,讓情緒聽起來盡可能平靜,“秦安,你要好好的。”
他的表情變得受傷而又不安,“清歡,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我搖頭,身體緊繃的僵在那裏,“沒事,秦安,沒事。”
他狐疑的盯着我,聲音就像是在催眠,“清歡,不要騙我,不要瞞我,如果真出事情了,我們可以一起面對。”
我猛搖着頭,“沒事,秦安,你別多想,真的沒事。”避免再遭受懷疑,我把頭和身子一起縮在他懷裏,然後沉沉睡去。
離開他,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也是最好的結局。
不放手,便等同于毀滅。
幾天後的早上。
我親了親正熟睡的秦安的眼角,把所有他可能用到的生活細節都貼在了他的床頭櫃上。
“秦安,我走了,你自己珍重。”最後一次幫他掩好了被子,我拿着自己的所有行李,下樓走到了早就挺好的保時捷車前。
路逸之幫我拉開車門,看了我幾眼,問道:“剛才哭了?”
我無法狡辯,只能用十分輕松地口吻道:“好久沒洗眼睛了,會髒的。”
他遞給我一張紙,說着:“你不需要這樣子,可以像以前一樣,在我面前沒有什麽需要掩飾的。我不會說出去,更不會笑你。”
我接過紙巾,擦擦眼睛,說道:“沒什麽,我沒哭。走吧,我爸還等着。”
他也沒再說什麽,只是開車到了我家,爸爸和葉岚他們果然一早就坐在那裏。
葉喬過來拉着路逸之去吃飯,我和他們寒暄了幾句,便上樓去了自己房間。
房間很整潔,還是我以前走時候的擺設,氣息是一塵不染的幹淨,我随意躺在那張大床上,腦海裏太多鏡頭揮之不去。
『它兇神惡煞的欺負我的女人,所以我把它扔了下去。』
『我夢到你嫁給了別人。』
『這件事情,從小到大我沒有跟任何人說過,你是第一個。』
『因為你笑起來的時候傻傻的,讓人不忍心拒絕,所以我就試試和你一起,結果到了現在,反倒是我成為那個不願意放手的人。』
眼前仿佛被一層薄霧給籠罩,從窗戶外吹來一陣濕潤的冷風。
很冷了,冬天不會再有人為我加衣。
約莫是要下雨了,雨過後也不會再有彩虹。
我伏在桌子上,連哭都不敢太大聲。
秦安,那個愛黑白色的男人,也許,我這輩子,都見不到他了。
22
秦安對葉清歡第一次有印象的時候,是發現她走路的時候撞到了樹,其實這沒什麽,但是很巧的是她撞到樹之後,樹上的鳥剛好放了一排洩物下來,當這喜感的一幕發生了之後,他想不記得她委實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于是,當葉清歡跟他說“我喜歡你”的時候,他覺得這個能讓她記住的女孩子一定不會是個不好的存在。鬼使神差地,他答應和她在一起,果不其然,她總是會給他制造驚喜。
例如用一種小貓想吃魚的表情看着他半晌,當他轉頭看向她的時候,她卻突然擡頭望天,例如看電影的時候畏畏縮縮的想往他懷裏鑽,當他伸手準備樓她的時候,她又腼腆的退縮回去。
例如吃晚餐的時候,放了三勺辣椒醬在他碗裏,這次大概是只有驚無喜的,不過看着她幸災樂禍的樣子,秦安覺得心裏真真的不怎麽舒服。
他吻了她,用酥麻的嘴唇印着她的唇,她唇上有着甜味,是剛剛吃過棉花糖的那種甜味,軟軟膩膩的。秦安覺得,以此來解辣剛好。
(二)
據說秦安喜歡吃肉,那麽對于一個還不夠油水的瘦肉該怎麽處理呢,秦安的方法是先養肥,然後再一口吞掉。
這幾天葉清歡看他的眼神不太尋常,他猜想與肉一定分不開關系,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因為肉還沒有養肥。
于是,在他辛辛苦苦喂養了肉幾個月後,大約就到了可以吃的時候。
那天洗澡的時候,他決定給肉重重的一擊。
于是,他讓她幫自己拿內褲。
她進來的時候,手有着很明顯的顫抖,眼睛裏卻包含着隐隐的不道德的想法。
肉和自己想象的一樣,畏畏縮縮的腼腆。
對于這種有色心沒色膽的肉,他的辦法就是借她一個膽。
他直接從浴缸裏跨了出來,然後把她橫抱上了床,她的身體和唇瓣是一樣的甜,甜中還帶着澀,秦安覺得很滿足,好像上了瘾,尤其是喜歡這種甜中帶着澀的味道。
豈料,葉清歡完全沒有自覺感,竟然上網去百度男性不行的問題?
秦安感覺很憤怒,沒有哪個男人會容忍自己女人去上網百度這種事情的。
他的眸子縮了起來,在她身上馳騁了一次又一次才覺得痛快。
這次葉清歡總算是有了自覺,知道自己賴上了一頭獸,開始心甘情願的被吃,被吃,被吃。
(三)
秦安一直以為葉清歡是個很單純的女人,他很喜歡她的單純,單純裏還帶着一股呆呆的傻勁。
當沈琳和高羽提出十一要出去玩的時候,她圓圓的大眼睛裏有一種瞞不住的興奮,他知道她想去,其實他一直也想帶她去玩,不過兩人度蜜月很好,再多幾個人,唔……他要好好想想劃不劃得來。
“一個月,每天三次。”
這是他要的補償,兩個人單獨度過的少的時間就用肉補回來好了,好像也不會虧。
葉清歡雖然答應了,卻像個霜打的茄子似的。
看着她不高興,他覺得也不怎麽高興,于是,他答應了她提出的那個賭博。
結果,小傻子真的太笨了,從剛開始的自信滿滿變成悶悶不樂。其實他也不開心,因為他跟她打賭,是抱着輸的打算的。
秦安覺得必須得想點辦法讓葉清歡樂呵起來。
直到那個女人出現,他對她似乎有一點微弱的印象,微弱到只記得曾經見過,但是在哪裏見過是實在無法想起來。
他實話實說不認識她。
那個女人仿佛有點氣炸的跡象,不過葉清歡變樂呵了才是重點。
而且是很樂呵,直對他投懷送抱的。
秦安自覺心情很好。
于是,當葉清歡提出要他幫忙去問沈烨軒問題的時候,他沒有猶豫的答應了。
可是,那個小孩子真的很怕他,他一靠近,他便蜷縮起來,而且還直找遮蔽的地方躲。
秦安第一次感覺到有心無力,帶着失望的情緒回複了葉清歡。
小傻子似乎不相信,當被人蔑視尊嚴的時候,秦安決定以撲倒的方式來達到目的。
(四)
“秦安,我叫孟婉,你還記得嗎?”這是那個女人跟他說的話。
孟婉?孟婉?
他頭腦通告了一遍,還是沒有想起來她是誰。
某人說得對,他對陌生人沒什麽印象。如果孟婉不是告訴他有關于葉清歡的事情說,他是決計不會跟她出來的。
清歡教過,對于不熟悉的女人的友善的微笑,最好的應對之策就是視而不見。
于是秦安淡淡扭過頭去,說道:“有話直說。”
孟婉癡癡的淡笑,“我前幾天去了xx商場一趟,你知道我在那裏看到誰了嗎?”
秦安沒有看她,沒有回答。
“我看到了葉清歡,還有,另外一個男人。”
秦安以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她,她到底想說什麽?
孟婉幽幽掏出一張照片來,遞到他眼前,說道:“我知道你也許會不信,所以我特意拍了下來。”
孟婉指了指上面正笑得甜蜜蜜的一男一女,道:“秦安,你看清楚,葉清歡摟着的男人可不是你。”
秦安這才悻悻然接過來,清歡的确是淡然一笑的摟着一個男人,那個男人穿的很體面,她臉上的嚴肅表情也是他從未見到過的。
這不是他單純的小傻子臉上該出現的表情,秦安皺眉。
孟婉繼續道:“這樣的女人,秦安你确定要嗎?她攤上這個男人,就是為了錢,以後她一樣可以為了錢再去攤上更多的男人。”
“夠了。”秦安冷然道:“清歡是什麽人我很清楚,不需要你告訴我,至少她坦蕩,不會做這種背後捅刀子的事情。”
“你是什麽意思?”孟婉的臉色在月光下顯得慘白。
秦安面不改色,把照片撕了個粉碎,“我的意思是,如果沒有什麽事情了,就請你離開。”
“秦安,”孟婉的嘴唇顫着,聲音帶着哽咽,“秦安,為什麽你不喜歡我呢,我哪裏不如她,她這樣的賤……”
秦安的手握成了拳頭,眼底閃過一絲寒光,冷漠的道:“注意你的措辭。”
孟婉怕得往後縮了一下,轉身離開。
他看了一眼她在風中瑟瑟發抖的背影,沒有任何同情的把照片扔進了垃圾箱,然後點了一支煙。
他不喜歡抽煙,而且清歡的嗓子也聞不得煙味。
只是,他現在心裏很煩躁。
坦白說,他不會懷疑清歡會有任何性對他不忠的行為。
因為她的腦袋很小,心裏也很小,每天能記得的事情不會很多,他從她的眼神中看得出,她腦袋裏的想法大概就只有——秦安,秦安,秦安。
他擔心的不是這個,他只是覺得那張照片上的葉清歡,他看着好陌生。
那不是他單純的小傻子。他的清歡,臉上不該出現不開心的牽強表情。
越想越難受,秦安滅了煙頭,準備回屋。
卻被一雙溫暖的臂抱住了腰,她在他懷裏蹭了蹭,問着孟婉剛才跟他說了什麽。
秦安沒有告訴她,他不想說出來讓她再出現不開心的表情,這種難解的事情,她那種單純的智商不适合參與。
(五)
秦安發現,葉清歡似乎很喜歡和小孩子玩,接近沈烨軒,逗弄沈元媛。
從心理來講,秦安也喜歡小孩子,她們的眼神和思想是世界上最單純的存在。
所以他縱容沈元媛一次次地對自己撒嬌,私心上來說,他更縱容葉清歡吃醋。
她被氣得腮幫子都鼓起來的樣子很可愛。
看着她一會兒生龍活虎,一會兒被氣得頭頂冒煙,秦安覺得生活很有趣。
在他還沒有完全意識到的時候,葉清歡已經完全融入了自己生活,他喜歡看她笑,他喜歡看她臉上多彩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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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裝,男女通吃,撩妹級別滿分的簡少爺終于一日栽了跟頭,而且這個跟頭……可栽大了!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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