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情難抉擇（4）

“水兒，嫁給我好嗎？”這一次，東方千逸的話語很清晰，很篤定，目注汝嫣水兒的眼眸熠熠生輝。

汝嫣水兒微微一怔，哈哈大笑起來，笑到眸中清淚再也撐不住，滾滾而下，笑中帶淚地說道：“東方千逸，為了血菩提，你真的是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我汝嫣水兒服你了，真的是服你了！”

東方千逸憤然上前一把握住汝嫣水兒的雙肩，喊道：“汝嫣水兒，你聽好了，血菩提是血菩提，你是你，我愛你，我要你，這都是真的，是真的！”

汝嫣水兒緩緩收斂了大笑，呆呆地看着東方千逸，他俊逸的臉頰上滿是緊張和深情，那麽堅毅，那麽認真，忽然，東方千逸的面容和冷子塵的面容瞬間重合，兩股深情彙成一股沉重的壓力，讓她再也承受不起，一把掙開東方千逸，哭喊道：“求求你們，求求你們不要再逼我了，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

聽到“你們”兩個字，東方千逸心下一陣刺痛，上前将汝嫣水兒緊緊攬在懷裏，柔聲說道：“水兒，我是東方千逸，你冷靜一點兒好不好！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我會保護你！”

躲在東方千逸的懷裏，汝嫣水兒漸漸冷靜了下來，東方千逸輕輕扶起她，目注她的眼睛，說道：“水兒，彤彤來的那天，我對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我任你打，任你罵，任你欺負，只要你不離開我，只要我每天睜開眼睛第一眼就能看到你，我就知足了！水兒，嫁給我，好不好？”說到最後，東方千逸的聲音已經隐隐帶着一絲顫抖。

汝嫣水兒無法在極短的時間裏接受兩個人的表白，意識一片茫然，低低說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

剩下的話語她已經無法說出口，因為唇被東方千逸重重封上，他的吻霸道濃烈，他的臂膀堅實有力，汝嫣水兒的用力掙紮很快就變成了繞指柔，唯有在承受中享受，在享受中沉淪，再無任何其他選擇。

“水兒，現在你相信了嗎？你還要嫁給冷子塵嗎？”東方千逸的氣息微微有些起伏，深情地看着嬌羞嫣然的汝嫣水兒，話語更是溫柔得似能擰出水滴。

“我，我不想師哥傷心……”汝嫣水兒羞答答地低着頭，緊緊咬着唇，眸中滿是淚水。

“那麽，你就舍得我傷心？”東方千逸一陣傷懷。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不要逼我好不好，求你！”汝嫣水兒怯怯地看着東方千逸，狠狠搖着頭向後退去。

東方千逸再也無法隐忍，汝嫣水兒越是痛苦，越是無法抉擇，就越是說明冷子塵在她心裏的地位很重，他知道汝嫣水兒心裏有他，可是，他無法确定汝嫣水兒究竟愛誰更多一些。

“水兒，告訴我，告訴我你的選擇，是我，還是冷子塵？我沒有辦法給你時間去考慮，等待會讓我瘋掉，現在就告訴我，現在就回答我！”東方千逸用力握緊汝嫣水兒的雙肩，眸中似火，燒得汝嫣水兒心力俱瘁。

“你為什麽一定要逼我呢？讓我靜一靜，讓我靜一靜好不好？”汝嫣水兒腦中一片混亂，瘋狂掙脫着東方千逸。

汝嫣水兒越是如此，東方千逸越是怒氣上湧，握緊汝嫣水兒雙肩的力氣逐漸加重，低吼道：“現在就告訴我，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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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嫣水兒只覺雙肩在東方千逸的用力下越來越痛，想要掙脫卻始終掙脫不開，反倒因為疼痛，她的意識被逐漸拉回，漸漸冷靜下來，看着東方千逸因憤怒而越發冷酷無情的面容，淩厲的眼神刺得她的心好痛，一陣陣寒意悄然襲來，汝嫣水兒禁不住在心底暗暗嘲笑自己：他果真不是你的良人！

“嫁給師哥一定比嫁給你幸福！”淡淡的話語自汝嫣水兒唇邊溢出，飄渺無溫。

東方千逸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低聲問道：“你再說一遍！”

“嫁給師哥一定比嫁給你幸福！”汝嫣水兒淡淡淺笑，話語依舊飄渺無溫。

東方千逸心痛得一陣窒息，眸中一暗，将汝嫣水兒死死抵在涼亭的石柱上，瘋狂啃咬着她的唇，汝嫣水兒無力掙紮，索性緩緩閉上眼睛任他蹂|躏，忽然，唇上一股撕裂的疼痛倏然襲來，她猛地睜開眼睛，眸中盡是隐忍的痛楚。

“你再說一遍！”東方千逸緩緩啓唇，唇上的鮮血鮮豔欲滴，冰冷的眼神死死盯着汝嫣水兒，周身戾氣騰騰升起。

“我選擇幸福！”汝嫣水兒唇角浮起一抹輕蔑的笑，映襯着唇上的傷口和不斷溢出的鮮血更加妖豔妩媚。

“好，好，我祝你幸福，祝你們幸福！”東方千逸緩緩松開汝嫣水兒，怔怔向後退了兩步，決然轉身離去。

直到東方千逸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汝嫣水兒才倚着身後石柱無力地坐到了地上，任由淚水肆意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