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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你別跟這人摻和,小心惹禍上身。走吧,我請你吃早飯去。”

“你怎麽找到這的?”杜子歡問他。

“應該是從醫院跟蹤來的。”簡瞿分析道。

禾永豐尴尬了下,笑着撓了撓頭。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麽,上班都顧不上了,直接就開車跟着那輛奔馳跑到這裏。

他到家已經有半個多小時了,禾永豐還在他樓下,這意味着什麽?杜子歡心裏冷笑不已。還另一件,簡瞿也沒走。

簡瞿笑着打量禾永豐,評價他:“跟蹤狂。”

“你胡說什麽!我只是想和老同學聚聚。”

禾永豐快要被這個變态氣炸了,咬牙窩火。

當他看到有警察身影出現的時候,他從頭到腳瞬間都酣暢起來。

三名警察先找了報警人了解情況,然後找到簡瞿,帶他去派出所走。

簡瞿打的納西人本是來找杜子歡麻煩的。

杜子歡想了解情況,當然要跟着去。

禾永豐卻不樂意去,極力阻攔杜子歡。本來他是想上手攔着的,卻發現杜子歡反應比他快多了,攔了出租車先一步走了。

禾永豐就開自己的車去追。

杜子歡先到了派出所,禾永豐随後就下車跑到杜子歡跟前拉人。

“快跟我回去,別惹這種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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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是個麻煩。”杜子歡瞥他一眼,口氣滿是厭惡。

禾永豐愣了下,以為自己聽錯了,緊張的看着簡瞿,“你剛才說什麽?”

“我說你可以滾了。”杜子歡看到警車也到了,回身進警局的大廳裏等着。

簡瞿手腕上竟然帶了手铐,直接被押去審訊室。

禾永豐被杜子歡突如其來的冷言冷語給驚着了,傻在原地着半天,才跟着進來。

受傷的四名馳騰員工只來了一名,其餘去了醫院驗傷。來的這位似乎跟接待的女警很熟,稱呼對方為“小劉妹”,然後還問她自己的舅舅在哪兒。

禾永豐就湊到杜子歡跟前說風涼話:“你那個朋友這回算完了。本來就打架犯了法,還揍了警察的親屬,我看這回想私了都擺不平了。真是的,仗着自己有點臭錢就無法無天,之前你看給他狂的,這回有的受了。”

杜子歡沉默不言,翹起了二郎腿。

禾永豐跟着在杜子歡的身邊坐下來。既然他不肯走,他就陪着子歡等。反正他正好也想看看那個人的落魄樣子。

“對了,你這個朋友叫什麽名?”

“他是做什麽的?”

“你們怎麽認識的?”

“我聽說你大學學得軟件開發,現在的工作是做這個的麽?”

禾永豐已經開始習慣杜子歡的沉默,盡管對方不願跟他說話,他還是自顧自地發問。

過了會兒,進來一位穿着黑色西服的外國男人,一臉肅穆。他的打扮開看起來像個律師,漢語卻說得不太熟練。

外國男人就對接待警員焦急地喊:“簡,簡,簡……Sorry, I ot.他的全名叫簡瞿。”

得到回答後,外國男人立刻出示了他的證件,要求見局長。

“喲,可以啊,你朋友叫來個外國律師。但在這兒可演不了美劇,沒用!”

簡瞿一眼就認出了那男人拿的東西,“黑色封面,是美國外交護照。”

那個老外是外交官?禾永豐瞪圓了眼,臉羞得通紅。

不一會兒,簡瞿和外國男人有說有笑的走了出來。有個中年男人陪同他們一塊走出來,送到門口了,中年男人笑呵呵地跟倆人再次道了歉,才轉身回去。

“Jack,多謝幫忙。”簡瞿道。

Jack拍了拍簡瞿的肩膀,用英語囑咐了他兩句,急忙推門走了。

簡瞿轉頭沖杜子歡打個飛眼。

杜子歡走過來。

“你擔心我麽?”簡瞿笑問。

杜子歡冷冷地給他一個白眼。擔心談不上,他倒是有點奇怪簡瞿的事是怎麽這麽快就處理完畢的。

“我是留學生,美國國籍。”簡瞿看到禾永豐跟着跑出來,吃味的摸了摸下巴。

杜子歡有點明白了,又問他:“ABC?”

簡瞿搖搖頭,“其實是混血,但我的長相更偏東方一點。”

簡瞿的五官雖然很帥氣,但他的膚色和眼睛的确偏向亞洲人,并不是那種很标準的混血長相。

杜子歡确實沒想到他竟然會是個外國人。

“有美國國籍就了不起?就可以随便打人不負責?”禾永豐突然跑來插話。

“我是在感到安全受威脅時進行了正當防衛。公寓外的攝像已經記錄下這些了,很客觀。”

禾永豐不服氣:“這怎麽可能,我親眼看見是你先動手的。”

“他們侮辱圍堵我在先。”簡瞿轉頭問杜子歡,“你朋友的理解能力似乎不怎麽好?”

“他不是我朋友。”

“噢,那我們走吧。”簡瞿滿意了,搭上了杜子歡的肩膀。

禾永豐尴尬的看着簡瞿的那只手,突然反過勁兒來,瞪眼看杜子歡和簡瞿,驚訝道:“你們不會是那種關系吧?子歡,你竟然和他……”

來往的行人聽見他的話,都往簡瞿和杜子歡身上瞟,十分稀奇又驚訝的打量他們。

“呵,”杜子歡突然走到禾永豐跟前,狠狠地捏住了他的下巴,臉慢慢地靠近。

“你……你幹什麽?”禾永豐緊張地掙紮,卻有些無力。

杜子歡的另一只覆在禾永豐的左胸,隔着襯衫捏住了他胸膛凸出的點。用力捏了一下,松開,又捏住。

禾永豐整個人都呆滞了。

杜子歡再捏的時候,沒有松手,目光冷飕飕地盯着禾永豐:“你這麽粘我,很想要麽?不如我把留電話給你。”杜子歡松開手,從兜裏掏出一支筆,把電話號碼寫在了禾永豐的手上。

“你……你幹什麽,好惡心!”禾永豐才反應過來,面目猙獰地捂着自己的胸口。

杜子歡冷哼,一把推搡開禾永豐,轉身走了。

簡瞿眯着眼旁觀了全程,跟着杜子歡離開。

禾永豐被留在原地,驚魂未定,表情十分複雜。

回到了公寓,簡瞿就跟着杜子歡進屋了。

“收拾得很幹淨嘛。”簡瞿鞋都沒脫,很不客氣地直接坐在了在沙發上。

杜子歡看着被他踩髒了的地面,完全不能忍,表情變得十分陰冷。

簡瞿趕緊笑着解釋:“別惱,聽我把話說完。反正馳騰的人都盯上了你了,這房子你別住了,跟我走。”

杜子歡:“沒證據,他們不敢怎麽樣。”

簡瞿嚴肅地盯着杜子歡,認真道:“沒證據才危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你的意思是他們會暗地裏報複我?”

“是的。”

杜子歡皺眉,顧不得髒掉的地板了,依靠在門邊兒沉默。

茶幾上的電話突然響了。

簡瞿這才發現杜子歡之前沒帶電話,他看了眼來電信息,是個陌生的本地號碼。不過他已經猜出打電話的人是誰了。

杜子歡換鞋進屋,沒心情接,直接把電話挂斷了。其實就算他搬了,如果馳騰的人真想查他,還是能查到。人不可能在城市裏生活不留下痕跡,馳騰裏面最不缺的就是電腦高手,如果肆無忌憚的動用黑客技術,找他是輕而易舉的事。

簡瞿看着杜子歡穿着的妥協,癟癟嘴,“看來你是不打算搬走了。”

“逃不是辦法。”

“沒說讓你逃,但總要找個能安全睡覺的地方。不如去我那住,安保還算完善。”

杜子歡瞥眼瞧他,冷笑:“我看你是想找機會做你所謂的‘□□’?”

簡瞿愣了下,坦率地笑起來,“欲字右邊‘欠’左邊‘谷’,表達地就是人渴求的本能。我想和你發生關系,也是源于這種本能,天性使然。我不想抗拒這種欲望,因為我很少有過。”

能把好色的理由提升到了這種高度的人,大概也就只有簡瞿了。

杜子歡嗤笑兩聲,歪頭懶懶地依靠在沙發上,幹脆不回應他了。

簡瞿笑眯眯的湊過來,在杜子歡身邊坐下。“怎麽樣,同不同意?”

杜子歡的電話又響了一遍,沒人接聽,之後就來了一條信息。杜子歡查看信息,發現對方果然是禾永豐。

禾永豐在信息裏跟他道歉,還想約個地方跟杜子歡再見面。

杜子歡按了兩下,立刻回複他了。

簡瞿無奈地挑眉,有點不大高興,“我以為你對他不感興趣呢。”

“欲。”杜子歡看一眼簡瞿,起身去了卧房。

簡瞿愣了,過了會兒,他去廚房冰箱裏拿了一瓶礦泉水,一口飲盡。等了半天,他沒看到杜子歡,就直接去卧房找他。

杜子歡正在換褲子。

他臀部很翹,黑色的平角內褲穿在他身上尤為的性感,再加上他換褲子的動作,簡瞿想不硬都難。

杜子歡穿上淺灰的運動褲後,又脫了上衣,換了一件白色亞麻料子的短袖衫。

簡瞿的目光已經被杜子歡死死地拽住,根本移不到別處了。

杜子歡換好衣服,回頭看着簡瞿,嗤笑一聲。他麻利地走到簡瞿跟前,拿走了他手裏的空瓶子。

簡瞿聞到了杜子歡頭發上淡淡的發香,緊皺眉頭,先轉身後告別:“既然你不想搬,那我就先回去了,你照顧好自己。”

杜子歡一把拽住了簡瞿的胳膊。

簡瞿驚訝的回頭看他,心情有些小激動,這是杜子歡第一次主動地跟他身體接觸。他們的關系算是邁進很大的一步了。

簡瞿勾唇要笑,嘴唇卻忽然間被對方給堵上了。

杜子歡一手搭在簡瞿的肩膀,微微側頭,溫熱的唇瓣緊緊地壓迫着對方。他用力地厮磨,吸允,極具占有欲地奪走了簡瞿全部的呼吸。

簡瞿愣了一秒鐘,立刻攬住了杜子歡的腰,另一手托着他的後腦。他柔韌的唇舌霸道地奪取了一切主動,恣意地在杜子歡的唇齒間肆虐,旋轉、吸允、糾纏,瘋狂地攻城掠地,絕不給對方一絲一毫反抗和退縮的機會。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子歡,作為霸道傲嬌高冷的你,為什麽突然主動了呢?

杜子歡:“……”

簡瞿(禮貌性的微笑):“作者大(小)人,幹你屁事!”

☆、哥有專業留人技巧

簡瞿這些天的隐忍終于找到了發洩口,他瘋狂而貪婪地吸允着他的唇瓣,偶爾激烈地攪弄,偶爾輕輕地舔舐。他的吻仿佛是夾雜着蜜糖的暴風雨,讓人懼怕它的猛烈又渴望它帶來的甜蜜。杜子歡被簡瞿吻得喘不過氣,嘴裏發出悶悶地低吟聲。這聲音反而刺激了簡瞿,令他的吻更加猛烈。

杜子歡偏頭躲開簡瞿。

簡瞿愣了下,嘴邊挂着淡淡的淺笑,趴在了杜子歡的身邊吹氣,“怎麽,你不想要?”

杜子歡沒說話,側起身來,坐在床邊。

簡瞿笑着靠在杜子歡的身邊,問他幹嘛。

“趕緊去洗澡,否則別想。”

簡瞿知道杜子歡有潔癖,他這麽爽快地要求自己也就是說同意做了?簡瞿愣了下,眼裏閃爍出驚喜。他沒想到事情會這麽順利,他以為就算對方動心了,也會冷傲地矜持一段時間。

杜子歡見他愣着不動,冷眼瞪他:“不想去?”

簡瞿又笑了,拉住杜子歡的手,輕聲商量:“一起去吧。”

杜子歡站起身,直奔浴室。

簡瞿又愣了一秒,趕緊跟進去。

杜子歡本來決定先洗一下,然後就盡快出去,但脫了衣服的簡瞿比他想象的還要有吸引力。當對方在花灑下淋得滿身是水慢慢靠近他的時候,某種異樣的感覺被激發出來,杜子歡控制不了,索性就甘願身陷其中。

殷切,熱烈,性感而富有力量的撞擊,讓兩個人的激情得到了盡情地釋放。

簡瞿又要了第二次,比第一時間還要長,因為彼此身體已經開始熟悉,倆個人的配合十分默契。

徹底折騰夠了,倆人才離開衛生間。

杜子歡有些累了,躺在床上看書。簡瞿看時間差不多到中午了,考慮到昨天杜子歡熬夜,剛才又耗費了那麽多精力,就準備去叫點營養的午餐。

附近的五星酒店很多,簡瞿挑了一家中餐最有特色的,要了鮑魚粥,紫薯饅頭,香脆鴿脯,醬筍清蒸和翅湯灼蘇眉。

簡瞿去廚房拿了兩瓶礦泉水到卧室,遞給杜子歡一瓶,就把自己的那瓶扭開,一口喝盡了。

杜子歡扭開瓶蓋喝了一口,瞄見簡瞿穿着他的T恤,杜子歡一口喝幹了瓶裏的水。

“衣服小,你還穿。”

簡瞿笑了笑,直接丢了手裏的瓶子要到杜子歡身邊。結果被對方眼神盯得太難受了,他趕緊下床拿着倆空瓶跑去廚房丢到垃圾桶裏,才敢乖乖地回到卧室。

杜子歡已經拿出一件大襯衫放在床上,讓簡瞿換上。

簡瞿套上衣服,笑着躺在杜子歡身邊,發現他看的是英文醫學的專業書,覺得沒意思,就把下巴靠在了杜子歡的肩頭,幸福地發呆。

門鈴突然響了。

杜子歡直接把書砸到簡瞿的腦袋上,去開門。

剛才的氛圍多好,簡瞿忽然有些後悔叫外賣了,

送餐的看見杜子歡,交貨之後不肯走,直到簡瞿掏出VIP卡給他,才算了事。

杜子歡看他叫這幾樣菜,皺眉:“奢侈浪費。”

“熬夜又折騰,讓你補補有什麽不對。”簡瞿笑眯眯地擺好碗筷,抽椅子讓杜子歡坐。

杜子歡冷臉自己抽出一把椅子坐下,“我是男的,用不着你紳士。”

簡瞿點點頭,跟着坐下了。他飯才吃到一半,杜子歡已經撂下筷子看手機了。

簡瞿靜靜地觀察杜子歡,咬了一下筷子頭。

“有什麽話想問就問,這麽扭捏,下次換我在上。”

“還有下次啊,聽這話就高興!子歡,你今天給我很大的驚喜,謝謝你。不過,我還是想确認一下,你是因為喜歡我才讓我幹,還是因為我幫了你一時心軟才——”

“少自作多情。”杜子歡拍拍簡瞿的腦袋,不屑地嗤一聲,“我會跟你做,沒有其他原因,只是因為我想做。”杜子歡囑咐簡瞿吃晚飯把東西收拾幹淨,然後就可以拎着垃圾走了。

簡瞿滿臉失落地看着杜子歡:“做都做了,你跟我一起住好不好?再說你住在這也不安全。”

“要你管。”杜子歡懶懶地打個哈欠,進屋關門,補覺去了。

杜子歡再醒來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屋子裏很安靜,他伸個懶腰,把床頭燈打開。他覺得餓了,換了套衣裳,準備出去吃飯。一推開卧室的門,發現客廳的沙發上坐着個人影。

杜子歡打開燈,發現對方果然是簡瞿。

“怎麽還不走?”

“我是連泡個茶都不會的人,回去也沒事做。你要不跟我走,我就在你這蹭吃蹭喝。”簡瞿耍無賴道。

杜子歡發現客廳的地面被擦得很亮,其它地方也被打掃得幹淨整潔。看來簡瞿趁他睡覺的時候打掃衛生了,在生活自理上面他還不算是一無是處。

杜子歡沒回答簡瞿。

電話又響了,是禾永豐發來的信息。

杜子歡發現還有二十三條未讀的信息和幾十條的未接電話,看來他睡覺前把手機靜音是對了。

杜子歡坐在沙發上,逐條讀起來。

開始的幾條禾永豐在質問杜子歡為什麽還做gay,之後兩條言辭更加氣憤,再之後就開始表示理解了,并且不停的道歉。禾永豐還提了當年那晚的事,講述他這些年對杜子歡的愧疚之情,到最後一條禾永豐幾乎已經到了癡狂的程度,跟杜子歡表示他沒忘記他,一直想着他。甚至還暗示杜子歡,他可以為了他做任何事。

簡瞿倚在沙發上,看着杜子歡垂眸翻看短信的樣子,目光越漸發冷,“是那個禾永豐吧?”

說話間,短信又進來一條。

簡瞿嘴角的笑容散盡了。柔和的燈光下,他五官的每一個線條都是美的,容貌清隽,整個人卻散發着令人寒顫的氣息。

杜子歡好像什麽都沒看到,繼續點開新短信閱讀。

禾永豐:“子歡,怎麽辦,我感覺我好像是真的喜歡你了。直到今天遇見你之後,我才明白這些五年來我為什麽活得像沒魂了一樣,就算是和妙玲要結婚了,我也沒有真正的開心過。子歡,我們見一面吧,求你!”

杜子歡看完了,才放下手機,擡頭和簡瞿四目相對,回答他之前的問話:“是他。”

簡瞿緊皺眉頭,隐忍道:“之前看他看你的眼神,我就感覺出來了。我以為是他死皮賴臉。但中午的時候我看你回他短信了,現在你也在一條不落的看。為什麽,你喜歡他?”

“不用你管。”

“杜子歡,你能不能正經點,什麽叫不用我管?你讓我睡你,你就的負責,做是我的人!”簡瞿抓着杜子歡的肩膀,以絕對的優勢壓倒他,他的薄唇輕輕地咬着杜子歡的耳垂,溫柔地呢喃着,“我感覺得到這是你的第一次,別在我面前裝得那麽随便,好麽?盡管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但我看見你回應別的男人的暧昧,我還是會吃醋,心痛難受。”

杜子歡本來憤怒地抓着簡瞿的胳膊,要給他的教訓,忽然聽他說這些情話,皺眉,松開了手。他看着簡瞿因為憤怒而發紅的眼睛,輕笑一聲,把唇印在了他的臉頰上。

簡瞿的燥怒瞬間被杜子歡的吻安撫住了。

他抓着杜子歡的肩膀,又瘋狂的回吻回去。

“子歡,愛上我好不好?我從沒有這樣渴望一個人,我想要你,特別想。”

被丢在茶幾上的手機再一次響了。

杜子歡斜眼看着手機,“他應該受到教訓。”

簡瞿立刻明白杜子歡的意思了,陰冷的情緒散盡,臉上又恢複了平常素有的笑容。他又吻上了杜子歡,這一次他的吻傾盡了無盡地溫柔和纏綿……

簡瞿禁不住在沙發上要了杜子歡的第三次。可是每次完事之後,他還是忍不住想繼續占有他。他幫杜子歡清理幹淨之後,輕輕地從後面抱着他。

杜子歡一把推開黏在他身上的簡瞿,拿起手機,把兩條街外的快捷酒店的電話發給了杜子歡。

“你會去麽?”簡瞿用手指勾着杜子歡的耳廓,他的聲音低沉,卻分外好聽。

“不會。”

就兩個字,讓簡瞿分外安心了。

杜子歡拿着平板電腦,查看了一遍郵件,發現醫科大的一名很有名氣的教授給他回信了,對方表示欣賞杜子歡跨專業的勇氣,非常願意接納他做自己的學生。

杜子歡冷笑一聲,把平板丢給簡瞿,“你幹的?”

“什麽?”簡瞿假裝不懂。

“正常人就算考慮我,也不會一口就答應收人,肯定會顧慮到專業基礎,提出考察測試、實際操作之類的要求。這封信的內容一看就是走後門了。”

“呃……你說對。”簡瞿笑着在杜子歡臉上又親一口,保證下次自己做的漏洞少點。

杜子歡沒理他,敲着鍵盤,認真回複了郵件,闡明了他擅長的專業技能,并表示願意參加教授進行的任何測試考察。對方很快就回信了,約杜子歡明天早上九點在他的辦公室見面。

簡瞿本來以為杜子歡會懊惱他擅作主張,等了半天,看杜子歡依舊态度冷靜,笑嘆:“你好像不怎麽反感。”

“能讓你挖門找人也是我個人魅力的體現,我為什麽要自我否定?有好機會就要用,再說,收我做學生他會感到榮幸的。”

簡瞿揚揚眉,沖杜子歡豎起大拇指。

電話再次響了,禾永豐來了信息。

對方表示已經按照簡瞿給的電話訂好房間,半小時後會到。

杜子歡順手在平板電腦上搜索兩下,照着網頁上面的電話打過去,跟對方報了酒店地址和房間號。

完事後,杜子歡關機丢掉了電話卡,換了新卡上去。

簡瞿趕緊拿他的手機給自己打了個電話,存好了杜子歡的新號。

杜子歡讓簡瞿先走,他随後拎着行李箱出門,故意把箱子踢倒,弄得很大聲。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困惑的浪漫】給大魚扔四枚地雷,讓你破費了,麽麽噠╭(╯3╰)╮

☆、哥有專業瀉火技巧

住在隔壁姑娘開門探頭:“新鄰居,你才住就要搬走?”

杜子歡點點頭,将一盒巧克力送給她:“算是離別禮物。”

“包露露,新鄰居,我能知道你名字麽?”

“杜子歡。”

“杜子歡,”包露露呢喃一遍,笑着點頭,“真好聽,謝謝你的巧克力,我最喜歡吃了。”

杜子歡輕點了下頭,算和她告別。包露露卻有些依依不舍,目送杜子歡到電梯口,才關上門。

“估計你不喜歡和我一起住,正好,我有間合适的房子請你幫忙打理。”

到了三鼎忠心,簡瞿把二十一層的公寓讓給杜子歡住。

杜子歡進屋參觀了一圈,這間屋子比簡瞿17樓的那間大很多,帶躍層,樓下客廳、餐廳、廚房,還有一件小卧室;樓上有三間卧室,一間主卧和兩間客房。歐式裝修風格,略顯奢華。

“這房子至少有200多平,也是你的?”杜子歡問他。

“不算是,”簡瞿把杜子歡的行李箱放在玄關,尴尬地笑了下,“這房子是別人買給我的,我沒要,就一直空着。以前會有人定期來這裏打掃,你這麽潔癖,住在這正好省錢了,還可以幫忙看家。這是電梯卡,除了業主和高級的物業人員,沒人能乘電梯到這層。”

杜子歡發現簡瞿的身份越來越叫人琢磨不透。一個在校大學生,有面子讓銳博影業的老總借別墅給他住,現在還有這麽大的躍層公寓不住,反而要住樓下小的。

到底是有錢人,不一般的任性。

簡瞿有疑惑,卻并不想多問,反正他能住的安全省事就好了。

“門鎖的密碼是我生日,你肯定會記住的。再按一下指紋,就可以開門了。”簡瞿設置了一下門鎖,采集了杜子歡的指紋。完事之後,他就道別下樓了。

杜子歡依舊選擇住在二樓的客房。整理好行李之後,他上網搜了搜簡瞿的名字,并沒有檢索到什麽結果,轉頭他又查找了國內的企業家名錄,也沒有簡姓的成功人士。

難道簡瞿不是富二代?

杜子歡想不了那麽多了,關燈早早的睡覺。第二天一早,他就趕到醫科大去見張教授。

張教授有50多歲,1米7的身高,身材保持的很标準,頭發烏黑濃密,笑起來很爽朗,是個活力四射的中年人。

張教授早就在辦公室等着,看見簡瞿本人,有點驚喜,高興地和他握手,“本來看簡歷上的照片,我還以為是p的,誰相信真有小夥子長這麽帥的。”

杜子歡含蓄地笑了笑。

張教授贊賞地看着杜子歡的樣貌,伸脖子問:“有女朋友麽?”

杜子歡看懂張教授的意圖,立刻堵話道:“我想專攻醫科,有很多東西要學,三十歲之前不會考慮戀愛。”

“你還挺有決心的。不過年輕人嘛,談個戀愛也是很好滴,可以工作家庭兩不誤嘛,像我年輕的時候就是!”

杜子歡這麽有志氣,叫張教授更加滿意了。他有個侄女跟這孩子挺合适,看來得以後找機會了。

“如果教授您允許的話,我會報考進今年本校的外科研究生。”

張教授愣了下,摩挲着下巴笑了,“當然可以。你是簡瞿推薦來的人,我肯定會同意。不過我看你這孩子挺有骨氣,應該有點實力。你在郵件裏說你輔修了外科全部的知識和基本操作,今天我就考考你。”

杜子歡冷靜的回答:“可以。”

張教授随口就問:“先跟我說說擠壓傷,擠壓綜合征。”

杜子歡毫不猶豫地回答:“擠壓傷是肌肉豐富的部位較長時間受重力壓迫或擠壓後所造成的複雜而嚴重的創傷。在擠壓傷的基礎上發生休克,受壓組織變性壞死,并出現以肌紅蛋白尿、高鉀血症等為特點的急性腎功能衰竭時,就是擠壓綜合征。”

張教授有點驚訝的打量杜子歡,看來他問題問簡單了。張教授笑起來,跟杜子歡繼續道:“那再問你一個更簡單的,如果患者胸痛怎麽辦?”

這個問題看似簡單,其實考察了所有病症的可能性。

杜子歡看着張教授:“要看患者的病史和他疼痛的部位。”

“如果是這裏,單側的疼呢?”張教授指着自己的胸口部分。

“單側的胸痛症狀一般是急性胸膜炎、肺炎、自發性氣胸、肋骨骨折、肋間神經痛、帶狀疱疹和肺梗死。肋間神經痛和疱疹是沿着肋間神經分布疼痛。胸膜炎的疼痛是發生在咳嗽、深吸氣的時候,肺梗、肺癌、結核等問題的胸痛有咳血;大葉性肺炎、自發性氣胸則是呼吸困難。具體的病因還要通過體格檢查和輔助檢查來判斷。”①

“我不問了,看來書本上的知識你背得很熟。”張教授笑呵呵地拍了拍杜子歡的肩膀,“看得出來你很有功,不過書上的東西到底跟實際操作不一樣。這樣吧,我推薦給你一份兼職,先鍛煉下你的外科基本操作。這活可不容易,跟是你這種帥小夥子不怎麽搭配,行麽?”

“當然。”杜子歡接了張教授給的名片,看到名字的後面寫着‘法醫’,杜子歡就明白他的意思了。還挺奇怪的,他遇到的外科大夫都喜歡通過這種方式鍛煉學生。

張教授還有課,就沒有多留杜子歡。

杜子歡看時間還早,準備去原來的公寓拿落下的東西。剛下公交車,杜子歡就看見有輛奔馳車停在了公寓樓前。下來一名穿西裝的男人,對着後車窗前點頭哈腰說了兩句話,然後就進公寓了。

杜子歡覺得像是馳騰的人,站在原處沒動。

不一會兒,有人從後車門下來了。杜子歡認這名穿着高定西裝的男人,是馳騰集團信任的總裁,慕遠清。他随手松開領帶,依靠在車邊抽煙。

不一會兒,進公寓裏的下屬出來了,表示沒找到人。

慕遠清踩滅了煙頭,皺眉看着他:“确定?”

“确定,估計是昨天的事兒鬧得,他連夜就跑了,住在他隔壁的女鄰居親眼看見他搬走的。”

“看來是做賊心虛了。”慕遠清嗤笑一聲,倒無所謂了。理論上說,他還應該感謝這個人呢。

“杜子歡,你真的在這!”劉凱下了出租車之後,看見站在公交站的杜子歡,激動地大叫。

杜子歡把手裏的可樂杯立刻丢到了劉凱的臉上。

“唔——”劉凱被灑了一臉和一領子的可樂,先發懵,然後暴躁地往杜子歡身上沖。

“馳騰的人就在那邊,你可以鬧得再大點。”杜子歡一句話,讓劉凱瞬間萎了,劉凱趕緊躲在公交牌後面,探頭往那邊看。

慕遠清已經聽到鬧聲,望着頭看。

劉凱趕緊通報:“杜子歡,快點躲好!”

杜子歡冷哼一聲,直接打電話撥通了馳騰總裁辦公室的電話,報上名字、時間和地點。

杜子歡剛挂掉電話,就看見慕遠清那邊收到消息了,立刻上車走了。

杜子歡在約慕遠清見面!劉凱才反過勁兒來,發現杜子歡已經上了出租車。劉凱抖了抖髒掉的襯衫,趕緊打車追上去。

劉凱因為衣衫太髒,就守在咖啡門口附近等着。不一會兒,劉凱看到慕遠清和慕老爺子都來了。他吓得魂兒都沒了,趕緊低着頭躲開,慌張地撥打杜子歡的電話,對方卻總是關機的狀态。

很快,杜子歡從咖啡店的側門走出來了。

劉凱趕緊湊上前,擔憂的往他身後看,并沒有看到慕遠清和慕老爺子的身影。

“你這是?”

杜子歡邁大步往街對面走,劉凱急忙跟着。

杜子歡:“你怎麽找到我的?”

“雖然我從馳騰離職了,但還認識兩個人。他們給我的消息,對了,我還沒謝謝你呢。第二波視頻發了之後,我的名聲總算不那麽臭了。還有,我買馳騰股票也賺了一小筆,真有些後悔沒把錢全投進去。”劉凱回道。

“國內不适合你。”杜子歡進了一家烤魚店,選擇最後排靠窗的位置坐着。

“我知道,我這次回來就是想見見你,致個謝。雖然在國內不好混了,但我至少沒啥污點,在國外還算能吃開。”劉凱嘿嘿笑道。

杜子歡帶上鴨舌帽,托着下巴,看着街對面的風景。

慕遠清和慕老爺子一同從咖啡館出來了,慕老爺子的表情不大愉悅,慕遠清卻沒什麽情緒。

劉凱看見他們祖孫倆坐車走了,轉頭驚訝地問杜子歡:“你到底幹了些什麽,慕老爺子好像很生氣,你沒見他們?”

“他們還不配。”杜子歡興致很好,要了份烤魚,兩瓶冰啤酒。

“那你到底幹了什麽?”劉凱特想知道,抓心撓肝的難受,眼巴巴的看着杜子歡。

杜子歡沒回答他,自己倒了一杯啤酒喝。

電話響了,是簡瞿打來的。

劉凱這才意識到他打不通杜子歡電話的原因,杜子歡換號碼了!

杜子歡剛按接聽,就聽見那邊傳來急切的質問聲。

“杜子歡,許暮春不知道你新號,把電話打我這了,他說你們那天晚上吃的火鍋底料有問題。你昨天和我做就是因為這個,對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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