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在任務結束後,三人組從遠月學園回到了咒術高專。
然後,夏油傑和五條悟馬不停蹄地就趕往了沖繩。
據說那裏的某個沙灘出現了特級假想咒靈。
這就不是五條晴輝這種區區三級咒術師可以涉足的領域了。
畢竟五條晴輝這個三級咒術師水分還挺大的。
光明正大走了五條家後門的五條晴輝,順利通過了三級咒術師考核。
這對名門貴族來講,這是件稀疏平常的事。
唯一不算平常的是就算名門也是要臉的。
大家多數時候也就在評定一級咒術師的時候走走後門。
等資歷到了,再讓家族和家族之間進行利益交換,只要實力不是太拉,捐也能捐出個一級咒術師來。
像五條晴輝這種評定三級咒術師這種入門級就開始走後門的,還真不多見。
也就是這麽一鬧,大家也基本都知道,五條悟的孿生子,是真的挺弱的。
就這麽說吧,區區三級咒術師,和義務教育中的小考差不多。
而五條晴輝就是那個連小考都必須靠家裏捐樓才能繼續學業的那個學渣。
對于外界的流言,五條晴輝并不在意。
畢竟他是真的很弱啊。
就是五條晴輝這過于坦蕩的态度反而讓看熱鬧的樂子人們,無從下口了。
最後只能酸一句,“五條家真是錢多得找不到地兒花了。”
毫無天賦,除了一張臉沒有任何拿得出手的廢物也能得到家族幫扶。
被貼上人傻錢多标簽的五條家:……
就還挺不意外的。
只是他們也是有苦難言啊。
一開始,說起幫五條晴輝在三級咒術師認定上走後門這件事上,大長老是拒絕的。
但是五條晴輝是這樣說的,“男孩子在外面抛頭露面的表演所謂才藝,這不是一幅勾欄院做派了嗎!”
大長老試圖講道理,“晴輝,這只是一場考試。”
“如果你覺得別扭,我可以給你安排男性認定官。”
畢竟說實話,咒術師裏的女孩子才是少數。
說到這兒,大長老已經在心裏默默排起了候選名單。
五條晴輝一臉憂愁,良久之後才擡頭問道,“那負責考核我的這位老師,有什麽成就嗎?”
就在這時,五條晴輝還滿懷期望,以為這場考核就像上輩子一樣,負責考核他樂器的老師,是宮廷樂師長;負責考核他書畫的老師,是當代大家一字千金……
大長老:……
在大長老沉默的表情中,五條晴輝緩慢地意識到了什麽。
這個認知幾乎颠覆了他對考核官的固有印象,以至于他變得小心翼翼,标準也一降再降,“那考核标準呢?”
“對咒力儲存量的下限是多少?”
“對攻擊力的測算依據是什麽?”
“拔除詛咒數和完成時間有限制要求嗎?”
五條晴輝掏出了紙筆,拿出了上課時的注意力。
五條大長老被一連串的問題問得冷汗直流,他哪兒知道什麽認定标準啊!
這些不都是總監部說了好,就蓋個章,換個證了嗎!
“竟然這麽随意?”總監部的權利比五條晴輝想象的還要大,更奇怪的是,哪怕是禦三家,也無人對此提出抗議。
大家都理所當然的默認了總監部過剩的權柄。
五條晴輝斷然拒絕,“一位名門淑男不僅不能抛頭露面學那些歪門邪道的事!會影響清譽的!”
五條大長老……五條大長老能怎麽辦呢!
畢竟他對五條晴輝還算了解,和以氣死家裏的長輩為目标的腦子像是有病的五條悟不同;五條晴輝他是真的腦子有病啊。
而且五條晴輝他是發自內心的認為男孩子不該在外人面前過于炫耀自己,太過張揚就不符合賢良二字了。
偏偏就是這份無心,卻讓大長老更為受傷。
在五條晴輝一幅只要大長老敢逼他去總監部,在陌生外人面前表演展示自己,他就敢馬上跳河自殺的樣子。
大長老妥協了。
畢竟一個是暴露五條晴輝是個學渣。
另一個是暴露五條晴輝腦子有病。
怎麽看還是前者更能讓大長老接受。
當然,這些是有條件的。
在回到學校後,五條晴輝就從夜蛾正道那兒得知自己的三級咒術師認定已經下來了,可以去辦理新的學生證了。
禮貌的謝過夜蛾正道後,五條晴輝回到了宿舍。
然後遇見了等候多時的三長老。
頭發花白的三長老佝偻着身子,手裏拿着一根拐杖,像是一尊讨喜的彌勒佛,是和古板嚴肅的大長老完全不同的性格。
順便一說,三長老其實是大長老的老師。
在大長老還是個冒冒失失的青年時,三長老就已經是三長老了。
如果說五條悟是集五條家全族之力開于樹冠頂端最為耀眼招搖的花,那三長老就是紮根于泥土最深處,堅不可摧卻又默默無聞的樹根。
雖然毫不起眼,但卻支撐起了五條家這顆枝繁葉茂的大樹。
在五條晴輝小的時候起,他就特別喜歡這位如同掃地僧一樣的三長老。
并不是說是因為三長老是家族裏最為年長的長者。
而是在五條晴輝說出外人看來的‘瘋人瘋語’後,只有三長老會認真地鼓掌,并掏出一塊米餅哄道,“我們晴輝實在太厲害了,竟然能繡出這麽好看的刺繡,将來一定能成為一名好丈夫的。”
“我還會做玉子燒,折紙箱小狗!”
“哇!這實在是太厲害了!”在已經只天命順人事的三長老看來,會刺繡,能做飯,連玩具小狗能夠折的五條晴輝實在太厲害了。
是和擁有【六眼】和【無下限】的悟一樣厲害。
“這都是相當了不起的才能。”
“可是這些應該是女孩子做的事!”大長老憤憤不平,“這是在玩物喪志!”
在大長老看來,五條晴輝雖然不如他的孿生兄弟五條悟一樣擁有出色的天賦,但天與咒縛賜予他的強大□□,簡直是香哭了好嗎!
刻苦訓練,假以時日,五條晴輝不是沒有成才的機會。
到時候五條家的雙子,一個是法師,另一個主打近戰,不是打遍天下無敵手了嗎!
三長老還是慢悠悠地喝茶,“可是貴志,晴輝那孩子說,女孩子十月懷胎一朝産子,已經很不容易了。”
作為另一半,不論是以丈夫的身份還是父親的身份,學會料理家務為妻子提供一個舒适的環境,都不足以抵消生育之苦。
難不成還要剛剛生育完的妻子拖着虛弱的身體料理家務嗎?
這天底下哪裏會有這麽容易的事。
“男性的生理構造就注定我們無法在妻子懷孕時為她分擔生育之苦了,在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上還不能為妻子分憂的話……那這個家庭中,父親和丈夫這個角色就不必存在,可以剔除了。”
三長老看着遠處走來的五條晴輝,總是容易想起那個時候還只有三頭身的孩子,一臉認真地解釋他的‘不學無術’。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五條家的根莖才終于注意到了他引以為傲的,盛開于最頂端驕傲不可一世的花的旁邊,悄然生長着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
這朵花蕊,同樣是五條家的瑰寶啊。
一如很多年前,第一次看到這個與衆不同的孩子時那樣,三長老笑呵呵地掏出油紙包,朝着五條晴輝招手,“乖崽,吃米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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