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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屐踩在草地上發出了沙沙的聲音,緋村禁挂着淺淺的笑容懶散的抱着刀走到了湖邊,沒過多久,就見原本平靜的湖面上忽然泛起了一圈圈的漣漪,緊接着只穿着內襯的緊身短衣的離火從水中冒了出來,随後嘗嘗的舒了口氣,自如的像是一條游魚一樣回到了岸邊。
“雖然不知道你這個習慣是怎麽來的,不過……”緋村禁看着離火取下挂在樹枝上的外衣披在身上後,才輕輕地說,“倒算是練出來了一個不錯的本事。”
“的确。”離火把濕淋淋的長發從衣服裏撥了出來,回憶般的輕笑了一聲,“其實當初一開始的時候還蠻頭疼水底換氣的問題,不過後來找到辦法又習慣了以後,發現水底其實是個不錯的去處。”
緋村禁聽完,微微蹙了一下眉:“你最近心情不好。”
“志村團藏蹦跶的那麽歡,師父都心情不好了,我怎麽可能好得起來。”提到志村團藏,離火的心情更差了幾分,“他倒是有本事,未央叔不能直接把他做的那些事揭露出來,但就算村中也有人清楚是他做出了趁亂暗殺三代火影這種事,他居然也能讓火之國的大名指定他做上所謂的‘六代火影’之位——肯定是又用了什麽手段!”
緋村禁偏着頭想了想:“我等畢竟對他并不了解……師父和陸玖大人可曾對你說過有關于他的事?”
“沒有,”離火想了想,一邊用點點不會傷到自己的火星将身上的水汽蒸幹,一邊有些遺憾的嘆道,“師父還沒有機會和他交手,好像連照面都還沒有過——畢竟師父不是正規的忍者,雖然不必受村子上層的管轄,但要插手村子的事也不容易,現在也還不是最合适的機會。至于未央叔……他最近忙的基本不着家,都沒什麽說話的機會。”
“其實……既然陸玖大人和師父都已經決定要對付志村團藏,那麽本也沒我們插手的機會吧。”緋村禁視線柔和的看着依舊有些不甘心的離火,輕聲細語的安慰道。
“但知道和不知道總歸是不一樣的。”離火撇了撇嘴,忽然眼睛一亮,“對了,那志村團藏雖然有大名的支持,但村子裏面反對的人都挺有分量,就算這樣他還是第一時間下了要誅殺宇智波佐助的命令——說到宇智波佐助,我倒是想起來了一個能得到消息的好地方!”
緋村禁基本上連想都不用,頓時明了:“宇智波鼬?”
“沒錯!”離火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一把拉住緋村禁向着村口的方向跑去,“走,今天不接任務來打掩飾了,我帶你體驗一把光明正大的從村口溜出去的感覺!”
“嗯?”緋村禁自然不會反對離火的決定,很快就配合着跟上了離火的腳步,同時還很有閑情逸致的扭頭看着離火忽然變作猩紅的寫輪眼,“你這是……幻術的修行又上了一層樓?”
“是也不是,”離火随意的聳了聳肩,“村子現在因為志村團藏能不能擔任六代火影的事有些亂,同時還要盡快的重建村子,恢複防禦,可到底也還是可以找到漏洞的!”
這方面的事情,離火既然說出了口,那緋村禁自然也信任于他,所以兩人一同在村口的兩名中忍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的走出村子時,他雖然露出了一個很是感興趣的表情,但還是很順從的任離火拉着自己的手飛快的離開了村子。
而在兩人遠遠的離開了會被發現的危險地域後,很有默契的對視了一眼,一同笑了起來。離火終于松開了一路上都沒有松開的緋村禁的手,神态輕松的将手差勁口袋裏,放緩了腳步和緋村禁難得并肩的向着宇智波鼬暫住的那個山洞的方向走去。
雖然那個山洞其實裏木葉不遠,但在接近那處的時候,離火還是搶先了半步,帶着緋村禁在樹林裏多繞了幾圈後,那山洞和洞口的平地才終于出現在了兩人的視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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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同出現的,還有端坐在平地上曬太陽的宇智波鼬。
同時,宇智波鼬也看到了一前一後幾乎同時從樹林裏走出來的離火和緋村禁二人,先是打量了一番上次沒有見到的緋村禁,然後就眸色沉靜的看向了離火,點了點頭說道:“你來了。”
——态度之間的平靜,就好像被困在這方寸之地,詭異的走不出去,也恢複不了力量的人不是他一樣。
頂着宇智波鼬平靜的視線,離火卻一點不自在都沒有,只是停下了前行的腳步,微微勾起了嘴角笑道:“嘛,看來你最近過得不錯,身體恢複的怎麽樣?”
“還不錯。”宇智波鼬言簡意赅的答道,也不算隐瞞——他身體狀況是恢複的不錯,不過失去了寫輪眼,又無法動用查克拉,體術似乎也被詭異的壓制了不少,不過一個普通人的體格罷了。
至少還能出洞口轉轉,而不是完全被關起來。
宇智波鼬想着,默默的嘆了口氣。
“想來你也清楚,若不是有事,我是不會主動來找你的,那也就不多廢話了。”離火想了想,忽然向前走了幾步,在宇智波鼬面前坐了下來,“我這次來是想問你,有關于志村團藏的消息。”
“……他不是現在的你所能對付的。”宇智波鼬的神情依舊沒什麽波動,卻很是認真的看着離火的雙眼,“就算你能從我這裏得到一定的消息,也沒有意義。”
“想要知道和自己有一定關聯的事情,并不奇怪吧。”離火無謂的斂眸低笑,“就好像我其實也不會瞞着你志村團藏如今得勢的第一個命令就是誅殺叛徒,宇智波佐助一樣。”
宇智波鼬知道在離火心裏早已肯定了他對于佐助的在意,因此這時并沒有掩飾自己的情緒,可就算如此,他看來似乎還是那麽平靜,只不過眉睫微微抖了一瞬而已。
只是離火這一次在說出這話的同時,并沒有打量宇智波鼬的神情,反而以一種很是随意的态度繼續說道:“我知道你曾經算是志村團藏的手下,也為他做了多年卧底——對他的了解可以說有,但也不多,不過我如今也算是能收集到一點是一點,所以拿如今的形勢和你交換,你應該也不吃虧?”
何止是不吃虧!
宇智波鼬自知自己被困于此,根本得不到外界的絲毫消息——當下也不擔心離火會說些假話來騙自己,直截了當的說道:“既是如此,那麽木葉究竟發生了什麽大事?”
“三代死了,志村團藏殺的。”離火先是直接将事情點了出來,這才開始不緊不慢的解釋,“佩恩襲村的時候把村子給毀的幹淨,不過因為鳴人大哥的緣故,佩恩後來又将死者都複活了,除了被團藏趁亂殺掉的三代。至于其他的……尾獸現在只有鳴人大哥的九尾還有雲隐村的八尾尚且沒有落入曉組織的手裏,佩恩雖然死了,但我想那個自稱宇智波斑的男人才是關鍵?”
說到這裏,離火想了想,忽又補充道:“對了,前段時間宇智波佐助去截殺八尾……結果貌似失敗了,不過八尾人柱力卻因此下落不明,恐怕和平終歸是維持不住了。而宇智波佐助……”
聽聞佐助做出了這樣幾乎可以說被曉組織所用的事,宇智波鼬如何還不明白一切沒能向自己所安排的那樣進行下去?
可即便如此,宇智波鼬依舊沒有因此失了冷靜,他只是微微揚起了頭閉上眼,沉默了好一會才忽然睜開眼睛,目光炯炯的看着離火的雙眼問道:“然後呢?你要說的,應該不止這些吧。”
“不,好像……只有這些了。”離火卻壞笑着搖了搖頭,“之後的都是你的事,你從中想到了什麽,打算告訴我什麽,能夠告訴我什麽,都是你自己才能決定的。我既不打算插手,想來也沒什麽可以威脅你的東西。”
離火自知自己既不能去找佐助對他動手,也不會就此放了宇智波鼬,那麽在這種時候他還真的,沒什麽用得上的籌碼。
“其實還是有一個問題的。”反倒是站在離火身後不遠處,倚着樹的緋村禁這時忽然開口接着離火的話說道。
聽得緋村禁開口,宇智波鼬這才真正的仔細看向了這個紅發的少年——第一眼注意到的,卻是他并未隐藏的已經基本成型了的刀意。再想到上一次見到了那個醫術很好的藍頭發小姑娘,宇智波鼬竟莫名的感覺到了一陣欣慰。發覺自己的情緒似乎有些不太尋常,宇智波鼬搖了搖頭,将注意重新集中到了緋村禁所說的話上——
“村子高層的人中,也有些或是猜測,或是清楚三代火影是為志村團藏所殺。但就算是這樣,火之國的大名卻一力支持志村團藏在五代尚存于世的情況下出任六代火影之位。你知道這是他和大名本就有所聯系,還是其他的什麽原因嗎?”
也正是這樣的話,讓宇智波鼬在一陣思索之後,終于變了臉色。
閉上眼隐藏住眼底流露出來的痛苦,宇智波鼬強忍着手指顫抖的沖動,盡可能的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了下來:“……別天神。很有可能是止水的……別天神。”
止水,瞬身止水嗎?
離火很快就從記憶中搜索到這這樣一個人物,可印象中卻只有紙上寥寥幾字的單薄形象,因此說起來難免有些猶豫:“宇智波止水……別天神的話,應該是萬花筒的能力?”
這麽一想,離火頓時覺得有些不好。
當年宇智波帶土将寫輪眼贈予旗木卡卡西,使得衆人知道寫輪眼可以被移植,引來了諸多窺伺……如今竟是連萬花筒也可以為外人所得,還是說……
離火忽然想起了十歲那年陸玖帶他去的實驗室,那其中的場景,志村團藏的實驗還有卷軸中記載的能力……
當下離火頓時不敢再有絲毫耽擱,臉色很是難看的站起身轉身就走。緋村禁雖然不明白離火想到了什麽,但見他這般神色,不放心之下自然緊随其後。
“等等!”卻是緊跟着離火一同站起來的宇智波鼬忽然開口叫住了離火,忍下心裏隐約偷學離火的辦法試圖離開這裏的想法,眉頭緊鎖的看着離火的背影,卻又在見離火随之停下腳步後沉默了好一會,待人快要不耐煩了才慢慢的開口道,“你曾說讓我只當自己已經是個死人了便是,那麽已死之人的确無法幹預生者,所以佐助被宇智波斑利用……”
“因為你,宇智波佐助的人生自然只有仇恨,如今這份仇恨在木葉的身上,本就算是有不少事實在其中,又如何能算得上利用?”離火并不回頭,卻不屑的輕嗤了一聲打斷了宇智波鼬未盡的話,同時所說出的話也近乎諷刺,“可惜你如今也只當自己死了便是,就算想要幫助你親愛的弟弟也是不可能的——不過看個結果,想那麽多有意思嗎?”
“你說得對,我的确無法阻止——佐助已經長大了。”宇智波鼬卻忽然笑了起來,随後搖了搖頭道,“我如今的确看不明白你的立場,但……無論如何,我都是木葉的宇智波鼬。”
“哈——”
離火聞言猛地回頭看向了宇智波鼬,随即發出了一聲短促的笑聲,之後才像是發現了自己着實有些失态,又把頭扭了回去的同時快步向外走去,“可惜了——”
“——你到死,也不是作為木葉的宇智波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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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