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chapter 19
? 離北突然有些不悅,皺起眉頭。“我只希望你不要再騙傅染了,她真的這麽多年只愛過你這一個女人。”
“我也沒求她愛我呀。”安可立刻接道,磕着瓜子,眼中笑意盈盈。“她可以走啊,沒人逼她愛我。”
離北聽着這話心中一陣冰涼,咽了口口水,有些難過。“那你的意思是說,如果她愛你,那她就得承受任何你做的事情是嗎?你不需要對這份愛情負責?”
“你這是情感綁架知道嗎?”安可的眼神中突然就沒了笑意,看着離北,眼中全是陌生的讓人害怕的感情。“她喜歡我,那是她自願,我沒有必要為了她的感情而付出。”
“也就是說……”離北咽了口口水,心髒劇烈的跳動起來,她有些顫抖,她感覺自己突然一陣怒火。
“是的,她願意給我買我喜歡的東西,她願意為了我在南方北方奔波,她願意聽我的,她願意一直圍繞着我。”安可扔掉手中的瓜子,站起身來,轉身,微笑。“而我,只不過這樣一直……”
說話聲戛然而止。
“一直?”離北疑惑,擡起頭來看向安可,卻見安可,擡頭看着二樓,愣在那裏,也不禁擡頭看向二樓,臉色大變。
傅染站在卧室門前,低着頭,一聲不吭。
“傅……傅染。”離北看着二樓,慌張的站起身來,轉頭看着安可,卻見安可也臉色蒼白,看着傅染,明顯慌張了起來。
“你走吧。”傅染低頭看着自己的手,深吸了口氣,轉身走進房間。
“傅染!”安可急忙朝二樓跑去,然後推門進去,砰地關上。
離北看着二樓緊閉的房門,頹然坐在沙發上,閉上雙眼。
這一次,真的做對了嗎。
默默的将所有的燈都關上,離北摸索着在黑暗中,朝着二樓走去。
躺在床上,卻久久不能入眠,離北翻了個身,側躺在床上,閉上雙眼,眼前,卻突然都是高中時候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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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時候,江南的天總是陰雨蒙蒙的,可是那時候,所有人都是笑的最開心的,安可縮在傅染的身後,笑的羞澀甜蜜,傅染伸手撫摸着安可的頭,一臉溫柔似水,田瑞拉着自己的手站在身邊,看着她們笑。
就連那笑聲都清晰可聞。
卻突然聽見“砰”一聲,旁邊卧室的房門被劇烈的拍響,緊接着一陣走路的聲音和行李箱的聲音。
離北一下從床上驚起,拿起手機一看,居然已經淩晨三點了,怎麽回事!急忙起身,朝着門口走去,就聽見旁邊的卧室門又被打開了,腳步聲緩慢的路過離北的房間,朝着樓梯走去。
離北皺眉,拉開房門,走出房間,就看見傅染走下樓梯,只穿着單薄的睡衣,在漆黑的房間裏朝着酒櫃的方向走去。
叮叮當當的一陣響聲,緊接着就是一陣倒酒的聲音。
離北走下樓梯,慢慢的接近吧臺。
“傅染。”離北坐在傅染旁邊,靜靜的看着她。
“嗯。”傅染拿起酒杯,咕咚咕咚灌了一杯,頓時,刺鼻的白酒味道就從傅染周圍傳了過來,讓離北一陣緊張,伸手去按傅染的酒杯。“你忘了你說你前段時間才剛剛胃出血!這才幾個月,你是不是……”
傅染冰涼的手伸手推開離北的手,冰涼的滲人,離北一哆嗦,急忙伸手去抓傅染得手,卻被傅染躲開,緊接着就聽見瓶子碰桌子的聲音,然後咕咚咕咚的一陣水聲。
“傅染你別喝了!”離北伸手抓向傅染,可是卻抓了一片空,一陣緊張,急忙按開手機,尋找傅染的身影。
傅染走到酒櫃邊,又摸下一瓶酒,打開,咕咚咕咚一陣猛灌,離北徹底怒了,跑到吧臺邊上将燈打開,卻看見傅染的腳邊,已經多出了三個空的白酒瓶,傅染靠在酒櫃邊,手中拿着另一瓶酒,沒一會兒,又灌了個底朝天。
“傅染你瘋了!”離北大喊,上前一把拽下傅染手中的瓶子,眼圈通紅,伸手扶住搖搖欲墜的傅染。
傅染的臉色已經慘白,靠在離北的身上,皺緊眉頭。
樓上已經有人走動的聲音了,沒一會兒,一個迷迷糊糊的聲音就從上面傳來。“怎麽了,這大半夜的。”
“傅染,你還好嗎?”離北輕輕拍了拍傅染的臉,緊張的看着傅染的臉,慘白沒有一絲血色。
虛軟無力的傅染,突然嗤笑一聲,然後吸了口氣,眉頭皺得更緊,死死按着自己的胃,使勁兒咳嗽了兩聲,伸手推開離北,扶着吧臺走到酒櫃旁邊,随手拿過一瓶酒,擰開,朝着自己的口中灌了下去。
“離北,你在幹嘛,別吵了,睡不睡了。”樓上,樓漫漫迷迷糊糊的站在二樓,衣衫不整的看了看離北,轉身進屋了。
“傅染。”離北上前,眼圈通紅的伸手拉住傅染手上的酒瓶,低着頭,吸了吸鼻子。“傅染你別喝了,我也不知道怎麽去安慰你,我也從來都順着你,我也沒你那麽強勢的去要求你,可是你別喝了好嗎。”
傅染輕輕地将酒瓶放在了吧臺上,空酒瓶撞在吧臺上叮當一聲,傅染突然捂住嘴,沖到廁所去,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離北吓壞了,急忙上去拍着傅染的後背。
傅染不停的吐,吐到整個人都瑟縮了起來,眼淚順着臉頰嘩嘩的淌落,她的臉色依舊慘白,胃裏的東西都吐空了,她還在吐。
“怎麽回事?”素陽迷迷糊糊的從樓上走下來,循着聲音,來到了廁所,卻看見傅染跪在地上,抱着馬桶吐的稀裏嘩啦,離北蹲在一旁,使勁兒拍着她的後背,一下清醒過來。“離北!怎麽回事!”
離北沒有看素陽,只是搖了搖頭。
傅染終于喘了口氣,拿過衛生紙擦了擦嘴,癱坐在地上,靠在馬桶邊,皺着眉頭喘息着。
“傅染,為了一個女人,你為什麽總是傷害自己呢?”離北喃喃着,看着傅染緊皺的眉頭,苦澀的說。“你明明是一個那麽殺伐果斷的人,卻為了這一個女人,連自己都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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