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爺給你咬

烏發被汗水濡濕,時恬才感覺到這個吻結束。

喘氣還喘不勻,擡頭,聞之鸷垂眸看着他,唇角沾了點濕潤的色澤,極其幽暗的目光似乎能将人陷落。

時恬不太敢信剛才的吻,嗫喏道:“這就是接吻嗎?”

聞之鸷抱着他,感覺小Omega腿都被親軟了,靠在他懷裏有氣無力。

時恬腦袋搭着他肩膀,臉到下颌流暢圓潤的線條,略低下去,埋怨似的:“我感覺我都快懷孕了……”

聞之鸷抿着牙,看了會兒別的地方,莫名笑了。

随後低頭與他雙眸相對,問這話挺懶的,又特別流氓氣:“我厲不厲害?”

“……”

什麽毛病?

時恬噎着,兩手把着他肩膀嘀咕了句:“你可太兇了。”

Omega渾身都軟,被他親的骨頭軟,又窩在軟綿綿的玩偶服裏,抱着手感特別好。

他一軟,聞之鸷就感覺自己好硬。

硬得,聞之鸷視線晦暗,舔了舔幹燥的唇,重新捏他尖尖的下巴,手感皙淨,轉向自己。

時恬剛說出“嗯?”,就再次被堵住了唇。

這次接吻更溫柔,但天昏地暗,親的時恬喘不過氣要躲,Alpha視線灼熱,尋覓他的唇和臉頰,簡直像失控了一樣。

“……”

時恬躲不過了,被他肆無忌憚吻着耳側,渾身的皮膚都燒。

慢慢的,卻想到另一件事,有點兒驚慌握住他肩頭:“聞哥。”

聞之鸷視線混亂,唇微張,用以标記的Alpha犬齒漏了抹銳利的尖兒,垂眸收斂了危險氣息,聲音心不在焉。

“嗯?”

時恬拔了拔小青龍綠帽,說話特別欠:“你說我倆像不像拍情趣gv的?”

聞之鸷:“……”

“就大馬路上,猛A和玩偶服……”

腦洞來的莫名其妙,說着,時恬彎着唇笑成了星星眼。

笑完,擡頭,對上聞之鸷玩味的目光,笑意立刻收斂了點兒。

這人吧,說純也純,偶爾又特別下流。

聞之鸷攬着他腰,給沉甸甸的小尾巴卷上臂彎,整個人摟懷裏抱起來:“我們去酒店讨論這個問題。”

“!!!”

時恬手忙腳亂,蹬了蹬腿:“不是,聞哥……”

——話被打斷。

聞之鸷聲音清晰,情緒明了:“叫老公。”

“……”時恬覺得他可太騷了,但現在沒有心思計較稱謂,“去酒店是不是太快了,我還沒準備好……”

“準備什麽?”聞之鸷明知故問。

“……”

紅意從頸側漫上,時恬喉頭發緊,說話好難。

聞之鸷連玩偶服一塊兒抱着他,像抱着個大玩具,但完全不覺得重,說話更游刃有餘:“被我标記?”

被标記。

這三個字,以前聽着是個專業術語,可現在跟自己切身相關……就感覺好害羞吖。

時恬摟着他肩膀,心裏犯嘀咕。

以前沒覺得聞之鸷說話撩啊,現在怎麽聽一句就臉紅?

時恬一害羞,就拼命往他懷裏拱,毛茸茸的亂竄。

聞之鸷抱他抱的再穩當被這麽撩撥都受不住,淺淺的磨着牙,給他肩膀往內收攏:“別亂蹭。”

聽他語氣有點兒硬,時恬剛談戀愛的興奮勁兒被澆了冷水,莫名感到委屈。

“你兇我。蹭你又怎麽了?”

“……”

“蹭你你還不舒服嘛?”

“…………”

聞之鸷再次舔了舔唇,感覺懷裏的不是老婆,是個祖宗。

不過祖宗鬧騰歸鬧騰,就在他懷裏鬧騰,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

還是乖乖讓他抱着。

到酒店門口,放下,時恬看清楚建築,往後蹦跶了兩步:“你怎麽還帶我來這兒?”

不等聞之鸷回答,他已經負氣地說:“這麽迫不及待嘛?”

“……”

聞之鸷擡指蹭了蹭耳側,給外套撈手臂搭着,目光斂在他臉上:“臨時标記,至少得做一個?”

做了标記,他才徹底屬于自己。

想到這,聞之鸷尖銳的犬齒焦渴地磨了磨,血液裏漫着層難以言喻的興奮。

他竭力按捺,眸底卻有了幾分難言的占有欲,時恬莫名察覺到危險氣息,更害怕了:“那也沒必要來酒店叭……找個人少的地方咬一口就好,你是不是……想把我騙進去殺?”

“……”

聞之鸷有那麽一瞬間,特別不想标記這小兔崽子。

時恬自言自語,望着樓層小聲嘀咕:“你們Alpha最壞了。”

“……”

壞Alpha聞之鸷偏頭看着他,也不懂為什麽跟自己Omega去個酒店搞得像強買強賣現場。他感覺自己這輩子沒這麽耐心過,說:“臨時标記,不折騰你。”

讓他哄了好久,時恬才勉強答應:“好吧。”

跟着走了幾步,又停下來。

時恬看他的表情認真:“我力氣沒你大,到時候你真欺負我,我反抗不了你。”

頓了頓,接着說,“你不能對不起我。”

時恬覺得,他是花了很大的勇氣才能在沒領證的情況下,跟一個Alpha去酒店。

為了讓聞之鸷開心點兒,自己冒的風險,那可能是婚前性行為的風險!未婚先孕的風險!

“……”

聞之鸷似乎倦了,擡着眼皮,索然地對這話做了回應。

“是嗎,反抗不了?聽起來,還不錯。”

時恬:“……”

訂完房間取了房卡,聞之鸷想起什麽,問時恬:“有身份證嗎?”

“沒有。”雖然成年了,但之前用不上,時恬就懶得去辦。

聞之鸷嗯了聲,朝房間走:“明天把戶口本帶出來。”

時恬牽着他的手,偏頭看他,驚訝:“拿戶口本幹什麽?”

聞之鸷想給時恬開張卡,不過依這小孩兒的倔性,寧願發傳單都不找他要錢,明顯不會答應。

索性拿戶口本直接開了,再說。

聞之鸷思索說辭,時恬似乎明白了:“這樣,不太好吧。”

“嗯?”

時恬不太确定,覺得這可太野了,但按照聞之鸷的行事風格還真說不準:“偷戶口本,和你結婚……?”

“…………”

雖然,也不是不行。但是,聞之鸷感覺這天沒法聊了,說話有點兒咬牙:“給、你、辦、卡。”

時恬哦了聲後轉回視線:“我不要。”

他說的很幹脆,沒有絲毫猶豫。

聞之鸷挑了下眉:“為什麽不要?”

時恬說:“我不能花你的錢。”

從時家出來一段時間了,稍微辛苦點兒就能生活下去,還會越來越好。

而且,時恬覺得,聞之鸷對他的幫助已經很多了。

再多下去,除非給他當老婆,否則很難收場。

已經走到了門口,時恬突然被聞之鸷抓着手腕拉回,和漆黑的眸子相接。聞之鸷高他大半個頭,身影垂落很有壓迫感,眼角天生的窄冷,視線散漫。

他似乎覺得好笑,“你不花我的錢,花誰的錢?”

時恬:“…………”

“說啊,想花哪個野男人的錢?”

被他這麽解讀,時恬感覺都變味兒了,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聞之鸷不想糾結這些問題,覺得沒意義,開口:“錢給你花,我高興。”

時恬背抵着門,被他牽起了手。

“我的,就是你的。我,也是你的。”

五指被慢慢掰開,時恬還穿着玩偶服,一瞬間感覺自己特別蠢。

鑰匙擰開了門,剛進去時恬就被吻住了,過電似的,陌生的粘滞感逐漸變得濕滑,唇被尖銳的牙齒狠而溫柔的撕咬。

……

聞之鸷特別野。

一個吻,時恬雖然以前沒有經驗,但也知道他吻的太內個了。

Alpha似乎天生就這麽會。

時恬感覺被他抱了起來。聞之鸷體力好,剛才抱了一路也沒覺得累,放進椅子裏,時恬慢慢撫摸到他耳側和微微咬合的下颌。

——刺青修飾了傷疤,觸感浮凸。

聞之鸷抓回他的手,懶洋洋啃了啃指尖:“亂摸什麽?”

聽他說的,好像摸到哪兒去了。

時恬沒忍住耳根發紅,他招呼說:“去洗澡吧。”

時恬發完傳單,跑的一身的汗,脫下玩偶服聞了聞,倒沒有什麽味道,就是汗重。

他跑到浴室,正準備關門,聞之鸷走過來,明顯他今天剛談戀愛情緒也挺飄,站姿像個地痞流氓。

“要洗香香的。”

“……”

時恬沒忍住嘀咕:“不就咬個脖子,我擦把臉就行了。”

聞之鸷偏頭瞥他,意味深長道:“還是多準備點兒好。”

時恬沒忍住:“你說了不欺負我的。”

聞之鸷漫不經心扯了下唇:“我們Alpha,最壞了。”

“……”

“就喜歡把軟軟甜甜的小Omega騙進來殺。”報複成功,聞之鸷心情似乎不錯,沒再跟時恬貧,轉身走了。

時恬用力砸了一下門。

“哐”的一聲,聞之鸷走着,腳步突然頓住。

一陣漣漪随着這聲兒響從大腦深處漫上來,緊跟着,是乍起的劇痛。

漆黑荊棘似乎感受到了某種令人興奮的東西,不住向外蔓延,伸展着觸手四面八方湧動着。

但唯一僅供發洩的出口很窄,很小。

他們聚集一團,焦躁,碰撞,撕扯,沿血液循環四處流竄,奔赴身體各處,最後百川歸海集中到大腦。

“……”

——一陣仿佛重拳敲打的銳痛後,聞之鸷眼前漆黑,開始失明。

他站在房間正中,搭着椅子扶手坐下。

失去視覺後,聽力比以前敏銳了數十倍。

他可以聽見熱水從管道流動的聲音,沿着花灑落下,沖到肌膚時輕微的濺動。

腦子裏不可抑止地浮現出畫面。

他的信息素沿着門縫竄入,洋洋灑灑,開始勾勒出形體和畫面。

聞之鸷怔了幾秒,突然讀懂了信息素的企圖,猛站起身,開始尋找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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