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他們逐漸靠近,姜徹伸手攬住……
手背指關節貼上了有溫度的唇。
很快。
輕輕地一下,手指并沒有多大感覺。
但唐韻整個人快炸了。
如同被輕薄了一樣把手抱在身前。
好像早就料到她會收回手,姜徹提前放開,若無其事地坐了回去。
“随便吃點。”姜徹姿态慵懶,看着她說。
他這個姿态,唐韻倒不好跟他過于計較。
算起來,吻手禮比這個還“直接”。
可唐韻又很不甘心。
她不是可以輕易被占便宜的人。
唐韻還保持着那個姿勢,她意識到這個姿勢會顯得很沒有底氣。
唐韻坐直,抓着方向盤:“姜律師,你剛才的行為,我是不是可以起訴你。”
姜徹沉思半秒,眼尾上翹:“可能還需要我多親兩下。”
唐韻敗陣。
她覺得自己傻,跟律師逞口頭之快。
唐韻氣鼓鼓看了他一眼,驅車出來。
既然是吃夜宵,在唐韻眼裏,就是燒烤,小吃。
又辣又麻的重口味。
姜律師帶她去喝粥,點了兩個清淡的菜。
唐韻肉眼可見的不想落座,頻頻看向隔壁燒烤攤。
“那邊沒有包間。”姜徹冷漠道。
“沒關系。我帶帽子了。”唐韻翹首以盼,“好幾個人都戴帽子了,不奇怪。”
“嗯。”姜徹看着她,沉吟考慮。
唐韻趕緊湊上去,“走吧,我請你吃,”
姜律師倒是不缺這一頓飯錢,完全可以自己進去吃。
但唐某人不行,想去燒烤攤,只能姜徹去買,人太多了。
她過去很大概率被認出來。
還以為某人會撒個嬌,并沒有。
姜徹再次駁回她的訴求。
唐韻不甘心跟着坐下。
姜徹吃飯不急不快,他們坐在窗邊,依稀可以聞到街邊的燒烤味。
唐韻跟着吃,姜徹跟她說話,她都有些心不在焉,但都有問有答,還主動聊天。
自我感覺和平常沒什麽兩樣。
姜徹蔫壞,看破不說破,等她發作。
他心裏有了打算,她想吃,他可以回家擺燒烤架給她烤。
跟着吃了會,唐韻實在忍不住了。
“你現在…”唐韻側眸看他,懷疑地,小聲嘀咕:“不是在追我嗎?”
唐韻還是知點羞的,說這話的時候壓低了聲音,快速說完就低頭喝粥。
帽子把她的小臉擋嚴實。
姜徹放下筷子,輕笑了下,“是。”
她又擡頭,“那不是應該對我百依百順?”
她自覺還挺兇的。
明明上次程篤的事還說吩咐一聲。
這會就左一個不行,右一個不能去。
姜徹不緊不慢,給她舉了個例子:“這個道理,就和男人不會讓喜歡的女孩子陪他熬夜聊天一樣。”
唐韻覺得自己有點容易被說服。
“哦。”唐韻唇角都有了笑,又忍了回去:“那,行吧。”
說話的時候,她握着勺子的手指彎曲微微用力。
說完低頭無聲地笑。
吃完飯,有一對父母帶着小孩子到隔壁包間吃飯。
小孩子手裏拿了一串打包的燒烤。
走道都是香的。
帶着孜然味和肉焦味。
唐韻倒也不是說想吃,她就是感慨下:“我好久沒有出來放風了。”
有活動都是連着幾天的忙。
姜徹微微嘆氣,“那少吃點。”
“一會回家給你帶。”
姜徹不是妥協,他只是想了想,家裏是電子燒烤架,火候沒有外面足。
而且,可能回家,她的興奮勁就過了。
意外收獲!
唐韻立刻成了這條街最快樂的崽,“好的。”
她一時高興,下樓的時候貼在他手邊,跟他數她要吃什麽。
仰着下巴尖,眼睛亮着,含着水光。
姜徹無聲靠近她,半擡着手,防着她被上下樓梯的人撞到,又似把她半抱在懷裏。
唐韻下了樓,乖乖地坐在車裏。
看着姜徹從遠處拿着她心愛的“姜式外賣”走過來。
她都準備給他開門了,眼看着後面兩個小姑娘追了上來。
明顯還是學生,眼底還帶着清純和稚嫩,拉拉扯扯的很害羞。
其中一個女孩鼓足勇氣,說了句:“你好。”
唐韻開了點窗,她都聽到了。
姜徹卻像個沒事人,只拿着手裏的東西走過來。
女孩跑了兩步堵到他面前,“你好。”
姜徹這才停了下來,看向車裏的唐韻。
唐韻把車窗升了上去。
“我剛剛在你旁邊排隊,我,我能加個你的聯系方式嗎?”女孩紅着臉,一鼓作氣說完。
也是,小姑娘們很容易被這種成熟穩重,皮相又好的男人吸引。
別說小姑娘了…
這個男人出差忙碌幾天,忙到晚飯都是才吃,卻還肯放下矜貴,穿着價格不菲的白襯衫為你去街邊燒烤店排長隊。
唐韻眯了眯眼,稍稍把車窗又降下來一點點,自以為動作很小。
姜徹就是看了過來。
女孩看他沒說話,緊張地問了句:“你有女朋友嗎?”
唐韻豎起了耳朵。
“抱歉。”
姜徹很有禮貌,淡聲道:“車裏有個女孩在等我,我還在追她。”
他個子高,輕輕松松越過兩個女孩看向她,慢慢悠悠說:“給了你,她就把我扔這了。”
兩個女孩聽着就要轉過來。
唐韻快速升起車窗。
什麽時候這麽話多了,還不如說一個有字!
太壞了。
女孩們離開了。
姜徹上了車,看唐韻不搭理,他拿了燒烤在她鼻子前晃,“不吃?”
氣死了。
還是吃吧。
唐韻沒骨氣地接了過來。
她想說點剛才的事,又不知道怎麽開口,也不知道說點什麽,就是想跟他說兩句。
唐韻吃着東西,大眼睛不時看着他。
察覺出她的意思。
半晌,姜徹主動道:“以後這種事情要報備嗎?”
唐韻抿緊唇角:你還是閉嘴吧。
等唐韻吃完,姜徹遞了紙巾給她。
看他在專心回手機上的消息,唐韻迅速補了個口紅。
對着後視鏡整理自己的妝容。
女明星嘛,就要美美噠。
倒是讓唐韻想起了件事。
她問他:“姜徹,你當時是怎麽撿到我耳環的?”
她當時回憶了很長時間,“我自己都不知道什麽時候丢的。”
姜徹收起手機,看了她一會。
看得唐韻有些奇怪。
不明白這個有什麽不好說的。
“你搬家前一晚。”姜徹說。
唐韻聽完,沉默了一下,哦了兩聲。
搬家前一晚,她過得有點慘。
母親去世幾年,唐韻一個旁觀者其實也看得清楚。
愛情随着母親生病逐漸消磨,更多得成為唐國的一種責任。
唐韻也沒有對父親的婚姻狀況有什麽要求,大家都是成年人。
各自要過好自己。
所以陳景宜母女暫住的時候,她沒有過多表示反對。
直到唐欣打擾了她的生活。
她進娛樂圈确實因為這對母女,但唐韻向來奉承的原則就是,我好你可以作,我不好你就得滾。
唐韻辭了外企工作就休息在家。
第一天,自以為有一份不錯工作和體面的唐欣趾高氣揚地回來。
第二天,唐欣丢了工作。
唐韻不是唐欣,草包一個。
她有自己的人脈和關系網。
再不濟,她才是唐家正兒八經的獨苗姑娘。
唐家那些長輩,只認她。
唐國問過她這件事,當時唐韻坐在客廳還能聽見唐欣的哭聲,說自己成了個笑話。
唐韻只淡淡說了一句話,“爸爸。別讓我們成為圈裏的笑話。”
唐國沒有再說話。
唐韻覺得,她沒有逼得唐欣找不到下一份工作,已經仁義至盡。
但陳景宜第二天,當着唐國的面,對她哭得聲淚俱下。
沒有暴躁,沒有質問,就是一個勁哭,說要替唐欣道歉,不知道妹妹的出現給她帶來了這麽大的幹擾。
卻一字不提唐欣放出去了什麽流言蜚語。
唐國沉着臉安撫陳景宜。
當時,唐韻就知道了,她輸了。
并不是輸給了這對母女,還是輸給了她二十多年的父親。
唐韻什麽也沒說,隔幾天約陳景宜在外面。
在陳景宜想寒暄的時候,唐韻壓了口咖啡打斷了她,“過幾天,我會給你一份合同。”
陳景宜原本在看菜單,聽聞後随意點了一杯,讓人趕緊離開。
唐韻緩緩攪動咖啡,眼底清冷:“合同內容,你到時候會知道。”
“可以簡單給你介紹一下內容。”
“唐家家底,你不能動。剩下的,沒多少,靠你自己本事。”
“簽不簽,看你。”
陳景宜結婚是主動簽婚前協議的,為了表示她不是一個心機女人,她當時主動不要了很多東西。
她提出的時候,唐國就跟她簽了婚前協議。
可以說,後半輩子,她和女兒就靠着這點東西防止意外。
陳景宜的确心機了得。
如果不是她握着茶杯的手出賣了她,唐韻真的覺得她不緊張。
幾句話的功夫,唐韻說完就走。
“陳景宜。”唐韻起身,臨走經過她的時候,眼眸半阖,賞臉跟她又說了句話,“別讓我認真。”
唐韻輕飄飄看了她一眼,緩慢且輕柔地告訴她:“我拿我的智商跟你保證。”
“這樣,對你不好。”
唐韻說完就走,還很有禮貌地幫繼母結了賬,也不管她是怎麽從下午獨自坐到晚上的。
隔天唐韻就甩給陳景宜一份合同,讓她自己去找唐國簽字。
該說什麽不該說什麽,心裏有點數。
唐韻那幾天在程玥家休息了幾天,直到陳景宜把合同郵到唐韻代理律師手裏。
這麽回憶起來,唐韻的代理律師其實都提過他的大名,用很佩服的語氣。
告訴她,如果工作上真的碰到他難以解決困難,他會盡量請姜徹幫忙,這些糟心的事一定會給她處理清楚。
唐韻當時都沒用得上律師出面,吓唬了一下陳景宜,她就妥協了。
沒多久,唐國就打電話,讓她回家吃飯。
全程沒有一個人提那份合同,只有唐欣一個人在坐立不安。
他們三個人面色如常。
唐國怎麽同意簽的,過程唐韻不感興趣,但原因多少還是明白的。
他簽了,說明他還不傻,知道誰是他女兒。
說到底,她們母女玩不過唐韻。
時至今日。
唐韻看似和唐國擺出一副父女緣盡的姿态,但一直都顧及着父女那點微薄的情分,沒有撕破臉。
說是要一棟房子,更不如說,要得是一個态度。
唐韻不是沒有辦法,但那将是魚死網破,恩斷義絕的一天。
唐韻吃完那頓飯,沒幾天,就從家裏搬了出去。
那晚,她喝了酒。
在家門口可憐兮兮地蹲着。
家裏沒人,她有鑰匙,但就是不想回去。
她從耳朵上取下來母親送的耳環,低聲呢喃:“媽媽,我好想你。”
唐韻雙眼有些失神,眼底的光都淡了:“有別人住到了我們家,爸爸,他也不想要我了。”
“但是,我把他們都收拾了一頓,我厲不厲害?”
原本沒哭。
唐韻腦袋暈乎乎地把耳環貼在了眼尾,溫溫熱熱的,很暖。
眼淚就收不住了。
她掉了幾滴眼淚,就幾滴,擦幹淨後,補了個妝。
散了會眼圈上的紅。
她起身穿好高跟鞋,眼神明媚,氣質疏離。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回家後,對面的鄰居打開了門。
從地上撿起遺失的耳環,耳環在燈光下,散發着淡紫的光芒。
還帶着很淡的體溫。
更不知道,對面的鄰居在心裏偷偷叫了她一聲,小可憐。
“我看到你哭了。”自然也聽到唐韻哭着說了什麽。
車內,姜徹給她簡單解釋。“但我不知道,你第二天會搬家。”
“還快一年沒有回來。”
他擡手,輕輕碰了碰她耳朵,掌心貼着她臉頰,指尖溫柔地撫過她粉粉的耳廓。
耳尖微涼,他手指撫過,帶去溫度。
唐韻沒有排斥他的觸碰。
“一直保管着,只是想親手還給你。”他說。
唐韻覺得自己可能拒絕不了,溫柔的姜徹。
他還輕揉着她耳朵,唐韻搭上他的手腕,拇指輕柔地貼着他的手,真誠地說了聲:“謝謝。”
姜徹挑了挑眉,“沒關系。”
他語氣自如,絲毫不覺得有什麽不好:“本來我就對你存了心思,自然你欠我點什麽還是好的。”
唐韻冷着臉,把他的手取下來。
這人,沒被委托人投訴過嗎?
被他這麽一攪和,唐韻什麽心思都沒了。
“來,你坐這邊,我開車。”姜徹擡手,看了眼時間,還來得及,回家不會太晚,“帶你去事務所一趟。”
唐韻抿了抿唇:“不會讓我陪你加班吧?”
今天這氛圍不合适吧?
“不是。”他敲她腦袋,示意她解開安全帶,騰位置給他。“帶你看樣東西。”
唐韻揉了揉一點也不疼的腦袋,下了車。
路上堵了五六分鐘,随即暢通無阻。
事務所還有人在加班,他們無聲經過,沒有打擾別人。
姜徹直接帶她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連杯水都不給她倒,還使喚她:“拉開窗簾。”
“?”唐韻重複了下,确認自己沒聽錯,依言拉開了窗簾。
夜景璀璨,斜對面的廣場依舊燈火通明,她看見了自己的海報。
被聚光燈包圍,高挂在廣場上,在落地窗邊一擡頭就可以看見的巨大海報。
“記不記得,你一年前也有一副海報挂在那?”姜徹從辦公桌旁走了過來。
唐韻記得,是公益廣告,她被小六叫去給一個朋友幫忙。
海報上不止她一個,還有好幾個人。
其實本來都沒她,因為她漂亮,特意加了上去。
唐韻點了點頭。
“我當時一眼就看到了你,只看到了你。”姜徹垂眼。
唐韻:“所以,在你搬家過去前,你就已經見過我了。”
姜徹大方承認:“嗯,一眼就認了出來。”
隔音玻璃阻撓了街道上的噪音,高高的書架上擺滿了卷宗,辦公室安安靜靜。
他看着她,眼底柔和。
“唐韻,我單方面認識你很久了。”
姜徹說。
落地窗上落了街上朦胧的光影,映襯着辦公室的兩道身影。
唐韻慢慢貼近他。
一點點,一點點,快要被他擁入懷裏,被他的氣息包裹。
姜徹唇角彎了下。
辦公室突然被人推開。
程篤人還未進,聲先到:“姜律師,你還沒回?”
他們逐漸靠近,姜徹的手已經攬在了唐韻腰上。
幾乎是同時刻,程篤快速道歉,關門退出去自己的腦袋瓜子。
唐韻一把推開姜徹,以證清白。
姜律師沒防備,她力氣不小,往後甚至退了半步。
看着姜徹難得地錯愕。
唐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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