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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魔頭不求
“哎呀呀,本座錯過什麽好戲了嗎?”一句溫和戲言突然響起,衆人立刻聞聲而望。
卻只聽聲音方向傳來折扇打開的聲音,啪——!
接着一根拇指粗細的紅繩突然從院牆激射而來!
一聲巨響!那紅繩直直插入八王爺腳下地板……
老八臉色鐵青的望着差點将他對穿的紅繩,氣得咬牙切齒。
那邊院牆上一個青色身影突然出現,雙腳輕踩那長長紅繩,手中空白折扇輕搖,彷如庭中漫步,一搖一晃地靠近會場。
那副翩翩濁世佳公子的姿态,腳踩紅繩的神仙之姿,令人驚嘆!
此人很快便來到場中,随意的跳下紅繩,一手貼于背後,一手不停扇動折扇。
青衫無風自動,黑發飄揚,額扣溫潤寶玉,稱得膚色更為白皙,雙眉斜飛入鬓,鳳眼妩媚潋滟,薄唇殷紅,唇角微勾,風情無限。
這樣一個絕世美公子,突然以極為嚣張的方式出現,頓時将所有注意力吸引過去。
只聽銘宇驚訝喚道:“不求?”
這叫不求的男子微笑看他,手裏折扇緩緩扇動,懶洋洋和他打招呼:“銘宇,二十年未見,風采不減當年吶!”
銘宇突見老友,相當開心,剛才的煩惱全數抛于腦後,幾步上前握住不求肩膀。
他興高采烈:“你怎麽來這裏了?見到你真是太高興了!”
他們倆互動很友好,卻不知身旁人早已騷動起來。
幾乎所有在場的武林人士都條件反射握住自己武器!
或許這不求來時沒人想起來,或許看到他标志性的空白折扇還是沒能反應過來,或許看到他額扣的特別寶玉也只是猶豫不決,但當銘宇大聲喚出名字時,所有人都明白了……
聶不求,神仙教教主,但武林中人大多習慣稱他為魔教教主。
是武林三十年來公認的第一魔頭!
自鬼泣子消失,這魔頭也漸漸低調,二十年來已然成為傳說,無人能見其真容,卻不想今天突然出現。
想必是被鬼泣子的出現吸引而來。
很多武林新秀雖然聽說鬼泣子當年與各種人物都相處甚歡,但親眼相見難免無法接受。
紅發的俊美少年激動的拍着魔頭肩膀,兩人很是親昵的敘舊,魔頭溫柔微笑,任由那少年對他又摟又抱。
銘宇熱血上湧,他最珍惜的便是兄弟朋友,此時過往豪邁心情全被聶不求激起,很是興奮:“沒想到竟會在這裏遇見你,不求,我很想你。”
聶不求雲淡風輕地笑:“本座何嘗不想你?二十年未見了,聽說你會來這聚賢大會,本座便過來湊湊熱鬧。”
說到這裏,突然就見銘宇臉上尴尬之色一閃而過,聶不求挑眉看看他,再掃了眼場中三名絕色美女,心中明了,笑得意味深長。
只聽他揶揄:“怎的?躲了二十年的風流債還是找上門啦?”
銘宇苦笑:“你就別取笑我了,我現在可是焦頭爛額得很。”
聶不求哼了哼:“讓你平時總對老八偏心的好,他就不拿你當回事,哪次不用你開刀消遣?此回又着了道吧?”
可不是?老八若能正經地呆在王府裏別亂跑,他與霜雲何來這許多誤會?
那邊老八幹咳兩聲,死死盯着自己扳指,很嚴肅地研究起來。
見狀,銘宇也沒辦法,他嘆息着說:“不求來此,可還有其他要事?”
聶不求說:“當然有事,本座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問你,但此處不便,換個地方吧!”
說着一把拉住銘宇手腕,帶着他縱身跳上紅繩,輕功運氣,輕飄飄順着繩子就要離開。
那邊秦霜雲猛然尖叫:“夏銘宇,你敢——!?”
銘宇停住,為難的看着秦霜雲:“霜雲,不求來肯定有重要事情,我去去就回。”
秦霜雲氣瘋了:“夏銘宇,你當秦家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兒嗎?來人!給我攔下他們!”
她話音剛落,立刻有幾排弓箭手爬上牆頭,森然箭頭全部指向銘宇和不求。
不求唏噓道:“銘宇,你可真倒黴,怎會認識這種歹毒女人?”
霜雲臉色發白,哆嗦着瞪住聶不求。
銘宇苦笑,他不願有人說霜雲不好,于是解釋:“是我負了她,不怪她的。”
聶不求卻不屑:“你負的人何止她?有必要每個都這麽愧疚嗎?早早習慣才好,誰讓你憐香惜玉的臭毛病怎麽也改不掉?”
這兩人竟就輕飄飄立在紅繩之上,在弓箭手密密包圍下閑談起來。
秦霜雲咬牙命令:“給我射!射死這魔頭與負心之人!”
聶不求搖頭:“女人,再歹毒也要有限度,連自己心愛男人都想殺,你還有何事幹不出?”
“今天我就非殺了你們不可!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秦霜雲臉色瘋狂,看得一旁秦家家主擔憂不已。
這話還沒惹惱不求銘宇,倒是将宋大小姐惹火了:“本姑娘還就不信這個邪!你二十年沒男人怨氣太重了吧?誰敢放箭的?姑娘我非剁了他的手不可!”
淩厲雙眼一掃周圍弓箭手,竟一時間将人全部吓住!
就連銘宇都不得不感慨,宋挽月真真是女中豪傑,氣勢非凡,她完全可直接繼任宋家家主之位,憑她所能,不多久便可重振家威。
她的氣勢對于長期處在高處的秦霜雲來說可能不算什麽,但她很是惡毒的話語卻将她氣得半死!
哆嗦着伸手指着宋挽月:“好你個宋挽月!敢與我作對!不過是個被滅滿門的遺女而已,以為我不敢對你怎樣嗎?!”
挽月冷笑:“真是不好意思,姑娘我雖然全家被滅,但好歹有個做王爺的義兄撐腰,你當然不敢對我怎樣,對吧,義、兄!”
她加重說出最後兩字,聽得老八冷汗直冒,知道她在威脅自己,不然回去就得跟雲分房睡,于是立刻點頭哈腰地說:“義妹說得是,為兄可就你這一個寶貝妹妹呢!”
他笑得那叫一個谄媚猥瑣……
銘宇看了都覺得十分丢人,不求啧啧嘆道:“沒想到老八也有今天,真是天道輪回報應不爽啊,大快人心,大快人心!”
那邊老八裝義兄裝得十分像,這邊真的義兄心中不平衡,銘宇嘟囔:“老子才是你哥吧!帶你吃帶你玩,給你罵給你打的,到頭來連個正名兒都沒!”
不求瞧他這幅委屈樣,心裏笑得打滾,他拉着銘宇袖子對下面大喊:“幾位美人後會有期,銘宇就先借給本座用用啦!”
不顧下面尖叫怒罵,他縱身而起,銘宇運起逍遙步,随他而去。
今年的聚賢大會,因鬼泣子和魔教教主的到來,徹底成了鬧劇。
秦霜雲宋挽月青絲和鬼泣子的愛恨糾葛快速傳遍天南地北,成了人們茶餘飯後消遣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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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河水勢緩和,畫舫悠閑地漂游其上,歌舞平升,一派祥和。
聶不求與夏銘宇坐倒在河畔圍欄邊,手裏各抱着一壇好酒,周圍零零散散堆放着空酒壇。
酒香味連十米外的人都可聞到。
八王爺和夏銘宇是在二十年前京城第一的花魁閨房中相識的。
見面便大打出手,鬧得京城雞飛狗跳。
而聶不求和夏銘宇則是在花都洛陽相識,花會時節,聶不求來此尋好酒,正碰上酩酊大醉的夏銘宇。
喝着喝着便坐到一起,談天說地,大口灌酒,醉了整整十天,差點被酒害死。
二十年未見了,他們要做的不是像別人那樣秉燭夜談,而是各抱酒壇,大口灌下。
這便是聶不求與夏銘宇表達友誼的方式。
聶不求醉眼朦胧,一手死死抱住酒壇,一手搖搖晃晃指向身旁銘宇,繞着舌頭說:“你……你小子……二十年……不來找我……害我……害我喝了……二十年悶酒……!”
銘宇哈哈大笑,仰頭再次灌下,雙頰酡紅,說話也是結結巴巴:“老子……老子要躲人,哪……哪敢去你的地盤……去了……去了就被發現!”
“讓你……讓你老招惹女人……自作孽!”說完,聶不求傻笑起來。
“要怪……就……怪我……老娘……!”銘宇糊裏糊塗,說地話也極為任性幼稚。
“嗝!”他滿足的打着酒嗝,用袖子擦擦嘴,搗了搗一旁不求說:“我們喝了……多久了?”
疲累讓不求開始困倦,他使勁睜開眼,迷迷糊糊說:“大概有半天了吧……”
“呼……”銘宇仰頭,靠在欄杆上,河上冷風持續吹襲,将他酒意緩緩吹散。
過了許久,當兩人都平靜下來,清醒許多時,銘宇懶洋洋問:“說吧,找我什麽事?”
不求邪笑,将酒壇一扔,身體一歪便靠在了銘宇腿上,舒服的伸着懶腰:“你認識逝竹崖的藏鋒嗎?”
剛要舉起酒壇繼續灌酒,突然聽到藏鋒的名字,銘宇愣了下,承認:“前不久才認識,怎了?”
“我有屬下在五天前看到他,身上配着黃泉碧落雙劍。”不求睜着一雙精銳的鳳眼,盯住銘宇表情。
銘宇有些茫然,他問:“這和你有關系?我記得你從不管閑事。”
“閑事我當然不管,但聶鳳……她是我侄女兒。”不求眯眼,表情嚴肅起來。
這下銘宇可真是吃驚了,半天才喃喃道:“原來如此,怪不得,怪不得,你們都姓聶的,我怎會沒想到呢!”
“怎麽,你還真的清楚聶鳳下落?”不求坐起來,有些着急地問。
銘宇心中難過,但左思右想還是不願隐瞞,于是誠實地說:“我是在茅山後崖遇上他們的,程宇恒和聶鳳,他們……已經死了……”
“…………”聶不求沉默,他垂着眼坐在那裏,重又抱起酒壇,一口口灌酒。
銘宇看不下去,将他酒壇奪下:“悶酒喝了味苦,別這樣。”
聶不求苦笑:“告訴我詳細經過。”
嘆口氣,銘宇便将在後崖上看到的一切都說了。
說完後,不求又将酒壇奪回來,繼續大口灌酒,香醇酒液順着他唇角滑下,濡濕衣襟。
“不求,人死不能複生,你就節哀順變吧……”
“大哥待我極好,他就這一個女兒,如今卻……我不知今後九泉下要如何向他交待……”苦笑着,不求輕輕說,他有些語無倫次,但心中的感情卻恰到好處的傳達給銘宇。
聶不求是絕世魔頭,動辄滅人滿門的事情做過不少,手底下的血腥怎樣洗也不會幹淨,但他獨獨尊敬自己兄長,兄長過世後聶鳳便是他唯一親人。
如今卻也過世了……
“我将他們葬在後崖上,你若想拜祭随時都可去。”銘宇拍了拍不求肩膀,搖搖晃晃站起來。
酒壇抱在懷中,迎風立在岸邊,冷風襲來,吹散他一頭紅發。
他說:“你是怎麽知道我與藏鋒相識?”
不求窩在地上,垂着頭漫不經心道:“我屬下見到他時只看見黃泉碧落,他以前攜帶的無名劍不在,之後又聽說你來金陵,還随身帶着一把漆黑長劍,所以就猜你認識他。”
“原來如此。”銘宇嘆息,他靠在欄杆上,渾身發軟。
“藏鋒為何将無名劍給你?那是他一直以來的佩劍。”不求有些好奇,問道。
“我也不清楚,但他說這劍名為‘鳳歌’,接着就說送給我。”銘宇摸了摸背上劍柄,無奈道。
他想起先前揚州城外決絕而去的藏鋒,心裏不大痛快。
“鳳歌?他竟給自己佩劍取名送人?這可真是……”不求聽後,驚訝地看向銘宇。
銘宇不明所以:“怎麽了?”
“黃泉碧落便是藏鋒送給鳳兒宇恒的,起初劍都沒有名字,但當藏鋒遇上适合劍的主人時,他便會為劍取名,然後相贈。”不求緩緩解釋。
“他送了十幾把好劍,作為冽水聖者,這或許是正常的,但歷代冽水聖者從不将自己佩劍相贈,因為佩劍最适合的主人便是冽水聖者自己。”
銘宇訝然,他放下酒壇,将一直背在背上的鳳歌拿下來,包裹住劍身的布條滑落,露出漆黑的劍身。
隐隐寒意散出,即使日光耀眼,也不能在劍身上形成反射,它就如同前主人,沒有絲毫波動,寒意缭繞。
這把劍其實更适合叫“藏鋒”。
“我本楚狂人,鳳歌笑孔丘嗎?呵呵……”不求邪邪一笑,很有深意的望了望一旁發呆的銘宇。
銘宇卻沒看他,只嘆息着說:“之前恐怕是我太過分,明知他不懂那些世俗常識……”
“銘宇,這可太令我驚訝了,你從來對朋友都很是耐心,難道還會發脾氣?”不求好笑地說。
“和藏鋒相處時我總會失去理智,唉,別提了……”挫敗的垂着頭,他真是極為懊悔,時不時的,擔心藏鋒的感覺就會竄上來。
“若是感到後悔,現在去找他也無不可。”
“但他去了哪,我并不知……你知道?”銘宇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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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