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欺淩
小巷口站着一個清冷俊秀的少年,長身而立,身上還穿着青學的校服,額上還有未幹的汗珠,顯然是一路疾跑過來。
但這并沒有絲毫折損他身上清冷的氣質,反而現在還有幾分不怒自威的氣勢。
來人正是剛剛接到電話之後,正好在附近網球場打球的手冢。
因為平時的習慣,他在部活結束之後還去了街邊的網球場繼續練習,然後就接到了櫻奈的電話。
起初他還以為櫻奈是有事情要找自己,沒曾想電話接通了之後對面卻久久沒有說話,正在他心生擔憂之時的時候聽到了那群混混的對話。
當時根本來不及再多想,徑直便朝着櫻奈平時回家的路狂奔,所幸這條路與手冢打球的網球場是在相鄰的街道,不然會發生什麽,手冢完全不敢想象。
剛剛一路狂奔,心裏很是焦急,可是在看到被那個混混壓在身下的櫻奈時,所有的焦急通通都變成了憤怒與後怕。
他憤怒,憤怒這群人對自己心愛的少女做出這樣的事情。
他後怕,害怕自己再晚來上一分鐘又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
“幹什麽?”混混頭領嗤笑一聲,暫時地放開了櫻奈,“不過一個有着一腔熱血的愣頭青罷了,難道你看不懂我們要幹什麽嗎?小子,我警告你,打哪來快點回哪裏去,我現在心情好,還不打算和你計較,快滾。”
“你們!”手冢的拳頭死死地攥緊了,眸中盡是怒意。
“喲,看樣子還是不打算走了是吧,那麽,兄弟們,給我上!”混混頭領一看,倒是暫時有了幾分看戲的想法,吩咐手下們上前,自己則是先放開了櫻奈,看着手冢那邊的戰場。
哼,想要英雄救美,也要看看自己幾斤幾兩,沒有那個實力,就想要出來救人,不過徒添笑料罷了。
混混頭領這麽想着,便也暫時沒有去顧及身後的櫻奈。
在他看來,那個女生對他壓根構不成威脅。
可是下一秒的情景,讓原本以為手冢只是一個憑着熱血做事情的愣頭青的他也狠狠地愣住了,因為只見手冢對着最近的一個混混,先是一個利落的過肩摔,腳下再是一個橫掃,将那混混投向靠近的幾個混混,瞬間就放倒了三四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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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看來還有幾分實力啊。”混混頭領看着最後一個混混都攔不住手冢的腳步,摸了摸下巴,眸中閃過一抹狠厲,正準備上前和這個看起來有幾分功夫的人幹一架,便感覺到腦後一痛,頓時便失去了所有知覺。
混混頭領的突然倒下,就連準備好一場大戰的手冢也忍不住微微一愣,看着拿着一根棍子,正驚魂未定地看着地上倒着的混混頭領,卻又忍不住将視線投向自己的櫻奈,手冢的心裏驀地被觸動了一份柔軟。
不錯,給予混混頭領關鍵一擊的人就是櫻奈。
上前兩步揉了揉櫻奈柔軟的發,手冢的聲音中都有了幾分暖意,“沒事了,放心吧。”
此時手冢的心裏,也忍不住慶幸自己曾經學過祖父教的空手道,才不至于在這樣的時候,連保護自己喜歡的女孩的力量都沒有。
“這樣,沒有關系嗎?”櫻奈的聲音還帶着幾分大難之後的不定游移。
兩人正走在回櫻奈家的路上,一路上兩人靜默無言,而櫻奈的開口,恰好打破了這份靜寂的氣氛。
“沒事,你是正當防衛,不用怕。”手冢以為櫻奈是怕她打了那個混混頭領,開口安慰。
“不,我是指,手冢你打了那些混混,在全國大賽之前打架,沒有關系嗎?”雖然還有幾分驚懼,但已經冷靜下來的櫻奈卻是有幾分擔心手冢,在比賽前打架,是會被禁賽的吧。
剛剛還以為少女只是單純害怕的手冢,聽到這句話,忍不住微微愣神。內心像是有一份從未被觸碰過的柔軟被輕輕地觸動,一種欣喜愉悅的情感湧現。
在這樣的時候,她還在擔憂着自己,這樣的感知令手冢覺得十分愉悅。
“沒事的。”只要讓祖父知道這件事情,讓那群混混去牢房裏住上幾天,自然不會再有人知道這樣的事情。
不得不說,一向正直的手冢,難得的腹黑了。
手冢轉頭看向身邊的櫻奈,在看到她濕漉漉仿若小獸般單純擔憂的眼神看着自己,手冢忍不住呼吸一窒。
他剛想要說些什麽,可是視線觸及她白皙手臂上的淤青與一道血痕之時,忍不住暗暗責備起了自己。
“櫻奈你在這裏等我一會。”手冢落下這句話之後,幾個疾跑就消失在了櫻奈的面前。
留下留在原地的櫻奈,看着手冢離去的背影,徑自有些不解。
不一會兒,手冢便回來了,手上還拎着一整個的急救箱,看起來是去了藥店。
然後,手冢并沒有說話,只是讓櫻奈坐在長椅上,而自己則是從急救箱中取出碘酒和棉簽,小心地開始擦拭櫻奈的傷口,他開口說道,“會有點疼,櫻奈你忍着一點,一會就好了。”
“嗯。”櫻奈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看着手冢俊秀的側臉認真之至地處理着她手上的傷口,不知道為什麽,櫻奈的心中驀地升起了幾分感動和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情愫。
手冢用碘酒給傷口消過毒了之後就拿出創可貼小心翼翼地貼在流血的地方,動作輕柔至極。
看慣了手冢平常清冷的樣子,第一次見他這樣小心翼翼的模樣,櫻奈突然有幾分想笑,于是噗嗤一聲便笑出了聲。
聽見櫻奈的笑聲,手冢擡頭一看,便看見櫻奈的眸中,那雙仿佛比大海還要深邃的藍眸,此時正盈滿了戲谑的笑意,手冢忍不住有些發愣。
這樣笑得沒有任何陰霾的櫻奈,真的很少見。
這時候,沿途的路燈正好一盞盞地亮起,遠處的萬家燈火以及天上的星光,都不及櫻奈這一笑來的動人,至少在手冢眼裏,是如此。
處理好了傷口,手冢提着急救箱,背着網球包,和櫻奈繼續走在回去的路上。
手冢希望這條路可以再長一點,再長一點,可是他卻也知道,如果不讓櫻奈早點回去休息的話,他自己也會不安,畢竟今天櫻奈受了這麽大的驚吓,是該好好的回去休息。
将櫻奈送到了家,手冢告別之後就打算離開了,可就在這個時候,櫻奈突然開口喚住了他。
月色隐約朦胧,映照在櫻奈溫柔如水的臉龐上,顯得楚楚動人。
“手冢,今天很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怕是自己都不敢想象到底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
櫻奈笑得真誠,而手冢,也看得有些發愣。
他輕輕啓唇,“對我不用說謝。”
然後轉身便走,只留下櫻奈看着他的背影,眸中是些許複雜而迷茫的神色。
手冢回到家,在玄關處換上鞋,說了一句我回來了,母親手冢彩菜便從廚房探出了頭,開口詢問,“國光今天怎麽比平時晚了這麽多?”
“有點事情。”手冢并不想讓母親擔心,沒有多說。
見手冢這麽說,手冢彩菜也就放下了心中的疑惑,她的兒子她很清楚,雖然清冷了一點,可是穩成而且細心,所以他的事情,她一向很放心。
上了二樓,直接到了祖父的書房,手冢敲了敲門,在得到肯定的回複之後便推門進去,看到祖父正在一個書架後面看書,沒有打擾。
過了一會,手冢國雄才從書中擡頭,看了一眼手冢,年老的臉龐上,卻因為久居上位者的位置而有幾分不怒自威的威嚴,“國光,你平時不會在這個時間來找我的,是有什麽事情嗎?”
“是,有事。”面對嚴謹的祖父,手冢有一說一。
之後,手冢便将今天的事情,簡略地說給手冢國雄聽了聽了一遍。
當然其中隐去了不少內容,比如自己是接到了櫻奈的電話之後才往出事地點趕去的,他只是簡略地說自己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一夥混混要欺淩一個女生,然後自己将那個女生救了的事情。
“這可是好事情,國光你做的很對,那麽你來找我幹什麽?”手冢國雄有些不解。
“是這樣的,因為那群混混有礙市容,我想請祖父将他們關起來幾天。”手冢一板正經地說着。
“有礙市容?”手冢國雄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手冢國光,知道自家孫子的他自然知道事情沒有那麽簡單,可是國光不想說,他也不會強迫他。
只是他倒是很好奇,以前這樣的事情,做了便做了,國光也不會因此來找他,不過今天卻是來了,這裏面可能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啊。
而且有礙市容這種理由,國光以前可從來不會說的,現在竟然說了,還說的這麽理所當然,這可真的有點意思啊。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手冢國雄心思百轉,面上卻是不顯分毫,只是點了點頭。
“是,祖父。”手冢松了一口氣,起身離開。
手冢國雄則是開始撥打一個電話,将自己以前的下屬,現在東京市的警署總司的電話撥通,然後對着電話那頭的人狠狠地訓了大概十來分鐘,意思大概就是,最近東京有不少小混混出來鬧事,你這個警署總司當的真的是不稱職。
于是電話那頭的人連聲諾諾,不明白是誰惹了這位自己空手道的老師,警署裏一直提攜他起來的曾經的警署總司,于是立刻應下徹查最近所有的霸淩事件,手冢國雄這才滿意地挂了電話。
作者有話要說: 偶堅決不承認這就是老套的英雄救美(雖然這的确就是)!
☆、通知
今天距離偶的中考,還有三十二天,今天上來作者後臺,看到卯木和星月的評論,看到木子的地雷評論,真的很感動,有你們這群小夥伴一直陪着我,陪着櫻奈,真的是我寫文,奮鬥的最大動力,說實話,我在寫櫻奈到現在,一直都是一個不稱職的作者,因為我一周只能兩更,而且還經常請假,也許當初開這篇文是因為我喜歡櫻奈,但是看到大家也喜歡櫻奈,我真的很開心,對于自己總是動不動就需要請假也表示十分的抱歉。
最近的一次二模,我的成績是全縣十七,給我一種這不應該是我奮鬥得出來的成績的感覺,但想要考上市重點,我需要考上全縣前市,競争壓力很大,尤其是排在我後面的幾位分數都只不過差我幾分,而前面的卻差了十幾分,我表示壓力真大。
和我即将高考的大姐聊過了,她希望我即使不想放棄寫作,也希望我這段時間能好好學習,考上市重點,因為她當初就是因為不夠努力,才與市重點失之交臂,去了第二的學校,這我承認。
她勸我放棄寫作,我真的不想答應。所以,她要求我這段時間不碰電腦,我答應了。為了我的前途,也為了我父母老師姐姐的期望,我覺得,我應該拼搏了。
今天在這裏,想要和大家請假,我要去奮戰中考了,我是六月二十開考,考三天,如無意外的話,我會在六月二十四恢複更新,一天至少一更(中間的二十三就當讓我攢一更吧),希望大家諒解,也希望我回來的時候,你們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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