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北境寒苦,确實不假。
謝玄衣在謝潛魚為自己專門準備的卧房之中仍是覺得寒氣逼人,他看了眼正燒得暖暖的火盆,稍一提氣卻只覺得胸腑之間陣陣刺痛,看來嚴铮那一掌果然非同小可。
於謝玄衣而言,眼下有兩件要事要辦:一是與衛行雲抛開隔閡,讓他能替自己療傷;二是,他所中的之毒需盡快解除,不然這人生對他來說還有什麽樂趣可言?縱是帝王,也不過自嘗孤獨罷了。
想到煩心之事,謝玄衣的眉眼間又流露出幾分不快與無奈,适才謝潛龍那絕世之姿,已然深印腦海之中,若非對方自己是弟弟,又若非自己下身不争氣,如此寒夜,也何嘗不能看做良辰?
明順在一旁正添著火,忽然聽到謝玄衣輕嘆了一聲,身為皇宮的內侍總管,跟随謝玄衣多年的他自然不敢怠慢,急忙輕聲詢問道,“陛下,可是身子不舒服?不如早些歇息吧,保重龍體為重啊。”
謝玄衣聽見明順那有些陰柔的嗓音,這才擡起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入宮十餘年的明順有一張白淨清秀的面龐,雖然對方下面那根男性象征早被高挂淨事房中,但看他這清秀的相貌,若說是那家的公子倒也像模像樣。
嘗不了好的,難道身為帝王的自己真地一點樂趣都沒有了嗎?
“明順,你過來。”謝玄衣向不知所措的明順招了招手,明亮的眼中充滿了笑意。
明順乖乖地挨在了謝玄衣身邊,卻見對方只是笑望著自己,正自納悶。
“陛下,您有何吩咐?”
謝玄衣不答,只是随手拿起了碧玉煙杆,明順見狀立即燃了火折子替他點煙。
“無甚,呵……你也知道朕這些時日多有不便,心中郁煩得厲害,奈何此行并未傳喚男寵女姬相随,不如這樣吧,你替朕行一陣口活,也省得朕憋得厲害。”
雖然見過謝玄衣寵信過多名男寵,但是明順卻不曾想到有一天這樣的事也會落到自己這個太監身上。
他有些愕然地看了眼已經悠閑翹起煙杆的謝玄衣,白皙的面容上漸漸有些紅暈染了上來。
曾幾何時,他也是正常男人,每每在一旁伺候謝玄衣與他的男寵時,那殘餘的鼠跷部位也會湧起沖動。
曾幾何時,他看見溫柔而風流的謝玄衣與那些男寵如魚水般交歡自得時,也是是那麽地渴望與嫉妒……
“能伺候陛下,乃是奴婢萬幸,還請陛下寬衣。”
明順嗫嚅著說完話,再度跪到了謝玄衣腳邊,他小心地解開了謝玄衣的衣物,輕輕地“請”出了那根蟄伏著的龍根,這才舔了舔嘴唇,将其納入口中。
“唔……”
謝玄衣微微眯起眼,嘴角的笑紋得愈發深刻,他真是沒想到這個太監對自己似乎是早已有意,所以自己一喚他便是如此乖順。
但是比起乖順的奴才,謝玄衣卻又想起了那個倔強而孤傲的衛行風,面若桃花,性若烈火,每每雲雨之時定要自己洩得軟倒不起,那樣下去,就算後來自己沒中奇毒,只怕也是難行人事了。
謝玄衣苦笑著嘆了一聲,也不知心裏是恨那個人又或是想那個人,只是漠然地感覺著明順的唇舌正在費力地讨好自己。
然而不管明順怎樣使出渾身解數,謝玄衣反倒更加煩悶,他的分身有是有一些感覺,但是離快感宣洩卻差得遠,看來自己這根東西真是快沒用了吧。
他輕輕地噴出一口煙絲,糾結的面容上多是無奈,突然他咳了一聲,示意明順暫且停下。
明順也感到謝玄衣的不悅,可奈何自己怎樣賣力卻無法讓口中軟綿綿的東西徹底地硬挺起來。
他趕忙吐出謝玄衣的分身,匐跪在地上,諾諾請罪,“奴婢辦事不利,還望陛下恕罪。”
謝玄衣蔑然看了眼自己胯間那根不争氣的東西,并不生氣,他叩了叩煙杆,笑道,“罷了,不關你事,你也知道朕禦體有恙,也不是輕易可以了結之事。這樣,你去找一些藥膏過來,朕來教你怎樣做。”
謝玄衣想起上次陸夭夭以刺激後穴之法讓自己嘗了絲甜頭,心想此次看來也只好用這法子了。
待明順取了一瓶藥膏回來後,卻見謝玄衣的正裹著厚重的毛裘坐在床頭,旁邊又是一堆衣物。
“陛下,您,您小心著涼啊!”明順急忙上前想替謝玄衣裹好被子,卻在拉扯裘衣時陡然間松了手。
他只見到那個萬人敬仰平素不怒有威的皇帝陛下渾身上下不著片縷,而那件厚重的毛裘松松地搭在他赤裸的肩上,更顯反差。
謝玄衣微揚起頭,目光中淡然而冷靜,他裹了裹上身的毛裘,緩緩躺倒,卻将下半身露在了裘衣之外。
“過來,你用你的手指來替朕做一番愛撫。”
明順手拿著藥膏,又看到謝玄衣若隐若現的股間,這愛撫之意自然明了,昔日他也常見謝玄衣這般逗弄那些男寵,如今卻是天翻地覆,竟輪到自己來這麽侵犯帝王之軀嗎?
他雖然對謝玄衣锺情已久,但是畢竟此事關系重大,他又怎麽敢輕易出手。
理智戰勝了欲望,明順随即跪了下去,重重叩起了頭。
“陛下萬金之軀,怎能容奴婢這樣的人作踐,還請陛下收回成命!”
躺在床上的謝玄衣閉目片刻,忽又哈哈大笑,他修眉一揚,眼中之色甚是堅決。
“朕恕你無罪!還不快來伺候朕,難道你真要看著朕輾轉反側求之不得才算尊重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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