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狂暴吧!夫人

初見時,我一點都不覺得這貨是真的傻了,先不說那不鬧出點陰謀就對不起這複雜身份的背景,單說那張臉,那體格,就算在我們實習醫院裏被解剖了,也是一具讓那些法醫系的女人們忍不住上下其手的屍體。

這院裏果然還是有人在意着,到了飯點總會有人送飯菜來。只是所有人完全把我當做死人,只送了一份飯量過來。管家那邊也會捎來部分應季菜,不過看樣子,也像是這大府大院的各處剩下的,這狀況擺明是要我自己做飯了,而我這個除了會吃罐頭吃泡面什麽都不會做的人,最終還是用手腕粗的門闩當木棍,剛學着六小齡童耍完了棍子,我還沒把那根粗棒棒往下砸去,擺出那潑猴的姿勢,關守玄已經老老實實把飯擺在我面前了。

看着他一身道袍髒兮兮,咬着指甲可憐兮兮的抱着膝蓋蹲在遠處,看着我吃,口水都快流出來了。我那感覺簡直就像是飯裏拌了老幹媽,吃的更爽了。斜眼看他咬着指甲,我心裏冷笑:裝,看你還能裝幾天!等你餓的大小便失禁了的時候,看你還會不會裝傻子——

院子裏的正屋是二爺住的,雖然破敗而簡陋,但床上還有兩床褥子和一床還不錯的錦被,衣櫃裏則裝滿了不知哪兒來的奇怪衣服,除了他身上的道服以外,竟還有郭靖裝,和尚裝,西門吹雪裝以及東方不敗裝……別跟我說他過兩天還會變成東方不敗啊!

我一腳踏在他床沿,冷笑一下,抱走了所有的被褥,就留給他一個空蕩蕩的床板,抱進了自己的偏房裏,廚房裏則落滿了灰,我推開了門,就覺得……這古代廚房長得真粗犷……

而在我抱着潮卻軟的錦被,或者薄薄木板隔壁主屋那裏傳來的陣陣噴嚏聲,做了個關于我正式失業前的夢。我以前的職業也足夠裝逼到讓聽說的人翹起蘭花指驚詫不已,甚至說如果只看職業名字,我也能穿越玩個三八處特工皇妃之類的,但實際上,我的學科到了這邊一無所用。

我在國外當過兩年兵,這也使得我的少女心變成了墊在鞋裏吸腳汗的衛生巾。

說着當兵這種事,聽起來很玄幻,實際上理由非常現實。我在國外讀書,畢業之後直接在當地大醫院實習,我實習了好幾年也沒能轉正,而且自己工資也不高,眼見着就要供不起了,我卻看到了阿富汗戰争召軍醫的申請。

我既沒有武裝夢,也一點不懂打仗。但那條件太豐厚了,米國招不到軍醫,都已經下了狠心跪求軍醫了,上面招貼也說我們絕對沒有任何生命危險,我就考慮考慮給家裏聯系準備了一下就去了。我學的也比較雜,去了竟然被召上了。不過當我到了那個伊斯蘭國家最大的軍事機場,發現幾千士兵,包括我就倆軍醫的時候……我真他媽後悔了。這絕壁是個危險職業啊!

入軍體檢,基本培訓我都是一絲不茍的一步步過來的,就連格鬥技巧我也為了保命努力學了,我真沒想到這麽就要戎馬生涯的開端,最後卻落得一個給便秘的士兵塞肛栓的結果……

門診處我對桌的那個四十多歲的叔,每次要出任務的時候都去蹲廁所,使得我不得不每次坐着直升機奔到百公裏外的營地,一臉認真地摸着女上校的胸部,低聲道:“您真的沒有患上乳腺癌,您放心——”

這次穿越就發生在我服完兵役後,拿着那筆錢準備回北京找工作的時間段裏。

再加上我學的是臨床醫學,到了古代在沒有任何酮類胺類藥物的情況下,根本只能當個外科救急的護工。

越想越悲痛,我辛辛苦苦給那些只吃肉不吃水果的米國士兵們照料了三年直腸,得到的巨款還沒開始花就落得如此境地。越想我越苦逼,捂着小心肝心痛着痛着就昏睡過去了。

第二天我衣服穿的一團亂糟糟也不在意,反正現在老娘是個傻子,我的一切表情造型都貼切到了極點,随便再給我手裏塞個瓢,我都能趴在大街上去抱那些華服貴公子的大腿求給個雞腿。我這才剛打開了門,還沒來得及去見見那不知睡得如何的二爺,就聽見院門被推開的聲音,幾人走入院裏的時候,我正叉着腿弓腰打了個大哈欠,絲毫沒有用手擋擋放大數倍的鼻孔。

進門的中年男子一身管家打扮,看見我站在回廊上的哈欠,吓退了半步,一臉驚詫看向那崔嬷嬷。崔嬷嬷老臉上一臉悲怆:“老身都說她癡傻了您還不信。”

那管家彎了腰湊過來,我一腳踩在石墩上,昂着下巴看向他們,冷哼了兩聲。他開了口:“二夫人?您可還認得我?”

呵,既然這麽問了,我不裝裝傻也就太不給他面子了。

“你是何人?”我一刻也閑不得,蹲在那石墩上問道。

“果真是……行動這麽随意粗野,莫不真是她說的,是什麽蛤蟆精?柳七雖然是個壞心眼的腌臜女人,但怎麽也跟大夫人是同姓姐妹,平日裏也是有禮有度的。”崔嬷嬷說着,管家看着我的模樣笑了笑:“這咱們可都沒定論,還是要帶過去給大夫人瞧瞧,二夫人,您随咱走一遭吧。”

我渾不在意跳下石墩:“好啊,走啊——”

“崔嬷嬷叫人把她頭發衣服給整整,本來臉就毀了,再這般樣子,別吓到了大夫人。”管家笑容裏似乎還有幾分走着瞧的深意,崔嬷嬷得令來領我進到空曠破敗的屋裏頭。沒什麽首飾她就拿了把梳妝臺上的掉齒木梳随意給我梳順了頭發,眉目間雖都是對我的不屑,卻仍老老實實的不弄疼我。就憑我這兩天見的這幾個下人的素質,也揣摩着這不是一般人家。

鏡子中的我的新模樣,實在是和我真實樣貌相去甚遠。

我原來一米七五,皮膚偏黑卻健美。這柳七卻身姿如弱柳扶風,個子嬌小纖弱,肩窄腰細,腰板卻挺得直直的。而我以前那張臉只能是勉強能看,堪堪算上不醜,柳七卻生的有幾分美貌,眉目之間甚至有幾分撩人的豔容,不算是那低等的狐媚子,卻是有幾分嬌軟明豔的勾人。只可惜右額角一直延伸到右顴骨的傷疤顯得有幾分可怕,趁着那崔嬷嬷給我梳頭整衣之時,我探頭看了看——

這傷疤是極熱的事物造成的燙傷,以我的經驗看來,這是永久傷疤。恐怕我這輩子也玩不起那被山中醫仙治好傷疤,然後驚豔衆人睥睨天下的戲碼了……我有幾分可惜的咂咂嘴,我也想一身紅衣絕世面容手持軒轅劍站在昆侖之巅在別人驚豔的目光之中挖鼻孔啊……

二爺一直沒從屋裏出來,那管家早已無視他的存在,我莫名有點替二爺可悲,卻被崔嬷嬷推了一把朝門外走去。

我已經做好了足夠的準備去見見那個大夫人。這個故事的走向不外乎兩種,一,主角是柳七之姐的大夫人,而我就是女配,一切都為了襯托她的宅鬥能力與搶男人能力,明明自己老公是個渣男還毫無自覺的掐掉一個又一個想上位的雜魚。這是一篇女強文。二,主角則是我,其實我才是那個将軍的真愛,然後被大夫人迫害,癡傻慘然,而如今我就要逆襲的搶回男人,踢掉大夫人,成為一家之主——這是逆襲文。

其實我真的更喜歡第一種設定,就讓我成為一個人人遺忘的人渣吧,就讓那大夫人守着渣男吧。我只想離開這種大戶人家,随便去個地方混吃混喝插科打诨收點保護費過日子。

一行人走過游廊拱門,終于到了一處庭院,我遠遠就瞥見一處白石涼亭伫立在假山邊,亭子裏打着松綠蛟紗簾,隐約一個女子坐在其中,身後幾個青衣侍女垂手立着,她倚在石廊上,懷裏擁了個青紅雙色石紋的抱枕,半睡半醒的垂頭倚在枕上。崔嬷嬷地位不高,是管家領我上前去的,一個丫鬟打開簾子,我就看見了坐在裏頭的女子。

昏睡到頭也點點垂下去,下巴抵在那軟枕上。我本以為肯定是不是狂傲冷漠,烈焰紅唇,也是譏笑諷刺,滿目不屑,卻真沒想着看見一個跟這柳七有幾分相似的女子,昏昏欲睡甚至有幾分憨态。呃……這這這,我早就想好的臺詞一句都說不出來啊。

姑娘,我是山上下來的蛤蟆精,再次經歷九九八十一難便能修成正果,你便放我出府罷——這明顯氛圍不對啊。

姐姐!柳七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只求姐姐看我如今容貌已毀,放我出府!——這明顯傻逼極了啊。

咄,你這貌美小娘子,也不問爺爺我是誰,敢把我關在這深牆大院裏,還不放我出去!——這明顯是會被圍毆的節奏啊

管家把我往那一放就走了,大夫人背後的侍女一副要吐我一臉濃硫酸的惡毒表情,就差把中指戳進我鼻孔裏了,卻強忍着老老實實站在原地。我一向不願擾人清夢,只得蹲在白石桌邊擡頭看那大夫人容貌。她與我這柳七的樣貌十分相似,年紀看來不過大了幾歲,眉目間卻少了幾分明豔多了幾分沉穩,秋香色夾襖配檀色裙衫,明麗又舒适,看起來只讓人覺得暖心。

我還正看着,她挽着婦人髻的腦袋忽的一滑驚醒過來,雙眸一睜就看見了蹲在地上擡頭看她的我。

眼睛黑白分明,雖是夫人裝扮,卻如同少女般清亮。

“柳七,你!”她吓了一下,随即平靜下來,抱着軟枕看清我的動作,對我皺皺眉頭:“你倒是來得快。”

我咧嘴笑一下,我不知她姓名稱謂,也不知該接什麽話,她對着我冷冷笑來,滿目間的不耐漠然:“你倒是會裝的快,前兩日将軍還未審問你在東門看見了什麽,你就急急忙忙的裝了傻。”

“我名曰步辭,這位貌美夫人叫我阿辭便是。”我傻笑道,心裏卻記下了東門一事。

“哼,果真府宅內出了些什麽事,連你平日最不知進退的人都知道裝傻,恐怕真的不是小事。”大夫人接過青瓷杯盞,細細抿了口茶。她言語投足之間,盡是大戶人家女子的氣度。“不過大事小事都罷了,我不會細查,你也爛在心裏。你雖可恨,但留着條命也算是好的,如今嫁的雖是癡傻的二爺,但總歸好過讓母家人知道你所作所為活活打死你。”

我傻笑不言。

“所幸将軍把那事托給我查,我會推脫成是你撞見了下人偷情。柳七,我只願與你死生不複相見,你就老老實實呆在那院裏便罷。”她輕輕吹吹茶沫,我卻瞥見大夫人黑白分明的眼睛朝我瞟來,這話是真是假我不知,但她更像是才試探我是真傻或假傻。

這怎麽也說是個将軍府,我還未知深淺,裝傻更容易開溜吧。這麽想着,我便直起身來,随便撩衣服坐在石凳上,随手抓那桌上糕點就往嘴裏塞,驚得那身後侍女睜目怒斥:“柳七!你作甚!”作為二夫人,這丫頭也敢跟我咋呼,實在是太沒地位。

我吃的滿嘴殘渣,翹着二郎腿,吐字不清一邊說着一邊往外噴着糕點的渣滓,正說着話,還把那糕點往自己懷裏塞。那大夫人的表情絕對算的上是震驚,仿佛是平日裏的柳七絕不會這般姿态一樣:“柳七你——莫非真的……快叫院內的大夫來,快點!”

不消半刻鐘,一個中年女子已然到了我身邊,我實在沒想到女子也能學醫,而加上幾位侍女夫人服飾算不上保守,也能略略猜出這裏民風并不保守,甚至說女子還是有幾分地位的。那女大夫皺了眉頭:“夫人,她是中毒攻心所致,神志已然不清醒。若說二爺是受刺激而成這般的,那麽這位就是藥物外力所致——而體內殘留的毒藥,正是您上次讓我給二夫人的毒。”

大夫人怔了怔,扯起一個笑容,嘴裏的話确實對我說的:“明明是你先于我不義,我本以為你這種人費盡心思往上爬,總不願孤獨死去,沒想到到你竟還真願意服毒自殺。”

她端起茶,垂下眼去:“母親也俱已不在了,本要是我照料好你的,沒想到你幼時讀書少,竟也眼界如此淺窄,落得如今下場,你幸而沒死,否則我怎麽去向母親魂靈交代。”大夫人嘆了口氣:“二爺也是個癡人,你也傻了,這日子恐怕過不下去了吧,将軍厭惡二爺,我既也恨你到極點,府中恐怕無人會幫襯你,你們二人且得過且過的茍活吧。”

她說罷揮了揮手。這番話倒是讓我有幾分刮目相看,言語中絲毫不隐藏對我的恨,卻也沒因此忘了身為姐姐的責任。我不知這柳七原本是什麽性子,但如今看來,到可能真是柳七迫害親姊,這位大夫人忍無可忍出手。

一位侍女拽了拽我衣袖,有幾分命令的帶我離開。大夫人冷眼不予看我,她到是性情真實得很,我便随着那侍女傻笑着退下了。走出游廊有穿過拱門,那侍女也不回頭看我,我擡頭望了望庭院圍牆見連起的碧瓦,随着侍女走入園中,假山後的小路,正巧可以阻擋別人的視線。

我早早擦淨了嘴邊的殘渣,擡手突然朝着那侍女後頸一砍,卻沒想着那侍女吃痛驚呼,猛然回頭,就要罵道:“你敢打——”

我突然就一掌接着劈上,手刀卯足了勁,那侍女兩眼一翻,倒在假山邊。我小心的扶了她一把,不讓這嬌滴滴的丫鬟摔着,忍不住揉了揉發疼的掌側:“媽蛋,後脖子這麽硬,老娘可是找準了位置劈的啊——”

再回頭一看,那女子後頸都腫了起來……這估計不是因為我犀利的手法,而是這妹子活活疼昏過去了吧!

我也不再管她,而是雙手扒牆,在那牆上蹬上一腳,爬上牆頭埋低身子,朝剛剛與大夫人會面的涼亭爬去。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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