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首發章節

作者有話要說:再過一段時間,十一的戲份會增加許多。

話說最近出現了一個叫囚塢的妹子……艾瑪,章章留評暖人心啊,我的支柱啊!!

“那你就去死吧——”我開口罵道,拿起東西就往外走。

太子淡定微笑的臉都變了,真是萬萬沒想到我會說這樣的話。叫你丫裝逼,叫你丫都快死了還一臉淡然,是你在求我不是我在求你,

十一拍案而起,“你這是在威脅皇家人麽,,在這樣我必叫浮世堂吃盡苦果,”

我回頭冷笑,笑聲在面具內回響,“那就盡管去啊,浮世堂大不了不再合作歸隐山林,若是太子殿下死在這裏,那可就什麽都做不了了。”

“你——!……如此态度,恐怕從今往後我們也無法再與浮世堂合作了。”十一皇子面色更加陰沉,他本就白皙,嘴唇偏薄,這樣表情下來更覺狠戾。我笑着指着他對太子說道:“瞧,就是因為這個态度,我才怕救了殿下一命卻慘遭報複。”

“只要火槍能做出明顯改進,而且如此的情況在軍中不會頻繁出現,我就繼續合作。”太子殿下說話聲都由于脫力失血而虛弱了幾分:“做人不能太強詞奪理,使用一種新武器,我要為将士們負責,總不能還未殺敵,就自損啊。”

我點點頭:“有這樣的承諾就好,我會托人努力做出改變的。”

走上前去,我拿布條勒在太子腿上,二爺掀開一點簾子想要進來,我對他搖了搖頭,順便對冷大夫說道:“你把娘炮……啊不,十一殿下帶出去吧。”十一殿下擰了擰好看的眉毛:“你叫我什麽?再說了我全程看着,附近都有侍衛,你若是出一點差錯,必定要你的命。”

唉,這家夥除了威脅人就不會別的麽。想到上次幾個月前在浙地,我跟這個蠢貨接吻,現在都想扇死自己。

“行,那你給我蹲到角落裏去,大夫你去看着他,他若是打個噴嚏你就扇他!”我冷冷說道。

等到我消毒傷口,太子疼的咬緊衣襟時,我才發現傷口并沒像我想的那麽簡單。不知道這年頭的火槍用的是怎樣的子彈,竟然在發射過程中彈頭融化,如今打在人體內灼傷皮肉後再度變形凝固,要挖掉好一塊兒肉才能鉗出來,這丫的到底是什麽做的彈頭啊。

取出變形的一小坨金屬物後,我從冷大夫手裏接過腸線,縫合傷口。縫線針刺穿皮肉,疼的太子死去活來,那張國字臉都快變形了,實際上還是有麻醉藥物的,冷大夫不停想要提醒我可以止疼的,我翻了個白眼,做了個閉嘴的手勢。

而十一看着我拿根針這麽野蠻的縫合皮肉,一副我是在謀財害命的樣子就要上來攔我,後來還是大夫死死拖住了他。他還在喊:“什麽高人!這是要出人命的!你以為這是縫衣服麽,竟然還敢——”我一巴掌扇了過去:“沒叫你閉嘴麽!你唾沫星子都快噴你太子哥哥傷口上了,如果是真愛就別嗷嗷了,滾一邊去。”

我忘了自己左手已經變成了一半鐵手,一掌打過去,他嘴角都被劃破了。他暴怒卻不再說話,而看我的眼神有幾分疑惑。

……莫不是認出我來了?這天底下一而再再而三扇他的人可不多……

等到我縫合好傷口,用酒精清洗掉血痕時,太子殿下已經昏過去了,我轉身對冷大夫輕聲道:“剩下的就交給你了,失血過多你記得給調理着,每天都要試試體溫,前兩天肯定會燒,不過後面如果還高燒不對,你就要下點猛藥了。我不懂藥理,只能拜托你來調養了。”

冷大夫對于我手術的流程又興奮又激動,連忙點頭。

不過說實在的,讓一個位高權重的男子在自己手下痛苦呻-吟,滿頭大汗,雙手抓緊床單,被折磨的一次一次喊叫出聲昏死過去的感覺……有那麽一點爽。

我洗淨了手,十一皇子托人将太子連床帶送回了營帳內,卻并沒有走,頂着那腫的老高的臉站在原地盯着我。

回頭看到他那似曾相識的眼神,我一驚,連忙低下頭去忙自己的。莫名心裏有點慌,雖然就算讓他認出來我也可以死不要臉的耍賴,但是我有點不想和他重逢。更何況在十一心中,我是個不能放過的掌握太多秘密的人。

我洗淨器具,放下挽起的衣袖,卻聽到了背後傳來十一走近我的腳步聲,一只手從我身後抓住我的肩膀。

“蛤蟆!怎麽樣了——!”二爺掀開門簾大步走進來,我心裏松了口氣,收好東西小跑到他身邊:“我盡力做了,讓冷大夫時刻注意着吧,理應是沒問題的。”

“我剛剛去送太子殿下回營帳,他中途醒來了,跟我說了要改進火槍而且繼續合作的事情,謝謝你,蛤蟆。真的太謝謝了。”他熊抱過來,本就穿的厚實,戴着大氈帽,他活像是一只大棕熊。我笑着埋在他肩膀的翻毛領子上深深吸了口草原上的味道,說道:“姐也不要別的,晚上加半個羊腿。”

十一卻在我們背後冷冷開口:“這深山請來的人竟是年輕女子。”

二爺松開我,笑着對十一皇子道:“天縱奇才總是有的,雖然是女子也不能妨礙她的特殊。殿下,這是我浮世堂的步辭。”

我點點頭,不再說話。十一卻忽的笑起來:“這天下敢打我的人少得可憐,你真是不要命的膽大,還有那不由非說就動手的火爆脾氣,倒是像極了某人。”他這麽說道,眼睛卻望向了我的左手,神情微微暗了暗。

傷口竟然成為掩飾身份的象征,我心中微松一口氣,二爺攬住我肩膀走出去,回頭對十一皇子道:“奇人哪個沒點脾氣,殿下還是就忍了吧。草民也累了,若是無事我也暫且退下歇息。”說着語氣恭敬,實則拽着我就往外走。

走出了門口,我胳膊肘擊了他一下:“別摟着了!放開你那蹄子。”

“哎喲喂,你這幾個月不見怎麽胖了一圈兒,看你穿這個深色襖裙都顯得比以前肥了。”他小聲說道,我猛然擡頭,怒目而視。

“蛤蟆啊,你這眼睛擋在這面具小洞後邊,我都看不見你的眼刀的。”他笑嘻嘻道。

我撇撇嘴轉身就走,他連忙就要來追上我,卻看着蔡頭兒搓着手湊到他旁邊去:“二爺,怎麽見着人家也沒什麽表示的,也不知道是誰臘月裏每天讓分堂的兄弟送信,氣的貴川那邊分堂跑馬的幾個人都想掐死你。你看人家步辭都不想理你。”

“怎麽沒表示!”二爺聽這話不高興了:“剛才她還抱了我來這!可不是那種輕輕抱一下,是直接撲到我懷裏了!你懂什麽!”

“……”蔡頭兒無語。

“唉……”關守玄幽幽嘆了口氣:“早知道今天蛤蟆見到我還挺高興,我就不該穿那麽厚,這樣抱一下什麽都感受不到啊。早知道我就應該赤-裸上身站在營帳門口等着她來,然後來個熱烈的深度擁抱。哦,天吶……蛤蟆胖了一圈,不過估計手感肯定超好!”

蔡頭兒看了一眼渾身都要冒粉紅泡泡的二爺,過了半晌說道:“二爺我手感也好,而且我敢打包票我胸圍肯定超過了阿辭姑娘。”

“……滾。”

夜裏我坐在随軍大夫們存放藥物看病的帳篷裏,幾個類似于護工的男人們去打橋牌了,我坐在竹凳上,一面在燭光下擺弄那裝滿草藥的瓶瓶罐罐,一面聽着冷大夫教我各種草藥的名稱。張霖掀開厚重的帳簾走進來,氈帽上沾滿了霜,進來來不及脫掉帽子就坐到我身邊來。

“步姑娘不是說要給我講那火槍裏彈丸的制作麽?”他一臉興奮。

我笑了:“張頭兒,你怎麽那麽急,不是說好明兒我去您那兒,順便讓手下工人一起聽着,其實我也未必完全了解,只是懂得怎樣的構造會更好罷了。再說了就只有你一個人在這裏,若是有你也不懂的地方,明天白天,我畫個簡單的圖紙,講起來更容易。”

他一臉局促不安道:“是我太唐突了,我只是心急着知道。啊,我這記性,這是二爺托人給你的條子,說是有件事要你去做。光想着火器的事,我連這也忘了。”

我滿臉無奈,不用想又估計會是:‘天吶怎麽辦!蛤蟆你抱了我一下我現在都沒法入睡了!’之類的逗逼紙條,張霖把卷好的紙條遞給我,我展開看了看,皺起了眉頭。

“二爺……怎麽會給我這樣的任務?”我有幾分不解:“他應該不會讓我去做這種事的。”

“我不知曉,只是咱們的人遞給我的,說是二爺要我送過來的,他一時走不開。”張霖的話的确不像作假。我皺眉說道:“好,我知道了。”

張霖坐坐就走了,冷大夫眼睛不大好,昏暗燭火下撐不了多久,便收拾東西,我找借口說自己再留一會兒,卻在他們都走後,再度拿出那紙條看了又看。

我之所以不相信,是因為紙條上寫着要我去殺一個人。據查明,太子被槍擊中一事是有人從中作梗,有人偷偷損壞了火槍的簡易保險設置,本來是想造成事端好讓太子棄用火槍。但卻沒想到直接傷了太子,而手中火槍出問題的新兵則成了替罪羊,被十一皇子怒而當場殺死。

而奸細則就在營中,紙條上寫說他每天夜裏都回趁着護工或郎中不在的時候進來偷草藥,我只要呆在這裏尾随那二人回營帳,并且殺死其中那個身材高大的就是了。

不論怎樣想,二爺都不應該把這活交給我。他不會為了檢驗我現在武功如何而去指示我殺人……那這又是?

我雖懷疑卻仍然吹掉蠟燭,裝作走出帳篷的樣子,實則繞了一圈回來躲在了帳內屏風後的雜物簍內,很快就聽到了一陣輕輕的腳步聲,看來是早就盯準了這兒。來者是兩個男子,一個立刻去翻藥櫃,輕聲說道:“小子,快去拿白曲,我記得那邊下邊櫃子裏就有。我這兒已經摸到了阿芙蓉了。”

“別了吧……上次你拿白曲用在那兒,疼得厲害。”一個弱弱的聲音傳來:“我們這麽來偷藥,若是抓到了,必定要示衆的。”

“哼,你怕了。那也沒用,所有偷來的東西都藏在你枕頭下邊。再說了,你後邊都沒以前那麽緊了,用點白曲酒難道不好?昨天是誰爽的吱哇亂叫的!”偷藥男子說道。“再說了,沒有我,你還住在那一幫兒小兵一張鋪子的大帳篷裏,說不定就你這小模樣都被多少人壓過了。”

我他媽躲在簍子裏,聽得這個激動啊!

這就是營帳菊花開,軍中撿肥皂的古代版啊!這家夥來偷的阿芙蓉,實際就是生鴉片的一種,明顯是床第之間助興用的,而且在古代也是相當奢侈,而酒精極度刺激肛腸,光聽這兩樣東西的名字我都能想象到這倆人的床上活動多麽激烈了!

“今天我走路都差點疼死過去,說好的今天不再做了,我真不該來陪你偷藥!”那弱弱男子說道。

“哼,明明是你爽的不行,卻道是提了褲子就怪我。老子才要了你幾回,你倒是毛病多了。”那偷藥男子說道,緊接着就淫言穢語挑逗那弱氣男子,說的雖不堪入耳,卻讓我興奮都蹲在簍子裏咬緊了自己的衣袖,你丫在這營帳裏滾起來我都不會阻攔你們的!

可這倆人明顯不想讓別人知道,那弱氣男子被捏了兩下,壓抑着輕微的呻-吟,倆人就這麽走出了營帳。

我連忙跟上,眼見着随着兩人走入骁騎營,那高大男子住的是百夫長才住的單獨帳子,我緊跟上去,輕輕伏在帳外。這裏偏僻,旁邊就是一片無人空地,倒是極适合動手,我是打算等裏頭倆人開始哼唧叫-床的時候在趁其不備下手,順便也瞟兩眼男風春光。

卻沒想着蹲在最不容易被人發現的角落沒多久,就聽見背後傳來輕輕的腳步聲,我回頭過去,卻聽着那人在緊靠着我的位置停下步子來:“你果然會來。世外高人原來也會聽着浮世堂老大的話,說叫殺人就來。”

——十一!

我猛然一僵,他輕輕蹲下來,笑着看我:“別亂動,是我引你出來的。我只想看看到底是誰有這麽大的膽子敢動手打我。”

而我卻不敢輕舉妄動,因為我明顯感覺到身邊至少有十幾個比三娘水平還高上幾分的高手遠遠圍住了我。

“如果你是她,這筆賬就要連着以前好好算算。如果你不是她……那我更不會放過你。”他輕輕眯了眯眼睛,朦胧深藍色的夜色中,臉上的表情更顯得莫測,他伸出白皙纖長的手指朝我面具而來,我手中握着匕首,卻不敢朝他出手。

他指甲輕輕叩在冰涼的鐵質面具上,饒有興趣的勾起嘴角,就要摘下。而我們身邊的帳篷內卻猛然響起了大聲的呻-吟浪-叫。

“啊!大哥……不行了!疼……不要再進去了!啊……前面不要!不要——!啊啊啊……前面要出來了……要出來了!”

我擡眼只看到十一的那張臉都有幾分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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