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首發章節
作者有話要說:竟然有那麽多陌生的小夥伴冒出來留言了!
囚塢,你是誰的貓 ,請把我拴在陳巨巨的褲腰帶上 這都是老面孔了。
可是那些今日才第一次見的妹子……你們難道之前都在霸王麽QUQ!
類似……夏燚,秦未,蘿艻之類的妹子,你們都在無情的占有我然後揮一揮衣袖就走了麽QUQ!!
估計下章或者下下章,女主要回京城了,那時候才是熟人彙聚再見面的時候。
我手上被震的一麻,猛然擡起頭去卻看到自己的鐵手堪堪擋住這一下,玄鐵制成的假指被鋒利的匕首劈出一道深深凹痕。
這是機會,我就要伸手去奪達阿赤手中的匕首,他卻猛一抽手,看向我的鐵手,“這是……,”
我抿嘴不打,他卻伸出手來,“把手給我看看。”他獨眼直直望着我,我猶豫再三,擡起左手放入了他掌心,達阿赤到顯出幾分詫異來,他手掌大的很,掂了掂我的手道:“這怎麽弄的?”
“被狼咬的,咬掉了兩根手指。”
“以你的身手,是被多少狼圍攻才會被咬,若是真的陷入狼群,又怎麽會只損失兩根手指就逃出來了。”達阿赤竟然蹲下來了,平視我說道。
我偏過頭去不想多說,關守呈在背後微微皺緊眉頭,我卻想着這說不定是個機會……他沒有動手,再問我這件事,我不如多說幾句拖延一下時間。
這時候添油加醋倒容易虛假了,我擺出一臉的淡漠無謂說起了受傷之事,最後還補充道:“雖然從狼口中這樣扯斷自己的手指,我為自己的受傷感到痛苦,但為了比我更弱勢的人的性命,我覺得這是值得的。”我低下頭去,卻擡起眼來透過劉海偷偷看達阿赤的表情。
“你是真正的勇士。”果不其然,中國好故事的道路是萬能的,他松開我的手說道:“我被一個如此無畏的勇士所傷,沒有什麽好報仇的。”
我心中松了一口氣,他卻繼續說道:“不過我更想在和你正面決鬥時親手殺死你,雖說我不殺女人,但你已經證明自己是個勇士,我和勇士決鬥并無不妥。”達阿赤的表情明顯不是耍我,我恨不得去扇自己的臉——
大哥我才不是什麽勇士,我是個女人!你看我的胸!我是個純娘們啊!
關守呈的表情立刻有幾分幸災樂禍,我連忙道:“你今日将我如此野蠻捉來,我一路上吐得要死要活,恐怕今日我也難以發揮出平時水平來。”
達阿赤笑起來:“不急不急。”他起身熊一樣的手掌揉搓了我腦袋一下,我整個人抖了抖往裏縮了縮,他用柔然語囑咐了幾句,就走出門去,我看着他的背影,卻覺得這達阿赤絕壁是個腹黑,他心裏比誰都清楚我很慫啊!
關守呈看我的表情歡樂極了,仿佛是大仇報了一半一般走出門去,我滾倒在床上,卻看着一個小兵走進來用蹩腳的中原話說道:“別滾了,這裏是将軍的帳篷,随我去你住的地方去。”我還在愛撫椅子上的狐皮,聽見這話更是晴天霹靂。
“弄髒了你賠不起。”那小兵一臉憨厚的又補充道。
說好的霸道将軍的愛妻呢,說好的高冷王爺的寵妾呢……
我卻默默接受了這個事實,一般男人也沒重口到來玩我,我被蒙上眼睛幾個小兵架着拖出了這華美的營帳。
幾日後,倒在草垛上,滿是馬糞味道的帳篷裏漆黑一片,我渾身癢,翻來覆去也睡不着,而手腳上還綁着繩子,我用盡力氣也蹦不開。不知過了幾天,我只記得我吃了八頓飯了,再度見到活人的時候卻不是送飯的小兵,而是一個黑色袍子的瘦弱男人,這春季裏他手裏還拿着個折扇,掀開帳簾滿臉嫌棄的聞了聞味道,拎起袍子走進來。
“鬼面鐵手?”他倒是說着字正腔圓的中原話。我打了個哈欠,點點頭。
“哼,只是鐵手還在,真正的臉倒也是張鬼面。”他冷冷笑道。
“滾,老娘就是整張臉被油潑了,也長得比你那張臉好。”
這黑袍男子氣的嘴角的黑痣都跟着抖了抖,居高臨下說道:“本來是給你送個活命的機會你卻不要。”
“誰說我不要的,只是你磨磨唧唧不肯說。”我昂起腦袋滿臉不屑:“柔然軍裏竟還有你這個人,莫不是關守呈帶來的。”
“哼,你只要說出那火瓶,弩車和熱氣球的詳細制作工藝,我們就饒了你。若不然,你根本就沒有跟将軍交手的機會,我想軍營裏的男人們也會不在意你那張臉而上了你。”他笑的猥瑣,我卻猛然抓起身邊的稻草朝他臉上扔去:“窦小二,有本事這話你朝二爺說去,看他會不會找一幫漢子上了你!”
那黑袍男子一哆嗦,撇嘴道:“真煩人,你這家夥。自從來偷聽了我給孩子們上的幾節課,不論我扮成什麽你都能認出來了。”
我手往腦後一背:“別忘了我的好眼力,當初剛到貴川也是我一眼看出了所謂銅礦的真相,再說你腳穿不得這麽大的鞋,前邊都是塞了棉花的,我看你走路也能看出來。你再擅長縮骨,也沒法讓自己的腳伸縮啊。”
窦小二就盯着那張刻薄猥瑣的臉一屁股坐到我身邊:“達阿赤把消息瞞的緊,若不是我收到二爺的密信,也不知道你被抓了來。二爺在那頭急的都快瘋了,三娘跟我說他就差要坐着那熱氣球來炸這邊軍營了。”
我心裏有幾分溫熱,笑起來:“這季節可是又造了新箭矢,随便一箭都把他那逗貨射個對穿。你叫人攔着,別沖動才是。”
“話是說起來容易,二爺現在可經不起折騰,若不是我還潛伏在這邊,他真非瘋了不可。”窦小二說道:“明日如果沒猜錯,達阿赤或許會帶你去那邊草原狩獵,他似乎有幾分欣賞你,雖說要和你決鬥卻遲遲沒動手,也看得出來。到時候我派人藏一把匕首在馬鞍下,二爺的人會去突襲,你斬斷鎖鏈,與二爺回合。”
“這說起來容易……到時候達阿赤身邊必然跟了許多人,哪能輕易逃脫。再說,如此一來,你豈不是暴露了。”我輕聲道。
“我把想知道的情報拿的也差不多了,蒙面男子是關守呈的事情我已經彙報給他,明日我與你們一起走。之前和學生們來卧底做廚工,就是為了搜集信息殺死這個人,然後扮成他,如今已有半個多月還未有人發現,已經差不多了。”窦小二說道。
“只是關守呈在此相助他,關守呈如此了解二爺……”
“別擔心。”窦小二笑起來:“這只會更點燃二爺的鬥志,也會讓他不會手軟了。”
果不其然,如窦小二所說,第二日我被從滿是馬糞味道的小帳篷裏領出來,幾個身材高大編着頭發的柔然女人把我擁進了帳子裏,二話不說就上來扒我的衣服。“喂——我不搞百合!你放過我的底褲!別扒了!”她們幾個還興致勃勃的研究了中原的肚兜,就這麽直接把我扔進了巨大的水桶裏,拿着軟毛的刷子就開始對我猛刷!
我不是運動鞋!不要這麽刷我啊,我不是你們這種半年不洗澡的柔然人!
可她們聽不見我心中悲怆的吶喊,她們幾個別刷邊聊,甚至還掐着我手臂仿佛在取笑我,另一個女漢子更誇張,指着我的胸哈哈大笑,我憤怒的挺了挺胸,他媽的,雖然小了點也算是白皙圓潤!你們這些每天在馬上颠來颠去的女人胸部都下垂了,豈能跟我比!
我被從浴盆裏拉出來,擦淨身子就穿上了她們身上的那種皮襖,這些柔然女雖然身材高大卻也算是手巧,竟讓我跪坐在銅鏡前給我編上像她們一樣的一溜細辮子,又帶上了天青石的挂飾,頭頂戴上了銀發飾,每個辮子的發尾上都墜上了紅石,我晃一晃腦袋,紅石相撞發出清脆聲音來,銀飾在燭火下熠熠生光,我的劉海被別到腦後,露出光潔額頭來,臉上的傷疤竟無比符合這一身柔然女裝扮,甚至更顯得有幾分野性難馴。
我不知道達阿赤這是什麽意思,就被擁出帳子,達阿赤和手下牽馬在不遠處的空地上,他示意要我坐上馬鞍華麗的一匹黑馬上,我戰戰兢兢的跨了上去,還未開口說什麽,他就拿了個鐵圈将我的腳扣在足蹬上,我陡然一驚,他卻擡起頭來笑道:“你表面看着老實,心裏的心思早就不知道轉了多少圈,別想跑。今兒就來比比騎射,聽着鬼面鐵手這麽吓人的名號,想比你騎射也不差。”我偷偷摸到了馬鞍下藏着的匕首,笑道:“比就比,雖然我不是草原長大,卻未必真的比你差。”
達阿赤也爽朗笑起來,不過真的到了草原上,我覺得我輸定了。他媽射的不是小兔子,而是草原上跑的飛快的角羚啊!我這邊弓還未搭好,那從籠子裏放出來的角羚已經一路狂奔只見到一個小小的影子了,達阿赤卻早早搭弓射箭,接連殺死三只,我只得舉手投降:“你這簡直就是耍賴。”
他笑起來,從馬上跳下來抓住缰繩,猛然坐上我的馬,我心中一慌,回頭喊道:“你太沉了,快給我下去!”達阿赤拿起彎弓,遞到我手裏抓住我的手腕道:“你這樣的動作搭弓射箭太慢,手臂沒必要這樣搭弓,要盡快最短距離擡起手臂,不要太過在意是否準,只要看清目标就好。”
我剛剛把馬鞍中藏着的匕首藏入衣袖,也不知他是否摸到了我手腕處硬邦邦的匕首。他笑起來:“對對就是這樣,你們再放一只試試!”他抓住我的手腕就要搭弓射箭,我卻心中一慌晚松了手,又讓那角羚跑了,他惋惜的咂了咂嘴,剛要開口,忽然聽聞一聲急報,一男子沖入圍場大喊:“将軍!中原人來襲——!至少有上萬人!”
上萬人?!
達阿赤猛然一驚,就要跨下馬來,我猛然一把拽住他衣領,手一甩抓住那從衣袖中甩出來的匕首,徑直架在他脖頸上!達阿赤反手就要抓住我手腕,我猛然轉身過來跪在馬上,一條腿頂入他兩腿之間,咧嘴笑道:“再動一下,我頂碎你下面!”
他僵硬了一下,大笑道:“原來是裏應外合,你這小匕首是哪兒摸來的。”
“帶我去,我要去前線!相比您也不想讓士兵們看見主将如此狼狽的樣子吧,不過我可一點都不打算給你留面子。”我笑起來,風吹的滿頭珠玉之聲,這身皮襖倒方便我行動。
“你似乎忘了你的腳還拷在馬镫上。”他微微後仰毫不畏懼笑道。
我笑的更狂,擡了擡腳:“馬镫再怎麽也是連在馬鞍上的,我已經把它撬下來了,雖然還連在我腿上,但并不妨礙我走路。快,就這麽騎馬帶我去!”
達阿赤微微眯了眯眼睛:“你這性子真不像是從中原那地方出來的,以後可以多穿穿柔然服飾,配極了你。”
我坐在他身後,要他騎馬帶我,匕首架在他背後肺葉處,達阿赤竟曉得其中厲害,乖乖策馬往前線奔去。路上集結的士兵無不看見了坐在他背後的我,卻未見到那被我擋住的匕首。達阿赤一路還在旁若無人的與我說這話,不斷讨論着剛剛狩獵之時我應當如何如何搭弓才是,我匕首劃破皮襖,輕輕戳了他皮肉一下:“給我閉嘴!”
可當我趕赴現場的路途中,還未見到二爺突襲的軍隊,忽然有一匹馬從我們身邊飛馳而過,猛然拽住我了我的衣領,直接把我從馬上提起來,拽過去!
達阿赤猛然伸出手想要抓住我,卻撲了個空,他表情驟然變了,撈起馬上的彎弓就朝我對準,我才看清抓我過來的竟是窦小二,他還是那副裝扮,卻皺緊眉頭囑咐我抓牢了,我也拿起他所騎戰馬上的弓箭,毫不猶豫搭弓射箭過去,猛然穿刺達阿赤頭頂的金冠,他被這道力量沖的幾乎摔下馬去,待到他再度坐直在馬上,我與窦小二早已穿越還未明白發生什麽的柔然士兵之間,揚長而去!
戰馬狂奔十幾裏,我狂笑着猛拍窦小二,我們二人一路策馬進入山谷,我遠遠見到一幫人在山谷內等待,見到了我猛然站起身來。
窦小二停下馬來,對着人群揮了揮手,大喊道:“二爺,你看我這把嫂子好好帶回來了,難道不給多付點月錢?”
我還未在人群中找到二爺,就有一人猛然将我從馬上拽下來,緊緊擁在懷裏。
我不必擡頭就知道這滿頭亂發胡茬紮人的人是誰了,故意做出幾分嫌棄卻嘴角帶笑的我推了推他:“喂喂,你幾天沒洗澡了。”
二爺卻猛然擡起了頭:“你怎麽這麽香,誰給你洗的澡換的衣服!”
“你想什麽呢,要是達阿赤敢對我做什麽,你現在應該開心,因為他肯定早就在我手下變成一個不完整的男人了。”我成功逃脫,滿臉掩不住的得意,笑道:“哦,忘了,你在某種程度上也算是不完整了。”
我卻看着二爺眼圈紅了,他比幾日前更瘦削,我沒心沒肺不擔心自己,卻忘了遠在幾十裏外有個男人把我看得更重。我這張破嘴卻怎麽都說不出感謝或安慰的話,我只能笑着想要扯開話題,卻看着二爺眼中仿佛真的要滴下淚來,他卻更用力的抱住我,努力用輕松的聲音說道:“對啊,我倒忘了你是什麽人物了……我倒忘記了,你似乎不需要我擔心也能過得很好。”
我結舌,想要解釋什麽卻說不出口。
“你這樣極好,可是卻仍然有那麽多危險,是我們可能避不開的。蛤蟆,我膽子太小……我沒法像你這樣。”他語無倫次地說着,他抓緊我背後的衣服。我突然覺得自己真是個混蛋,我倒是什麽都不怕,卻忘了別人的感受。我自己無所謂左手殘廢之事,卻讓二爺半年多都不願在我面前說關于手的話題。
我伸出手攬住了他的腰:“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好像第一次給他道歉。
我……會盡量不讓你擔心的。是我沒有照顧到你的心情,對不起。我在心裏這樣說道,但我似乎永遠沒法說出這樣肉麻的話。
二爺猛然吸了吸鼻涕,哽咽道:“你這麽穿,真他媽好看,j□j的。”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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