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首發章節
作者有話要說:
新年快樂~~!!大家都要新的一年過得好好的。明天更新婚禮,估摸是……沒有肉,有也是肉渣肉湯,大塊的肉可能沒有哎╮(╯▽╰)╭
他的面容隐在黑暗中看不清數,十一手指緊緊抓着我肩膀,幸而他知道了幾分禮,沒做什麽出格動作。
“你開心的緊啊,能嫁給他。”十一輕聲道。
“無所謂嫁娶的,二爺讓我感覺自在。”我笑道,“放開手吧,別又整這麽一出,我可讨厭宮裏的這些假山花叢了。”
“如果我成為他那樣的人,或許你也會覺得跟我在一起自在了吧。”他說道。“可我恐怕一輩子都沒法變成那樣。”
“沒人強求你變啊,別想太多了,咱倆真沒什麽。”我拍拍他肩膀,“再說了,我以為你會比我想的更有野心,做個忠犬就這麽有意思麽?”
“你這是什麽意思?”十一眯起了眼。
“王爺,我耳力過人,這周圍都無人,這話也只有我敢說與你聽。你若是再不想想自己未來的路,下一個死的皇子就是你,只是這是時間前後罷了,究竟是在你最強盛的時候弄死你好呢,還是等十幾年你權利都收到手,妻兒成群的時候将你滿門抄斬呢?坐在金銮殿的那位估摸日日夜夜都在思索這個問題吧。”我笑的輕松,十一卻一臉緊張與戒備。
“怎麽,怕的太久連想也不敢想了?小心翼翼太久連說也不能說了?”我說道。
“我并沒有能力坐在那位置上。”十一壓低聲音說道。
“在我看來,你是唯一能打垮皇上的人,你比誰都了解他,也知道他所有的把柄弱點。行事方式性格缺陷,你最明白了吧。”
“這話是二爺讓你說給我聽的吧,哼,以為我不知道浮世堂有什麽想法麽?想要趁虛而入,浮世堂鄉野間的雜牌軍團也想坐到那高不可及的位置上去?”十一的表情變得冷冽,他松開抓着我肩膀的手。
“浮世堂對那地方可沒想法,二爺要是有這樣的想法,我早抽死他丫了。再說,如今我與你走的這一遭路,都看在皇上眼裏的,他甚至可能認為你想要拉攏浮世堂奪位呢?”我笑着說出口,十一本想反駁,卻發現這件事可能性極大。
“你不該見我的,越是和我接觸,皇上疑心越重,你可是把自己逼上了絕路。再加上皇上同意我嫁給二爺,就是為了拉攏浮世堂,以及防止你與二爺鬧翻,如今他心裏後悔了吧,早就想着應該讓你跟浮世堂鬧翻,然後兩敗俱傷吧。因為不知浮世堂的深淺做出這樣的決定,皇上已經懷疑與後悔萬分。”我卻前進一步,笑着攀上了他肩膀:“瞧着吧,很快他就對你表面愈發寬容,私下卻要有動作了。更何況,我從二爺口中知道,你的暗衛勢力如今剩下的也不多了吧……”
十一眯起眼睛:“我幾乎都要信了你的慫恿。”
“其實你已經信了吧,早下決定吧少年。二爺之所以想要助你,就是因為知道皇上即将良弓藏走狗烹,真正在一條戰線上的是你與浮世堂。”我拍了拍他肩膀。
“呵,浮世堂是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麽?”
“只想要南方的糧草收購權,并且讓我們安安穩穩退出京城而已,我不喜歡這裏,我想去南方。”我扶了扶身上披着的外衫。
十一陷入了沉默和思索,我覺得話已至此不必多說,正打算撿起地上的燈籠,十一卻開了口:“一旦我登上那位置,就說明我一點機會都不會有了吧,你是不會選擇一個被囚在宮中的人的,雖然我實際上也是被囚在京城。”
“瞧你說的,搞得跟我的感情是角鬥場一樣,再說了就算是,你這個不會武功的人是不能進入角鬥場的。”我撿起燈籠。
十一陷入了更久的沉默,直到我打算走開之時,他輕聲說道:“哎,我倒是真想直到被你抱一下是什麽感覺。”
“艹,能不能別這麽矯情啊,還抱一下,你怎麽不問被老子操一下是什麽感覺啊。”我回頭滿臉嫌棄的說道。
他撇了撇嘴低下頭去,我心裏湧起一種愧疚,因為我知道我如此慫恿他篡位的結果,我真是個惡人。暴躁的拽了拽頭發,我吼道:“抱一下就抱一下,有什麽了不起。”我提起裙擺沖過去,有幾分蠻橫的抱了他一下,十一被撞的倒退兩步撞在假山上,痛呼了一聲。
“行了吧!老娘跟你兩清了。”我擡起頭。
“原來是又硬又痛的感覺。”
“……能不能別這麽猥瑣的形容,其實還是又粗又大的感覺。”我滿臉黑線。
十一也一臉嫌棄的推了我一把:“走開,一身大魚大肉的味道。”
我撇撇嘴,拎着燈籠真打算走了,走出好遠一段,回頭看看十一還是倚在假山邊,看着我。
“這宮中夜太黑,路不好走。特別是像你這樣生于此的人,連燈籠也不能提着,連同伴也不能有,但願你能頭破血流也走到最後。”我擡了擡燈籠,輕聲說道,也不知他聽不聽得見就轉身朝宮門走去。
等坐上了車,就看着二爺在車上大吃特吃,毫無形象。
“來來,那鼈孫給你折子了吧,我瞧瞧。”二爺伸手接過折子,卻看着我臉色不太對。
“怎麽的?摔着腦子了?”二爺一臉關照的來看我,
“我把那些話說給十一了,現在感覺……我真是,明明知道你是為什麽想扶他上位,卻把他往那龍椅上逼。”我苦笑道:“以前老覺得,我也沒做過什麽太大的錯事,但現在真是覺得自己對不住。”
“因為我說過十一年輕,有能力卻不算太有心計,更好控制,所以你才心裏愧疚?”二爺一邊看折子,一邊吃着酥餅。
“因為我知道做一個傀儡皇帝,是件多麽痛苦的事。本在宮中看似權勢滔天,實則處處都受局限,若是為了浮世堂再左右朝政,豈不更是……”我愈發憂傷。
“行了吧,就你那點腦子,別老想這些事。事情還沒到那一步,更何況他否則只有死路一條,這件事做的對不對是如今看不出來了,等再過幾十年你看他過得好不好再說吧。”二爺往我嘴裏塞了塊餅:“憂慮太多不是你的性子,在京城裏呆的忍不住都染上這種想法了?”
“我也覺得這事兒操蛋的很!”
“話說……你說的那成婚的事兒,我仔細想了想,若是婚禮聽你的,那要是進了房裏就要聽我的。若是婚禮你按着我說的老老實實辦一場,房裏你說啥我就做啥。”二爺湊過來商量道。
“如果婚禮聽你的,洞房花燭夜我把你綁在木馬上也可以?”我斜眼。
二爺臉都綠了:“你能不能對我好點。再說了,在那事上,我最近可有猛學,你怎麽樣也鬥不過我啊。”
“搞笑——老娘都是有實戰經驗的,就你那童子雞,年輕時候都葬送在軍營那搞基的地方,血氣方剛的時候又要裝傻子,老娘怎麽可能由着你。”我撇嘴笑起來。
“等等你說的實戰經驗到底是怎麽回事兒,難不成你以前還跟別的男人——卧槽不會吧!”
“老娘做了這麽多年蛤蟆精,活了千兒八百年的,連個男人都沒找過這不是扯淡麽?再說了那都是猴年馬月的事了,我從到這幅身子來可不都是圍着你轉的,上哪兒還勾搭別人去!就你這樣上次接吻都半生不熟的,有什麽用啊。”我挑挑眉毛。
二爺撇嘴:“那我也有點不爽。”
我反倒笑着挂在他身上,貼在他耳邊說道:“你能不能別這麽木魚腦袋,我是個會玩花樣的怎麽就不好了,保準比又哭又喊的女娃子好多了。”
二爺臉都紅了:“你這人!怎麽在外面說這些葷話!”
艹平時調戲我的是誰來着——
“那婚禮聽我的好了,房裏聽你的。可要照我說的來演。”
二爺一臉興奮:“行——老子不怕丢臉。早就跟你說做人不能太強悍,你說說屋裏的事還是該聽我的。”
二爺估摸着腦內已經小劇場了,我這頭抱着他心裏也在奸笑:屋裏聽你的?你先打得過我再說——老娘會玩的花樣多得很,保準讓你嘗個夠啊二爺。
“這是什麽?”我打着哈欠走進三娘屋子裏,看着榻上擺的兩件衣服。
三娘臉色跟便秘似的:“這是你訂的喜服啊……怎麽,怎麽……”
我看着榻上小號的铠甲和大號的戲服,壞笑起來:“倒真是做出來了,快快叫二爺來試試。”
“二爺一大早上朝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阿辭啊,這是不是太過了,二爺真同意了?”三娘挽着我胳膊問道。
“他要是沒同意我幹嘛找人做啊,瞧你這話說的。”我往那兒一坐,三娘直咂嘴:“這事兒我也只敢想想,也就二爺那瘋癫性子陪你鬧騰。”
“其實也就是試着玩玩,正式的喜服我已經托人去做了,能知道二爺願意順着我,就夠了。不過怎麽也要耍耍他才是。”我壞笑起來:“只是我不能忍受你們在外頭喝酒,我卻窩在裏頭啥都不能動。怎麽也要我跟着出去喝。”
“你一說喝酒,我倒想起來了,今兒聽着蔡頭兒和二爺出門前說話,好像說是什麽……不能都順着你的意思,二爺就怕你在屋裏耍賴,非要讓冷大夫到時候在喜酒裏弄點什麽嗜睡的藥,省得你在婚床上跟他打起來。”三娘一臉八卦湊到我身邊來。
“卧槽?!這是要迷倒我直接滾床單的節奏?!”我橫眉豎眼,三娘連忙附和:“這簡直不能忍啊!無視你的尊嚴啊!二爺這慫啊!”
“老娘大不了不喝酒就是了,或者我去找冷大夫,讓他故意給錯東西就是了,冷大夫肯定是站在我這邊!”我握緊拳頭說道。三娘明顯是跟我同仇敵忾,這就要去找黑寡婦說這件事,推開門卻看着二爺下朝從那邊走來,見着我在屋裏就快步朝這邊走來。
“怎麽了?一臉喜氣的。”我脫了鞋子盤腿坐在榻上,看着他笑意盈盈的樣子問道。
“達阿赤的事解決了,雖然沒有完全是皇上提的數字,不過也能讓兩方都滿意了。”他也踢掉靴子盤腿坐上來摟着我:“真沒想着如此順利,雖沒能殺了達阿赤,卻看着他一臉吃癟我已經夠爽了。”
“喜服到了,快來試試。”我撇撇嘴,二爺望過去,臉色都不好了。
“嚯,咱們不都說好的,你就試試給我看呗。”我踢了他一腳。二爺也知道說過的話不能不算數,悻悻的拿起那紅色戲服,垂頭喪氣的到屏風後頭去了,一會兒我就聽着他在喊:“蛤蟆,你到底找哪個工匠做的,這裆也太高了,我這褲子都沒法穿了。”
“那就別穿,光着腿,讓我看看效果就成。”我憋着笑,卻故作正經的說道。
“還有這盤扣,這衣領,它敢再露多一點麽?”二爺的聲音都要暴躁了。
“你說你那胸肌,藏衣服裏幹什麽,快露出來給老娘看看。”我笑着穿上鞋走到屏風後頭去,看着當真是快要撐爆戲服的二爺,胸口的盤扣都扣不上,袖子倒是老長,領口一圈花團錦簇的花邊,擁着他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二爺拿着水袖捂住臉蹲在地上耍起了賴:“你要真讓我穿成這樣,我不成婚了!我雖然沒邀請什麽達官貴人,但面子上應該請的幾個朝中大官都是請了的,你說我那天要是穿這麽一身在角落裏狂喊将軍好棒,我以後還怎麽上朝啊!”
“你可是答應我的了,難不成你願意房裏聽我的?”我憋笑着揉了揉他頭發。
“不管!你不能弄得這麽過啊!我雖然一直都不要臉習慣了,但這種地步已經是死不要臉了!”二爺掩面欲哭無淚。
我蹲□來:“好啦好啦,折騰你玩的,正式的喜服一驚定下了,瞧你玩不起的樣子。再說了什麽房裏聽誰的,一共就咱倆,管他聽誰的啊。”
“當真?”二爺擡起頭來。
“自然當真,快點快點,那裁縫是京中有名的,可大牌的緊,不肯上門來量尺寸,我只能自己找了把卷尺量了,托下人把尺寸送過去,快點快點脫了,我給你量。”我一臉嫌棄的拿起桌上布做的卷尺,二爺一臉解放了的表情把上衣一脫,赤膊站在那兒:“量吧!”
乖乖,這胸圍絕對超過我不少……我心裏小聲感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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