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林問他們抓兔子的時候順便撿了點枯枝樹葉, 用來生火烤魚,金睿寶正愁着怎麽生火,就見林問半蹲在地上,掏出望遠鏡卸了鏡片, 将鏡片放在樹葉上面。

金睿寶眨了眨眼睛, 看到樹葉上聚了一道光點, 慢慢地冒出青煙,升起火苗。

他拍了拍腦門:“卧槽林問厲害啊你。”

林問笑了笑, 收起鏡片檢查一下沒損,給裝了回去。

蘇明珠見不得他這副一切盡在掌握的模樣,撇了撇嘴:“雕蟲小技。”

金睿寶想怼她, 但想到這是有錢主子,只能背過身去和趙景嘀咕:“馬後炮。”

林問這個被嘲諷的當事人一點都不生氣, 全當耳旁風了, 他把火堆升起來, 将清理好的魚插在洗幹淨的樹枝上, 圍在火堆旁邊烤着。

也許是游戲世界,一點調料都沒加的烤魚香味撲鼻, 賣相大好, 饞的人直咽口水。

剛才林問叉了四條大魚,趙景叉了一條小的, 一共五條魚。趙景對自己叉的魚情有獨鐘,提出自己吃小的, 四條大的他們一人一條。

其他人也沒磨叽, 拿起烤魚吃了起來,和聞着一樣,特別好吃, 外面的魚皮金黃酥脆,裏面的魚肉鮮美嫩滑,關鍵是刺還不多,可以放心大口吃。

金睿寶啃了兩口,被燙得呲牙咧嘴都舍不得吐,只覺自己身後在放光,腦子裏全是美妙的音樂,飄飄然~

被他們抓回來的胖兔子見自己沒被烤了,膽子大起來,蹦到林問腳邊瘋狂蹭。林問好笑地撕下一塊魚肉放草地上,胖兔子立馬叼着跑到旁邊吃了起來,背對着他們,胖嘟嘟的身子一抖一抖的。

“這兔子吃肉?”趙景驚掉下巴。

“兔子是雜食動物,不過不宜多吃。”正在吃魚的連蕾解釋道,明家養了一只寵物兔子,平時都是她在照顧。

連蕾自己吃的時候也沒忘記招呼蘇明珠,她現在看蘇明珠,只覺得特別順眼,哪怕對方下巴都要戳破天了,也特別可愛。

“蘇小姐嘗嘗?”連蕾把一條烤魚遞給蘇明珠,還貼心地檢查一遍,看上面有沒有不小心沾上髒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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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明珠被香味撲了滿臉,舔了舔嘴,見連蕾笑眯眯的樣子,頓時嫌棄地撇開臉,一副看不上的模樣,堅決不吃。

連蕾繼續笑眯眯地勸道:“很好吃的,你試試?”

“不吃!”蘇明珠站起身,快步走到一旁,用腳背踢了踢胖兔子,嘴硬道:“我在外面天天吃,有什麽可稀罕的,也就你們這些窮鬼,只能在游戲裏過過嘴瘾。”

被踢的胖兔子不滿地撓她一爪,後腿一蹬跑了。

蘇明珠還穿着裙子,白嫩的小腿被撓了一下,瞬間紅了一道,她氣的跳腳,連只兔子都要欺負她!

“你去把兔子抓回來!剝皮烤了!”蘇明珠見兔子跑遠了,回頭對連蕾吼道。

連蕾一愣,兔兔這麽可愛怎麽能烤,原想阻攔,但想到兔子跑了,她意思追兩下說追不到,蘇明珠也不會拿她怎樣,而且這是蘇明珠吩咐的,說不定還能撿到點什麽,雖然剛才那枚鑰匙她還沒想怎麽處理,甚至都沒撿回來。

這樣一想,連蕾咽下嘴裏的話,把吃一半的烤魚放下,起身追着兔子跑了。

趙景看她追着兔子沿湖越跑越遠,撓撓頭:“她一個人沒問題吧?”

蘇明珠見趙景關心連蕾,撇了撇嘴:“追只兔子能出什麽事。”

追只兔子能出什麽事情?林問想到女主都是事故多發體,麻煩制造機,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

當然他頂着馬賽克臉,其他人看不到。

這邊,連蕾追着兔子跑了好遠,心想應該夠了,就停下腳步在四周望了望,看看有沒有金色的東西,還特意關注了一下湖裏的荷花叢,踮着腳伸長腦袋。

連蕾找得認真,沒發現湖裏有道影子正在緩緩靠近,所到之地魚群迅速散開,瘋狂逃命。

漸漸的,連蕾隐隐聽到嘩啦啦的水聲,心下奇怪,四下尋找聲音的來源,只是隔着叢叢荷葉看不清楚湖面,她摸了摸胳膊,總覺得有些冷。

“起風了,還是回去吧。”連蕾嘀咕完剛要轉身,只見面前的湖裏突然躍出一只龐然大物,血盆大口,腥味撲鼻!

“啊!!!!!”連蕾尖叫一聲,扭頭就跑,哪怕遍體寒冰,呼吸困難,都不敢回頭看一眼。

砰的一聲,鱷魚一撲落空砸在地上,連蕾只覺得草地都跟着顫抖,心裏更加膽顫,一邊呼救一邊跑,因為太緊張沒看到腳下的石頭,被絆了一腳狠狠摔在地上。

絕望的是,她的腳好像扭了!腳踝傳來一陣刺痛,根本站不起來,別說跑了,連蕾拖着腿回頭見鱷魚近在咫尺,心生絕望,誰來救她!

“吼!”鱷魚甩着尾巴慢慢爬到連蕾面前,仰頭大吼,像是在得意,或者說餐前儀式。

連蕾看着鱷魚嘴裏的口水滴在自己腳上,粘糊惡心,絕望地閉上眼睛。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破空而出,從她耳邊飛快劃過,接着面前慘叫震天。

連蕾睜開眼,只見鱷魚下颌插着一只利箭,正在暴怒狂躁,粗壯的尾巴瘋狂甩動,将一旁籃球大的石頭甩飛出去,砸在樹上四分五裂。

連蕾心一顫,求生欲爆棚,撐着身子連忙後退,深怕自己被暴怒的鱷魚甩飛。

緊接着,又是三只利箭飛來,命中鱷魚的眼睛腹部。鱷魚凄慘的叫聲猛地中斷,笨重的身子砸在地上,掙紮半響不甘地閉上眼睛,鮮血浸泡草地蔓延開來,腥味沖天。

連蕾愣在原地,盯着鱷魚的屍體,半響才反應過來,她這是得救了?

“喂,傻了?”秦風拿着弓箭帶着三個小弟從後面走來。

連蕾回頭看他,尤其是他手裏的弓箭,愣愣道:“是你救的我?”

秦風還沒說話,連蕾突然痛苦起來,抹着眼淚打嗝道:“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秦風微微挑眉,掃一眼不遠處的空地,從包裏掏出藥品扔給連蕾:“快吃了,我可等着你的報答。”

連蕾見自己血條不知不覺降了大半,趕緊撿起藥品瓶仰頭喝完,藥品見效非常快,剛喝下不久,扭傷的腳好了,掌心蹭到的傷口迅速痊愈,只是連蕾剛才受了驚吓,死裏逃生,腿軟站不起來。

連蕾咬了咬蒼白的嘴唇,仰頭對秦風道:“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只能……”

“以身相許?”秦風嗤笑一聲打斷她,用弓擡起連蕾的下巴,搖頭道,“可能不太行。”他見過的美人不計其數,連蕾這樣的清粥小菜,不太合味口,而且這都什麽時候,撿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不能親不能睡,吃飽了撐着?

連蕾被□□裸地打量嫌棄,羞憤地撇開臉,又氣又急,大聲道:“我是說用鑰匙報答你!我知道一枚鑰匙在哪。”

連蕾說完害怕地看一眼鱷魚屍體,湖裏打死她都不敢靠近了,那鑰匙與其浪費,不如讓給秦風。

“哦?”秦風一秒正經,他現在一窮二白,一枚鑰匙都沒。

連蕾點頭:“對,就在不遠處的湖邊,我做了一個标記,你們可以等林問他們走了再去拿。”

秦風深深地看連蕾一眼,蹲下身子玩味道:“發現鑰匙不趕緊撿回來,而是偷偷摸摸做上标記,現在又大方送給我……真有意思。”

連蕾被盯着笑容有些勉強,揪着衣服小聲道:“我也不想的,只是在隊裏特別沒有安全感,怕自己被抛棄,所以才……”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這樣沒錯。”秦風笑容溫和。伸手将連蕾扶起來,安慰道,“不用多想,這事只有我們知道,是吧?”

王大王二王三立馬高聲應道,保證不出去半個字。

連蕾見秦風不着急追問鑰匙,反而先為自己考慮,心下微暖,擡頭看着他英俊的側臉,抿起一個小小的笑容。

這邊,趙景見林問提着弓箭回來,不禁問道:“你剛才去哪了?”

林問把弓箭放在地上,随口道:“練箭。”

趙景不信:“你箭法這麽好,還練箭。”他沉口氣,把林問拉到一旁,壓着嗓子問,“你是不是不放心連蕾,偷偷跟着去保護了?”

林問看着趙景輕笑一聲:“你怎麽會這麽想,是直播間的粉絲讓我表演一下箭法而已。”

“沒錯沒錯!是我們讓大佬去射幾箭的!”

“我的天,傻大個的想法有點可怕,保護連蕾?還偷偷?我大佬才看不上那個小白花。”

直播間的粉絲分分鐘替林問證明清白,可惜趙景看不到。

不過趙景見林問一副坦然的模樣,心裏已經信了大半,他抓耳撓腮,糾結道:“那你為什麽假裝不認識連蕾,我剛才想了半天終于想起來,她就是小時候和我們一起玩的連小蕾。”

林問被拆穿後一臉淡定,反問道:“你想了半天才想起來,就證明這段歷史無足輕重,而且,連蕾只記得林問,可不記得什麽趙景,你自作多情了。”

自作多情這個詞特別傷人,趙景被林問直截了當的戳了一下心窩子,頓時面紅耳赤,氣呼呼地走了,恨不得一步邁出三米遠。

不遠處的金睿寶見趙景大步離開,好奇道:“他怎麽了?”

“誰知道。”林問攤了攤手。

趙景沒有跑遠,過去和白馬做伴了,白馬吃草,他踩草,然後被白馬踹了一下心窩子。

趙景捂着胸口,看到血條嘩啦啦掉了一大截,心痛無法呼吸。

與此同時,離開許久的連蕾終于回來,還是被人攙着回來,身後跟着三個大漢,衆星拱月。

蘇明珠瞪大眼睛,緊緊盯着攙扶連蕾的秦風,那溫柔的模樣,和明齊一個德行!

她整個人都不好了,恨不得沖過去打醒秦風。

只是這麽多人看着,蘇明珠怕暴露自己和秦風的交易,陰沉地扭過臉。

“怎麽是他們?”金睿寶嘴角刁着一根草,見連蕾旁邊的幾人,微微皺眉。不遠處的趙景牽着白馬回來,聚在林問身邊。

然後幾人默默看着連蕾等人過來。

連蕾被攙扶着坐在車廂的轅座上,對秦風道了謝謝,這才對衆人解釋道:“剛才我追兔子,遇到一只鱷魚,還好秦大哥及時出現救了我,若不然……”

林問把玩着手裏的望遠鏡,眼皮都沒擡一下。

倒是金睿寶咋呼道:“什麽鱷魚?哪裏蹦出來的?”

連蕾把事情解釋了一遍,想到自己差一點就被吃了,打了個激靈,認真道:“大家一定不要靠近湖邊!太可怕了!”

蘇明珠聽着也怕,但她心眼小,總覺得連蕾話裏有話:“沒錯,是我讓你追的兔子,但你自己倒黴遇到鱷魚,能怪我?”

連蕾不說話,幽怨地看着她,難道不是嗎。

連蕾不吱聲,杵在她身邊的秦風卻道:“不怪你怪誰?

蘇明珠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秦風:“你腦子糊塗了?替她說話?”

“好了,都是我的錯,是我自己亂跑。”連蕾嘆口氣,對蘇明珠認真道,“秦大哥是我的救命恩人,蘇小姐可以刁難我,但不許針對秦大哥。”

秦風笑眯眯地,很享受被維護的感覺。

蘇明珠見他們這樣,一口牙都碎了,秦風明明是她找來對付連蕾的,怎麽變成和連蕾一起對付她!

難道秦風就不怕她說點什麽!

秦風見蘇明珠扭曲的模樣,笑容變淡,立馬轉移話題:“既然遇到了,那就一起走吧。”

“誰要跟你們一起走。”金睿寶撇了撇嘴,他用他男人的第六感發誓,這幾人絕對不安好心,尤其是秦風,吊兒郎當的,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

秦風沒理金睿寶,看向林問。

林問收起望遠鏡,牽過白馬開始套車廂,用行動告訴秦風,結盟,不可能的。

連蕾忍不住勸道:“秦大哥人超好,箭法也準,為什麽不一起走?”

林問手裏拿着繩子,在連蕾面前站定,淡淡道:“你下來。”

連蕾一愣,以為她替秦風說話,林問就要趕她走,頓時委屈,眼淚迅速填滿眼眶,大顆大顆往下掉,看着林問,就像看一個負心漢,哽咽道:“你要趕我走?”

林問:……

腦補是病,他微微搖頭,耐心道:“你礙着我套車廂了,不用想這麽多。當然如果你願意和他們走,我不攔着,那個東西也會還給你。”

連蕾的眼淚挂在臉上,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尴尬半響,默默從車上跳下來,給林問騰位置。

套好車廂,一行人重新出發,連蕾看了眼秦風,猶豫一下還是爬上馬車。

秦風沒有阻攔,帶着小弟目送馬車走遠,等車子徹底不見,這才揮揮手,讓小弟去湖邊找鑰匙。

因為剛才湖裏出現鱷魚,這會兒一群人特別小心,找到連蕾說的标記後,三人站在岸上防守,一人下湖找鑰匙。

下湖的是排在末尾的王三,他白着臉,整個人戰戰兢兢,深怕哪個方向竄出一只鱷魚将他撲倒咬碎。

“磨蹭什麽,快點!”秦風見他畏畏縮縮沒出息的樣子,一腳将人踹進湖裏。

王三在湖裏撲騰幾下,只能抖着身子認命往前找。

連蕾發現鑰匙的地方離湖邊不遠。王三往前走幾步就到了,一枚鑰匙靜靜躺在荷葉中,因為角度問題,岸上看不到,得走到跟前才能發現。

王三趕緊捧住鑰匙,歡天喜地往岸上跑:“秦哥,找到了!”

秦風聞言露出一個笑容,盯着他手裏的鑰匙,心道連蕾果然沒有說謊。

他伸出手,等着小弟送來鑰匙,結果下一秒,只見小弟身後撲來一只鱷魚,比剛剛襲擊連蕾的還要大三倍!和它比起來,王三的身板小的可憐。

秦風眼睜睜地看着鱷魚一口咬住王三的脖子,鮮血噴湧而出,濺在他的白色西裝上。

王三幾乎瞬間被斷了命,可就這樣還不忘把鑰匙扔給秦風,厲聲道:“照顧我妹!”

撲通一聲,鱷魚一嘴摁下王三的屍體,消失在眼前,只留一攤紅色的湖水,滋養着越來越妖豔的荷花。

秦風握着手裏還溫熱的的鑰匙,遍體生寒,猶如身處寒天地獄。

王大王二也吓個半死,反應過來趕緊護着秦風逃命。

誰知道那鱷魚會不會沒填飽肚子折回來。

臨湖小鎮下一站還是一個小鎮,屋子照樣全被搜空。

林問見時間不早,拍板繼續趕路,争取入夜前趕到下一座城。

連蕾坐在搖搖晃晃的馬車裏,胃裏翻滾特別不舒服,心頭還沉甸甸的,總覺得有種不祥的預感。她撩開車簾往後看了看,心想難道秦大哥出了什麽事情?

第六感這種東西非常奇妙,連蕾越想越不安,想提議回去找秦風他們,但她心裏知道,林問是不會答應的。

連蕾突然覺得心煩意亂,懷疑自己加入這個隊伍是不是個錯誤,林問對什麽事情都漠不關心,金睿寶貪財嘴毒,最有正義感的趙景又畏畏縮縮……

她放下簾子,看向正在換裝的蘇明珠,抿了抿嘴角。

還有這個女人,刁蠻惡毒。

白馬任勞任怨累死累活跑了整整一下午,終于在入夜前進了花城。

花城規模不大,城牆都沒源城一半高,但風景極美,簡直就是花的海洋,各種鮮花遍地盛開,香味怡人,奇妙的是,采了一朵,原地立馬又會開出一朵,保持在最完美的狀态。

趙景比兩個女生都激動,下車後瘋狂收割了一批鮮花抱在懷裏,五顏六色都有,耳邊還別了一朵大菊花。

林問嘴角一抽,都什麽奇奇怪怪的愛好。

花城的房子和其他地方的不一樣,屋頂像個蘑菇傘,中間一根承重柱,四周用玻璃圍住,沒有絲毫隐私。

林問警惕地走了一圈,發現整座花城空無一人,當然蘑菇房裏的物資也沒了。

他有些發愁,連着三個地方都沒物資,以後只會越來越少。

正凝重着,腳底突然踩到一個硬物,林問低頭一看,發現竟然是瓶藥?

遠處走來碰頭的金睿寶見狀驚奇道:“這應該是哪個倒黴鬼不小心落下的吧?”

林問蹲下撿起來,可能是天色暗的原因,看得不太清楚。

不對!林問甩了甩腦袋,看不清楚也不可能看成兩瓶藥!

林問猛地擡頭,掃一眼靜悄悄的花海,道:“快回屋子!別在外面逗留!”

金睿寶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林問扯着跑,一頭霧水道:“為什麽啊!”

“花香有毒,會讓人喪失意志。”林問将金睿寶扔進屋子裏,轉頭狂奔,沖向白馬,路上發現一道白骨,掩在花海下,旁邊一大包散亂的物資。

林問心裏發沉,果然如此。

其他幾人見一向淡定的林問這副的模樣,非常惜命地跑到屋裏,趙景把懷裏的花全扔掉,抖抖身上的衣服,确定沒有沾上花粉才松口氣,他剛才研究過了,這裏的花花瓣無味,全靠花粉分泌香味。

趙景剛慶幸完,餘光瞥到金睿寶黑色褲子上的點點黃色,頓時大驚:“睿寶你的褲子有花粉!”

金睿寶低頭見自己褲子上沾了不少花粉,還抖不掉,頓時心慌起來,準備脫褲子。

“不許脫!”蘇明珠第一個跳出來反對,脫了褲子和全·裸有什麽區別!她一個千金名媛和裸.男待在一個屋裏,出去後還怎麽做人!

“卧槽都什麽時候了還在乎這些,而且沒有我們保護,你出的去嗎?”金睿寶額頭青筋爆起,現在明白什麽是刀子不紮在身上不痛了,之前蘇明珠使壞想要扔下連蕾,金睿寶還能說風涼話,這會兒輪到自己身上,特別想給蘇明珠一拳頭。

蘇明珠抱着胳膊冷笑:“你保護我,可拉倒吧,貪財小人,你們幾個也就林問有點用處。”

金睿寶氣的吐血,梗着脖子道:“若不是我這個貪財小人,你以為林問會帶上你!可拉倒吧!”

這時林問牽着白馬進屋,金睿寶刷的看過去,激動道:“林問,五百萬和我,你選誰!?”

蘇明珠也看着林問,等待他的答案。

林問拍了拍白馬的腦袋安撫情緒,這才說道:“當然是兄弟。”

金睿寶立馬跟鬥勝的公雞一樣,擦擦眼睛看向蘇明珠:“聽到了嗎,你給我閉嘴!要不然我們就不伺候了!五百萬有什麽了不起的!”

蘇明珠見林問毫不猶豫就選了兄弟,心裏生出一股恐慌,她和連蕾一樣弱小,但她可以自信,靠的就是錢。

可如果林問不要錢了,那她和連蕾有什麽區別,随時可以扔掉。

蘇明珠心慌意亂,突然想到什麽,尖聲道:“金睿寶褲子上沾了花粉,如果像你說的,花香會消磨意志,那我們所有人都陪着他一起死嗎?”

林問勾了勾嘴角,指着自己的鞋子:“我腳上也有花粉,跟我待在一起也會死。”

蘇明珠臉色一變,見林問鞋子上果然有花粉,猛地往後退了幾步。

縮在角落裏的連蕾弱弱道:“我的褲子上也有花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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