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初現端倪

費一南晚上組了個飯局，主要是為了感謝溫靜海和陳弓幫他在前期做的一系列工作。既然喊了溫靜海，為了讓柏榮成放心，自然也不能把他落了。于是四個人的局算是約上了。

柏榮成錄完音第一個到包間，溫靜海和陳弓下班以後趕過去。打開門一看，裏面只有柏榮成一個人。

“看來我們一南哥又遲到了。”溫靜海走到柏榮成身邊，柏榮成接過溫靜海的包，幫她挂在一旁的架子上，然後轉身和陳弓握手，“柏辛，柏榮成。那天在酒吧沒來得及好好打招呼。”

陳弓握住對面的手，“沒關系。我很早以前看過你演的電視劇，”

“是嗎？那可真是有緣分了。”柏榮成想繼續搭話，門口傳來腳步聲，一聽就是費一南來了，“都站着幹什麽呢，坐。”費一南推門走進來了，拎了兩個大口袋，“我代言的護膚品出了新産品，正好适合大海這樣的美少女，請笑納。”費一南把其中一個袋子遞給溫靜海，“哦，是嗎，那我可要試一試了。”溫靜海剛好種草了這個牌子的護膚品，只是礙于價格一直沒有狠下心買。

“我也不知道陳哥喜歡什麽，帶了兩瓶紅酒，收下吧。”費一南的東西，即使兩瓶紅酒也價值不菲。

“謝謝。”陳弓收下紅酒。

“柏哥，我可沒什麽給你帶的，不過有個消息給你。靈風那邊要翻拍個動漫，找我合作的時候，我順便把你推薦上去了。”費一南終于在飯桌前坐下來。

“看來我要轉行當配音演員了。”

“那不是挺好嗎，演藝生涯更長，也不用抛頭露面，省得到處拈花惹草。”費一南對溫靜海眨了眨眼睛，“這一下可把我都安排好了。”柏榮成笑着說，“這家私房菜還不錯，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氣。”費一南出手闊綽，和他吃飯基本沒有別人掏錢的機會。

費一南雖然才下飛機兩個小時，但精氣神十足，四個人很快聊得熱火朝天，吃過晚飯，他竟然還提議到電玩城游戲一番。陳弓和溫靜海自然不能掃這個大投資人的興，三人便随這只幼稚鬼到電玩城夜游。

溫靜海沒怎麽玩過這些東西，柏榮成手把手地教她。出乎意料的是陳弓竟然玩得相當不錯，和費一南在游戲賽車場上打得天昏地暗。

“沒想到陳老師還會玩這個。”溫靜海正在和柏榮成玩娃娃機，“人可不貌相。”柏榮成指了指一旁的販賣機，“買點水喝吧。”

“四瓶蘇打水吧。”溫靜海指了指屏幕。

“休息室的蘇打水是你讓蘇廉換的吧，”陳弓接過溫靜海遞過來的蘇打水，“謝謝。”

“不用謝，蘇打水好喝，健康。”溫靜海抿着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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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喝可樂。”費一南咽了一口口水，“這都幾點了，不想睡覺了。”溫靜海把顯示淩晨一點半的手機屏幕擺到費一南面前。

“好吧，好吧。你們也陪我瘋了一晚上，辛苦了。我找人送你們回去。”費一南咕咚咕咚喝完一整瓶蘇打水。

費一南和柏榮成住的不遠，二人一輛車；溫靜海和陳弓順路，二人一輛車。

“師傅，把我放這邊吧，謝謝。”送完陳弓，路過工作室附近，溫靜海讓司機把她放下，“到這兒嗎？”司機看這和他開始收到的定位不一樣，“對，放這兒就行了。謝謝。”到晚上這個時間，又激動了大半夜，溫靜海可睡不着了，幹脆回來趕稿子。

這種時候不來根煙就說不過去了。溫靜海從煙盒裏取出一支煙，一起取出來的字條上寫道：我對你，一見鐘情。

溫靜海把紙條塞回煙盒裏，把煙夾在指間，正是尋不到火的時候，身後不遠處擦亮一處火光，火映在溫靜海對面的玻璃裏，把她吓了一跳。

“組長？”溫靜海看清了那人的臉，松了一口氣。

“這麽晚了，你怎麽在這兒。”李斯翰走到溫靜海面前，看她拿着煙，掏出自己的打火機幫她點了。

“謝謝，”溫靜海用手擋了一下，火光照亮了她的臉，四目相對，李斯翰的動作頓了一下，溫靜海輕輕吹了一口煙，“陪我們一南少爺玩到大半夜，精神得很，不想回家了，就想來這裏畫一會稿。”

“等天亮了，找人送你回家睡一會吧。”李斯翰和溫靜海并肩站着，低頭吸煙，“組長，你還不回家嗎？天天睡在這裏肯定睡不好。”溫靜海偏着頭，仰着臉，見李斯翰捂住半張臉，“我不願意回去，回去了，更忘不掉他。”

“換個地兒住，陳老師不是很多房子嗎？”

“你啊，”李斯翰搖了搖頭，“真是個喜歡多管閑事的老媽子。”

“不願意就算了，你自己租個房子總可以吧。總之不要住在工作室了，一點歸屬感都沒有。”溫靜海把煙掐滅在一旁垃圾桶的煙灰缸上，“我去畫稿子了，你早點睡。我有奶粉，你要不要沏一杯喝。”

“好吧。”李斯翰把煙頭按在煙灰缸裏。

李斯翰喝了一杯奶粉，睡眠質量似乎有所提高，早上五點多才醒來。一般他睡到三、四點就睡不着了。溫靜海這會趴在工位上睡着了，桌上的平板電腦還亮着，李斯翰走到她身後。溫靜海的畫稿漂亮極了，畫的是動物園裏的奇思妙想。戴皇冠的熊貓，長翅膀的綿羊，穿長袍馬褂的老虎，……

李斯翰拿起平板電腦，下一張是他留給溫靜海的場景設計作業。老實說，溫靜海是他見過很有天賦的畫師，基礎紮實，審美能力強，學東西很快。李斯翰又往下看了幾張，都是他們項目的設計稿。

“你什麽時候來的，看得還挺認真。”溫靜海揉了揉眼睛，看向李斯翰，“醒了啊？”李斯翰把平板電腦還給溫靜海，“挺好，我喜歡那張動物園的。是給費一南的項目做的設計嗎？”

“不是，我随便畫的。”溫靜海吐了吐舌頭。

“我很喜歡，可以印在衣服上。”李斯翰倒了一杯熱水給溫靜海，“你回去睡會，打車回去。”

“謝謝組長，回頭單獨給你印一件好不好？”溫靜海把平板電腦塞進包裏。

“用不用我送你。”

“不用了。不過你應該下去吃個早飯，走吧。”溫靜海還是硬拉着李斯翰下了樓。随意吃過早飯，溫靜海打車回家補覺了，李斯翰又抽了一根煙才上樓。托溫靜海的福，他這幾天睡得确實比往常好多了。

溫靜海在出租車上給蘇廉發了消息請假半天，回家悶頭大睡，直到中午十二點半的鬧鐘響起來，她才喝了一杯美式咖啡醒了醒腦。

柏辛：快起床吧，我們都上娛樂版頭條了。

一南哥：不好意思啊，沒想到大半夜都有媒體盯着我。

溫靜海趕緊到網上沖浪。

費一南約友人夜游電玩城。

費一南回京約會，是友人？還是戀人？

費一南深夜不歸家，玩轉電玩城。

……

大海：一南哥，我再也不和你出去玩了。

一南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下次咱們去KTV吧，封閉環境比較安全。

一南哥：我發個微博澄清一下？

大海：發照片請給我和陳老師馬賽克，謝謝。

費一南發了一條微博：既然被發現了，我就坦白吧，我們四個确實在謀劃一件大事。

配圖：四人合影，費一南站在最前面，拿手機自拍。溫靜海和柏榮成站在他身後，兩個人都在比耶。陳弓站在最後面。費一南給溫靜海和陳弓用了卡通貼紙，溫靜海的貼紙是一只兔子，陳弓的是一個狗頭。

一南哥：微博還可以嗎？

大海：你開心就好。

溫靜海給柏榮成撥了一個語音電話，“休息了？”

“中午放飯，正在吃。你呢？”柏榮成正在喝保溫杯裏的養生茶，“我上午請假在家睡覺，下午過去上班。一睜眼就看到咱們上了頭條了。”溫靜海正在家裏翻箱倒櫃找零食吃，“沒事。這說明一南的流量非常可以，你們一起做項目正好可以乘他的春風。”柏榮成并沒有把娛樂記者的想象放在心上。

“我這星期還要加班，我周末過去找你好嗎？”

“我怕你累着了，還是我過去找你吧，順路還可以看看Alex。”柏榮成卷起嘴角，在手機上點開四人合影的原圖，看看是誰家的兩個人這麽般配。是費一南發給他的。

溫靜海也笑了，“好，我收拾一下去上班了，再聊。”

豆瓣。

标題：看看我在費一南的微博發現了什麽好東西。

樓主：首先看到這兩個臉上糊貼紙的人，費一南同學好心給他們貼了貼紙，主要是因為他們不是圈裏人，也不想露臉。不過從衣着打扮上看這兩個人絕對不是純素人，穿的都是名牌，且搭配很有品味。

重點來了。和柏榮成站在一起的這個妹子，你們看她戴的項鏈，是不是和柏榮成經常戴的手鏈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檀木掏空裏面嵌黃色永生花瓣！這個玩意柏榮成在直播的時候說過，是上海一家工作室做的，我查了一下，都是限量的。看這個相似度，很大概率項鏈和手鏈是一起做出來的。所以，柏榮成的粉絲們，這位應該就是你們心心念念的柏嫂了。

費一南這個小心思，他肯定是看媒體把自己和哥們兒的女朋友編在一起，覺得有些尴尬，又不能明說，所以給廣大網友來了個小暗示。

豆友：很符合我們南南的人設，是他能幹出來的事。

豆友：我老公好貼心啊，還給素人加貼紙。不過話說，他們到底在謀劃什麽大事？

豆友：話說費一南真的精力過剩，他不是昨天晚上的飛機才從杭州回來，不回家睡覺，居然還夜游電玩城，6666。

豆友：果然群衆的眼睛是雪亮的。不過費一南也不太夠意思，放個貼圖也看不出來長什麽樣。豆友：人家這是保護隐私。然而還是洩露了小姐姐的鎖骨很好看，身材不錯的。

豆友：真的是柏哥女朋友嗎？看來柏哥和一南關系還挺親近的，居然還帶着女朋友一起玩。

豆友：應該是上部戲合作關系變近的吧。

豆友：另一個神秘的狗頭貼紙男士是誰呢？

豆友：不知道是誰，但肯定是單身，沒看費一南都給貼上單身狗頭了嗎。

豆友：哈哈哈，樓上亮了。

和溫靜海一起開會的陳弓打了一個噴嚏。費一南的品牌名定為南·禪，即包含了他的名字，也點出了品牌的內在精神，意為追求寧靜、質樸無瑕、回歸本真。12月的品牌發布會确認發布五款配飾、八款服飾、兩件聯名T恤，以及三款鞋帽。工作量不小，好在陳弓的團隊人手充足，費一南自己也會加入設計團隊。

溫靜海主要負責項目的整體協調，和聯名T恤的設計。借費一南的光，團隊将會與兩大世界知名品牌合作T恤聯名款，這對溫靜海來說是一個難能可貴的學習機會。她第一時間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柏榮成，不過和這個好消息一起的，還有一個壞消息。就是她下個月會出差兩個星期，到英國和設計師商讨具體合作。

“你去吧，我在家等你。”柏榮成這邊也剛下了班，他一邊和導演告別一邊和溫靜海打電話。

“你錄音的地方離這邊遠，別來回跑了。我忙完會早點回家的，好嗎？”溫靜海吃了一塊柏榮成之前買的曲奇餅幹。

“好，我不過去了。點晚餐了沒有？”

“組長他們剛剛有幫我點了，你放心。你吃晚飯沒有？”

“我超想你做的飯，盒飯太難吃了。我打算再去麥當勞吃個漢堡，然後再回家。”

“這麽可憐啊。”

“大海，你的飯來了。”周願把吉野家放在溫靜海的工位旁，“我也吃飯了，回家說，拜拜。”溫靜海餓了一下午已經饑腸辘辘了。

袁來：最近有時間嗎？

袁來：出來見一面？

溫靜海看到信息提示，放慢了打開飯盒的動作。

溫靜：最近超忙，沒時間。

袁來：那算了。

溫靜：周五晚上吧，見完面，送我去柏辛那兒。

袁來：好。

這一周溫靜海的工作都在不斷重複加班的結局，周五殺來得很快。

“突然來找我，是不是遇到麻煩了。”溫靜海坐上袁來的副駕駛，袁來冷了半晌開口道，“你家那位知道你和我出來嗎？”

“知道，我和他說了，所以早點送我過去。我們倆都一個星期沒見上面了，一直加班，累到吐血。”溫靜海伸了個懶腰，“我可在新聞上看見你了。”袁來說的是費一南的事，“我們在和費一南做項目，在一起玩是沒辦法避免的事。對了，我們12月在上海有活動，我邀請你參加工作室的巡展和一南哥的品牌發布會。去不去？”溫靜海挑了一下眉毛，袁來抽出空瞥了她一眼，“不了，我又不追星。再說了，我可不願意和他們摻和在一起。”

“你不用這麽嫌棄圈裏人吧，我接觸到的大部分人還是挺好的。”溫靜海小聲說。

袁來開車到溫靜海家的小區，從後備箱拎出幾罐啤酒，二人有默契地走到長椅旁坐下來。一開始只是喝酒，誰也沒有說話。

“我和徐歡，和好了。”袁來灌下一罐啤酒，低着頭，不敢看溫靜海的眼睛，“我知道，我那天在雲深酒巷看見你們了。”溫靜海慢慢喝着啤酒，“你看見了？你不問我？”袁來愣了一下，睜大眼睛看着對面的人，“我想問你來的，不過柏辛說你肯定有自己的原因，我就沒問。其實你們在一起，我也沒什麽好說的。只是我比較擔心你和她家裏人的關系。”溫靜海和袁來碰了一下啤酒，“謝謝。”袁來又打開手裏的啤酒繼續喝，“我覺得啤酒不怎麽好喝，以後多喝點蘇打水吧。”溫靜海把喝完的啤酒罐扔進垃圾桶裏，“看來你最近沒有什麽煩心事。”袁來笑了，“挺好的。”

“我也希望你，挺好的。”

“都到家門口了，回去看看嗎？”袁來看了看溫靜海身後，溫靜海臉上的微笑凝固了一下，随即搖了搖頭，“送我回柏辛那兒吧。”

“好，小的遵命。”袁來把狼藉的地面收拾了一下，帶溫靜海上了車。

“袁來，遇到什麽麻煩第一個告訴我，好嗎。”溫靜海看着袁來的眼睛，袁來垂下眼簾，“好。”

“我回來了！”溫靜海敲開家裏的門，屋裏傳來一陣面包的香味兒，“回來了，還挺早的。我做了戚風蛋糕，馬上出爐，過來坐。”柏榮成從廚房裏跑出來，溫靜海抱住柏榮成的脖頸，“和你在一起真好。”

“小傻瓜，我也是。”柏榮成咬了溫靜海的肩膀一口，然後飛快地跑開，去廚房拿蛋糕了。

柏榮成初試戚風蛋糕，想不到效果意外得好，溫靜海忍不住吃了一個手掌那麽大一塊。發微博寫道：加了一個星期的班，一塊戚風蛋糕全都治愈了。謝謝我最可愛的先生。

“不用謝。”柏榮成咬着溫靜海的耳朵說，溫靜海把手機扣在懷裏，“不許偷看。”

“下個月你一個人去英國嗎？”柏榮成摟着人陷在沙發裏，“我和團隊裏另一個女設計師一起去，”溫靜海特地強調了“女”字，“對了，下周是組長生日，他是不是邀請你去他新家了？”

“嗯，他和我說了。終于搬家了，看來是要準備忘記過去，重新開始了。”

“我們一起去吧。”溫靜海抱着柏榮成的胳膊，“你對Alex這麽好，不怕我吃醋嗎？”柏榮成瞪了她一眼，“還不是因為他是你的朋友嗎？而且還是我的好上級、好同事。”溫靜海摳了一塊戚風蛋糕，塞進柏榮成嘴裏，柏榮成咬住她的手指。

“屬狗的？”溫靜海把手往回抽，柏榮成把她的手收進自己懷裏，“你怎麽知道的？”

“讨厭。”

最後客廳裏只剩下細密的喘息聲。

周日這一天是溫靜海掌勺。二人一覺睡到九點半才起床做飯，餓了柏榮成這麽久，一早上溫靜海做了蝦仁雞蛋羹、蒜蓉西藍花，和胡蘿蔔絲豆腐湯。

“真是幸福的一天！”柏榮成快樂地感嘆道，“今天我做飯，不過我吃過晚飯以後，還要去單位和陳老師、一南哥開視頻會，晚上就不回來了。我會想你的。”溫靜海盛了一碗湯遞給柏榮成，“我也會想你的，看來我們再見面就是給Alex過生日了。”

“應該是的。對了，你的工作完成的怎麽樣了？”溫靜海撥了撥柏榮成剛長出來的劉海。

“進度條50%，等你從英國回來，我已經完工了。我最近無心工作，只想談戀愛。配音工作結束以後，我會去試之前費一南介紹給我的角色。不過這動漫大片怎麽也得明年才能開工。”柏榮成吸溜了一口裹着雞蛋羹的蝦仁，輕輕眯起眼睛，“看來你就打算自覺地吃軟飯了。”溫靜海擰了一下柏榮成的大腿，“其實也可以考慮。”柏榮成揉了揉大腿，“年底安排了之前兩部劇的宣傳活動，時間太碎，脫不開身。不過下一個劇本已經談好了，預計12月底開工，我和導演申請了晚一點進組，正好拍攝地點也在上海，陪你們巡展完，我就留在上海進組了。”

“是個什麽角色？”

“哈，是個大反派，露臉的時間不長。”柏榮成神秘兮兮地說，“你最近反派角色很多啊。”溫靜海倒是很期待，她很快吃完自己那份雞蛋羹，“對了，一會一起下樓買菜？”

“好，你吃完了？去玩會手機，我洗碗。”柏榮成捧過剩下的豆腐湯，溫靜海說着謝謝柏先生，然後坐到沙發上刷微博去了。柏榮成收拾完碗筷，拖幹淨了地板，從衣櫃裏翻出二人的情侶衫。

“我還挺喜歡這身衣服，全世界就咱們兩個人穿，太酷了。”柏榮成把衣服扔給溫靜海。現在柏榮成家的衣櫃裏有一半的衣服都是溫靜海的。

“你喜歡啊，那太好了，我還怕你不喜歡，不願意穿呢。”溫靜海接過衣服，很快換上，随便紮了個丸子頭，就拉剛剃完胡子柏榮成出門了。

“我準備剪個頭發。”溫靜海挽着柏榮成，肩上挂了個空的帆布包。

“剪短嗎？”

“剪短吧。要不早上梳頭發太麻煩。”溫靜海今天戴了一副挺大的黑框眼鏡，在柏榮成眼裏可愛得要命。

柏榮成忍不住掐了掐她的臉蛋兒，“剪短了也是我的小可愛。”

“讨厭。”溫靜海吐了一下舌頭。

到了超市，柏榮成想多拿一些膨化食品帶給溫靜海上班吃，被溫靜海一口拒絕。

“不行，長胖。我不在家，多買點速凍餃子或者面條，你回家吃着方便。”溫靜海選了柏榮成喜歡吃的餃子餡，買了三盒餃子，兩袋馄饨，和兩袋烏冬面。

“柏太太真體貼啊。”柏榮成從溫靜海背後摟住她，蹭着她耳垂小聲說。

“诶，外面呢。仔細被人看見了。”溫靜海耳根一紅，連忙跑開了。柏榮成留在原地笑，從架子上拿了兩袋溫靜海喜歡的沙拉醬。

溫靜海在生鮮區買了兩條魚、兩斤蝦，和兩斤雞翅。柏榮成買了茄子、卷心菜、土豆、西紅柿、小白菜，和芹菜。

“買菜買的我又餓了。”柏榮成看着一車的食材，默默咽口水。

“行了，米和油太沉，不買了，回頭快遞送家吧。”溫靜海點了點菜說。

“柏太太真會心疼我，不過我應該還能再拿一箱水。”

“那你再拿一箱蘇打水吧。”溫靜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