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舊事重提
某個周六加完班,溫靜海帶柏榮成到了袁來家。
“先說好了,不是我邀請你來我家的,是我爸媽邀請的。”袁來堵在門口說完話,扔給柏榮成一雙一次性拖鞋。
不能空手而來,柏榮成買了兩盒橄榄油、兩瓶紅酒、一套茶具,和兩條煙。
“你們怎麽還帶東西了。”袁母走出來接二人,“阿姨好,不是貴重東西,還請兩位收下。”柏榮成規規矩矩地說。
“小柏客氣了,不介意阿姨這麽叫吧。”在袁母的詢問下,袁來已經把柏榮成的個人信息全部招供,這幾天袁母還在電視上看了柏榮成以前的幾部紅色老劇。
“當然不介意。”
“小靜和柏先生來了,快進來坐。袁來,別愣着了,進來做飯。”袁父使喚靠在門框邊上的袁來,袁來沒好氣地鑽進廚房當苦力。
“叔叔好,”柏榮成微笑道,“叔叔也喜歡下棋啊,我們家老爺子也喜歡。”
“是嗎,小靜下棋下的好,每次都陪我過來玩。”
“小白臉,進來一起做飯。”袁來的聲音從廚房裏傳來,“柏辛,你去幫袁來吧,否則他一會要發脾氣了,我們可吃不好這頓飯。”溫靜海開玩笑說,“讓客人做飯多不好意思。”袁母連忙倒了一杯水給柏榮成。
“沒事,阿姨客氣了,我先去幫忙。”
“就認定他了?”等柏榮成離開後,袁母小聲問溫靜海,“您覺得他怎麽樣?”溫靜海和袁母在袁父對面的沙發上坐下,“對你好就行了,做什麽工作不重要,演員不也是職業嗎?我看着這孩子不錯。”袁母笑眯眯地說,“柏先生怎麽想起送一套茶具?”袁父正在端詳柏榮成送來的禮物,“他平時喜歡泡茶,大有精于茶道的架勢。一會讓他展示一下。”溫靜海不懂茶道,袁來的父母平時也喜歡泡個茶。
“小靜,想好了就帶他給你爸爸看看。”袁父想了一下說,“年底吧,我們12月有個大的活動要辦,等結束了我會考慮這事的。”這是溫靜海不得不面對的問題,“最近袁來怎麽樣?”
“他啊,整天神神秘秘的,最近已經搬出去住了,要不是你回來,我們兩個老家夥都見不到他。”袁父攢了一肚子火。
“又搬出去住了?”溫靜海若有所思,但截住了口中的話。
廚房裏,袁來正在監督柏榮成切菜。
Advertisement
“溫靜其實不挑食,但是不喜歡吃辣的,也不喜歡吃太甜的;喜歡吃蔬菜,不喜歡吃肉;喜歡吃海鮮,不喜歡吃內髒。偶爾會吃快餐,別總給她點外賣。”袁來撿起菜板上柏榮成切的土豆絲,“你這個刀功,下次還是用機器直接搓吧。”
“我已經比之前好很多了。”柏榮成和溫靜海在一起後,才開始慢慢恢複做飯的手藝,“我今天做的菜都是溫靜喜歡的,有空的時候,多做給她吃。還有,少讓你那些朋友帶溫靜玩。”袁來指的是費一南,“靜兒有分寸。袁大廚,起鍋吧。”柏榮成把菜刀遞給袁來。
“你這張嘴,騙過了多少無知少女。”袁來打開竈臺。
“我談過三段戀愛,只有靜兒是我主動追的。”柏榮成在學生時代談過一次戀愛,大學畢業後就散了。後來和芭蕾舞演員有過一段三年的戀情。
“有沒有和溫靜坦白過你的感情史?”袁來露出狡黠的微笑,柏榮成搖了搖頭,他覺得袁來有的時候還挺可愛的。
五個人熱熱鬧鬧吃了一餐飯,和過節的氣氛差不多了。柏榮成和袁來喝了酒,回家的時候換成了溫靜海開車。
“叔叔阿姨都挺喜歡你的。不知道你爸媽會不會喜歡我。”溫靜海有點心虛,“你應該想知道我和我爸關系為什麽會這麽差吧?”
柏榮成點了點,又搖了搖頭,“沒關系,問題一定有解決的辦法。”
“和我媽的車禍有關。你也知道,我媽的車禍根本沒有打官司,因為我爸偷偷找這家人私了和解了。”當初溫靜海的母親遭遇車禍,全責在肇事者的身上,但因為肇事者家裏權勢極大,溫靜海的父親不建議打官司,就私下找了對方解決。最終對方給了溫父一筆錢,這件事算是了了。
“我爸始終覺得即使打官司,我們也沒有勝算,而且會消耗大量的精力和金錢。我承認他的話有一定道理,但他沒和我商量就私下找人解決,我沒辦法接受。我甚至覺得,他把我媽媽的命賣了。”
“這件事是壓垮你們關系的最後一根稻草。等這陣子忙完,我和你一起回去。”柏榮成拍了拍溫靜海的手背。
然而在溫靜海找父親解決問題之前,卻有人找了她。
“是溫靜女士嗎?這裏是市中心醫院,你父親溫饒在醫院,需要緊急動手術,不知道你是否可以盡快趕過來簽字。”溫靜海正在開會,她聽到電話的一刻,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這似乎和母親離世前六個小時裏她所經歷的事情別無二致。
“我,能知道,具體情況是?”溫靜海從會議室裏悄悄退了出來,“胃癌晚期,目前病人失去自主意識,情況很危險,需要盡快動手術。”
“好,我知道了,我會趕過去的。謝謝。”溫靜海匆匆挂掉電話,把臉埋進右手手掌心裏,“出什麽事了嗎?”陳弓拍了拍溫靜海的肩膀,“我今天沒開車,”溫靜海深吸了一口氣,睫毛抖了兩下,陳弓把自己的車鑰匙放在溫靜海手裏,“開我的車走,路上注意安全。”
“我說不好什麽時候回來……”溫靜海皺了一下眉頭,“我可以讓Alex送我,沒事。有我在這邊,別擔心。”陳弓看着溫靜海的眼睛點了點頭,“謝謝,我先走了,再聯系。”溫靜海拿着鑰匙走遠了。
四十分鐘後,陳弓看着手機上的定位給柏榮成打了一個電話,“方便接電話嗎?”
“方便,我在靜兒家裏。”柏榮成正在看下部戲的劇本,“小溫開會的時候接了個電話出去了,我讓她開的我的車。我車上有定位,她現在到市中心醫院了。車不着急還,有事随時聯系。”
“謝謝,我這就過去。你們的工作目前進展順利嗎?”柏榮成把手機開了免提,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問,“一切順利,這次我和蘇廉都是傾全力配合,人手充足。工作的事情,一切有我。”陳弓有的時候實在是有一種魅力,讓人足以産生安全感和依賴感。
“有你這句話,我很放心。”
溫靜海沒有想到這次在手術室外還有人陪她,看到柏榮成的那一刻,她懸在空中的心一下子安穩下來。
“出什麽事了?嗯?”柏榮成把溫靜海摟在懷裏,輕輕手掌心撫着她的背,“我爸被送到醫院做手術,情形和我媽走的那一天很像。”溫靜海抹掉眼角的淚水,“我和我爸關系一直不好,我媽走了以後,我連話都沒和他說過。他突然出事了,我說不上自己是什麽心情。”
“我在,不怕。”柏榮成從随身的背包裏拿出一個保溫壺,“一直沒吃東西餓不餓,我從家裏帶了點粥,先吃點東西。”
“謝謝。”柏榮成中午熬的是綠豆百合蓮子粥,留有富裕,剛才就裝在保溫壺裏熱了一下,直接拿過來了。
“去年的時候,手術室外只有我一個人,我一直都期待能有人幫我分擔這份等待的煎熬,謝謝你,柏辛。”溫靜海靠在柏榮成肩膀上,輕輕閉上了眼睛。柏榮成握着她的手,安靜地陪在她身邊。
四十分鐘後手術室走出來一個醫生,“病人家屬在嗎?”
“在。”溫靜海站在手術室燈牌下,“病人這個情況持續很久了,我們檢查過程中發現他一直沒進行治療,現在救治存活率很低。想和你溝通的是,家屬可以考慮放棄。”中年女醫生摘下口罩,臉上沒有什麽表情。
“謝謝醫生,我是不是需要簽什麽文件。”溫靜海張了張嘴巴,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開口道,“對,需要簽個文件。你考慮一下吧,時間別太久。”
溫靜海手持自願放棄治療的通知單坐在柏榮成身邊,輕輕嘆了一口氣,“我就好像是一個冷酷的士兵,用手中的矛挑掉了他手中的盾,親手把長矛深深刺進了他的身體裏。”
柏榮成把溫靜海摟進懷裏,握住她冰涼的手,“選擇權在你的手裏,也在他的手裏。”
“柏辛,我是不是過于冷血了。”溫靜海仰起頭,眼淚順着她的臉頰滑下來,“我很想他和我說一聲對不起,但是再也聽不到了。”溫靜海擡手在通知單上落下自己的名字,然後把單子和筆交給不遠處的護士。
柏榮成把溫靜海按在自己的肩頭,眼淚濕了他的脖頸,很快懷裏的人發出輕聲的嗚咽。
後來,柏榮成才從溫靜海斷斷續續的敘說中了解到溫饒這個人。他是個極為可憐的人。父母早亡,有一個哥哥因犯經濟罪入獄,此後失去聯系,再也沒有見過面。他本人工人出身,早年境遇一度陷入危機,後來領了第一批買斷資金而發了一筆小財。經人介紹與溫母相識,二人之間的感情卻并不紮實。
溫靜海出生後,溫母的工作和事業越發展越好,和溫饒的距離也越來越遠。溫饒喜歡喝酒,不會做飯,所以溫母一直讓溫靜海和袁來一起上下學,方便他們之間相互照應。久而久之,溫饒和溫靜海之間沒有一點共同話題,幾乎不存在交流。
在溫饒剛去世後的三天裏,柏榮成一直疑惑的是溫母車禍離世的那一筆賠償金去了哪裏,後來他才知道溫饒用那筆錢買了墓地和昂貴的陪葬品,竟然連一分錢也沒有留給女兒。
“說起來也可笑,父女二人的關系竟然淡薄到如此地步。”溫靜海看着父親的棺椁下葬,眯起一雙眼睛。
李斯翰站在她身後拍了拍她的肩頭,這群人裏唯一能夠将近她心境的人就是李斯翰了,“需不需要多給你兩天假。”
“不用了,組長。謝謝。”溫靜海頑強彎了彎嘴角。
“有空去我家吃飯。對了,小k回來上班了,這一個月你可以專注在陳弓那邊的項目上。”李斯翰和溫靜海又簡單談了關于幾句工作的事情,之後開車走了。
葬禮上來的大多都是和溫靜海親近的人,溫饒的朋友只零星看到三、五個,親戚一個也沒有。如此悲涼的情景,誰來了都要嘆息一聲,但袁來卻不這樣,他慶幸着這件事沒有成為溫靜海長久的痛楚,只是手起刀落間解決了長在她心上的一塊毒瘤。
“他們之間的相互折磨終于結束了。”袁來長舒一口氣,看了看身邊一臉愁容的柏榮成,“你的心裏是不是始終認為溫靜冷血。”
“我尊重她的選擇,我也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情是外人無法理解的。我只是在想,如果是我,我會怎麽做。”柏榮成站在遠處,看着墓碑前溫靜海落寞的身影,不知道她還會和自己的父親說些什麽。
溫靜海複工的第一天,蘇夕元偷偷溜進春秋工作室找她一起吃晚飯,溫靜海驚訝道,“你怎麽來了?”
“我聽小叔叔說你家裏出了點事,怕你心情不好,所以過來陪陪你,最近蓮寶路新開了一家網紅甜品店,在網上可火了。”蘇夕元把雙手挂在溫靜海的胳膊上,眨了眨眼睛,“好,一起去。”溫靜海點了點頭。
“姐夫今天不在啊?”蘇夕元喜歡稱柏榮成為姐夫。
“姐夫晚上有直播,不在這邊。”溫靜海開車帶蘇夕元到店裏。
這家店的地理位置很不錯,到了晚上下班的時間,從城市四面八方湧過來的人非常多。蘇夕元在兩層、大概一百平米的店鋪裏找位置,溫靜海排隊拿號取餐。店裏不算甜品師父,大概有三名員工,負責幫忙取餐和外賣提貨。
溫靜海排隊的功夫,給柏榮成也點了一份甜品,直接送到他工作室,大概他直播完就可以從肯特那裏收到了。溫靜海發覺有人在看她,一擡頭,竟發現是個熟人,而這個熟人也是這家甜品店的老板。
“好久不見,自從二姨去世以後,我們就沒見過了吧。”這個熟人是溫靜海的表哥,也就是溫母姐姐的兒子。
“沒想到這家店是你開的。”溫靜海看着元朗表哥胸前的名牌說。
“見笑了,生意還不錯。”元朗看着門店擁擠的人潮,“對了,聽說你找了個明星當男朋友。”
“謝謝關心,這和你沒什麽關系。”溫靜海從店員手裏接過蘇夕元點的甜品,轉向元朗,“我只關心,你欠你二姨的五十萬什麽時候歸還。雖然我媽不在了,但是我還在。我只希望你不要忘了,你寫的借條還在我手裏。”
元朗的臉色頓時陰了下來,他壓低嗓音在溫靜海耳邊說,“诶呀,你別看人多,這都是表面光環,你知道光這塊地皮有多貴嗎,宣傳推廣費有多少嗎。還沒收回本呢,收回來第一個還你錢還不成嗎。你都攀上娛樂圈的關系了,還在乎這點錢嗎。”
“我為什麽不在乎,”溫靜海冷着臉,“既然一時半會兒還不上錢,以後我妹妹來這兒,你都免單吧。就從我那五十萬裏扣。”
元朗順着溫靜海的眼神看到了坐在玻璃櫥窗前高腳凳上的女孩,“好,我記住了,我免單。”
溫靜海把甜品端給蘇夕元,蘇夕元拿手機拍了幾張照片,“哇,拍出來真好看呢。”
“我幫你拍幾張。”溫靜海拿自己的手機給蘇夕元拍了幾張照片,“拍好了,快嘗嘗好吃嗎?”
蘇夕元一看,把自己拍的可真漂亮,于是美滋滋地吃起了甜品,“大海,你吃啊,真的特好吃,甜而不膩,超級軟。”
“我不吃了,這杯美式是我的。”溫靜海本來也不喜歡吃甜食,知道這家店是元朗開的,她更沒什麽品嘗的心情了。
元朗的甜品手藝是和溫母學的,但溫母的後事,她的娘家人卻一點沒有參與。溫靜海當初找他們幫忙的時候,一個個和縮頭烏龜一樣躲了起來,生怕惹上一身麻煩。溫靜海把紙杯扔到身邊的垃圾桶裏。
“夕元,喜歡吃嗎?”
“嗯,還挺喜歡的,下次我請周願過來吃。”蘇夕元把一杯彩虹蛋糕吃得幹幹淨淨,“喜歡吃的話,常來吃,那位元朗哥哥給你免單。”溫靜海指了指不遠處的元朗說。
因為先繞路送蘇夕元回家,所以溫靜海比柏榮成晚到家十幾分鐘。柏榮成剛洗完澡,裹着浴巾給溫靜海開了門。
“直播順利嗎?”溫靜海接過柏榮成手裏捏着的毛巾,替他擦了擦頭發。新長出來的頭發很硬,摸起來有一點紮手。
“順利,而且很多粉絲都讓我轉達她們對你的喜愛。”柏榮成回手倒了一杯姜茶給溫靜海,“外面冷,喝點熱乎的。怎麽想起給我訂甜品了?”
“哦,夕元下班過去找我,推薦了一家甜品店,我們一起去了。那家店離你工作室不遠,所以我就點了甜品給你和肯特。”
“肯特很喜歡吃;我呢,就更喜歡吃你做的。”
“油嘴滑舌。那家甜品店是我表哥開的。”
“你表哥?之前還沒聽你提起過你母親家裏的人。”柏榮成愣了一下,“因為我爸的關系,我媽家裏的人對我們都避之不及,去年葬禮的時候他們也只是匆忙地出席,不想和我們扯上太多關系。”溫靜海喝了一大口姜茶,接着被裹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裏,“靜兒,以後我是你的家人、你的親人,有什麽事情都可以告訴我,好嗎?”
“好。”溫靜海拍了拍柏榮成圈在自己頸部的雙臂,“最近忙得你的新劇我都沒有追。你和唐小如組CP,我還覺得有點怪怪的。”
“吃醋了?”柏榮成的笑聲鑽進溫靜海的耳膜,“有一點吧。”溫靜海轉身對向柏榮成,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我聽肯特說你明天要去外地,宣傳嗎?”
“不是,私人行程,去參加我一個圈外朋友的婚禮。本來想帶你一起去,不過我知道你們最近很忙,所以你留在家裏踏踏實實工作,乖乖等我回來,我給你帶喜糖和禮物。”
“好啊。最近結婚會不會很冷啊?”北方的冬天已經來了,“他在澳洲辦婚禮。”南半球正值夏季。
“那你豈不是要去很久?”溫靜海微微低下頭,柏榮成熱烈的吻已經貼了過來。
第二天一早,溫靜海先幫柏榮成檢查了行李箱,送他出門,然後開車去廠家取樣品。她主持設計的兩款聯名T恤都已經定版,其中有一件被費一南指定為南·禪設計師的工服,這一批一次性制作了兩百件。這件衣服後來成為了爆款,連柏榮成和李斯翰都自掏腰包各買了一件。
衣服以黑白兩色為主,左側為黑,右側為白,由黑白兩色兩塊布料拼接而成,下擺不對稱、做毛邊處理。黑色布料長出白色布料約8厘米。T恤正面的中央寫有一“禪”字,行楷,出自費一南的手筆。他本身有書法功底,又特地練了兩天,這才滿意自己印在T恤上的筆墨。“禪”字左右結構,落在黑色區域的為白,落在白色區域的為黑。
T恤後面同樣一分為二,黑色一半印有南·禪的半截标志,白色一半印有聯名品牌的半截标志。而兩個标志的剩下半截圖案則印在衣服同等位置的內側,因而看上去很像兩件折疊的衣服拼接到了一起。
另一件衣服則采用了中國傳統的紮染手藝,使用了相對鮮豔的橙黃色染料,染出了一條近似于龍的圖案,龍身貫穿于整個T恤,比較出奇的是龍頭在後背,龍尾在胸前。
“你的工作圓滿完成,我給你打個97分。”陳弓看完溫靜海取回來的樣品說,“這麽高分?”溫靜海受寵若驚,“費一南都想給你打滿分了,我說不行,你會驕傲的。”陳弓翻出其他的設計稿拿給溫靜海,“這是我們其他組的設計稿,提點意見吧,還有時間修改。”
“我們陳老師一直秉承着精益求精的精神,做出來的東西都特別專業,特別範兒。”溫靜海從陳弓的筆記本電腦上把設計稿拷貝下來。
“你拿回去看,周五之前給我反饋意見。Alex剛才過來找你,我這邊沒什麽事了,你下樓找他吧。”
“遵命,陳老師。”溫靜海拿了U盤,一溜煙地跑到電梯門口了。
李斯翰約溫靜海晚上到家裏吃飯,“我聽陳弓說你們最近沒有那麽忙了,所以想請你去我家吃飯,我做飯。”
“好啊,我也很久沒見過粥粥了,是不是已經被你養肥了?”溫靜海對這只小美短念念不忘。
“養肥倒不至于,不過确實大了不少,你過去玩會。”
“咦,是不是柏辛和你說,他最近不在家?”溫靜海靈機一動,“真是什麽都瞞不過你,柏辛說他去澳洲參加婚禮;不在家的時候,讓我多陪你一下。不過,我也想請你吃飯很久了。”
“好,我們說定了。”溫靜海決心霸占李斯翰一個晚上。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