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莫逆之交
“我一會去見網友,還得麻煩柏先生把我送到咖啡館。”溫靜海和胡桃夾子約在下午三點在溫靜海家附近的咖啡館見面,“是那個和你聊得很投緣的網友?我倒是也想見見,這幅畫是你送給她的禮物?”柏榮成指着牆邊立着的一副裝裱好的油畫說,“對啊,她說要挂在家裏呢。”
“你這個網友,是學跳舞的?”柏榮成第一次這樣仔細地端詳這幅畫,之前他只是遠遠地,隔着窗戶看上過那麽一兩眼。
“對啊。”溫靜海點了點頭,“那個熱舞季,已經結束了是吧?”柏榮成一邊把畫用報紙包好一邊說,“也沒結束,但是韓悅姐沒進決賽,我就懶得看了。這周末好像是總決賽吧。”溫靜海看了一眼茶幾上的臺歷,“我先把畫搬到後備箱去。”柏榮成搬着159cm*118cm的油畫小心翼翼地走出門。
溫靜海中午和柏榮成吃的培根蛋面,現在還有點撐,她單腿在沙發上坐了三十個仰卧起坐。從醫院回來以後,溫靜海一直在家靜養,得有一個星期沒出門了,下午出門見網友,她還特意化了個妝。
“走吧,別遲到了,讓人家等你。”柏榮成在沙發面前伸出手,示意溫靜海趴到他背上,“麻煩柏先生了,謝謝。”溫靜海感到柏榮成的後背是最溫暖的地方。
“你去見她吧,我先走了,等你消息再過來接你。”柏榮成靠邊停車,并把後備箱裏的畫卸下來。
“你不見她啊,那好吧。我自己過去就行了,晚點見。”溫靜海坐在咖啡館靠近路邊的露天位置上,隔着玻璃車窗和柏榮成擺了擺手告別。
十分鐘後,溫靜海等來的人是韓悅。她也是剛剛才确認,一直以來在網絡上和她相聊甚歡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柏榮成的前女友,韓悅。
“韓悅姐。”溫靜海提前點了一杯蘇打水給韓悅,自己則要了一杯熱巧克力。
“是我,這麽久了,第一次見面,我是韓悅。你是什麽時候知道胡桃夾子是我的?”韓悅被認了出來,并沒有太吃驚,而是坦然地在溫靜海對面坐下來。
“其實,之前都是懷疑啦,不過剛才柏辛送我過來,看到這幅畫,他就認出你了。”溫靜海微笑着說,“不好意思,以這種方式接近你,給了你不好的印象,我向你道歉。”韓悅嚴肅地說,然後低頭給溫靜海道歉。
“沒關系啦,韓悅姐,”溫靜海連忙擺手,“我說喜歡你是真心實意的,我也知道你這麽做肯定有你的想法,我不在意。”
“我很高興認識你,我們可以繼續作為朋友這樣相處嗎?如果你願意。”韓悅的手捧着面前的蘇打水小心翼翼地問,“當然可以了,”溫靜海笑道,“今天我請客,韓悅姐你看看想吃什麽?”
“謝謝,”韓悅接了菜單,又擡頭看着溫靜海,“大海,我還是想告訴你,一開始和你聊天,我确實想旁敲側擊地了解你和柏榮成的生活,但是後來我發現,我确實永遠都不可能插足在你們中間了。我放棄了,往事不可追。認識你,才是我最大的收獲。”
“認識韓悅姐也是我特別開心的一件事,我們吃東西吧。”溫靜海對于韓悅的初衷并不在意,因為她知道韓悅和自己是一種人。
韓悅卸下了胡桃夾子的身份,和溫靜海暢快地聊了一個下午。韓悅決定在北京定居,最近正在面試,托“熱舞季”的福,很多歌舞劇團都為她抛出了橄榄枝,她還正在猶豫中。
Advertisement
“我們以後可以經常一起出來玩了。”溫靜海知道韓悅會長住北京,十分開心,“柏榮成願意你經常和我一起玩嗎?”韓悅低了一下頭,“他不介意的,你又不會把我拐走。”
“那就好。對了,你一會怎麽回家?”韓悅看溫靜海還是瘸着腳,石膏還沒有卸,“哦,柏辛一會過來接我,你呢?”溫靜海給韓悅帶來的這幅畫已經裱了起來,用的是金色的複古畫框,搬運起來不太方便。
“沒事,我打車就行了。一會是我先走,還是?”韓悅拿不定主意自己到底要不要見柏榮成,他們已經六年沒有見面了。
“我和他說一聲。”溫靜海心想韓悅肯定是想見柏榮成的。
靜兒:你來接我吧,不過韓悅姐還沒走。
柏辛:你想讓我見她呢,還是不想讓我見她呢?
柏榮成正坐在肯德基裏,一邊看自己的日程安排,一邊等溫靜海的消息。
靜兒:随你啦。二十分鐘之內到,就能見到;二十分鐘之後到,就見不到。
柏榮成把喝完的咖啡紙杯扔進垃圾箱裏,然後把手機塞回呢子大衣的內兜裏,從旋轉門走了出去。故意躲着不見面似乎是心裏有鬼,既然溫靜海這麽喜歡韓悅,以後總會有見面的機會,倒不如早點見面把話說開了,彼此之間也就沒有那麽多兜兜轉轉的事情了。
“韓悅,好久不見了。”柏榮成下了車,來到溫靜海和韓悅中間。
“是啊,好久沒見了。不過你放心,我對你已經沒有非分之想了。現在呢,我是站在大海朋友的角度來審視你的,以後別讓我知道你欺負她。”韓悅握着溫靜海的手說,“好啊,”柏榮成笑着眯了眼睛,又低頭和溫靜海說,“走吧,咱們回家吃晚飯去啊。”
“韓悅姐,我和柏辛先走了,真的不用我們送你?”溫靜海把手遞給柏榮成,柏榮成把她拉到自己懷裏。
“不用,我剛叫了車,已經快到了,你們回去吧。”韓悅知道柏榮成對自己接觸溫靜海的方式有些芥蒂,只是礙于溫靜海的面子才沒有直說。
“其實,你的熱舞季我之前也跟着靜兒看了幾期,跳的挺不錯的。我以前都沒關注過你的愛好,是我要向你說一聲對不起。靜兒挺喜歡你的,希望你真心實意地對她。”柏榮成的話是關上了副駕駛的門,特地說給韓悅的。
“我明白,再見。”韓悅相信時間會證明,她和溫靜海是朋友。
“沒想到你這麽喜歡韓悅,你不覺得她接觸你的方式,始終都不算正大光明嗎?”柏榮成開車和溫靜海回家的路上問,“其實你看我們兩個都喜歡你,是不是證明我們之間是有相似的地方的。既然兩個人有相通的地方,成為朋友就是很自然的一件事。再說了,韓悅姐和我們在網上聊天的時候,也沒有做過什麽讓我不開心的事情,相反,因為有她的陪伴,我開心極了。”溫靜海頓了一下,“而且我知道韓悅姐為什麽找我聊天,她想知道我是個什麽樣的人,配得上配不上你。然後,我把她征服了。我連你的前女友都征服了,還有什麽事情解決不了呢?”溫靜海挑了挑眉毛。
“是啊,你是和我最登對的人了。”柏榮成輕輕握了一下溫靜海放在膝蓋上的手,“對了,這節算是過完了。我看我接下來的行程還挺滿的,如果沒有調出時間陪你去醫院複查,我拜托了Alex帶你去。不好意思啊。”
“沒事,你去忙你的。組長,夕元,或者韓悅姐都可以幫忙的,你不用擔心。我也會在家裏好好工作,不到處亂跑的。”溫靜海舉起手和柏榮成保證。
柏榮成接下來兩個月的行程和費一南基本一致,他們先到部分城市做上一部戲的路演宣傳,接着到上海的工作室完成動漫的配音工作。說來,柏榮成和費一南正是因為馬上路演的這部《鳳簫錄》才開始熟絡起來。這部被定義為新傳統武俠劇的大制作以一部網絡大IP為藍本改編而來,有龐大的粉絲基礎,加上費一南的市場號召力,和以品質著稱的制作團隊,一早便被視為本年度最具潛力的影視劇。雖然柏榮成在劇裏的戲份不多,但可以算得上是閃閃發光的反派大Boss,所以各種類型的宣傳都少不了他。
接下來柏榮成和費一南二次合作的這部動漫大電影由靈風出品,也是費一南介紹給柏榮成的。在這部動漫裏,柏榮成和費一南的角色剛好調換了一個位置,因為柏榮成的配音經驗相對豐富,聲線更貼合人物的年齡和形象,所以最終柏榮成給正派男主配音,費一南給大反派配音。春節一過,這兩部作品都放出了宣傳,柏榮成算了算,至少三個月不能回北京了,他看了看躺在沙發床上已經進入夢鄉了的溫靜海,心裏滿是不舍,加上溫靜海的骨折還沒有痊愈,他心頭又添了幾分內疚。他用嘴唇貼着溫靜海的額頭,輕輕柔柔地吻了一下。
柏榮成雖然離了家,但溫靜海的幾個朋友倒是有空常來家裏做客,除了交接工作,也幫她一起整理家務,或是改善一下飲食。幾次去醫院複查都是李斯翰帶着,畢竟男人力氣大,行動更方便一些。
4月份的時候,溫靜海終于如願拆掉了夾板,為此她特地和鄒凱琳開了一瓶紅酒慶祝。
“哎呀,這柏哥一走,你一個人可是孤獨寂寞冷了,怎麽樣,要不要我搬過來陪陪你?”鄒凱琳點了外賣,開了紅酒,在溫靜海家裏做客。
“不用了。我有個朋友最近要在北京定居,恰好她之前租的房子出了點問題,好像涉及違法出租被查了,我和她商量了,讓她先到我這兒住一段,等找到合适的地方再走,反正柏辛6月都不見得能回來。”溫靜海吃了一口披薩,“哪個朋友?之前聽你說起過嗎?你和柏哥說了沒有?”鄒凱琳可是答應了柏榮成在他不在的時候,要看住了溫靜海。
“晚上準備和他說,是之前約稿認識的朋友。”溫靜海把作品從平板裏調出來遞給鄒凱琳。
“哦,是個跳舞的?之前見過面吧?和網友相處還是要謹慎。”
“其實,”溫靜海放下手中的叉子,“這個人你也認識,熱舞季裏面的韓悅。”
“啊?你怎麽認識她的?”鄒凱琳有點吃驚,“是她主動找我的,她是柏辛六年前的女朋友。她現在是我好朋友,對柏辛沒什麽想法。”
“什麽?前女友你也敢往家裏帶?腦子沒壞吧?”鄒凱琳用手指戳了一下溫靜海的腦門,“诶呀,”溫靜海摸摸腦門,“怎麽了?我們關系真挺好的,她人也不錯,過來住還能陪陪我,也沒什麽不好的。”
“總之,我勸你還是和柏哥商量之後,三思而後行。”鄒凱琳嘆着氣搖了搖頭,“哦,對了,你在春秋的實習期不是結束了嗎?陳老師讓我問你,到時候選組會不會選來服設這邊。”
“說實話,我還沒特別想好,跟着組長做了半年游戲,覺得這方向挺不錯的。加上借南·禪的光,我也能一直參與服裝設計的工作,所以轉組的欲望也沒那麽強烈了。”
“嗯,也行。你們最近項目忙不忙。”鄒凱琳名義上也屬于春秋工作室,不過實際上跟着陳弓的工作室工作的情況比較多,對春秋的內部事務沒有那麽了解。
“忙死了,本來以為不去坐班能夠躲過一劫,其實還是在家加班。不過好在月底馬上就結束了。”溫靜海舀了一大勺土豆泥,然後擡起眼看着鄒凱琳,“對了,你和小陳老師,怎麽樣?”
“嗯,挺好的。我準備和我爸媽商量一下,在我生日之前把證領了。”鄒凱琳說完話,把臉紮進手掌心裏笑了。
“啊?不是吧,這麽快!”溫靜海手裏的勺子掉了,鄒凱琳的生日是6月。
“快嗎,還好吧。小陳已經和家裏人報備了,他爸媽說,只要他哥哥同意就沒意見了;陳老師當然是站在我這邊的,還說他弟弟撿了個大便宜呢。”鄒凱琳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本來想領了證再告訴你這個好消息的,不過,你既然問了,嘻嘻。”
“太幸福了,陳老師一家定居海外,你也不用憂心公公婆婆。”溫靜海長嘆一口氣,“你也別太擔心了,柏哥的爸媽不是也在外地嗎,你又不和他們一起過,別擔心。”鄒凱琳拍了拍溫靜海的肩膀。
“那你以後,要和小陳老師去四川嗎?”
“他會來北京的,最近正在聯系醫院了。”鄒凱琳雙手托着下巴說,“哎,你不得好好感謝一下我這媒人。”溫靜海可沒忘,兩個月前是自己鄒凱琳的微信推薦給陳長的。
“謝謝媒人,為了感謝你的大恩大德,我打算一會幫你把屋裏收拾了,順便把外賣垃圾扔出去,夠意思吧。”鄒凱琳揚了揚下巴,“那可真是,太感謝了。”溫靜海扯了扯嘴角。
鄒凱琳這是第一次幫溫靜海收拾屋子,以前都是蘇夕元過來的時候幫忙掃地、拖地,和洗碗。借着打掃的功夫,鄒凱琳才把溫靜海這間小房子看仔細,她一般來了都坐在鋪着羊毛地毯的大廳,很少到陽臺、廚房,和工作室這些其他區域。因為在鄒凱琳的定義裏,這些私人區域,即使是最好的朋友之間也不能随意出入,不過介于溫靜海目前的特殊情況,她也只能逾矩而行了。
這一看,讓鄒凱琳看出了好奇心和求知欲。“大海,這是什麽啊?”、“大海,這是你哪個時期的作品?”、“陽臺上的空瓶子是幹什麽用的?”、“你家裏的東西怎麽都這麽好玩?”、“對了,我一直忘了問你,這個墊子是不是你自己做的?能不能給我也做一個當新婚禮物啊?”
……
溫靜海被鄒凱琳問得兩眼發黑,心想下次再也不讓她幫忙打掃衛生了,還是麻煩蘇夕元過來幫忙吧。
晚上,溫靜海和柏榮成聊了讓韓悅暫住到自己家的事情,柏榮成表示無所謂,但是希望韓悅能在自己回來之前搬走。
靜兒:放心吧,等韓悅姐找到靠譜的地方住,肯定要搬出去的。畢竟這裏離她上班的地方也不是很近。
柏辛:嗯,那就好,有人幫忙看住你也是好事,不過她不能霸占我的位置。
靜兒:誰能霸占你的位置呢。
靜兒:對了,最近路演怎麽樣?人是不是特別多。
柏辛:挺順利的,你別說有這一線流量小生在,效果就是不一樣。
靜兒:我刷微博,你好像還沒出場呢,嗚嗚。
柏辛:快了,快了。今天,最晚明天就出場了。你最近工作忙不忙?
靜兒:忙。所以劇都沒刷,只有空刷微博。
柏辛:早點睡,照顧好自己。
靜兒:你也是,我再忙一會,十二點之前睡,你也早點。
柏辛:晚安。
柏榮成躺下剛準備沖個澡進被窩,房間的門響了,柏榮成喊了一聲請進,便看到門開了,費一南立在外面。
“進來啊,我剛準備睡。”柏榮成笑道,把費一南拉進門,“要不,我還是先走吧。”費一南看柏榮成揉了揉眼睛,怕他這兩天跑得累極了,正困着。
“不用,”柏榮成把費一南按在沙發上坐下,“有事,說。我這次見面,看你就覺得不對勁。”
“就是,有點累了。”費一南靠在沙發上,“這個正常,是人都會累的。我光做演員就已經很辛苦了,你還要當歌手、老板、制作人,對不對。”柏榮成掰着手指頭和費一南說,“一南,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柏哥,”費一南頓了一下,看向柏榮成的眼睛,“其實我挺羨慕你的。”
“是嗎?”柏榮成遞給費一南一瓶礦泉水,“哈,不過我也覺得我的運氣還不錯。”
費一南灌了半瓶礦泉水進肚,猛然想起他和柏榮成第二天還要趕淩晨五點的飛機到廣州,也該早點回去睡覺了,“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明天見。”
“好,一南,有什麽事,和哥說,別憋在心裏自己難受。趕緊回去休息吧。”柏榮成拍了拍費一南的肩膀,見人捏着礦泉水瓶走了出去。
柏榮成一早看出費一南有心事,但是費一南不說,他也不好意思多問,說白了這是隐私問題,人家願意說是人家的事,誰都不應該多管閑事。柏榮成搖了搖頭,伸了個懶腰走進洗漱間沖澡了。
韓悅在溫靜海應允她的第二天搬進了溫靜海的房子裏。以往柏榮成來這裏,都是睡在客廳的地毯上,不過在韓悅來之前,溫靜海讓人幫忙把沙發床搬到了自己的工作室裏,專門騰出了了大塊地方,又擺了一張簡易的單人床。
“大海,太謝謝你了,我得交租金給你。”韓悅就一個行李箱,換洗衣服都在裏面。
“不用了,你有時間幫我做個早飯,晚上幫我到陽臺晾一下衣服就行了。”
“好,沒問題,應該的。我昨天問了找房子的中介,他說最遲20天可以找到合适的房源。”韓悅一邊收行李一邊說,“好的,沒事的。柏辛要6月才能回北京呢,在這之前,你就踏踏實實住我這裏。晚上沒事,咱們還能聊聊天,多好啊。今晚你有什麽活動嗎?”溫靜海手裏的項目接近收尾,這兩天壓力沒那麽大了,晚上可以摸摸魚。
“沒有,你晚飯吃什麽?要不我先去做點?”韓悅三下五除二地收拾完東西,回頭問坐在抱枕上的溫靜海,“晚飯啊,我中午吃多了,不怎麽餓。你呢?”溫靜海最近運動量小,跟着食量也變小了,“我晚上一般也不吃。我削點水果,咱們邊吃邊聊邊。”韓悅也是控制飲食的一把好手,二人一拍即合,晚飯就吃了水果拼盤。
之前韓悅提過對溫靜海她們剛剛辦完的巡回畫展有興趣,于是溫靜海便拿了相關的海報和資料給韓悅看。
“蘇廉。”韓悅念出這個名字的時候,溫靜海正在一旁吃橘子,“蘇廉是春秋工作室的總監,學的是建築設計和室內設計。”溫靜海給韓悅介紹說,“诶,我這裏好像還有兩本蘇總監寫的書,明天有空的時候翻出來給你看。”
“好啊,我對這方面還挺感興趣的,而且既然準備在北京定居,我也準備貸款買套房,所以自己先學學裝修和設計。我看你這房子就挺溫馨、很漂亮。”韓悅看了蘇廉對四場巡展場地的總設計十分感興趣。
“蘇總監人很好的,你要是對這方面有興趣,可以咨詢他,官網上有他辦公室的聯系電話。”溫靜海又塞了幾顆櫻桃進嘴裏,“對了,韓悅姐,我最近因為骨折,好久都沒有什麽運動量了,你改天能不能教我幾個動作減肥啊。”
“你也會胖嗎?你好像怎麽吃都不胖吧。”韓悅上下打量溫靜海,還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臉蛋,“哪有,我只是瘋狂縮小食量罷了。”溫靜海摸了摸自己的胃。
“行,我明天上班的時候想想,回來教你。”韓悅看果盤空了,于是拿到廚房去洗碗,洗完回來路過溫靜海的工作室的時候問,“大海,我能進去看看嗎?”
“哦,可以,不動裏面的東西就好。我把我的床放裏面了,可能有點擠”溫靜海微微仰起頭,透過窗子看向站在裏面的韓悅。
“那個,是許願瓶嗎?很好看。”韓悅指着溫靜海工作臺最高處架子上一排裝有彩色石頭的玻璃杯說,“咦,你怎麽知道的。那就是我的許願瓶。”溫靜海立起身子,單腿站起來,韓悅看到,連忙過去扶她。在韓悅的攙扶下蹦到了工作室裏。
溫靜海在桌案的抽屜櫃裏拿出一個新的許願瓶,“作為你猜出許願瓶用處的禮物,我送你一個許願瓶,你可以用筆把自己的願望寫在這上面。”
和當初給柏榮成許願瓶一樣,溫靜海也給了韓悅一個許願瓶。
“真的嗎?謝謝。”韓悅接過玻璃瓶和筆。
“當然是真的了,你寫吧,我不會偷看的。”接着溫靜海又用便簽紙在瓶子的底部貼上了韓悅的名字,“閑下來的時候,我會把你的名字刻在瓶底的,現在先用便簽紙替代一下吧。”
“謝謝。”韓悅低頭在桌案上寫下自己的願望,然後把簽子塞進玻璃瓶裏封口。
“對了,你看到上面那個帶絲帶的許願瓶了嗎?”溫靜海指着上面的許願瓶問,韓悅點了點頭,“那個啊,是柏辛的許願瓶。”
“他許了什麽願望?”韓悅眨了眨眼睛,“不知道啊,我沒偷看。”溫靜海順手把韓悅的許願瓶放在自己的桌角,準備繼續加工。
韓悅愣了一下然後又笑了,接着她看到溫靜海臺燈下面放着一盒煙,“這是你的嗎?”
“哦,是我的。柏辛送我的,”溫靜海摸着耳朵笑了一下,“上學的時候,和我發小學的臭毛病,不是好習慣。現在也抽,沒那麽上瘾。”
“有什麽特殊嗎?”韓悅直覺這盒煙應該有些特殊,“是有點特殊,我一般也不會抽這盒煙。因為每支煙都卷了一張字條,我把他叫,煙盒情書。”溫靜海說話間從煙盒裏取出一支煙,打開上面的字條給韓悅。
——因為有你,我很快樂。
“他,以前不會這樣說話,一句逗我開心的情話都沒和我說過。”韓悅看着字條說,然後搖了搖頭,“我的青春啊,就不應該浪費在他的身上。”
“這就對了,這個渣男。”溫靜海輕哼了一聲,“你怎麽罵他渣男。”韓悅拍了一下溫靜海的手,“他浪費你這麽多時間,難道不是渣男嗎。”溫靜海一手夾着煙,一手在抽屜裏找火。
“可能是我太執着了,覺得他很好,又不想放他走。他呢,可能是被我的愛拖得太累了。”韓悅想了想,也記不得柏榮成談戀愛的時候做過什麽事令她怒不可遏了,大抵只是因為不愛吧。“介意嗎?”溫靜海從抽屜裏找到一盒火柴。
“不介意。他從前也當着我面抽,我現在的搭檔也是。”韓悅笑道。
“我去把窗戶開開,站到窗邊去,一會點個香薰蠟燭,屋裏準沒味。”溫靜海利索地蹦到窗邊,把窗戶支開。窗邊沒燈,黑夜的沉寂像是從窗外透了進來。
一抹火光照亮了溫靜海的側臉,帶着點冷酷和孤獨,忽然,溫靜海轉過頭笑了,煙霧在她的眼前散開。那個瞬間,同身為女人的韓悅從心底騰起一種愛慕。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