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呵呵
這一走,就釀成了因,結成了果,命運什麽的已然不是此時的吳桐能擋得住的了。
走着走着,吳桐一路上低着頭看路,走了一會兒終于要走到聽雨樓的正門口了,他繞過拐角,正打算往前繼續走的時候,突然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這熟悉的聲音有些冷硬的說道:“太子殿下何故在此?下官一時沒反應過來,也是卻之不恭了。”
嗯,這聲音不是王妃麽……吳桐一愣,當即停住了腳步,吓得身後的侍從也紛紛的停下了腳步拘謹的跟在了他的身後聽從發落。
然而接着吳桐卻又聽到太子說着:“嘛,難得休沐日,出宮散散步,何樂而不為?”
太子的聲音,按照問相沉說的話,是太子沒錯了……吳桐想着,原本低着頭看路的他随即擡起了頭,想要看下情況,畢竟人都已經走過拐角了,被發現是必然的事情。
結果一擡頭,吳桐就發現,所有人都在盯着自己。
松皆央的目光一瞬間的驚異了一下,然後又恢複正常;問相沉則是冷冷的看了眼他,對他的出現感到莫名其妙;太子并不認識他,因為松皆央和問相沉都看着他,才也跟着看着他的;唯獨吳栾……雖然沒做出什麽反應,一看到他就克制不住臉紅,完全不能掩飾住情緒……
在心中翻了個白眼,面容上還是面無表情的吳桐在心中暗嘆道:大事不妙,怎麽吳栾也在。
剛被太子明目張膽調戲過的吳栾現在突然看到吳桐,內心一瞬間的就雀躍了起來,恨不得當即就撲過去抱着吳桐哭一哭自己的悲慘境地,自己今天被這姓松的兄弟輪番欺負過去,真的是最可憐了。
“這位是……為何央兒你一直盯着這人?”太子合着扇子用扇柄拍了拍自己的手掌心,好奇的質問道,直覺讓松皆榭立刻就對吳桐産生了警惕。
雖然現在已經被問相沉從太子的懷裏拽了出來的松皆央剛松了口氣,但是聽到太子的問話,還是回答道:“這位是我的王府裏的總管事。”
“總管事?”松皆榭一聽,立即含笑應道,“這職位,看這玉樹臨風的模樣,莫不是閹人?”
松皆榭說的這話,讓吳栾一口氣沒順過來,反倒是咳嗽了兩聲,然後立即反應過來,咳嗽的時機不對,吳栾尴尬的笑道:“看這奴才的,喉結都明顯的很呢,怎麽可能會是閹人,太子你這話說的也太決斷了……”
聳了聳肩,對于明顯刺向自己的話語,吳桐倒是褪去面色上的冰冷,露出了一謙恭的笑容對着太子解釋道:“閹人倒是不至于,草民為宜妃娘娘所薦,來服侍王爺的。”并不想和太子糾纏的吳桐直接搬出了宜妃,雖然太子權勢滔天,但是有宜妃在,太子一時半會兒也是奈何不了自己的,自己這麽做,也是省點力氣。
看着吳桐挑不出茬的态度,太子也不想鬧僵,随即又是展開扇子扇了扇,然後笑道:“孤這都在聽雨樓門口的了,梧琴公子真不打算讓孤在你的聽雨樓中做客一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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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太子對吳栾說這話的時候,松皆央适時的對着吳桐招了招手,讓吳桐快點過來。媽噠,太子太難對付了,他和問相沉還不太hold的住,有個吳桐來插插嘴說不定還好點,而且有吳桐這個外人在……希望太子也不會再繼續調戲吳栾了。
想到之前太子用扇子挑吳栾下巴的情形,松皆央就忍不住的抖了個雞皮疙瘩,這意思實在是太明顯了,吳栾在京城中再怎麽有人氣,但是面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如果被強迫,那該如何反抗,想到登徒子的事情都沒解決,梧琴公子就被太子這麽煩人的人給盯上了,松皆央就覺得自己的責任真是重大。
然而吳栾看着就在旁邊的吳桐,倒是也沒那麽虛了,看着已經急不可耐的太子,吳栾有度的笑道:“待客不周到是在下的錯,太子和王爺請進。”這話說完,吳栾就側了側身子,給太子和松皆央讓出了路來,這轉過身的頓時就擋住了吳桐。
并不知道吳桐和吳栾的關系的松皆央看到被擋住的吳桐,其實還挺想帶吳桐進來見識下聽雨樓的,畢竟吳桐也是王府裏的總管事,總算的上是自己人,帶進來看看,也不算什麽的吧?于是松皆央小心翼翼的開口對吳栾問道:“話說我家的管事能不能帶進去坐坐啊?讓他給你們泡個茶秀兩手?”
這話松皆央說的就這麽個給吳桐給找個見識的機會試試的意思,然而傳到吳栾的耳朵裏就隐有不對勁的意思了。
吳栾聽着越聽越酸,一肚子的全是醋水。酸溜溜的吳栾就暗想,什麽你家的?吳桐能是你家的?還泡茶秀兩手?真不好意思,我從小到大喝的茶全都是吳桐泡的!
呃,好吧,就這麽個吳桐不在的一段時間都是自己泡的。
想到自己泡的茶,吳栾就心酸,這泡茶真是喝的舒服,要泡好真麻煩。什麽好茶配好水,他完全對不上那些茶應該要對着的水的號,一泡茶和三泡茶到底有什麽區別他也是難以斷定,時機更是把握不好,還時常燙手。
小心眼的吳栾在心中惡狠狠地怒罵了一番松皆央的全家,全然忘了他和松皆央可是有着親戚關系的。
是的,現在圍着松皆央的幾個全都和松皆央有這家庭關系,一個是松皆央的夫人一個是松皆央的哥哥,一個是松皆央的表哥,另一個還是松皆央的表哥。
然而在場的人在這種難得的,沾親帶故攀關系的好時候卻在暗自互相較勁着,真可謂是悲劇一場。
算是悲劇的起因的吳栾雖然一肚子的酸水,但是對于自己的精神支柱吳桐,當然是一開始就打算讓吳桐進去的,之所以擋着吳桐,自然是為了能光明正大的讓吳桐晚一點,和自己一起進聽雨樓,這樣兩個人就能肩并肩啦,說不定還能偷偷牽個手什麽的,吳栾想着都能被自己給機智到。
所以吳栾只是笑哈哈的擺了擺手:“這倒不至于,只是想要讓太子和王爺你先進去而已。”
說着就挪開自己的身子和吳桐一起,肩并肩的站着。說着臉上還擺出了特別恭敬的表情,配上他那豔旖傾國的臉龐,看着倒是非常的誘人,讓松皆榭不禁眯着眼睛多看了一眼。
發覺到太子的小心思,吳桐放棄了拒絕邀請借口自己去買油事先離開的想法,決定就跟在這裏護着吳栾,心思不正的太子,讓他不禁有些擔憂。
看着太子和松皆央以及問相沉先走了進去,吳栾在內心中松了口氣,然後面上故作不認識吳桐似的:“這位小哥,一起進去?”
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吳桐随着吳栾進了這個其實自己熟悉無比的宅邸。
松皆央和太子都以為聽雨樓是吳栾自己的居所,實際上這裏一直都是吳桐之前在京城操縱家中産業的居所,無論是選址還是夠買建材還是挑選工匠,都是吳桐自己親力親為,整個樓建的這麽小巧,也純粹的就是計劃只住自己和吳栾。
說白了這裏就是他和吳栾在京城的家,如今回了自己家,卻得裝作第一次來,吳桐倒也是演技上線,在看到聽雨樓主體的時候,适時的發出了一聲贊嘆。
這贊嘆恰巧接在太子的誇贊之後,可謂是渾然的演技完全不露陷。成功的騙過了松皆榭和松皆央,只有問相沉略感疑問。
幾個人進了聽雨樓的一樓,小童在招呼下跌跌撞撞的搬來了一茶幾和一套茶具,旁邊還有個松皆央不認識的小青年也跟着搬着一爐子走了過來。
相較于一直負責出面談生意還兼職唱戲交際的吳栾,吳桐從未在外人面前出面過,伺候吳栾的小童和小青年倒是也都沒認出吳桐來。
現在穿着王府侍從的服裝的吳桐看起來遠比原本在吳家當家的時候的樣子低調多了,低調之餘也顯得沉穩了不少。身子骨結實的他也撐得這侍從的衣服撐得特別的清爽好看,小童看着吳桐,再看看自己的,同樣是侍從,這個大哥哥怎麽就這麽帥氣啊?看的小童好生羨慕。
搬好東西之後,小童拎着一大茶壺上來,然後一臉認真的說:“公子,這次還是喝白毫銀針嗎?”
支着下巴覺得尴尬的不行的吳栾含含糊糊的敷衍道:“嗯嗯。”然後揮退了小童,等着小童放下了茶壺去取茶葉的時候,他才茫然的想起。
貌似他的白毫銀針只剩下吳桐當初送給自己的一點特級品質的了,嘶……這熊孩子,挑什麽不好,就要說個白毫銀針,他存的茶又不少,怎麽就偏偏選個自己最喜歡的,他喜歡喝的能随便拿出來嗎?
然而想到自己走神的鍋,吳栾只能憋屈的忍了下來。
一邊的吳桐則是面無表情的看着吳栾,一直在走神着,直到走神被太子發現。
發覺吳桐一直在看着吳栾的松皆榭搖着扇子趁着煮水的功夫問吳桐:“你怎麽一直盯着梧琴公子?”
聽到松皆榭問自己,吳桐只是愣了神,然後過了很久才又是茫然又是掙紮着的說道:“回禀太子,只是好奇為什麽王爺和太子殿下都要在梧琴公子的家中做客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自己快寫完了,激動地想寫新文,想把去年四月随便構思的一個修真文給寫一下,(′▽`〃)……不過估計等這文寫完了我也不想寫了。( ̄_ ̄|||) 而且實際上……嘛……希望自己能在三萬字之內寫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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