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十五、對練

“托爾森叔叔，我希望你能教我練武，但是請你不要跟我弟弟說。”

湯姆說的話讓埃德加和托爾森的興趣又來了，這兩兄弟還真是為對方着想，而且在背後默默付出的時候還不讓對方知道，這樣的人只要能夠得到正确的指導就一定會有很好的成就，埃德加此時已經确定了。

托爾森拍拍湯姆的肩膀，突然笑道：“就你這小胳膊小腿，能學好嗎？”

湯姆好像是感到不服，勉強用雙手支撐住坐了起來，倔強地道：“托爾森叔叔你不要小看我，我相信不管做什麽事只要有堅強的意志就一定會成功，不管做什麽事。”湯姆絕對有立場說這句話，因為就是他用堅強的意志保護了弟弟，也用堅強的意志存活了下來。

“是嗎，但我不需要只會說說的人，如果你能堅持一個月不放棄我就正式教授你，我會給你一個地址，你只要每天晚上五點到七點出現在那裏就好，到時會有另一個孩子和你一同學習，我會根據你們的成績判斷誰是該留下來的一個。”

“我明白了，我會去的。”湯姆信心十足，好像是堅定地認為他自己一定會成功。

湯姆在這個時候還不能去運動，所以只有湯尼一個人，托爾森是這麽對湯尼說的：“過一個月會有一個比你差不了多少的孩子跟你一起學習，到時我會把你們兩個分開兩個房間練習，一旦誰達不到我的标準我就不會繼續教下去。”

“你可真下得了狠心。”埃德加感慨道，他實在想不到兩個孩子竟然會同時要求托爾森教授他們練武。

托爾森笑道：“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足夠的武力是不會成功的，既然他們要學我就教，到時他們能學到多少就要看他們自己了。”

“是嗎？要是以後他們知道一直和他們比的就是他們要保護的人不知道會有什麽反應。”埃德加看向已經開始練習的湯尼。

“或許會很開心吧，畢竟自己要保護的人和自己存的是一顆心，不過剛開始可不能讓他們知道，沒有競争是不會有動力的。”托爾森斜靠在柱子上，從他雙眼微眯略帶笑容地看着湯尼的樣子就知道他是很滿意的。

“是嗎？”埃德加覺得自己也在期待兩個孩子會成長到什麽地步，不過這事卻不能讓安娜知道，否則肯定會出事。

“不如我們比一場吧？”托爾森突然建議道。

“你确定？”埃德加知道以托爾森現在的能力是打不過自己的，也清楚托爾森不會放棄，但還是禮貌性地問了一句。

“當然。”話音剛落，托爾森的單手握拳快速地擊向了埃德加的臉部。

埃德加的動作絲毫沒有遲疑，快速地閃開了托爾森的攻擊，閃開的時候還略帶諷刺地道：“太慢了，你的速度還需要鍛煉。”

托爾森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但速度确實有一點進步，一個轉身另一只手的側拳擊向埃德加的腹部，與此同時其中一只腳快速往埃德加膝蓋處踢去。

埃德加依舊是很容易地避開了托爾森，然後單手抓住托爾森的手腕處，只聽“咯”的一聲，托爾森的手就已經使不上力了，埃德加卻像是還不解氣，道：“你的動作分散了你的注意力，不能快速地集中力氣，破綻太多。”

兩人就這樣打了還幾個來回，托爾森只有一只手可用，而埃德加也并沒有使出全力，這場比賽那麽快完了就沒什麽意思了，只不過托爾森因為一直被埃德加壓制住了，他的呼吸越來越紊亂。

“注意呼吸的頻率，”埃德加提醒道，“一場比賽中誰的呼吸最先紊亂誰就是輸家，最好保持呼吸的頻率都差不多，如果不行也要讓你自己先平靜下來，千萬不能變暴躁，否則你就會九死一生。”

埃德加說的是和厲害的或者平級的對手比的時候要注意的，不過在這個熱武器時代一般的人都會用槍械，越來越少的人會鍛煉自身身體的強度，而托爾森就是那少數，如果托爾森只是面對一般的對手完全不會這樣，只是他對上的是埃德加。

在埃德加的指點下，這場比賽又進行了将近半個小時，直到托爾森真的堅持不住倒下了才結束。

埃德加側跪在托爾森的旁邊，拿起托爾森的手道：“可能會有些痛，你忍一下，這也是一種技巧，如果能在一開始就重傷對手，那最好毫不猶豫地去做，否則接下來可能不會再有這種機會了。”邊說埃德加開始揉動着托爾森的手腕，最後在一聲清脆的響聲響起來之後托爾森的手已經恢複原樣了。

托爾森在這點時間除了眉頭皺了一下之外就完全沒有任何聲音發出來，在埃德加幫他接好骨之後才開口說了一聲謝謝。

這麽一場激烈的對戰之後埃德加最多是感到稍微熱了點，而托爾森卻是已經汗流浃背了，要知道現在才二月，在這種氣溫很低的時候要出汗可是非常艱難的，而托爾森的衣服卻幾乎是全部濕了，足以見得他是有多麽吃力。

“我以前也有一個哥哥。”托爾森躺在地板上突然道。

埃德加愣了一下随即很快反應過來托爾森是打算跟自己講他的事，不過既然托爾森想說埃德加也不會拒絕，雙腿盤着坐在地上打算聽聽托爾森怎麽講。

托爾森見埃德加坐好了才繼續開口：“小時候一般都是他保護我，你知道的，我家是黑道世家，很多黑暗的東西，但是我哥哥認為以後的繼承人肯定是他所以這些事就完全沒有告訴我，而我也一直以為我家就只是一個家境稍微好一點普通家庭而已。”

“哥哥對我很好，不管是做什麽，只要是遇到好的就會把那些東西讓給我，我後來也想是不是如果我要宇宙飛船哥哥也會去給我弄來，不過也只是想想，因為那個時候我哥哥已經不在了。

“事情的起因卻是因為我貪玩自己跑了出去，然後被家族的仇人抓住了開始的。黑道的人一般都不會在乎錢，，他們在乎的是命，我卻以為他們綁架我是為了要家裏出錢什麽的，見一直沒有人來我還以為爹地媽咪都不要我了，很可笑吧？”

托爾森沒有要埃德加開口的意思，繼續道：“就這樣大概過了四五天吧，雖然不是很長，但在當時的我看來卻是很漫長的時候，哥哥突然出現在了我的面前，他說那批抓我的人是為了要爹地的命，為了不讓爹地喪命，他就在爹地出動之前來找我了。”

“不過在他打算帶我走的時候卻被那些人看到了，雖然對哥哥的出現感到驚訝，但是多了一個人質他們也很開心，就把我和哥哥關在了一起，只是那些人也不是什麽好人，總是會打我們，但其實大部分的傷害都是在我哥哥身上，因為每次在被打的時候哥哥都會抱住我讓我不被打到。

“後來我們被救的時候我以為我們的壞日子就會到頭了，沒想到哥哥因為一直被打所以大腦嚴重受創就這樣去了，我想如果那個時候哥哥沒有替我擋着，可能他就不會死。”

“那麽你哥哥也就不配做你哥哥了，在他的心裏，為你擋着就是他的責任，如果他當時不那麽做，那麽他會後悔一輩子，因為可能那個時候死的會是你，畢竟你更加脆弱一點。”埃德加實話實說，既然托爾森這麽說了，那麽他肯定是在慢慢放下了。

“我知道，很早以前我就知道了，不管什麽時候人都要有自保的能力，所以我一直在加強我肉體的強度，但我也恨為什麽我不早點覺悟，現在看到湯姆和湯尼我突然覺得我的機會到了，一個贖罪的機會，我希望他們兩個能夠一直活下去，代替我和我哥哥。”托爾森笑了起來。

“那那些當初打你的人呢？”埃德加清楚這件事不會那麽容易解決。

“呵呵，我把他們全打死了，活生生的，用鞭子打死的，如果哥哥在地獄，他們就要陪着哥哥去地獄，如果哥哥去天堂，他們也要一直陪着哥哥，我只希望哥哥在那裏有一些被他發洩的人，雖然後來爹地媽咪把我送到心理醫生那裏去了，但是我知道，我很正常，我只是希望哥哥快樂。”托爾森的雙眼都充血了，卻沒有一滴淚水滴下來，只是睜大着雙眼望着天花板。

“每個人都有底線，只不過每個人都不一樣，一旦觸碰到那個人的底線，那麽不管他做出什麽事都是可以被原諒的。”埃德加說着自己的想法，一個雖然不被大衆認可卻能讓自己的心釋然的說法。

托爾森聽到埃德加的話，眼淚終于慢慢從眼睛裏留了下來，但他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