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二十四、出差（四）

午夜

此時埃德加早已沉沉睡去，托爾森卻一直望着窗外的光芒怎麽都睡不着，夜晚的寂靜讓埃德加的呼吸也變得綿長，托爾森聽着耳邊有規律的呼吸聲不知為何竟然入迷了，腦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回到旅館的時候在托爾森問埃德加該怎麽睡的時候埃德加竟然笑了，還說他們兩個人都是大男人睡在一張床上沒有什麽大不了的，這個回答讓托爾森無話可說，但心裏卻又在慶幸這次陪着埃德加出來的是他而不是別人。

埃德加雖然本身就是彎的，但他從來不會把彎的思想強加到別人身上，在埃德加看來這個世界上大部分的人應該都是直的，所以他待人處事都是用直男的思想，就因為這樣，外人是完全看不出來埃德加的性向的，這也讓兩人之間的關系有很長一段時間的不明朗期。

埃德加的自制能力很強，所以和埃德加相處完全不用擔心他在某一天會突然作出很誇張的事，就算睡覺也是如此，埃德加睡覺的時候很是中規中矩，一點也不會越界，但今天晚上埃德加的這一點卻讓托爾森很不喜歡。

如果埃德加睡覺的時候能夠稍微不安穩一點那麽托爾森也有借口靠近埃德加并用埃德加自己的原因堵上埃德加的口，只是埃德加的安穩讓托爾森沒有了好的借口做什麽稍微可以接近埃德加的事。

早上的時候托爾森頂着眼眶周圍微微的黑眼圈起床了，不過他的精神卻是不錯，這是他一直鍛煉出來的成果。

由于前段日子托爾森也是這幅形象，所以今天這麽一點變化埃德加完全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勁的，只是埃德加說了一句話卻讓托爾森有些抓狂，埃德加說：“沒想到你的睡眠習慣還不錯，有些人睡覺時候和起床時候的位置可是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托爾森覺得他一晚上的糾結都是在浪費時間，他一直在想埃德加的睡眠習慣，從來沒有想到過在自己的身上下手，就這樣浪費了這麽好的一個機會。

埃德加在穿衣服的時候看到托爾森還坐在床上沒有任何動作不由有些奇怪：“怎麽了，還不去洗漱？”

托爾森點點頭從床上起來，他的精神雖然不錯但此時的腦子卻暈暈乎乎的連差點撞到了也沒察覺，後來在洗了一個臉之後總算是清醒了點，心裏也有點想通了，機會是人創造的，而不是等來的，他沒必要因為失去這麽一個機會而喪氣。

兩人都整理好之後就出門了，今天他們的目的地是加利福尼亞的警察局，有些東西還需要這裏的警察局提供，現在他們手上的資料并不多，而埃德加其實只想知道最近警察局又有什麽進展。

“你找誰？”警察局門口的警察攔住埃德加和托爾森兩人，口氣不善地說道。

這人态度的惡劣讓埃德加微微皺了皺眉，臉上也沒有露出标準式的笑容，嚴肅地說道：“我們來找你們局長，我們是調查局的人。”說着埃德加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調查局特工的證件，當然只是普通特工證件。

作為調查局局長的埃德加身上不會一直揣着局長的證件，但他卻有一本普通特工的證件，這是為了好辦事特意去做的，畢竟有的時候調查局局長這個身份很不方便，不是怕沒人提供消息而是怕有人為了交差而假造證據。

“噢，是嗎？可是我們局長現在沒人，你們等一等吧。”說話的人毫不客氣，像是來的就是兩個毫不相關的人。

埃德加看着說話的人，也不說話。

“你看着我做什麽，沒人就是沒人，你再怎麽看着我也沒用。”這個人說話的時候明顯有點心虛，但還是強撐着。

“我們在旁邊等一會，不知道你們局長什麽時候會出現，要知道在上班的時候人卻沒人也可以辦他一個渎職。”埃德加悠悠地開口。

“你吓我啊，去去，一邊兒去，你們要等就等着，我可不管你們了。”語氣明顯變得不耐煩了。

埃德加徑直走向一旁放着的的沙發，托爾森緊跟而上，兩人就大大咧咧地坐在那裏，每一個路過的人都會好奇的看他們一眼，只是埃德加和托爾森完全沒有反應，一個眯着眼像是在休憩，另一個翻着手上的資料臉上的眼鏡時不時閃過流光，這是外面的光照照進來的效果。

“局長，他們已經到了，但是那個人說你沒在警察局會被說渎職。”剛才招待埃德加的人正在打着電話。

“是是，局長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們進來的。”說完就擱下了電話。

埃德加的嘴角猛然出現了波動，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個人已經睡着了在做夢什麽的臉上才會露出多餘的表情。

突然在一旁工作的人看見沙發上的兩人都站了起來往門外走去，路過門口的時候兩人都停下了腳步，其中一人開口道：“你去和你們的局長說一聲就說我們不會再來打擾了，讓他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看有沒有那麽大的權利耍大牌。”

被埃德加點到的人一臉疑惑，不明白埃德加說的是什麽意思，但是埃德加在走出門的之後再回頭看還是看到了那個人拿起了電話說着什麽，此時臉上的表情如果仔細看的話不難發現與剛才打電話時的表情是很類似的。

“現在我們去加利福尼亞大學嗎？”托爾森還是沒有問剛才埃德加的反應是怎麽回事，埃德加那麽做了就是做了，托爾森從來都不會問怎麽回事，管太多不是一個好習慣。

“我想那個胖子應該在警察局裏面。”埃德加盡量用簡短的話說着理由。

“是嗎？膽子還真大，不過這可能是因為我們只是普通的特工他才這麽對我們，再加上昨天晚上受到的氣才會這麽做。”托爾森恍然，後來的話也不是為胖局長開脫，只是說出了一個合理的原因。

埃德加點頭表示同意：“當然，不過以他的性格在這個位置上是做不了多久的，而且我看他這樣子這段時間肯定也不會有多少收獲，大概是領導決定下屬吧，領導都這麽蠢下屬一般不會有多少作為，就算真的他手下有有才的人肯定也會被他壓制住不能展現才能。”

“有的時候罪犯比警察聰明多了，所以才有那麽多罪犯逃脫。”托爾森說這句話的時候很大一部分使用贊賞的語氣說的，他一直不覺得自己的身份有什麽不好的，作為調查局的人去捉拿罪犯不過是那些犯人做得過頭了。

托爾森覺得只要不傷害到普通平民或者無辜的人，那麽不管做什麽事都是情有可原的，通信銀行被搶劫一開始托爾森覺得損害到了普通民衆的利益才會極力調查，後來大概知道了是摩根財團的主席老摩根的原因才出事的時候就一點也不想調查了，只是礙于自己的的身份才會出手。

托爾森絕不是一個絕對的好人，只是他覺得作為一個人，最先該做的就是自制，一個不能自制而去傷害別人的事是最為之不屑的。

“我以前聽過一句話說‘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政府畢竟是政府，太不幹淨了，肯定會有很多人長着豬一樣的腦子，所以不管出什麽是都是不值得為奇的，我只是調查局的局長，不是美國總統，很多事都不關我的事。”埃德加很是懂得遠離政治，他就是打算把調查局變成一個不被影響的地方。

“這句話說的很好，現在的調查局已經比以前好多了，至少以前很多人從來不知道調查局是什麽地方，現在卻有很多民衆知道了，而且還很欣慰美國有這麽一個地方。”托爾森很是認同埃德加的話。

“我要讓調查局變得強大，沒有人敢解除，沒有人敢動調查局的一分一毫，就算是美國總統也不行。”埃德加語氣平緩地說出這句話，就跟平時的語氣一樣，沒有激動，也沒有起伏，但聽起來卻完全不會有任何懷疑。

“當然，”托爾森把手搭在埃德加的肩上，“到時我們兩個一個黑道、一個白道，我想沒人敢對我們怎麽樣。”

埃德加的想法是一直以來就有的，他早就有心把調查局變成一個強大的地方，前世的時候美國聯邦調查局讓每個聽到的人都是仰視的，現在的調查局雖然還不叫聯邦調查局，但埃德加很有信心把它變得比前世那一個還要強大。

對于托爾森的認同埃德加其實覺得無所謂，就算只是他一個他也有信心，只是多了一個托爾森讓這件事多了一種可能性，那就是讓黑道也懼怕調查局，面對調查局的人都會遠離它。

說話間加利福尼亞大學已經到了，托爾森将自己搭在埃德加肩上的手拿了下來，擡起拿着資料的手雙手拿着低頭看着手上的資料，看了一會兒之後對埃德加道：“大概就是在這個地方有人看到了犯人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