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絞殺！混賬，居然把本公主關進镯子裏。】

［誰？］

【庫…斯……】

［雅、雅瑩？］

【當然啦，傻瓜妹妹！】

［妹妹？］

【呃～是結拜。你現在想要什麽？】

［要什麽？願望？現在沒什麽……将來打算到可以告訴你。想和卡普老師一樣成為中将，職權方便可以到處轉悠，在這個奇妙的世界旅行，聽說還有歷史正文那種東東，不知道上面有沒記載哪有財富的。每到一個小島就會在地圖上畫個圈，等到三十歲的時候就差不多把世界看完了，那時找個順眼的男人結婚，嘛～這個只是計劃，也許那個時候我會想安定下來，完全想象不出自己為人丨妻的摸樣，可一直單身媽媽會念叨的。］

【呵～人類好嗎？那樣短暫的生命……】

［也許短了點，可我本來就是人啊。］

【啊，也對。】原來，我還不夠了解你。

“雅……”等等，你去哪？誰在捏我手？

“早上好，安妮。”察覺懷裏有動靜，他放開在把玩手送上早安吻。少女暈乎乎的發覺自身光溜溜的一絲、不挂，僵硬擡頭瞪着那個已經穿上衣服的男人如遭電擊。“怎麽就我光着？”

“你想我也光着？我是無所謂……”他說着就要寬衣解帶。安妮眉頭直跳一巴掌拍在他手上。“夠了！送我回去。”

起身拾起掉在床腳的衣服，視線落在碎花床單點點殷紅上。這是傳說的落紅嗎？嘴角勾勒嘲諷的幅度，她這算莫名其妙把初夜丢了？“我可以去看看應龍麽？”

“那兒我無法接近。”安妮不再看着他了。矛盾的表情，不知所措的背對着自己。環住她的腰拉入懷中，細碎的吻落在她臉上，她仍閉着眼睛不願正視。他好累了，安妮以為只過了一夜，可他已經整整三天兩夜沒合眼。“You make my heart smile，I prefer having your apanying for life-long time to the short-time tenderness。（我的心因你而笑，我不要短暫的溫存，只要你一生的陪伴。）安妮，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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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回答我。］

“嗚——”她抱着頭顯得痛苦，腦中出現各種畫面。

［忘記所有吧，從零開始……］好多血的庫洛斯，他很難過……那個被抱着的人、是我？

［這條龍沒用了……］別，別動她！

“安妮？”

“紅、蓮……”

［紅蓮？她記起來了？不可能，不是說永遠不會……］他瞳孔微縮猶豫不決，靜靜抱着她平複未知的惶恐。沒有記憶的她會依賴自己，是刻意接近營造的結果。恢複後，她率先想要做的便是複活應龍，尋找去鳳巢的路吧？然後從他的懷裏消失，一轉身便不複存在。

“我要回Ｇ-1。剛才的話我會記得，現在不想考慮……也不想看見你。”當所有畫面都沉寂，無論她多努力回想也無法再挖掘任何東西。掙出懷抱一件件套衣服，她現在只有一個疑問：自己到底是誰？那些血腥是否和自己有關？

“在怪我？”庫洛斯微微安心，她并未記起來。

［你是我最依賴的人，我喜歡你的一切，連惡劣個性也喜歡。如果有天會和誰一起終老，是你也好。可你……不該用這種方式侵犯我，真可笑～從何時起我前面竟豎起座叫庫洛斯·瑪麗安的高牆，有你在什麽都可以解決。］

“你很成功，就算現在我也、我也…不知道該拿你怎麽辦……給我一點時間……”她系上腰間的緞帶轉身，低着頭并不看他。閉眼踮腳把唇印在他嘴角，帶着點點悲涼開口道。“我走了。”

［是我嗎？那個女人是我？］

很多年以前，相似的場景她也這樣告別。他晃神間身體已先一步拉住了她。“多久？”

［這個反映是——确認。為什麽會這樣？］她全身發冷抑不住顫抖起來，不想相信腦海中忽然冒出畫面的真實性：這些不是真的，都不是真的，庫洛斯不會是仇人，不會。

“哪不舒服？”

“既然捅了這裏幹嘛還讓我活着？我虧欠過你嗎？就算我做了什麽也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些跟雅瑩毫無關系，你為什麽要那樣對她？”安妮揮開那只手，指着胸口斯歇底裏吼道。她的世界在奔潰，不可以再受一點沖擊。“請你，暫時從我的視線裏消失。”

“安妮，我沒有。聽我解釋……”她記起些什麽？

“求你了。”她捂着耳朵逃避，抱着雙腿縮成一團尋找安全感。

庫洛斯被那個求字僵在原地，她貪心得希望留住所有溫暖，正是舍不得才不曾明确拒絕過。她對未來懵懂而默認自己的舉動，而他卻耍心眼奪得先機想掐斷一切源頭，占有她後就算被責怪，鬧變扭也不至于失去她。但現在他被擺一道，小白臉把自身犯下的罪孽栽贓在他身上……好膽！當他會坐以待斃麽？“不管你看到什麽，我怎舍得那樣做？”

“別說話，我不想聽……讓我走，我要回去。”哪都好，不要留在這。

“生化毒？凱撒，你又胡亂做這種研究。”

“Dr.貝加龐克，負責這個是庫洛斯，有意見找他抱怨。”凱撒滿不在乎的扭頭，反正他不是二班的負責人。

“庫洛斯！庫洛斯！不要在開會的時候睡覺！話說回來，你不是才跑出去兩天麽？怎麽又這幅樣子？年輕人不要醉生夢死！”貝加龐克大聲喊着，在他睜眼時唠叨。這人什麽都好，就是太懶散了。

“玩得過分有些累了。沒事我先回去睡了。”

“有事！這次是關于‘和平使者’的計劃要正式實行……”

一班、三班、四班的人員們都長籲短嘆看着又在打瞌睡二班班長：Dr.貝加龐克，剛才要質問的事又忘了，你又被他糊弄過去了。

庫洛斯趴在椅背上閉眼休息，最終還是送走了她，他失去耐性了，所以選擇用這種方式表達自己的感受。而他焦躁的源頭僅僅是安妮提起香克斯态度的變化，當真是個心眼小的男人。和小白臉定契約的那天曾給出過退路，讓他可以結束一切的退路。

［你可以選擇放棄。］

［什麽意思？］

［在她身體完全康複後，你有回到原本世界的權利。你所在的世界時間流速很慢，預計十來年也不過幾個月，你完全沒有損失。］

［開什麽玩笑？］

［只是怕你累了，公主殿下很任性的。心眼很死、主觀性很強，呵～會認定……你是‘爸爸桑’噢～］

［不勞你費心！］當時是這樣回答的，不得不承認小白臉很了解她。讓我把守護十六年的女孩拱手送給他人？怎麽可能辦到？算準我一定不會放手，會給那個奪走她心的男人添堵。不想讓心愛之人落入某個男人手裏，你還真煞費苦心啊～小白臉！

“在聽嗎？庫洛斯！”貝加龐克看他又在神游一拍桌子吼道。

“啊～到時候再通知我吧，其他事交給凱撒。”

“庫洛斯，你站住！又把那些亂七八糟的雜事丢給我？我會弄出最棒的兵器，把班長的位置奪過來。”然後狠狠奴役你！凱撒的身體氣化，瓦斯在空中飄蕩。走到門口的男人拉開門，很沒誠意的開口順勢帶上門。“啊～我很期待，要加油！”

“(╰_╯)#你這家夥！”沒什麽比對手不以為然打擊更大。

——（-_-|||一班、三班、四班的人員們都搖頭嘆氣：人家根本沒把那個位置當回事，凱撒永遠學不乖啊。

——G-1分部

巡邏兵遠遠的看着快艇接近，陣列迎接長官。可踏在地面的是蝴蝶振翅的皮鞋，一襲粉色撞入他們的視線。“凱、凱爾大佐？歡迎、歡迎回來！”

“嗯，巡邏辛苦了。”巡邏兵怎麽這個樣子？難道……安妮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額頭滑落冷汗，蘿莉風的裙子忘記換掉了。被士兵看見這個樣子了，臉上火辣辣的佯裝鎮定快步離開。

“卡哇伊～”

“剛才臉紅了。”

換掉母親的心意後，被閨蜜嘲笑了好一陣，她放話說假期繼續。歸程需要十日，她被傳送回來自然省去很多時間。暫時沒有任何工作的心思，有迷茫和猶豫的人在戰場上會死無葬身之地。

“小姐們，上午好。”庫贊兩指并攏比了比招呼到，安妮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的裝死。“有事麽？現在我什麽都不想幹，工作你找別人。”

“稍微有些但不是工作，忒妃尼亞知道麽？”他接過香草倒的茶自然的坐下，三人掃去白眼：堂堂海軍大将閑成這樣麽？去新世界轉轉多抓幾個海賊才對得住工資！

“唔～你是說G-5管轄的流氓島？”

“別說那麽難聽。”

“犯罪與疾病，海賊與海軍都有的島嶼，難道不是流氓堆？本部不是一直放養麽？就算捅了簍子要治理也輪不到大将先生出馬吧？”

“這幾天有狂歡節，線報表示紅發正朝那起航，也許已經到了。”

［紅發？］她心頭一跳，要不要去問問他？“直接點，我沒空陪大叔話家常。”

“海軍需要有人壓陣。薩卡斯基不樂意去，波魯薩利諾在聖地有事，沒事一起去？”庫贊攤攤手抱怨着，那兩人趁他睡覺就把任務砸下來了。她看着地板半天不會說話，庫贊拉起懶洋洋的人揮手對她們告別。安妮攻擊換來一地冰渣，頭頂傳來淺嘆。“別讓這雙眼睛染上迷茫。”

“說說她吧。”安妮一愣，不再使性子。

“耀眼、閃亮，她從不會迷茫，高傲又善良，有時很孩子氣。她喜歡冰，喜歡閃光的東西……”慵懶大叔帶着夢幻泡沫，那樣懷念、期望再次見到夢中情人。那個她依舊美麗如昔，是心中最美好的回憶。安妮發動引擎嘴角上揚：雅瑩，他說的人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