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11.0

“英雄這是何意?李某家中獨子,并無兄弟。”

李紀搖頭,矬子急的站起來,自報名姓,

“大哥,我叫李衛啊,咱們都一個爹生的,你怎能不認我?”

看矬子舉着棍往李紀這邊走過來,李紀橫槍,點到矬子身前,矬子站住了,頗為委屈,

“我八歲那年你十四,咱爹病死了你用席子卷吧卷吧埋在村頭柳樹下就跑沒影了。”

“丢下我在林間打虎活到現在,你不能昧着良心說瞎話啊。”

“李某之父并未有次子,英雄認錯人了。還請英雄讓開道路,李某有急事在身。。”

“诶呀,說白了你就是不認我這兄弟!”

卻見那矬子扔了大棍登登登向他跑來,李紀一側槍尖,矬子擦着槍杆就過來了,一把抱住李紀大腿,手上用力,李紀拽他沒拽動,扒也扒不開。

“撒手”

“不撒”

“撒手”

矬子連腿都盤上來,大有你不認我就一直賴着不下去的意思。

“這矬子倒是有趣。”

呂布撲打撲打身上的土,看了看赤兔馬腿,再颠颠矬子的鐵扁擔,兩百公斤的硬鐵,拿着手頭微沉,呂布眼睛一亮,這是個奇人。

“子川,就将他留下吧,這矬子真有兩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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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我本不是他兄長,又怎能認下這烏有之事?”

李紀非常不認同,呂布卻起了愛才之心。

“可讓他先随軍,邊打邊找不就行了?”

“這…”

李紀有點為難,看矬子眼睛吧嗒吧嗒看着他眨,頭發又髒又亂,身上衣服破爛,虎皮捆的亂七八糟,渾身馊臭味,一人伶仃,也就同意了。

等呂布吩咐高順守城,再牽過別的馬追,上哪去找曹操人影?

追出五百裏,不見一人,連蹄印都找不到。

無奈只能先回洛陽另謀打算,回來的路上,呂布換的那匹桃李馬承受不住人戟重量,雙蹄一軟,直接跪了。

“可惜赤兔這匹好馬,來”

“嗯”

李紀伸手将呂布拽上烏雲,烏雲長嘶一聲,呂布單手摟李紀提戟,烏雲四蹄蹬開,很快回了洛陽。

将人召集一起,氣氛沉悶,

金主被拐跑,留在洛陽意義去了大半。

怎麽辦?去豫州找曹操還是回并州?

一衆看着地圖發愁。

“既已失先機,去昌邑只會被反咬一口,主公以為若無內應,曹操如何輕易将幼帝帶走?”

李紀搖頭,旁邊高順皺眉道,

“丁勉亦投袁紹,袁紹勢大,不可硬敵。李兄弟可有良策?”

看李紀盯着地圖不語,

“要不咱們也投靠袁紹吧,念在除董情誼上,他會重用咱們的。”

“之陽想得未免太過簡單,以主公手下四萬騎兵,也能讓袁本初坐卧不安,況虎将乎?”

高順看看呂布,呂布正望李紀,扭頭一看,衆将都盯着李紀,李紀正低頭思索,應當是盤算什麽,堂中一時靜下了。

李衛杵着棍在末位,座太高,他就蹲在座上,小眼睛眨巴眨巴,

“你們愁啥啊,走到哪打到哪呗。遇着什麽貓啊狗啊,有矬爹在,大棍一掄,嘿嘿,天下太平。”

“這讨論正事呢,去去去,小孩兒別添亂。”

旁邊侯成瞪他一眼,他還不服,嚷嚷着去外邊給他一棍砸腦瓜。

“如今之計,司隸東臨冀兖豫三州雖屬必争之地,但地方富裕,與其拱手相讓,不如趁機招兵買馬,站穩腳跟,以謀後計…”

呂布點頭。

“子川說得有理,若侯爺沒看錯,子川意在涼州?”

呂布指着地圖,涼州在并州司隸西邊,并州丁勉性子保守,定不會為袁紹打涼州,益州劉焉內寇叢生,自顧尚且不暇,唯剩司隸,還是在他們自己地盤。

“正是,董卓既然能借西涼屯得兵甲三十萬,證明此地有價值。不過此事不應急躁,該徐徐圖之。最先解決的,應是荥陽郡張楊。”

“此人乃并州舊部,對并州軍內部悉知,一旦投曹,曹操不日便可伐來。”

衆将都同意,定明天呂布宋憲去一趟,會散,各自回營準備,臧霸把李衛拉走了。

李紀留下,準備再看看地圖,沒想到呂布坐在大椅上沒動,李紀這才發現呂布今天的話格外少,細細一看,呂布手背上起着冷疙瘩。

“主公可有不适?”

李紀抓住呂布的手,還能感受微微的抖粟,這裏沒別人,呂布一臉想囑咐後事的模樣,看得李紀想拿烏雲蹄子糊他臉上,

“子川,聽着,侯爺要不久人世了。”

李紀靠近一摸額頭,額頭微燙,是普通傷寒,還沒等李紀從布包裏拿藥,就聽呂布接着一句,

“這熱病是某娘親傳給某的,若某家有子嗣,豈不也在這般年齡就去了?”

“嗯,這種死法确實窩囊,”

不管內心何等卧槽,李紀面上深表認同,

“末将這裏有種鸩毒,保證不用一刻便會撒手人寰,甚是方便。請主公回房,末将遣人燒些水送去。”

手裏被塞了個精致的小白瓶,上頭小紅塞,和灰狼救他那天叼的一樣。

“……”

侯爺像是在開玩笑麽?

呂布學李紀翻了個白眼,李紀卻直接将呂布帶椅子搬去後院,

取了棉被,呂布将藥丸吃了,看李紀脫了盔甲,帶着冷氣鑽進呂布旁邊,

“睡覺”

金冠一松,呂布的長發發質硬,摸起來有些紮手,李紀和他臉對臉,呂布用手捂着鼻子。

“子川怎不怕熱病,一旦傳與你,白白搭上一條人命。”

“若我怕,便不會在此,奉先安心睡吧。”

李紀捂着呂布睜溜大雙眼,突然想到今天十五,是月圓之夜…

等呂布醒,身上頓輕,旁邊無人,醜時剛過,去營裏和城樓巡了一圈,回府之前,腳步轉去了李府。

借月光,看李紀卷曲在床上,縮的像一團熟蝦球,被子淩亂的踢到地上。

其實,李紀的睡相一直很好。

呂布搓搓凍僵的手,撿起深藍被子,抖落開給李紀輕輕蓋上,對上李紀毫無睡意的雙眼時僵住了。

“怎麽,失眠?春寒凍骨,子川小心着涼。”

呂布放松下來,将佩劍解在旁邊,摸了摸李紀的額頭,燙如火爐。

“我沒事,”

李紀将呂布手挪開,絲絲冷意讓他體內熱流湧動更加厲害,左手抓住被褥微微顫抖,李紀用內息調整着。

“莫不是被侯爺傳上熱病了?子川你挺住,侯爺這就去找郎中。”

李紀嗓音中氣不足,怎麽看怎麽有事,呂布着急。

“主公!”

李紀将呂布叫住,見呂布在門口停住,緩了緩語氣,

“明日主公随軍,大事不能耽誤,請主公回去小憩片刻,已保…精力。”

說到最後,李紀悶哼一聲,曲卷的更厲害了。

“子川!”

呂布扶住他肩膀,摸着李紀衣衫被汗水浸透,眼神都恍惚起來,呂布将李紀抱在懷裏,準備給李紀降降溫,卻被一股大力推到地上。

“子川?”

呂布倒退兩步,很是不解,

“走,快走!”

李紀低吼着,汗水順臉側滴在床上,手背上青筋蹦起,像是在忍耐什麽。

“你這家夥,又想獨自承受什麽?”

月光裏汗水滲的更明顯,呂布撲過去将李紀緊緊抱住,任李紀一拳拳打在腹上,聲音發悶,

“你還沒給侯爺治好病,怎能先侯爺一步…”

呂布堅定的聲音,讓李紀動作一頓,嘶啞的喉嚨和他為數不多的理智正在叫嚣的警告他。

“你知道你這樣代表什麽,呂奉先?”

李紀眼睛一眯,喉嚨幹的厲害,

“侯爺知道。”

呂布脫了盔甲,再次抱上來,帶着冰涼的熟悉氣息讓李紀瞳孔漸漸放大,變為偏激紅色,前面的忍耐全白費了,李紀輕嘆。

吭哧一聲,呂布左肩一疼,李紀兩顆銳利狼牙已經刺入皮膚,拉出兩道口子。

血腥氣,是甜美的味道,将呂布肩膀的衣襟撕開,李紀用舌頭在傷口處瘋狂舔舐着。

呂布摸着李紀身後的翎羽,不由得發出一聲輕哼,被李紀聽到耳裏,就像被羽毛撓了一般,蘇蘇癢癢的。

被這種腫脹感支配,李紀忍得難受,

“奉先”

如同撒嬌一般的喊聲讓呂布一時失察,脖子上被輕輕吹了口氣,癢癢的起了戰粟,回過勁兒,自己已經被扒到只剩半條孰褲。

呂布這才看清李紀兩t中間,叢林深處,兩蛋一根鐵柱挺得筆直,身後一條大尾巴耷拉着。

意識到什麽已經晚了,下巴被人捏住,呂布只覺得李紀臉盤放大,嘴上便貼了一股清涼。

與此同時,哔——被捅進什麽東西,呂布疼得一張嘴,李紀的舌頭順勢而入,企圖攪動的翻天覆地。

動了一會,洞漸漸松口了,李紀便大開大合做起來。

沖過幾輪之後,李紀冷淡的嘴唇又印了上來,呂布避無可避,幾分掙紮,舌尖一疼,被輕輕吸允,吻到眼前一黑,嘴唇發漲,耳邊嗡嗡作響,仿佛有人說話,模糊不清,

“呼吸,”

“主公,呼吸,”

呂布瞳孔一點點聚焦,面前着急之人,是李紀,呂布臉色發紅,

“侯爺怎麽了?”

沙啞着從喉嚨裏發出來,帶有磁性,還沒等呂布明白,李紀又吻上來,連續四五次,在被李紀咬住紅粒時,呂布已經渾身無力了。

“李子川”

呂布抓住李紀左肩,喘息未定,

“主公,我在。”

李紀細細的吻着呂布眉間,動作不停。

“滾,侯爺不想看見你。”

“是”

李紀拔刀,穿上外衣轉身走了,走的相當利索。

呂布捂着肩膀,躺在床上不想動彈,瞪着帷帳,腦中一片空白。

不一會院裏響起腳步聲,門外李紀抱拳行禮,高聲道,

“主公,末将滾了一圈,又滾了回來。”

呂布氣笑,剛消失的暧昧氣息又濃厚起來。

“李子川,你他娘的禽獸不如!”

呂布拽着李紀脖子上的三枚銅錢,将他整個人拽倒。

手肘撐着,摸着呂布稍厚的嘴唇,被拍開,李紀忍不住親了親他脖頸,眼睛已變回黑色,尾巴也沒了,就是一開口還帶上狡睫,

“主公此言差矣,末将本就為狼,正是禽獸一類。俗話說豺狼配虎豹,你我乃絕配。”

說着脫衣上床,摟住呂布有些柔軟了的腰,将另一只手插|入呂布披散的長發中,向自己懷裏按了按,接着做來。

擡起兩t,李紀還抱怨一句,洞口都有些涼了。

“唔……混賬……我………啊…哈哈…”

“放松,主公,放松。”

有力的沖撞聲攪動聲混雜着忍耐的只字片言溢出唇來,這漫漫長夜裏也不是那麽孤單了。

第二天天剛亮,在校場點了兵,呂布和李紀一馬雙騎走在最前,出了洛陽,

呂布靠在李紀身上,手扶着腰,日光甚是刺眼,聲音慵懶中帶着鼻音,

“你做下來怎跟野馬脫缰似的,把侯爺害慘了。”

李紀放烏雲自己跑,雙手給呂布揉着,嘴角壓不住笑意。

“昨夜到最後可是主公要的急,末将怎能抗命?”

李紀的聲音怎麽聽怎麽欠打。

呂布低聲罵了句狼心狗肺,又聽李紀輕笑,舔上自己的右耳垂,濕濕涼涼的,李紀居然還向耳垂吹氣,

“末将去年在棠梨下埋的新酒已經帶出來了,主公可要嘗嘗?”

看李紀從腰際解下來,接過眼前的酒囊,呂布仰頭喝了一口,淡淡的酒味中帶着絲絲香甜,随着馬兒踮出幾裏,居然有些微醺?

半長的睫毛微動,呂布閉眼,感覺自己右耳垂被有一搭沒一搭的咬着,刺刺麻麻。

後肘重重一捅,李紀才戀戀不舍的轉離視線,雙雙打起噴嚏。

作者有話要說: 陳公臺即将上線,先發好人卡。

這篇雙手打字以示清白,沒車,真的。

感謝空城可愛的一發地雷,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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