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番外3.00
“是杆好戟,多謝兩位。”
“李大哥不必客氣,戰事我們幫不上忙,能出些力也是我們的榮幸。”
“等戰事平息後,我和秀秀還想請大哥喝喜酒。”
“一定”
看兩人笑容燦爛,李紀也應承下來,随即道。
“林子,給二少阿秀準備房間,一路辛勞,多打些熱水。”
“是”
見兩人走後,李紀對剩下幾人道,
“具體部署等我再考慮考慮,你們別想太多,回營休息吧。”
人都走光了,蟲聲寂寥,呂布舞了會兒戟,見李紀在旁聚精會神看,不禁釋道,
“敢情你這麽高興,就因為我的戟到了。”
“不然呢?”
李紀倚門歪頭,目光坦蕩,呂布有些羞愧,
“我還以為你看上剛剛秀姑娘…是某家心胸窄了些…”
“這無關心胸肚府,”
李紀有些詫異,感慨的思緒一抛,攬呂布往屋裏走,順便沾口便宜,笑意冉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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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雖莽些,可又心細如發,比如說戟法上出其不意靈活多變,再比如說對于我的事這般在乎。”
“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會怪你?”
“話雖然不錯,你哪尋來這些個歪理?”
呂布收了戟,屋外月光晃晃,地上皎白如湯,屋裏的燈一會就熄了。
“赤兔雖不是你當年那匹,卻也是草原馬,腿長肩寬爆發力強,配上戟讓你過把瘾。”
李紀閉眼想了一夜,怎麽想怎麽需要先發制人,要不然守起來敵多将少太吃虧。
接前線報,狼牙軍昨夜南渡黃河,郭納早在岸口點頭哈腰的等着了。
十五萬大軍,如蝗災肆掠。清晨城上見烏鴉成群北飛,也知道沒什麽好事。
“那讓我去将他營地挑個底朝天,好好锉锉他的銳氣。”
“此事雖然要做,但還不是時候。”
“豹子,百姓撤離的怎麽樣了?”
“附近六個村哪能這麽快,趕上加趕,最少還需七八天。”
“七八天太長,再多派些人随着,盡量快些,我們的時間也不多。”
“郭校尉,百姓的安頓場所準備好了嗎?”
“将軍放心,已将東街清空,方便百姓居住。”
“逃來的難民和他們也要分開安置,派人值崗,以防奸細混入。”
“那逃過來的神策殘軍怎麽辦?”
想起今早那些死皮賴臉嚷嚷必須好生款待的兵痞,李紀冷哼一聲。
“咱們軍糧有限,不養廢物,派幾人押回洛陽神策營部,交由他們處置,他們會有合理交代。”
“是,屬下這就去辦。”
“攻城,攻城…”
“嗯,若是能不讓他們攻城就輕松多了。”
手指在地圖上點着,旁邊呂布只感慨一下,見李紀視線轉來,有些不解。李紀突然笑了,還不是正常笑,笑中帶點壞,呂布有不好的預感。
“報,萬花弟子求見。”
“看來是軍醫到了,林子,你去安排一下,我要出趟城。”
李紀招呼過呂布鐵豹,騎馬直從官道往北去。
“這裏,這裏,和那裏,三處山坳十分隐蔽,适合埋伏。他們過幾天肯定會派人探查确保無恙。”
跑出三百裏,馬兒嘶鳴,李紀勒馬指着兩側緩坡。
“所以只能在他們走後狼牙軍先鋒趕來之前這段時間,在附近林裏設下陷阱。”
“老大是想誘敵深入?可這即使全下絆子也滅不了多少人,徒廢功夫。”
李紀拍拍手裏馬鞭,老神在在,
“因為重點不在騙多少人進林,在于火攻的哪塊位置。”
!!!
五天後,狼牙軍先鋒已經大張旗鼓的在城外安營紮寨,這第一仗,必須打,關乎軍心士氣,呂布請戰。
“別說,之前我以為一騎當千是英雄,自從遛那麽一圈後,感覺決勝千裏才是真俊傑。”
見呂布不用十個回合将敵方将領劈于馬下,沖進敵營,連砍兩圈都不帶傷的,李紀吩咐鳴金。
“川子,我看狼牙軍不過群烏合之衆,主将一死就沒什麽能耐,你是不是太過謹慎?”
握住拿帕子在自己臉上抹來抹去的手,呂布一臉輕松,李紀卻不這麽認為。
“今早首戰告捷,只因他們一時輕敵,沒有防備,以後可不好說。”
把帕子塞回袖中,林凱上城樓回報,
“将軍,糧食和水都按您的吩咐發至個人,嚴禁互傳互借。”
“嗯,劉大人那邊有什麽動靜?”
“将軍猜的真準,姓劉的借巡查之名欲從南門逃離,被我軍将士就地正法。”
“做得對。他今日能臨陣脫逃,明日就能叛國,這種蛀蟲留不得。”
“把劉大人腦袋擰下來,今天下午招州府知事開會還有用。”
“川子,看,狼牙軍動了。”
順着呂布指的望向城外,一萬多先鋒說走就走,哄哄嚷嚷,撤的太快了,徒留百十具冰冷屍體和一地旗幟。
“要不,讓某家去激激他,看有什麽花招。。”
抓住呂布手臂,李紀抿嘴,
“敵人情況不明,別輕舉妄動。”
卻沒想呂布聽後,手指點上李紀眉心,一邊說着往兩邊撫,見撫不開,抱毛絨腦袋親了一口。
“我玩笑的,別皺眉,給爺笑一個。”
李紀手搭在呂布後頸,看着呂布想笑卻笑不起來,沉聲道。
“媳婦兒別鬧”
“你不必壓力過大,實在不行…”
還沒說完,感覺自己被拉進懷裏,頭頂壓了個下巴,沉重的聲音震在耳邊。
“媳婦兒,我不能退,況且長安告急,我們已經退無可退。”
呂布拍了拍李紀背甲,安慰道,
“別忘我與你約定,與子共袍,同胄同柩…不管去哪兒我陪你。”
“嗯,不用想太壞,還沒到那種地步。”
李紀調整下心情,轉身對守值将領道,
“王将軍,今晚雙崗雙哨,嚴防夜襲。”
“是”
看狼牙軍已經去遠,只見濃煙滾滾,李紀下了城樓。
晚上,有人報,狼牙襲城。
看着五百多具屍體,王将軍擦擦額上汗水,慶幸李紀布置的早,不然就被突破城防了。
“将屍體扔下去,以防萬一。”
接連幾天,皆是如此,城中軍士精神高度緊張,正是疲憊之際,狼牙大軍到了,隊伍排出百裏。
有人在城外叫陣,罵罵咧咧,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上,李紀在城上看了一會兒,算了算時間也該差不多。
“叫呂布林凱準備,火光為號,開門掩護。”
“是”
埋伏好幾天,可算等到了。
豹子領五十人從山坳樹葉堆裏摸出來,看着二十多輛投石車也是暗暗心驚,點了火箭,一聲令下。
“放”
“嗖嗖嗖嗖”
投石車是木頭做的,要投出的石頭上又帶火|藥,石頭的威力是挺大,但火箭這一射來,還了得?
不但是起了火,更連轟一片,別說投石車,李紀在城樓都能看到被火焰推上天的人。
“快,別讓他們跑了,追!”
豹子看事成,烏壓壓的狼牙軍撲過來,扔了弓哈哈大笑。
“兄弟們,快撤,瘋狗咬人啦。”
“哈哈哈哈”
幾個噌噌竄進林裏,聽身後不停有慘叫傳來,心裏別提多舒坦。
狼牙軍營一亂,吊橋落下城門開,呂布林凱殺出,勇不可當,剛還叫嚷罵人的狼牙軍吓得哇哇大叫,四處亂竄。
順利将人接回來,城門一關,城上的箭就奔着狼牙軍面門紮去,又死不少人。狼牙軍灰頭土臉退了。
過一會兒,見遠處火還沒熄,都燒成黑煙了。據豹子說,投石車隊後面還壓着糧草,派不少人護的。。
“這可是他們自己找刺激,怨不得我們啊”
豹子兩手一攤,撇清關系,表情卻賤兮兮的,衆将又大笑,王将軍站起來。
“将軍,我和手下兄弟說好了,等這仗打完之後,去天策府,跟着将軍吃肉。”
軍兵報,南門有霸刀弟子求見,
“可有說來意?”
“他們說是給前線送補給的。”
狼牙軍營
出師未捷損三萬,史思明肺快氣炸了,酒碗一碎,酒湯四濺,底下的将領吓的抖粟,縮了縮脖子。
“糧草還剩多少”
“六,六車”
“他媽六車還不夠一鍋造的,有卵用,還愣着幹嘛,趕緊去搶!”
“禀大帥,附近的村莊別說糧食,連人都沒有了,上哪兒弄糧去。”
“廢物,廢物,一群廢物!你,還有你,給我拉下去砍了剁了喂狗去!”
帳外慘叫過後,史思明坐下,左思右尋還不解氣。
“攻城,現在就給我攻城,我到要看看,守城的到底是哪路神仙!”
“大帥,咱們帶來的攻城器械都被炸了,剩下的全在河北岸…”
底下有人偷偷提醒,
“城裏沒有消息?”
“派了十來撥,至今毫無音訊。”
“投石車渡河轉運需要七天左右,如果伐木造梯也至少三天。”
“……”
史思明氣得幹瞪眼。
“明日我去叫陣”
此時,一道聲音飄到耳朵裏如同天籁,衆人順聲望去,是令狐傷。
“把稻草人擺在城頭,今晚讓大家好好休息。”
“是”
軍卒下去,李紀在書案上塗塗寫寫,呂布展展揚揚伸個懶腰,被豹子神秘叫過去。
“來來來,正好五缺一”
等着的兩個萬花女先生見鐵豹又忽悠來一個偷着捂嘴笑。
“玩啥?”
呂布看一張張紙片有點蒙,
“真心話大冒險”
???
幾圈以後
“9,Q,J” “K,2,6” “7,9,5” “3,4,8” “10,A,Q”
“呂哥,你這牌也太小了吧。”
“哼,晦氣”
把牌一扔,呂布撸袖子,
“來來,大冒險,某家不信邪。”
“既然呂哥不怕那……怎麽樣?”
豹子眼珠轉了轉,低聲在呂布耳邊說了什麽,呂布一咂舌,連連搖頭。
“豹子你不地道,這不往火坑裏推嗎?我不去。”
“去吧,去吧,你自己選大冒險可不能反悔啊!”
出來發現天黑了大截,呂布磨磨蹭蹭進書房,燭光铮亮,看李紀皺着眉思慮什麽,筆下不停。
“不是跟豹子他們去放松,怎麽回來了?”
“我…”
“嗯?可是哪裏不舒服?”
李紀見呂布進來以後啥也不幹,杵在那裏支支吾吾,還以為呂布生病,忙放筆去摸呂布額頭。
“沒發燒”
李紀放下心來,剛準備回書案,聽呂布喊了句等等。
然後呂布把佩劍扔了,開始解腰帶,然後甲胄,直到手被扣住,呂布擡頭和李紀詢問的目光對上。
“奉先,你這是…”
李紀眸子沉了沉,見呂布還想脫,手臂收緊,轉到旁邊柱子上。
“我…□□你”
後背一聲悶響,鼻息噴灑,呂布口幹舌燥,李紀感覺腰上盤了條腿,見呂布吭哧吭哧啃自己手指,卻笑了,聲音中不覺帶絲蠱惑。
“…誰撺掇的?豹子還是林子?”
呂布一愣,眼睛眨巴眨巴,脫口而出。
“你怎麽知道?”
“……”
用小杯酒給人鈎去房裏,李紀從馬廄裏牽出裏飛沙,正好碰到想看熱鬧的豹子。
見李紀殺氣騰騰,知道沒成,鐵豹冷汗直流往後退了兩步,尴尬一笑。
“老,老大,你聽我解釋”
“斷魂刺!”
“啊啊啊,老大別來真的啊!”
一晚上,狼牙真的沒夜襲。問李紀才知道,這是昨天的動靜把狼牙唬住了。
第二天,城外又有人叫陣,衆将城頭俯看,陣前只有個白頭發黑臉皮的人,沒騎馬,持刀而立。
然後發生什麽了,胸口還隐隐作痛。
“咳”
剛醒,眼皮太沉,只覺周圍暖乎乎,嘴上也暖乎乎的,有熱湯灌來,是苦的,眉微皺,嘴裏便多了個甜蜜餞。
哦,對了…鐵豹去打…沒想到那人招式詭異…鐵豹輕敵,三招敗陣……
自己去救,不過五十回合,被那人陰了一掌,好像看到李紀急得從牆頭跳下來。
“将軍,狼牙又開始攻城了。”
聽見匆忙腳步聲,呂布睫毛微動,
“所剩箭矢不多,我另有用處。盡量用滾木礌石,你領一隊做後援,崗位四波一換,我一會兒過去。”
沉穩聲音仿佛就在耳邊,是能讓人心安的味道。
“是,屬下這就準備。”
想睜眼,眼上被蒙了一個手掌,幹燥暖乎的手掌,上面響了聲嘆息,
“沒事,睡吧。”
“我身板硬朗的很,怎用這般護着,那什麽令狐傷得比我重,不照樣活蹦亂跳。”
“知你厲害,但內傷不是小事,該好好休養,不然怎能痛快殺敵。”
抱上腰,感覺李紀又瘦了一圈。呂布悶悶道,
“那你陪某家睡會兒”
“……”
沉默半晌,還是點了呂布睡穴,墊了衣物讓他趴在案首上,輕念抱歉,提槍出去了。
一天十五波,李紀這八千人一擋就是十天。
望着底下依舊黑壓一片的狼牙軍,李紀吩咐放箭,一些綁了紙條的箭落在地上,被狼牙軍撿去。
上面大概寫着長安唐軍大勝,安祿山氣數将盡,荥陽固若金湯,狼牙拿你們炮灰之類的。
“放屁,長安早就是我們大燕的,他這是在蒙惑軍心,誰要在營裏私下讨論,格殺勿論。”
真的殺幾個。
結果當夜,狼牙軍跑了一半,逃跑的大部分都是漢人降将。
剩人四萬,史思明下令,誰攻上城頭,賞金萬兩。
狼牙來勢洶猛,呂布覺傷好的差不多連頂三天,胳膊就擡不起來了。
又十日,見滾木已盡,一些百姓自願把屋子拆了,送房柱上城頭。火頭也燒水往城下潑。
怎奈城裏如今只剩五百人,和上萬肉搏太過吃力。
一波下來,損傷大半,郭将軍戰死。
李紀下令,讓百姓都撤出城,免受其害。
又一波狼牙退去後,僥幸存活的将士倚在牆壁邊默默啃着餅子,旁邊粘稠惡心的血腥直鑽入鼻,殘屍一地,但他們臉上只有冷漠。
因為他們知道,不用抱怨憤怒,也不需悲傷難過,或許下波他們就是屍體中的一員。
狼牙軍營
“大帥,據末将推測,荥陽城內的守軍應有五萬之衆,是唐軍主力。”
偏帳內,令狐傷接過信紙,讀罷起身拿刀,去史思明帥帳。
“诶,令狐老弟,你的胳膊好了嗎?為兄一直忙公務沒去看你,還有點過意不去。”
史思明喝了口酒,笑呵呵保證道,
“不過老弟放心,打傷你的那人,絕對見不到明早的太陽。”
“投毒還是刺殺”
“哼,都有,城裏守軍負隅頑抗,固執一守,不給他們顏色看看,他們就不知道大勢所趨。”
“…大哥叫我回去,記得把楊寧留給我。”
令狐傷轉身走了。
荥陽城內
“報,林校尉,北街百姓一家全身浮腫走不了,行先生說是染了瘟疫。”
林凱剛扶傷兵下城牆,有軍卒報,
“管不了這麽多了,讓行先生先撤去洛陽吧,這裏已經不需要大夫了。”
“這…”
林凱轉身往将軍府去,聽見裏面有打鬥聲。快跑兩步,正看到李紀一槍封喉。
倒地的是個唐門,看服飾,應該是惡人谷的。
“惡人谷不是跟浩氣聯軍在潼關阻擊狼牙麽,怎會出現在這?”
三人正猜測,呂布身影突然一晃,被李紀接住,見呂布額上汗珠密布。李紀在他胳膊上發現一小根針。
拔|出來,針尖泛黑。李紀的臉也跟着黑了,把袖子扯撕,小臂上黑了拳頭大,毒素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
“我去叫大夫。”
林凱才反應過來,急忙往外跑,
“來不及了”
李紀揪着呂布發冠,見他兩眼無光,嘴唇發白,先點了他周身大穴,深吸一口氣,堅毅臉上帶了自責和踟蹰。
“媳婦兒,我”
捏了捏李紀側臉,呂布扯出笑來,
“怎麽唔…”
唇片相貼,能看到李紀眼裏密密麻麻的血絲,刀光閃過,劇烈疼痛感襲來,呂布渾身一顫。
眼睛瞪大,瞳孔猛縮,嘴裏血腥味濃,李紀閉眼,有什麽東西落在呂布眼裏,一眨眼,就順着眼角流走了。
“嘶,真疼,川子你也忒狠,再深上點,我這胳膊就廢了。”
“別說傻話”
等李紀回過神,已經替他紮好傷口,繃帶還滲血,拿匕首的手卻在抖。直到有人報,狼牙軍攻上城頭,王将軍戰死。
“老大,老大,”
沒等軍卒回去,鐵豹被位僧人扶着,一瘸一拐的進府。看來,城門也破了。
“可以麽”
扶呂布起來,李紀将戟遞過去,将軍旗拿上,将迎來什麽猜也猜到了,幾人沉默着跟李紀出府。
剛到街上,就被團團圍住。
“放棄抵抗吧,你們已經無處可逃。”
軍旗鮮紅而立,幾人旗下桀骜猖狂,
“投降?笑話,我們東都天策府,從不知投降二字怎麽寫!”
史思明氣笑了,不到萬人的隊伍,居然阻了他們一個月。
說出去都成笑柄。冷哼一聲,住馬揮手,随意道,
“負隅頑抗者,一個不留”
森然的槍尖泛着寒光,一張張猙獰面孔撲來。
“川子,川子”
睜眼,全身在溫水中,頭上濕漉漉長發被擦了又擦。
“泡澡都能睡着,還真知道自己快滑進桶裏?”
“呼…幸好……還好”
回身埋在李紀衫子上,悶頭看不見表情,大概又想荥陽的事了吧。
沒有人天生嗜血,也沒人願意打仗。
徐将軍之所以能及時趕到,是得知安祿山被自己兒子弄死,狼牙軍心大亂,各自為謀,唐軍要趁勢反攻了。
用三個月,跟着一路殺到雁門後,舉國同慶,李紀在天策府大受封賞時選擇了離開。
按李紀的話說,我這半生未曾負過大唐,唯一虧欠你甚多。再有,守了這麽久,總該四處看看大唐景色。
樹下螢火圍繞,月色似燈,照的廣袤沙漠像銀灘。
“沒想到大漠裏還有這等去處。”
看旁邊一對對情緣放着絢爛煙火,蓮花荷花鋪了滿地,大開眼界,李紀見呂布看着看着就走不動道。
拿根糖葫蘆在呂布眼前晃了晃,呂布毫不客氣咔哧咔哧糊了一嘴,眼珠子還沒轉回來。
“你…慢點吃”
“嗯?”
呂布嚼着糖葫蘆臉露疑惑。
“這是我的聘禮”
“噗”
“川子,你饷銀呢?”
“軍師就給這些,全用買它了。”
“……”
嘴裏有果子,想笑笑不了,憋的臉通紅,末了一抹嘴。
“某家看起來像一根糖葫蘆就能騙走的麽?”
“……”
媳婦兒不好忽悠了怎麽辦,急,在線等。
眼睜睜看呂布從囊中取來筐皇竹草,一臉得意。
“川子,你這窮的都快賣藝了,別想美事,還是老老實實嫁給我吧。”
!!
“卧槽,嫁,馬上嫁”
答應太快有點懵,再看李紀已經抱着草筐痛哭流涕。
“沙沙,有了它,爹爹再也不怕餓着你了!”
裏飛沙:呵呵,虛僞的男人
幾十年後 再來鎮茶館裏多了位說書先生先生故事講的有趣
每天下午都高朋滿座,賺足了本錢。茶館老板也坐臺下,樂呵呵磕着瓜子聽書。
“說書唱戲勸人方,三條大道走中央。善惡到頭終有報,人間正道是滄桑。”
“正說到,将軍再一睜眼,見身邊人直直倒在血泊裏,吓得三魂掉了二魂。”
聽着說書聲,一人架着書卷,看聽客都聚精會神,聽着情節暗自攥拳。往茶館老板的旁邊一坐,給自己倒了杯茶。
“很快援軍的人馬過去,與狼牙搏在一塊,喊殺連片。将軍扔了手裏的戟,慌忙去試他鼻息,一深一淺,呼吸平穩。”
“李先生也來聽書啊”
“嗯,今天沒課,便來看看”
茶館老板點點頭,一起往臺上看。臺上說書之人,頭發半白,三縷長髯。正說到精彩地方,唰的打開扇子,扇了兩下。
“原來是因為連天征戰,已經好幾天沒合眼,見有援兵,這心事放下,兩眼皮一碰就着了。”
衆人聽罷,虛驚一場,也是忍俊不禁。
來了興致,放下書卷,
“奉先,歇會吧。”
“你講了這麽久,也該換我講講。”
“也行,你來,換我聽”
驚堂木一響,聲音潺潺,
“話說天寶年間,洛陽有位含着金湯匙長大的小少爺。仗着父親是朝裏盛名顯赫的大将,整天吃喝玩樂,一擲千金。”
“他父母看不慣他如此模樣,便在某次出征前将小少爺送進軍營。”
“不能招風喚雨,呼來喝去,軍營是個殘酷的地方,軟弱的小少爺很快就被營裏軍痞欺負上。”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少爺細皮嫩肉怎吃的了這般苦,所以他選擇了逃跑,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
“但當他躲過追捕回到府中,以為又可以像以前一樣享樂時,卻看到滿府高挂白绫,以及他父母的靈牌。”
“原來父親被朝廷奸細出賣,外族埋伏,全軍覆沒,無一生還。能找回來的遺物只有一塊長長方方的佩。”
“朝廷為表父親功績,封小少爺宣節校尉。小少爺木木愣愣看着聖旨,卻是不接。”
“因為他知道,他配不上這份榮譽,或者說連那個資格都沒有。”
“那後來呢?”
底下有人忍不住問,
“後來”
李紀挑挑眉,
“後來這個小少爺就死了,還害死了一直幫他的師父。”
“這小少爺也太混蛋了吧,放着父母大仇不報,自己死還拉着別人。”
“沒錯,如果我有這種兒子,早就把他腿打斷。”
在一衆譴責聲中,李紀牽着呂布的手,走出茶館。映着夕陽兩個黑影拉老長。
“你無不無聊,怎麽編出這麽個故事?”
“不愛聽?那下次換個呂奉先力戰五将怎麽樣?”
“不不不,來一段虎牢飛将,大殺四方。”
“嚯”
想上踢個腿,結果還閃到腰,
“哎呦,嘶,疼”
“別激動,又不是年輕小夥子,怎麽還這般性子。”
“這這這,對,再揉揉,嗯,舒服。”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短小現代番逮狼戶預告,應該會被封,但不會改。
感謝“空城”可愛的39瓶營養液 2019-01-24 01:4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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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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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