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西弗是個很自律的人，基本上到點起床，不會耽誤一分一秒，但是他旁邊的那個人卻是個早起習慣性賴床的人。

他本來想睜開眼睛走人的，但是這個時候他真心不想面對這樣尴尬的一面。李凱像是初生的小狗崽在尋覓着一樣可以填肚子的東西。胸口有點冷，有點濕，有點溫熱……很尴尬！很氣憤，但是無濟于事。李凱肆無忌憚的剝開那薄薄的一層衣裳，一直褪到了肚臍眼上，然後低頭，留下一路水跡。

西弗再怎麽也想不到李凱竟然會對他做出這種趁人不備的事情來，他再裝怕是昨天在火車上發生的事情又要發生了！不不不……無聲的吶喊在心裏呼嘯着，終于在李凱的魔爪要伸向密地的時候，他終于彈跳起來，可惜沒跳起來。但是手已經拽住了李凱的魔爪。

面紅耳赤。

“你……”話說不出口。李凱卻反手握住了西弗的手：“醒了呢！”西弗咬牙切齒無濟于事，并不能讓這個人生出一絲一毫放棄折騰他的念頭。但是他顯然被李凱嘴角那一絲壞笑給驚吓到了。有種在劫難逃的感覺不說，還有一種更為強烈的危機感從心底裏攀爬出來。

雞皮疙瘩在皮膚上突起。

“呀……學長既然醒來了，我剛剛想到了一種好游戲，不如來玩一玩？話說，可不能像昨天晚上那樣馬馬虎虎就忽悠過去了。”

李凱這麽說着，低頭對上了他黑色的眼睛，看清楚他眼睛裏的忐忑的那一瞬間，西弗突然狼狽的喊：“不要！”

李凱嘴角懷着笑意，魔爪拽着他的手到達西弗自己的領地。

“什麽不要呢？學長？昨天在火車上你自己答應過的事情不算數了麽？還是……”

西弗手上掙紮的力度緩緩的弱下去，但是依舊掙紮着。李凱眼睛裏的笑意緩緩的冰冷起來：“還是說……西弗學長不記得了，要不要為學長重複一遍啊！”

他狼狽的偏過頭去，手上的力度已經可以忽略。李凱重新露出微笑來，他溫熱的呼吸噴在他的臉上：“學長一點也不配合了……這樣的分量其實很不錯了，是害羞了麽？”西弗不說話，他的臉偏過去，根本不看李凱。

李凱倒是沒強迫他，反而一臉興致勃勃的對他說：“我們今天早上玩的游戲叫做自我安慰了。學長願不願意和我一起玩啊？”西弗氣的眼睛發紅，登時就狠狠的看向了李凱：“你、你……你怎麽可以……”

“這麽無恥？”李凱眨眨眼睛，接了西弗的話！西弗差點咬牙切齒往李凱臉上唾上一口，但是他不敢！李凱撥開他的劉海，露出光潔的額頭，在他的眉眼間留下一吻：“學長教教我好不好？雖然我的還沒長大，但是學長的已經可以了呀，聽說那玩意很快活了，學長沒有碰過嗎？”

西弗的臉第一次在李凱面前紅了，紅的徹底，仿佛可以滴血一樣，磨牙的聲音萬般響耳，他看着李凱不要臉的樣子，全身都氣的發抖。怎麽可以……怎麽可以做出那樣不要臉的事情來？他怎麽可以？

“啧啧，學長生氣的樣子也很有趣了。不過比起學長生氣的樣子我更喜歡學長羞澀的樣子。學長自己表演給我看好不好？我真的很想看看學長那個時候的樣子了！”李凱把西弗的東西放到了西弗的手上，笑容十分邪惡。西弗的手好像被燙到了，他慌張起來，根本不想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想推脫：“要上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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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課啊……”李凱眼睛卻漸漸的冰冷起來：“學長也知道要上課了啊！要是沒出來一次，學長也不用去上課了！”

西弗一瞬間怔在那裏，看惡魔一樣的眼神看着李凱。呆住了，許久，他緩緩伸手，卻無力的垂下去。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他擡起頭，看見李凱已經穿戴整齊，一臉嚴肅的看着他：“學長很為難的話那就算了吧，我想學長的母親一定會在地下的一些場地裏很受歡迎的，說不定比西弗學長羞澀的模樣更好看了。”

他驚恐的看着他，心裏像是被什麽給堵住了，完全呼吸不上來。他和他根本就不在對等的位置上面，他不應該一而再再而三的拉不下這可笑的尊嚴的。那樣的話……要是害死了母親的話……他還要尊嚴做什麽呢？

李凱看着他換換動作起來，眼睛火熱起來，但是暗恨不已，要是已經長大了，他一定會征服這匹野馬。讓他再也離不開自己。可是此時此刻，他只能看着他生硬的玩弄着。自己也只能火辣辣的盯着。媽蛋！年齡是硬傷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李凱忍不住走過去，擁抱住他。“學長真的是傻乎乎的了，怎麽會這麽傻呢？不如我教教學長？”

他握住他的手……

西弗只感覺一道白光在腦子裏閃過去，所有的尴尬和悲哀都被壓了下去，他蜷在李凱的懷抱裏，聽到李凱調笑的聲音：“學長，你弄髒我的袍子了，怎麽辦呢？”

微微的有汗水從西弗的頭上冒出來，等他回過神來，李凱抓住他的下巴，擡起來：“學長幫我弄幹淨好不好？”

指甲狠狠的陷進了手心裏，他不願意。但是眼神對視上五秒，西弗緩緩的低下頭去。

這是一個愉快的早晨，至少李凱是這麽認為的。吃了早餐去上課，魔藥課。說實話，除了那一次不小心炸了鍋子以外，他在魔藥上的造詣不深但是也不算差了。何況身邊還有一個魔藥高手呢？豇豆，壓、擠！輕松方便！

當然不是做什麽生死水，一年級哪裏會去做那玩意。

魔藥課過去之後，李凱的心情還是很好。但是在第三節課來臨的時候，他不高興了。而且是非常、非常的不高興。因為他在走廊裏頭碰見了詹姆斯波特，這家夥帶着他手底下不知道什麽時候混進他隊伍的兩個人，加起來四個人。在走廊裏頭直接攔住了李凱。

氛圍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走廊很長，但是只有這麽寬，兩方誰也不讓誰的瞬間，怒火已經高漲。大部分人已經明智的選擇繞路，少部分人留下來看熱鬧。

李凱二年紀！詹姆斯波特四年級！

相差了兩個年紀，可是身高上竟然不差分毫！而且李凱那膀子竟然比起詹姆斯波特還要俊朗的多。畢竟……是練過的啊！當然也要感謝一下斯萊特林的熏陶。

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斯萊特林四年級的人從頂樓下來！然後彙聚。暫停。詹姆斯瞅見了西弗，張口就是：“鼻涕蟲！自己的東西出來又吃進去，好吃嗎？”

西弗站在那裏一瞬間臉色慘白！

“李凱，你還真惡心了！那樣的邋遢鬼也能威逼利誘下得去手，我還要佩服你了。”

李凱面色不改，站在那裏，金色的頭發微微閃爍着光芒。詹姆斯的話一出口，這裏上上下下前前後後的人瞬間嘩然。直到，李凱向前一步，問了一句：“你看到全過程？”

詹姆斯倒是冷冷一笑，滿臉要嘔吐的樣子：“怎麽！敢做出那種惡心的事情，還不讓人說嗎？難道……”他臉上全部都是嘲諷和作嘔的樣子：“難道……你不敢承認昨天晚上你親了鼻涕蟲拉屎的地方？哈哈哈哈……”

後面來的看熱鬧的格蘭芬多全部大笑起來！

西弗抱着書，整個人搖搖欲墜！他身邊的人已經隔他三尺。只有李凱不動如山。他又上前一步：“你有隐形衣？昨晚到今天早上都躲在我的宿舍裏？”

詹姆斯笑聲擱淺，但是脖子一揚：“偏移話題有用嗎？你敢不敢承認呢？斯萊特林的人知不知道他們叫的老大是這麽惡心的人呢？”

盧修斯馬爾福姍姍來遲了，身後跟着一些斯萊特林的貴族，成了一道風景線，氣度非凡。詹姆斯嚷嚷起來：“你看看，看看人家馬爾福，那才是真正的斯萊特林的老大了，雖然很虛僞，但是沒你惡心啊！”

大家擡頭看向上面的樓梯，看見盧修斯馬爾福走下來，衣裳飛曳，鉑金長發悠揚。紛紛讓出一條道來。盧修斯卻只站在樓梯口，也不說話。

李凱卻仿佛并沒有察覺一樣，他突然嘴角一彎，再次向前一步！就在大家的眼前，他已經走到了詹姆斯波特的身前，詹姆斯太過得意，身後的人也太得意忘形，以至于李凱深深吸過一口氣之後，猛地抓起了詹姆斯的衣襟，提起來，飛出去！

靜！死靜！

身後的弗洛連忙擔心的看向被從三樓扔出去的詹姆斯有沒有死！卻只看見一團血跡慢慢的流出來。李凱臉色像冰一樣，深深的嘆息：“波特家可以倒了！弗洛你去辦吧！”

“是。”

所有人驚恐的盯着他！

李凱看着前面攔路的格蘭芬多，所有人瞬間分開一條道來。李凱卻沒有動，他嘴角勾勒起一絲微笑來：“西裏斯布萊克，你想為你的兄弟報仇嗎？”

西裏斯拽着魔杖氣勢洶洶！

但是家族……他早聽到他爹老子說這個人是伏地魔的新寵了！他不敢掠起鋒芒，今天雖然跟着詹姆斯波特過來看笑話，可是萬萬沒想到，他們想象的這個家夥落荒而逃，卻變成了喋血事件！

李凱輕笑：“可是你再不下去救他的話，他可就要去見梅林了！”

西裏斯拔腿就跑！

李凱手裏摸着魔杖，那根魔杖已經泛出油光來。大拇指摩挲的掌心，厚厚的繭子代表着努力的程度，他悠然嘆道：“以後不要讓我聽到任何談論我的話題，不過是玩個東西而已，竟然被人打臉。”

他邁步往前走，後面斯萊特林跟了上去。盧修斯馬爾福站在那裏，看着李凱的背影，一種深深的不安從心裏冒出來。

他驀地想起在霍格沃茨禮堂的那一幕，他說就怕會委屈自己的屁股，說不定就要換換位置……整個斯萊特林的位置除了他這張在他上面以外還有哪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