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霍家來人

第51章 霍家來人

江雪城得知霍昆受傷,大驚,連夜定了機票趕往橫店。飛機上得知霍昆受傷事情經過,更是一陣後怕。

江雪城下了飛機,直接趕往霍昆所在醫院,霍昆還在昏睡,江雪城進去看了眼,很快退出來。

祁辛去調查了事情原委回來彙報,見老板在霍昆病房樓下站着,神情還算平靜,只是走近來看着一地煙蒂又覺老板的反常。

“...臉上多處淤青,左臂斷了,身上多處軟組織挫傷,若不是飯店服務生發現及時...”

祁辛去調查了事情原委,是飯店服務生發現的霍昆,當時行兇的幾個人手裏都拿着鐵棍,下手毫不留情,一群人就圍着昏迷的霍昆踢打,服務生驚吓地叫出聲,大喊警察,那群人才慌忙逃竄,服務生報了警,警察很快将人抓進了牢裏拘留。“不過...因為發現及時傷勢不重所以并不會拘留很久...”

江雪城不知道什麽時候又點了一支煙,神色隐在煙霧後看不清神情,只聽他聲音幽涼,在這夜色裏如同鬼魅,“為什麽打人。”

“這些人本來就是地痞流氓,最近因為賭錢輸了一大筆,欠了債,就生了搶錢的想法,見霍昆落單又穿得好,想着明星肯定有錢,就...就動了歹意。”

“既然搶錢,為什麽人都昏迷了還打人?”

祁辛道:“據他們自己說是因為霍昆昏迷後在他身上搜了一番發現沒有錢,覺得晦氣,就打人洩憤。”

江雪城掐了煙,冷笑一聲,“我怎麽不信呢。”

“給我查!”

祁辛連忙應下,多餘的話一句不敢說,哪怕是大半夜的還是趕緊離開去着人查證。

老板這次是真的動怒了。

霍昆醒來,剛有意識就皺了眉,身上到處都很疼,像是經歷了一場慘烈的群戰,他眨了眨眼,睜開眼睛,就見白花花的天花板和牆壁,霍昆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就聽一聲熟悉的但有些沙啞的聲音道:“醒了。”

霍昆下意識地轉頭看向聲源,就見江雪城坐在旁邊,臉上帶着黑眼圈,有些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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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霍昆開口發現自己的聲音同樣沙啞得厲害,他不禁皺了下眉,回憶昨晚發生的事情,只記得自己喝多了,被引到飯店外,只看見郭泉的帽子,要去揀,然後後頸一疼,整個人就沒了意識...

想起這些,霍昆當即明白自己是被陰了。只是他想不出到底是誰手段這麽狂,雖然不乏一些很蠢的人跟他有過節,但是像這麽狂的,還真沒幾個。

衆目睽睽就敢雇人當衆毆打他,這是蠢到了極致還是因為有所依仗而不在乎呢?

聯想到前陣子江雪城才來橫店給他撐腰,正常人都知道他背後站着一位厲害的金主,絕對不會輕易的得罪他,就像是楊心諾這樣的蠢貨都不敢,那麽會是誰呢?

霍昆一時沒想明白,耳邊傳來江雪城的聲音,“身上疼不疼,頭暈不暈?我給你叫醫生。”

說完江雪城就按了床頭的按鈴。

霍昆心中一暖,那些不愉快的情緒就散去,他看江雪城憔悴的樣子,猜他昨天晚上應該是沒睡,霍昆動了動右手,伸手牽住江雪城的手,笑着安慰他,“哥哥我沒事。”

只是這一笑牽動了嘴角的傷口,霍昆臉色微微抽了下。

江雪城見他臉色有些扭曲,是又好笑,又心疼,這傻小子受了這麽大委屈,糟了這麽大罪,醒來竟然告訴他,自己沒事兒。

他是真傻呢,還是心大呢。

江雪城輕拍了霍昆手背一下,“別亂動,身上都是傷,還有左胳膊,整個都斷了。也別笑,醜。”

霍昆笑着嘆了口氣,正要說什麽,醫生就走了進來。

霍昆眼睛粘着江雪城,再沒說什麽。

三天後霍昆出院,回了京城江雪城的宅子養傷,管家江叔早就聽說霍昆受了傷,等霍昆回來一看,更是心疼。霍昆只是一個十九歲的孤兒,無父無母的在外頭受了欺負也沒有人心疼,老管家想到此處不禁就對這小孩多兩分照顧,這次霍昆受傷,江叔就叫了廚房阿姨變着花樣給霍昆補身體。

馭。豔。

而這時江雪城讓祁辛查的東西也終于有了線索。

祁辛道:“我去查了作案的這幾個人,他們的确是因為好賭所以欠下了一大筆巨款,但是就在一個周前的幾乎同一時間,這幾人的賬戶上突然多了一筆資金,轉賬賬戶來自一個叫柳慶祥的人。我又去查了柳慶祥這個人,發現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這個柳慶祥是江鴻軒司機的大舅子。”

這件事情果然并不像表面上的那麽單純。

這是江鴻軒對他們老板的報複。

祁辛低着頭,默默等着老板指示。

可江雪城卻赤紅着一雙眼,陷入了自己的回憶中,手上的文件都被他無意識的力道捏皺。

江雪城7歲時,母親剛與父親離婚不久,賀曼香就帶着小一歲的弟弟住了進來,那是江雪城與江文博的感情還可以,可是賀曼香帶着江鴻軒住進來不到兩年,父親對江雪城就開始有了厭惡的情緒。

江文博看着江雪城的眼中總是有不滿,卻越發寵愛弟弟江鴻軒。

家裏的傭人見風使舵,很快江雪城在家裏就變成了一個透明人。

江鴻軒對他這個大哥更是從頭至尾都充滿了一種惡意,這種惡意大概繼承自母親賀曼香,江鴻軒很小就會了兩面派的做派。

在江文博面前,江鴻軒是喜歡哥哥的弟弟,在江文博不在的地方,江鴻軒是欺負哥哥的小霸王。

江雪城有一只漂亮的小博美,是五歲生日的時候還在一起的父母送他的禮物,也是後來父母離婚後江雪城唯一的慰藉。

因為繼母賀曼香的心機和操作,江雪城在家裏長期像是一個透明人,不足九歲的他就有些抑郁傾向,他每日都和那只小博美在一起,從來都不準江鴻軒碰它,那是江雪城的底線。

江鴻軒看出江雪城對小博美的喜歡,于是就趁着一日江雪城不在家,弄死了那只小博美。

江雪城至今都記得江鴻軒那時的笑。他仿佛在說,你不是喜歡他?那我就弄死他。

江雪城大口喘着粗氣,眼眶赤紅,今日霍昆受傷,仿佛舊事重演,霍昆的身影與那只在他懷裏死去的博美的身影漸漸重合。

“嗡”的一聲,江雪城腦海中一根名為理智的弦崩斷,他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嚣着殺了江鴻軒!殺了他!

又是“碰”的一聲,江雪城辦公室的大門被甩開,江雪城直接乘電梯去了地下車庫,開着一輛超跑疾馳而去。

祁辛一臉驚慌地在身後追趕。

齊榆見狀不對,忙問,“怎麽了!”

“老板!老板殺去找江鴻軒了!快!快攔住老板,別出什麽事!”

齊榆聞言連忙跟着祁辛帶着保镖乘車追去。

“四少!四少!”江鴻軒地女秘書追在身後阻攔,道:“您不能進去!老板在裏面見...”

“碰,”秘書沒攔住,江雪城闖進了江鴻軒辦公室。江鴻軒正在跟自己的高管說事,見狀挑了下眉。

那高管見氣氛不太對,戰戰兢兢後退一步。

“出去!”

江雪城冷聲道。

高管看了江鴻軒一眼,連忙跑了出去,江鴻軒辦公室的門在身後關上。

江鴻軒懶散地坐在寬大的辦公椅上,“大哥,今兒什麽風把您刮我這來了。”

江雪城慢慢上前兩步,重重一個耳光扇了上去。

江鴻軒被扇的腦子嗡嗡的,他直接失去理智,不顧疼痛不敢置信地轉頭瞪向江雪城,就要還手,“江雪城你瘋了吧!”

江雪城擋着江鴻軒的手臂,拎着江鴻軒的領口就像是拎着一只小雞仔一樣把江鴻軒狠狠地掼在了牆上。

江鴻軒疼得臉色扭曲。

江雪城的目光像是淬了毒的刀子,聲音也陰沉狠厲,“江鴻軒,說你蠢你還不服,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我的底線,你真的覺得我會忍你?”

江鴻軒死死瞪着江雪城,恨意就寫在眼底,這對血緣上的兄弟恨對方如同恨死敵,不死不休的那種。

兩人視線交彙,氣氛劍拔弩張得猶如有炸|彈在爆裂,可過了會,江鴻軒突然大笑出聲,“哈哈哈,大哥你急了。”

江鴻軒笑得得意,他似乎是終于找到了江雪城的死穴,興奮又篤定道:“讓我猜猜,大哥,你這次來找我,該不會是為了...霍昆吧?”

“看來他不是一個普通的情人呢...他對你真的很重要吧?”

江鴻軒笑得得意又惡劣,“比你小時候那只博美還重要嗎?”

“你那麽喜歡那只狗,可我弄死他,你也只能在我面前抱着它哭,什麽都不敢做。可現在你竟然為了一個情人對我動手?”

江鴻軒像是絲毫不在意江雪城随時會對他動手一般道:“大哥,你不會喜歡他吧?”

江鴻軒帶着看好戲的幸災樂禍,在江雪城耳邊輕聲道:“爺爺知道你對這小孩的感情嗎?”

江雪城的怒火終于被理智壓了下去,他冷笑一聲,用看傻逼的眼神看着江鴻軒,“蠢貨,你不會真的蠢到認為我對一個小情兒産生感情了吧?”

江鴻軒用審視的目光打量着江雪城,他知道江雪城是故意在擾亂他,可是心中還是産生了一絲動搖。

江雪城這個沒心的人,真的會對一個小情人動心嗎?

江雪城拍了拍江鴻軒的臉,“這就是你無論怎麽蹦跳都永遠不會被選為繼承人的原因。因為你太蠢。”

江鴻軒被江雪城戳中痛處,他被激怒,咬牙切齒地瞪着江雪城,只恨不得能用目光殺死他。

江雪城冷笑道:“你這個蠢貨,我以為你跟在霍凱澤身邊長進了,可你又把把柄送到了我手上。”

“你也就這點兒能耐了,對我有意見就找小情人下手,小情人這東西,我可以找一個就能找十個。你與其打斷他胳膊還不如直接打死他,這樣我也好直接把你送進去給你舅舅作伴,省得整日在外面丢人現眼惹人生煩!”

江鴻軒被氣得漲紅了一張臉,手都在抖,他瘋狂掙紮,可這體力在江雪城面前就是渣渣,江雪城把他掼在牆上,江鴻軒怎麽也掙不動,反倒累得氣喘籲籲,可是過了會兒他又陰沉地笑了起來,“你是真的不在乎他,還是怕我再對他動手?你說你今天的事兒讓爺爺知道了會怎麽樣?”

“我敢來自然就敢讓爺爺知道,江家的事,有什麽瞞得過爺爺?”

江雪城和江鴻軒因為江雪城一個小情人鬧起來的事的确沒有瞞過老爺子。

江老爺子本來就不喜歡江雪城和他現在的小情人搞在一起,現在聽說兄弟倆竟然為了這麽一個東西撕破臉皮更是勃然大怒,他這幾年注重養生已經很久沒有生過這麽大的氣了。

雖然江雪城江鴻軒這兄弟倆徹底撕破臉皮是遲早的事,可卻不應該是為一個小明星,這絕對是最糟糕的導|火|索。

江老爺子聽聞這事之後當即就讓人叫了江雪城來談話,他必須讓江雪城把那個小情人送走。

老爺子沒有廢話,直接問他,“聽說你今天去鴻軒那裏了。”

江雪城早就料到,語氣平和,“什麽都瞞不過爺爺。”

江老爺子冷哼一聲,“你現在行事是越來越沒有分寸了。竟然把事情鬧得這麽難看。”

江雪城故作不解,驚訝道:“兄長教訓弟弟天經地義,有什麽難看不難看的。”

江老爺子看着這個逐漸失去掌控的孫子越來越不滿,“別在這給我耍嘴皮子。私欲不知克制,行事沒有分寸,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江雪城垂下眼簾,做溫順狀,“爺爺教訓的是。”

“你身邊的那個小情人跟了你這麽久,該換個了。不管因為什麽,你和鴻軒就是因為他鬧得不愉快,他已經不适合留在你身邊了。”

江雪城聞言面色就是一冷,心中暗恨,老爺子果然是盯上了霍昆,他不能讓老爺子把注意力放到霍昆身上,于是故意曲解老爺子的意思,冷哼道:“怎麽?爺爺覺得這事兒是我不對,要逼着我先低頭?”

老爺子氣得直跺拐杖:“你是什麽身份,江鴻軒是什麽東西,你何苦自降身份去跟他計較?”

江雪城神色冷淡,語氣堅決毫無商量餘地,“霍昆不能送走。”

江老爺子聞言臉色就陰沉下來,“怎麽?你還喜歡那小孩不成,舍不得他?”

“這是舍不舍得的問題嗎,爺爺?”江雪城氣得臉色有些扭曲,道:“江鴻軒打了我的人踩了我的臉,我與他發生争執,最後我送走情人與他關系和好如初?”

江雪城冷笑,“爺爺,你這是踩着我的臉面給他撐腰?”

江老爺子精明的眼珠盯着江雪城,似乎是在審視江雪城的反抗究竟是因為面子還是因為舍不得霍昆。

江老爺子咬牙不松口,“總之霍昆不能留。”

江雪城表現得前所未有的強硬,“霍昆必須留着!”

“不然恐怕我前腳把霍昆送出去,後腳集團裏就會流傳出爺爺看好江鴻軒要讓江鴻軒代我上位的傳言了。”

祖孫二人對峙着,火花噼啪作響,誰都不肯低頭。

江雪城察覺火候差不多了,先退一步,語氣平和道:“要是爺爺不放心我對霍昆的心思,大可以再送一位過來,但是霍昆必須留着。”

江雪城率先妥協,他料定了老爺子會順着臺階下來,至于江老爺子送人來,他收不收,怎麽收,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眼前是要先穩住老爺子,才能迷惑江鴻軒把視線從霍昆身上移開。

江雪城只道江鴻軒為什麽敢直接對霍昆下手,他就是料定了自己因為忌憚老爺子不敢對他怎麽樣,以為霍昆挨了打,他受了氣也只能幹受着。可他已經不是前兩年的江雪城了,而江鴻軒還是和從前一樣愚蠢,他怎麽可能會忍着?

江老爺子又盯着江雪城看了會兒,片刻才道:“過兩天,我給你安排個姑娘。”

這就是同意霍昆繼續留下來了。

“那就多謝爺爺了。”

霍昆出院回了江雪城別墅沒兩天就收到了A大的錄取通知書,次日接到班主任電話,說想讓他回學校一趟,帶着錄取通知書,學校想對他進行一次采訪,還有京城日報的人也想要采訪一下他這個身世可憐的狀元。

霍昆沒有拒絕,靳思博的意思也希望霍昆去,這次不會給他熱度,但是日後卻是一份學霸人設的證明。

霍昆的左胳膊上還打了石膏,被問起霍昆只說是不小心滑倒。

采訪後記者給霍昆和他的錄取通知書拍了照,據說京城日報的采訪很快就會刊發。

晚上房哲打來電話詢問霍昆的傷勢。

“沒事兒,就左手骨折嚴重了點,其他的地方都還好。”

房哲語氣很不好,“怎麽回事兒,你怎麽就被人給盯上了。”

說起這個霍昆就覺得不對,“那幾個人的口供說是因為賭錢缺錢,見我落單就起了歹意想要搶錢。”

霍昆回憶着那晚,“我是被人刻意引出去的。應該是有人想要陰我。”

“是誰?”

霍昆搖了搖頭,“不知道。”

霍昆說了自己的猜測。

房哲皺眉想了想,“陰你肯定不會沒有原因,你再好好想想。”

霍昆道:“最近得罪過的人只有楊心諾,但是她應該沒有這個膽子。”

房哲突然想到什麽,“她沒有膽子,那她的金主呢?你們這麽對楊心諾,也是打了楊心諾金主的臉,你也說了他是私生子,肯定不敢動江雪城,但是動你,還不是随手的事兒。想想,跟你說的行事風格‘挺狂’還挺符合的。”

房哲越說越覺得有道理,“而且,他陰你很有可能不是為了報複你,他應該還不至于記恨你,大概率是你金主兄弟倆鬥法,你是那個被犧牲的炮灰。”

霍昆聽得心裏很不舒服,他皺了下眉,“沒證據別在這瞎猜。”

“要證據,正好我這兩天沒事,我就去給你找去。這事兒絕對不能就這麽算了,媽的。”

霍昆也不打算放過幕後黑手,其實相較于身上的痛疼,更讓霍昆難受的是他們從來沒把他看在眼裏,輕蔑又随意地對待他,佛福他們的一個決定和一個念頭就能擺布決定他的命運。

霍昆絕對不能接受。

房哲沒兩天就給霍昆撥了電話回來。

“呦,猜怎麽着,今兒我在報紙上看見咱霍大狀元的采訪了,厲害了,從今天起我也是狀元哥哥了。”

霍昆笑道:“別貧,給我打電話就是為了說這個?”

房哲輕啧一聲,“啧,逗你跟逗小老頭似的,沒勁。”

“當然不是,你想要的答案我給你查出來了。”

霍昆安靜聽着。

房哲見他沒反應,也不再故意吊着他,沒趣,道:“陰你的人就是咱猜的江鴻軒。你金主弟弟。”

“本來還沒這麽快的,也是巧了,我那天給你挂了電話就聽說你金主怒氣沖沖殺到江鴻軒公司,給了江鴻軒一巴掌。”

“這時間點兒趕巧的,我怎麽就覺得是因為你這事兒呢?然後我就打聽到江鴻軒的秘書在出事前一個周去了一趟外地,我就讓我在橫店的朋友拿着他的照片去那幾個賭鬼常去的賭場問了,果然,還真的有人見過。”

“這也不用查了,還用查嗎?就是江鴻軒幹的,你金主去找江鴻軒八成也就是因為這事兒。”房哲冷笑道:“怎麽,你遭了這罪,那個江雪城什麽都沒跟你說?”

“你心都要掏出來給人家了,人家怎麽對你的?江鴻軒找人狠打了你一頓,你斷了一條胳膊,他就給江鴻軒一巴掌?還幫着他弟弟在你面前遮掩?”

霍昆心中很不舒服,他不願意懷疑江雪城,“別說了,他也有為難的地方。”

“你真的這麽想嗎?霍昆?”

“他到底是因為為難,還是因為根本沒有把你看做一個平等身份的人對待?早跟你說過,你們沒戲,你非不聽,包養的情人在他們眼中算什麽?就是個玩意兒,誰會為此大動幹戈?”

“你心裏什麽都知道,就是不願意承認罷了。”

霍昆突然吼道:“別說了!”

前些日子,霍家又發生了大事。繼霍凱傑、霍凱澤震動圈子的事之後,霍凱旋不甘落于兄弟們之後同樣整出了一場大新聞。

六號晚上霍凱旋不知因為何事,跑回老宅子與霍鎮臨大吵一架,把霍鎮臨氣得中風,如今已經癱瘓在床。

霍家的私生子們一個比一個能折騰,霍家股價動蕩得堪比那海浪。霍老夫人臨危接管霍氏,才堪堪穩住局面。

可是霍家的困局依舊難解。

霍家的幾個有指望的私生子霍凱傑、霍凱旋算是廢了,霍凱澤雖然私生活上鬧了大醜聞,但相比于這兩個兄弟還是好的,似乎是還有希望。

霍老夫人手中拿着念珠,在癱瘓的霍鎮臨床前長嘆,“鎮臨,這幾個孩子真的能支撐起霍家嗎?”

霍鎮臨閉上眼,心中戚戚然,他子女衆多,可是竟然都挑不出一個能扛事的人來。

這場談話最終沒能談出個結果來。

霍老夫人從霍鎮臨的房間出來,坐在客廳喝茶,她手裏撚着念珠不知道在想什麽,自從霍君昊去世之後,她就過于迷信這些神佛的東西。

過了會兒,霍家的大管家突然拿着一份報紙過來,湊在霍老夫人耳邊說了什麽。

老夫人睜開眼睛看了大管家一眼,點點頭。

大管家翻開報紙,指着一張照片給老夫人看,“您看,像不像。”

老夫人撚着念珠,眼神微微放空,似乎在回憶什麽,“我記得十幾年前,鎮臨在外頭有個懷了孕的年輕情人,因為惹怒了鎮臨被送走養胎,後來她帶着孩子失蹤,只聽說是生了個兒子。”

“鎮臨孩子這麽多,也不差這一個,也沒讓人去找,現在想想,那孩子是該這麽大了。”

老夫人說着擡頭與大管家對視一眼,而後收回視線,閉着眼攆了兩顆念珠,這才睜眼道:“去查查這孩子。”

那天晚上霍昆在橫店飯店出事後,手機被搶走了,霍昆買了個新的,現在用的就是那個新的。

而沒想到幾天後,舊手機竟然輾轉送了回來,被送到了江雪城手上。

江雪城拿到手機打開看了看,功能還健全,還能用,江雪城想着晚上回去還給霍昆,就打算關了鎖屏放到一邊兒,可這時他眼角餘光瞥見了一個APP。

江雪城心中一動,他就改了主意,他想看看霍昆雲盤裏放了什麽,想霍昆這種看上去正經冷峻的孩子會不會偷偷的在網盤裏放小黃片。

江雪城本來就不是德行多高尚的人,這麽一想,他就打開了網盤,江雪城随意地翻看着霍昆網盤分類,全是學習資料或者舞蹈教程,一些歌曲小樣,竟然真的沒有小黃片。

江雪城啧啧兩聲,笑了下,正打算退出去,可是看到一個标着日期分類的收藏夾,江雪城好奇點進去看了眼,這一看,整個人都僵住了。

裏面存放的竟然是他的床照。

江雪城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些照片,只覺大腦嗡嗡作響。

看這時間,這些照片分明就是他們第一次的時候拍的!

江雪城腦子嗡嗡得,臉色煞白,他無法形容此刻的憤怒,那種被背叛被欺騙的怒火如同火鞭鞭鞭往他心底最軟的地方抽,而後在那血淋淋的傷口上燃燒着烈火。

江雪城想起第一次上床,小孩在他面前無辜的臉和說辭,又想起他當初謹慎地讓人搜了小孩的手機和房間,卻什麽都沒搜出來,他當時的懷疑暫且被打消,可是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笑話!他竟然是藏在這裏!

他是什麽時候開始算計的?又算計了多久?他留這個是想做什麽?是要威脅他?從他這獲得好處?

他一直知道小孩心裏有些算計,可現在被欺騙的怒火直攻心頭,他才發現,原來這小孩竟然瞞了他這麽多。

江雪城氣得渾身顫抖,他竟然被一個小孩欺騙得團團轉。他本以為自己養的是一批馴服的狼,可現在看來這只不過是披着馴服外皮的惡狼。

現在江雪城想來只覺心寒又可笑,那小孩在他身邊表現得有多少是真有多少是假?

枉他為他處處破例,處處打算,現在想來,愚蠢又可笑。

他怎麽能把這麽個東西留在身邊?

想想又覺得不夠,算計他欺騙他怎麽能不付出代價。

江雪城陰沉着一張臉,伸手去,拿起內線電話,可當祁辛接起電話,江雪城的吩咐堵在嘴邊,又說不出來。

他又挂了電話。

不行。

小孩這麽耍他,不能這麽輕易放過。

他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趁着現在小孩還不知道他已經暴露了,現在是他在明自己在暗,有的是操作空間。

江雪城這晚沒回家,他在另外的住處留宿,他現在不想看見霍昆,他怕他忍不住掐死這個白眼狼。

晚上江老爺子的管家打來電話,說希望他明天去見個人。

是姚氏的千金。

又是一場相親。

江雪城原本不想去,欲推辭,可是話到嘴邊又變了主意,“好。”

次日下午霍昆接到靳思博電話去了公司一趟,也沒什麽大事,靳思博說他現在胳膊不方便,就給他請了老師上聲樂課。

霍昆同意了,閑着也是閑着。

霍昆回去的時候,聽公司有同事在聊八卦,“這事兒好像全公司都知道了,說今天中午的時候老板和姚家的大小姐去相親了,據說可能還挺滿意,老板還帶着姚小姐回了公司坐了坐。”

“這就是傳說中的家族聯姻嗎?”

“姚家雖然不如江氏厲害,但是也很不錯了。”

“但是兩人真的好配啊,沒想到姚家大小姐竟然長得那麽甜美可愛,兩人站在一起就是最萌身高差。”

“姚家大小姐也太可愛了吧啊啊啊!”

“好般配啊,門當戶對又郎才女貌,兩人以後的孩子一定特別好看。”

“老板也二十八了吧,像他們這種身份,家族肯定是要給他們安排結婚了。”

“大概就這兩年了吧...”

“霍昆!你臉色怎麽這麽白,是不是身體還沒好?”聲樂老師從霍昆身邊路過,擔憂地問了聲。

霍昆搖搖頭,“沒事,我有事先走了。”

他語氣和步履都有些狼狽。

聲樂老師只以為他身體還沒好,想叮囑,人卻已經走了。

霍昆失魂落魄地走出公司,臉色還是蒼白的,同事們的八卦就像是一把把刀子直往他心口紮。

相親、家族聯姻、門當戶對、二十八...

霍昆一次次認識到自己和江雪城之間的差距是如此的大,這讓他的所有渴望都成為妄念。

身份之間的差距,江雪城年齡上的急迫,和...和江雪城對他的态度。

其實哥哥也沒有正眼看過他吧,沒有像是對待一個平等的對象那樣地看他,在哥哥眼中他只是一個身份上不得臺面的情人吧,不然哥哥為什麽回去相親呢?

因為根本就不在意他的想法啊。

他有信心将來爬到跟哥哥平等的地位,可是哥哥能等他嗎?

霍昆心中憤怒,痛苦,所有的一切最後都化為無力感。

霍昆失魂落魄地走在路上,沒察覺眼前的路被一輛黑色奔馳擋住,直到有人喊他,“霍昆。”

霍昆這才回神看過去。

一亮黑色奔馳停在他面前,後座車窗降下,露出裏面坐着的人。

她有着一張極為出衆的臉,眉眼美豔無雙,霍昆甚至在娛樂圈都沒有見過這樣風姿的女性,可她打扮得卻過于端莊肅穆,黑色大波浪柔順的紮了個低馬尾,唇色淺淡,外加一身端莊的黑色套裝,她身上沒有任何顏色,

霍昆見到她的第一眼,腦海中浮現的是費雯麗在亂世佳人中扮演的因喪夫而不得不穿着黑衣服時期的斯嘉麗。

不論這人風姿多麽出衆,霍昆确定他不認識她。

霍昆問她,“你叫我?”

女人點了點頭。

“你是誰?”

女人道:“我是你父親那邊的人,上來我們聊聊。”

荒謬,霍昆從生下來就沒有見過父親,也沒有聽過姥姥說起他父親,父母缺席了他整個成長過程,這麽多年不聞不問,突然有個人跑出來說是父親那邊的人更想走了,因為這種突然跑出來認親的,要不就是騙子,要不就是坑,反正是沒好事。

霍昆已經不是小孩了,他不渴望父愛,因此擡腳就要離開。

“等等!”女人看她,道:“你不問問什麽事嗎?”

霍昆冷聲道:“不想知道。”

女人卻笑道:“說不定正是你最渴望的事呢。”

“不用。”

女人很有耐心,慢聲誘惑道:“哪怕給你一個讓所有人仰望的身份?”

霍昆腳步突然停下,目光如電向她射去。

女人笑道:“別那麽戒備,上來聊聊。”

霍昆猶豫了片刻,視線在黑色轎車和女人身上劃過,還是上了車。

車門關上,霍昆坐在女人身旁,打量着她,“你是誰。”

“我是你的大嫂,郁含煙。”

名字很陌生,霍昆沒聽過。

“那就換個說法,我是霍君昊的妻子。”

作者有話要說:大肥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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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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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