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袁錦天坐在辦公室裏,此時距離月圓之夜不過兩天而已。所有的數據都統計了出來,就擺在他的面前。袁錦天沉着臉,翻看着手中的資料,數據看上去很美,但是現實真的一點都不理想。具體殺了多少喪屍沒有統計出來,但是有個大致的數字,三千六七左右,而且相差不會超過兩百。而他們的傷亡情況,比起第一次,真的好得太多。有五個人死亡,受傷的有四五十個,都是各種類型的外傷,養幾天就沒問題了。

段小樓走進辦公室,就看見袁錦天在揉眉頭,于是關心的問:“怎麽了,頭痛。要不我給你揉一下,我的手法可是專業的。”

袁錦天懷疑的看着他,段小樓挑眉,“怎麽,不相信我。要不試試看。不爽不要錢。”

靠,什麽叫做不爽不要錢,又不是賣。段小樓自己先呸呸了兩聲,嗯,貌似這話沒經過大腦的。

袁錦天也不廢話,就讓他試試。袁錦天抱着一種試試看的心态,卻沒想到段小樓的手藝意外的好。這家夥可以去做按摩師了。

“怎麽樣,舒服吧。”

袁錦天點點頭,舒服的閉起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和這具身體還沒完全融合的原因,還是因為蘇銳之前太少用腦的緣故,以至于現在他一旦長時間用腦,就會頭痛。而且還有越演越烈的趨勢。難道是因為之前這大腦用的太少了,這麽短的時間,還适應不了高強度的用腦?

兩個人都沒說話,屋子裏很安靜。段小樓也難得的卸下自己的嚣張氣焰,一臉平靜的慢慢的幫袁錦天按摩。而袁錦天在舒服的享受着段小樓貼心的服務。

當穆白,沈大偉,趙風,沈一舟等人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幕詭異而和諧的畫面。真是瞎了狗眼了吧,這是什麽情形?誰能告訴他們?

袁錦天睜開眼,示意段小樓可以停手了。段小樓停下,當即又變回了那個嚣張的,一臉邪氣的段小樓。

“怎麽回事?你們怎麽都來了?”袁錦天問。

“袁錦天,你是有什麽問題嗎?幹嗎讓段小樓給你按摩?”穆白不像別人都憋着,他直接就問了出來。

袁錦天眼神不善的盯着穆白,提醒他下次記得叫老大,否則,哼哼,有你好看的。“沒什麽,先說說你們都有什麽事情?”

“山上有人。”沈大偉倒是言簡意核。

袁錦天皺眉,“到底怎麽回事?說清楚。”

沈一舟坐下來,慢條斯理的說道:“這事我來說吧,今天我們照例出任務,然後遇到山上的發電站留守人員下山,還帶着幾個老鄉。我們這才知道山裏藏着近兩千的人。這兩千人在喪屍爆發的時候上山的,外地人很少,大部分都是本縣的人。在我們進駐營地,掃蕩喪屍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知道我們了。但是他們一直留心觀察,沒有下來,就是想看看我們能不能活過月圓之夜。要是我們都死了,他們自然繼續呆在山裏。要是我們僥幸都活下來,他們就派人聯系我們。”

Advertisement

“所以現在就有人下山找我們來了?”袁錦天語氣極為嚴厲。

沈一舟一點都不怵,繼續平靜的說:“沒錯,所以他們派人下山來找我們了。我們的人旁敲側擊了一下,發現他們在山裏的生活很不好過。畢竟人太多了,沒有統一的組織領導,首先食物就是個大問題。每天都有因為食物發生的械鬥。而且,我懷疑……”

袁錦天挑眉,“懷疑什麽?”

“我在那幾個人身上聞到很熟悉的氣味,不過不敢确定。我懷疑他們要麽殺了人,要麽就是猶如古人所說易子而食。”

什麽,吃人肉?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這個說法太驚悚了吧。

袁錦天皺眉,死死的盯着沈一舟,“你憑什麽這麽判斷?有什麽依據?”

沈一舟冷漠的扶了下眼睛,說:“沒有依據,完全是種懷疑。或者說是種職業習慣和職業嗅覺。”

“你的職業是研究死人,不是研究人吃人!”袁錦天厲聲說道。

“所以我才說是懷疑。而且說句實話,這樣的人我在以前的案子中友遇到過兩起。一起是個女的忍受不了家暴,将他老公殺死,然後煮着來吃。一起案子是一個有心理障礙的人,認為人肉才是最美味的。這個人先後殺了兩個女人,然後煮了吃了下去。審問的時候那人就說了,因為愛,所以他吃。吃下去後,他們就永遠不會分開。”

所有人同時嘔!這是變态吧,怎麽覺得這個沈一舟比吃人肉的人更變态。說這樣的事情,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沈一舟漠視衆人的反應,繼續對袁錦天說道:“在這兩個案犯身上我都有一種很微妙的感覺。今天來的那幾個人身上,我又有了同樣的感覺。”

此時段小樓突然笑了起來,“精彩,我們的沈一刀不光刀厲害,直覺還這麽靈。那我問你,喪屍也吃人肉,那你感受到了所謂的奇怪感覺嗎?”

“沒有。”沈一舟平靜的說道。

段小樓輕蔑一笑,還想說什麽,被袁錦天制止。

袁錦天就說了:“在沒有确鑿證據之前,這些話不要再說出去。另外那幾個人呢?”

“在下面被看守起來了。”趙風說道。

袁錦天想了想,說:“把人都帶上來吧,我跟他們談談。對了,他們有說找我們幹什麽嗎?”

“說是想找條活路,其他的沒說。我看他們也是沒主意,畢竟那兩千人太散,誰也不服誰,沒有統一的領導和組織。”沈大偉開口道。

袁錦天也不廢話,讓人把人帶上來。不過沈一舟建議,帶上來之前,先給他們每人噴灑一身藥水消毒。袁錦天沒意見,随便怎麽弄。

等人的過程中,段小樓就和袁錦天商量起來,要是真有兩千人,到時候該怎麽處理?這次可不能像之前那樣,随便将人趕走就能了事的,畢竟那些人都是本地人,親戚連着親戚,關系連着關系。不比之前的千把人,彼此陌生,誰也不認識誰。

袁錦天閉着眼睛,敲着桌子,這的确是個問題。如果可行的話,之前他的某種設想,就要提前實施了。只是沈一舟那邊沒有确定的答案,提前實施計劃,會讓自己處于一種被動的局面。但是這兩千人,他的确很需要,不過也不能全部都要。

人被帶上來,四個男人,其中兩個中老年,兩個青壯年。個個面黃肌瘦,一副長期饑餓的樣子。穿的破破爛爛的,頭發都糾結在了一起,人也是髒兮兮的,還有股怪味散發出來。看來這些人的日子不好過啊,連像樣的衣服都沒有,而且聞那個味道,估計很久沒洗過澡了。

袁錦天盯着其中一個高個子青壯年,在他的衣服口袋裏,放着一個雪白的饅頭。一看那饅頭的形狀,袁錦天就知道是營地食堂蒸出來的。

壯漢被袁錦天看的頭皮發麻,緊張的要死,死死的抓住饅頭,說:“他們給我的,我還沒舍得吃。”那副樣子,生怕袁錦天搶了他的饅頭似地。

“準備帶回去給誰吃?”袁錦天問。

所有人的目光此時都落在壯漢的身上,壯漢極為緊張,好半天才說:“給我老婆和小孩的。”

袁錦天沒說完,目光極其銳利的打量四個人,每一個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同時每一個人都被袁錦天看得發毛。穆白站在外面窗戶邊上笑了。袁大教主如今武功不行了,不過這氣勢倒是一分不減。想當年袁教主要是這麽盯着人看,多少武林漢子都會被他看的心發慌。這幾個人還能站着,那是不知道袁教主的手段。要是真把魔教那套手段使出來,這裏估計沒幾個人受得了。用現在的話說,就是福利很好,工作很變态,老板很獨裁,被壓迫,被剝削,各種不公平。但是魔教裏面的人覺得很平常。

哎,穆白嘆了口氣,如今自己也是被剝削被壓迫的一員了。

大概過了一分鐘,也許是幾分鐘,袁錦天終于再次說話:“你們是從山上下來的?說說你們的情況,具體多少人?多少女人,小孩,老人,男人?目前是個什麽狀況?這麽長時間,你們靠什麽活命?”袁錦天将語氣放的稍顯溫和一點,但是即便這樣,四個人也緊張得不行。畢竟之前那幾分鐘,袁錦天給他們的壓迫感太強了。

最後還是一位四五十歲的中年漢子站出來說道:“你好,我叫陳中旺,我們目前是躲在山裏的一個凹陷處。從那裏只要再走個兩三裏路,就能上到山坡上,視線好的話,大致能看到這裏。不過發電站那邊我們倒是看得更清楚一點。後來也是看到你們在山下殺喪屍,我們才知道有人來了。”

袁錦天沒有打斷他的話,而是示意他繼續。

“我們大致有兩千人左右,具體沒統計,畢竟大家都比較散,沒個有威信的人。我們四人算是代表了四個小團隊,今天來,主要就是想找條活路。山上的日子太苦了,一開始就有人受不了,跑下山。可是再也沒看到,人都被喪屍吃了。這下子我們這些人才不得不呆在山上,一直不敢下山。但是山上真的太苦,沒吃的,沒穿的,雖然現在是秋天,按理說也能找到點吃的。但是我們這些人當中,就沒幾個會懂打獵的,也沒工具。有會的人,也只能顧自己。而且打獵也有危險,像我們當中,就已經有十來個人為了打獵死了。還有幾個人摔斷了腿,要是再不治療的話,估計也活不長。”

袁錦天點頭,表示明白。段小樓則冷哼一聲,罵道,活該。想也想的出來,這些人當中的大部分,在出事的時候,還依然保持着慣性思維。遇到危機一定要先帶上手機,錢包,卡,證件,其他的只要有錢都好辦。估計只有少部分人會帶上吃的,穿的。好了,這下子到了山上,命是有了,可是吃的穿的都沒有了。怎麽活命,想辦法了。沒有組織,沒有趁手的武器,那就只能單打獨鬥。可是這樣一來,能得到的食物就更少了。活得這麽凄慘,也是自找的。

袁錦天示意陳中旺繼續說,他必須要先了解這些情況後,然後才能做出準确的對應。

“山上每天都有死人,大部分是老人和小孩。如今還活着的老人和小孩加起來不會超過一百個。不過像我們這樣四五十歲的人還是挺多的。像他們那種二三十歲的人最多,大概有上千人。還有很多學生仔,都是些初中生或是高中生,精力充沛,加上沒什麽事幹,日子又苦,夥着那些混混們,天天惹是生非,打架鬥毆。反正每天都有人受傷。運氣好的,扛個兩天又好了。運氣不好的,抗不過去,就只能眼睜睜的等死。”陳中旺說起這些,都是唏噓不已。這個世道,實在是沒辦法活了。

袁錦天點頭算是了解,如今山上的情況,用一個字形容,就是亂。無組織,無紀律,沒有出路,人心自然就亂了。

“之前有幾個小子說要下山來找你們,不過都被攔住了。畢竟當時就要到十五號了,我們也不确定……”

段小樓冷笑,“現在你們确定了我們有能力自保,所以就想下山來找吃的?”

陳中旺尴尬,這話太難聽了,什麽叫做找吃的。

“除了你們這兩千人外,還有別的人嗎?”

陳中旺搖搖頭,“我們在的這個山頭,就只有我們這些人。其他山頭上有沒有人,我們不知道。”

袁錦天擡手,說:“行,你們的情況我們知道了,沈大偉你先把他們帶下去。”

“那我們……”四個人都急了,不會就這麽被趕回去吧。

袁錦天眼一瞪,四人閉嘴。“你們先下去,具體的安排,我會讓人通知你們。”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