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章
宋老大糾結了半宿,好不容易睡着了。夢裏迷迷糊糊,只覺得大腦嗡嗡作響,仿佛被人重擊了一拳。半夢半醒間,宋老大昏昏然覺得身體躁動起來。眼前仿佛有那麽個人,白色長衫,臉模模糊糊看不真切,只覺得眉眼出衆。
那人彎腰附在他的耳邊,聲音也是清清冷冷得很好聽,宋老大就看見那人一雙薄唇翕合,卻聽不清他說了什麽。他松松垮垮披着一件寬大的裏衣,隐隐能看見大片肌膚若隐若現,他騎坐在宋老大的身上,身體微微起伏,擺着腰蹭動着他。
宋老大呼吸一沉,手摸了上去,搭在細瘦的腰上,胯部聳動,只覺得渾身難受急需發洩的途徑。他想翻轉身體把人直接壓下,卻感覺身體不受控制,動彈不得。于是只能徒勞地推胯送腰,非但沒有緩解,反而加劇了他的沖動。
那人依舊保持着原來的速度與他厮磨,撓癢一般,惹得宋老大越發急躁。
欲望如潮水般将宋老大淹沒,他終于有了力氣,猛地将不斷點火的人壓在身下,手順着長衫下擺摸進去,滑膩的肌膚像是塗了層蜜汁般令他着魔。他用力地揉捏着兩瓣彈性極佳的臀肉,恨不得揉進身體裏。
挺身重重進入,溫熱緊致的甬道瞬間吞沒了他,宋老大只覺得四肢百骸都像被電擊了般舒爽至極。他瘋狂地推着跨,只覺得那處要把他整個吸進去了,一雙手揉面團似的對着肉最多的地方又抓又捏。
簡直比宴群芳裏的姑娘還帶感!
宋老大一邊發洩銀欲,一邊想看清身下人的臉。但那臉就像是隔了層濃霧般,看不真切。心裏有個名字呼之欲出,卻怎麽也想不起來。
不知怎的,宋老大感覺下身一松,緊致的甬道消失了,只餘下自己的好兄弟擎天一柱地立在那裏。那人不知何時退了很遠,站在床邊沉默地看着他。宋老大只覺得正得趣時被硬生生打斷,堪比酷刑,他不滿地看着那團人影,大吼大叫地想把他抓回來,那人絲毫不為所動,遠遠站着沒有理他。宋老大試圖下床把人拽回來,忽然下身一痛,整個人都倒了回去。
“嗷——”宋老大是被一陣劇痛給驚醒的。
他騰地直起身,還沒從剛才的春夢裏回過味來,一睜眼,就看見一個人穿着和夢裏那人差不多的裏衣,騎坐在自己身上。這回,宋老大看清了他的長相,眉目細長,唇紅齒白。一團漿糊的腦子裏慢慢回憶起來,他記得白日裏出手教訓了一個公子哥,據說是城主家的獨子,就是這般相貌。可是那人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宋老大發現他表情痛苦,額間布着一層細汗,仿佛忍受着極大的苦楚。
宋老大視線下移,瞬間整個人都呆住了。
——怪不得一陣疼,他瞧見自家兄弟被人抓在手心裏,被對準了某處緩緩坐住。
“……”他維持着驚訝的面部表情,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那公子哥見他醒了,似乎吓了一跳,整個人猝不及防坐了下來,宋老大只覺得自己那根整根埋了進去,登時倒吸一口氣,裏面幹澀緊致,勒得他又痛又爽。
“唔……”那公子哥也慘白了一張臉,拼命緩着氣,說不出話來。他仰着脖子,身體緊繃成一條曲線,雙手撐在宋老大的腿上。下身處慢慢不再幹澀,隐隐有液體流出,空氣裏彌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兩人就這麽僵持着,空氣暧昧而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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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從痛楚中緩過氣來了,李晏銘仿佛體力不支般軟倒在宋老大身上,腦袋抵着他的肩膀,聲音細若蚊聲:“我……睡不着。”
“……”宋老大腦袋空白了片刻,半天反應過來意思,睡不着……就爬我床上發騷?
李晏銘撐起些,一雙烏黑的眼珠子霧蒙蒙地看着他,他的一頭烏發低垂着,随着他的動作,在宋老大的脖子處搖曳搔刮。
“嘶……”宋老大急促地喘了一聲,自家的兄弟被不重不輕地絞了一下,箍得宋老大雙眼都要噴火了。
“那小桃仙能讓你這麽快活麽?”李晏銘的聲音有些抖,還帶着絲狠意,“一籃子臭雞蛋就讓你眉開眼笑,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存着什麽心思……嗯唔……”
他語不成調地哼了幾聲,“啪”地拍了宋老大一下,怒道:“疼死了,別亂動!”
宋老大呼吸沉重,聽不明白話裏的意思,但是腰部已經自發地聳動起來。男人都是一路貨色,情欲上來了,管其他什麽事兒,本能地就想施欲。
“姓宋的,你別……”李晏銘吸着氣,臉色白得像是紙糊的,他趴在宋老大身上,下身疼痛異常,偏偏那東西還進出個不停,難受地想往前竄,被一雙大手不客氣地箍住了腰。
李晏銘白着臉被他操弄了一陣,終于忍不住了,怒道:“疼!不做了!”
說完就不老實地手腳并用想要跳開,宋老大一想到夢裏自個兒幹瞪着眼就是抓不到人的場景,哪裏肯放,一雙手牢牢箍得更緊了。
“誰點的火,誰負責滅,別亂折騰。”他騰出一只手,對着右瓣臀肉就是一掌,“給我老實點!”
宋老大動作不停,問:“你不是城主家的那位公子哥嗎?怎麽跑我床上來了?”
李晏銘愣了愣,聽出味來了:“……你,又忘了?”
宋老大皺眉:“什麽忘不忘,你白日裏欺負一個老婦人,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艹,真是……”他用力地連續撞了好幾下,總覺得這副身體出乎意料地讓他着迷。
“又忘了……又忘了。”李晏銘也不掙紮了,嘴裏喃喃自語。
宋老大頭腦發熱,沒發覺有什麽異常。李晏銘倒在他身上,聲音悶悶地傳出來。
“姓宋的……再過幾天,你是不是就把我當路人了?”
肩膀上一片濕熱,宋老大愣了愣,腰部慢慢停下了動作,狐疑地望了一眼,就看見李晏銘伏在他的身上,身子輕微地顫抖,低啞的聲音破碎地傳了出來,“你這無賴……以前就是混賬,可你現在這樣,我更不喜歡。”
宋老大張了張嘴,“你……”了半天,卻沒有後話。
李晏銘把整張臉都埋在他的胸前,宋老大看不真切他的表情,他似乎嘆了口氣,長久的沉默後,才聽見他說道——
“我如今孓然一身,若你……若你再出事,我真的不知該怎麽辦了。”
宋老大心裏一陣莫名的悸動,只覺得酸酸軟軟,竟生了絲心疼的感情。
李晏銘擡起頭,一雙眼睛專注地看着他,道:“所以,你要快點好起來。”
宋老大也看着他。
被宋老大直愣愣地瞧了半天,李晏銘有些惱羞,撇過臉,冷着聲:“禍害遺千年,你這般混賬厚臉皮,照理也不會短命。”
他說完這句,眼神漂移着看過來。兩人現在的姿勢實在不堪入目,李晏銘跨坐在宋老大身上,松松垮垮的裏衣散開大半,露出大半個肩膀,兩條長腿分跪在宋老大身側,中間……中間,宋老大那物還在他裏面,時不時地彈跳一下。
李晏銘臉色發白,耳尖卻是泛紅了。
他眼神閃爍了一會兒,似乎下了什麽要命的決心般,“你不是整天都想着做這檔子事麽?我……我答應你便是。”說到後面幾乎沒聲了,他閉上眼,雙手撐着宋老大的肩膀,腰部緩緩動了起來。
宋老大停滞的欲念一下子成千上百倍地卷土重來。他聽不大明白李晏銘的話,只是瞧着那雙烏黑若星的眼睛,總覺得有種奇怪的感覺。何況……他嗅了嗅,那人身上都是自己的味道。
李晏銘似乎是怕痛,動的幅度又小又慢,勾的宋老大難耐燥熱。本來還有些克制,時間長了,宋老大就忍不住了,索性一翻身,将人整個壓到身下。聽着李晏銘發出的一陣急促的驚呼,直接将兩條長腿搭到了自個兒肩上,李晏銘雙腿大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往裏攏了攏。宋老大拍了拍腿:“張開點。”
說完,就大刀闊斧地動起來。宋老大被勾了這麽長時間,好不容易能肆意擺弄,自然是憋着勁兒地讓自己得趣。他目不轉睛地盯着李晏銘閉着的眼,專注到連每一根睫毛都一清二楚,下身卻是毫不含糊,每一下都又重又快,幾乎都帶了一絲發狠的淩虐欲。他覺得自己是魔怔了,對着這個僅有一面之緣的人,竟然産生了從未有過的強烈欲念。
過了許久,床上的動靜依舊。
李晏銘顫巍巍地睜開眼,支離破碎道:“你到底……什,什麽時候才出來?”
他難受地推了推,“我我疼……你快點。”
宋老大發熱的腦子終于找回了一絲神智,他注意到身下人泛白的嘴唇,嗅到空氣裏濃郁的鐵鏽味,後知後覺的發現兩人交接出已是一片血污。宋老大瞬間像被人潑了盆冷水,忙退了出來。
李晏銘說完那句話又閉上了眼,此時感覺宋老大退了出去,睜開眼,疑惑地望着他,用眼神詢問他怎麽了。
宋老大頓時覺得說不出的心疼,他問:“疼怎麽不早說?”
李晏銘不耐煩了,“你到底好了沒?我,啊——”
宋老大一把托起人的屁股,穴口狼藉一片,旁邊的皺褶裂開了幾條小縫,血絲都滲了出來,他伸出一根手指,緩緩撥開,就聽見李晏銘隐忍地悶哼了一聲,心頭一跳,動作放緩了許多。他只虛虛察看了一遍,就知道傷口嚴重,裏面估計都見血了。
他皺了皺眉,忽然撇到一筆黑色的墨跡,愣了愣,又托高了些,就瞧見兩瓣臀肉間刻着一個歪歪扭扭的“明”字,那字又醜且毫無章法,頗像小兒塗鴉,在白皙的臀肉上分外顯眼。宋老大眨眨眼,這字跡他如何不認得,不就是自個兒的狗扒字嗎?
“姓宋的,你搞什麽鬼?”
宋老大放開了兩瓣屁股,又放下兩條長腿。李晏銘盯着宋老大下腹處染着血絲、依舊猙獰的事物,臉白了白。
宋老大嘆了口氣,整個人覆了上去,一只手輕輕搭在李晏銘的腰測,另一只手抓住自家兄弟上下套弄起來。
身下的人全身僵硬,宋老大目光沉沉地長久盯着李晏銘的臉,神情像是下一秒就準備撲上去吃了他,手上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急,最後,他重重地吻上身下人的薄唇,舌頭長驅直入,肆意地翻攪吮弄,随後悶哼一聲,宋老大瀉了出來,整個人轟然倒在李晏銘身上,許久呼吸才漸趨平穩。
兩人一時都不想動彈。空氣裏彌漫着濃郁的味道。
李晏銘強撐着睜開眼,道:“對了,地窖裏到底有什麽?你把藥藏哪兒了?”
宋老大一愣,沒過一會兒也有了一番猜測,“我中毒了?”
李晏銘”嗯”了一聲,想了想,強打起精神,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宋老大聽到自己有個師弟憑空冒出來的時候,也有些詫異,又問:“你說了這麽多,怎麽就沒提我們的事?”
李晏銘呆了呆,似乎想起了什麽,面色古怪。
宋老大又問:“我記得我倆第一次見面,我還教訓了你一頓。後來……咱們兩個是怎麽好上的?”
李晏銘不冷不淡地睨了他一眼,不說話。
宋老大還想說幾句,李晏銘打斷了他:“你先去了毒,其他的都放一邊。”
“我記得以前老頭給了我一瓶的解毒丹,被我扔在了地窖,這事不急,我先去拿點別的藥。”
李晏銘疑惑,“什麽藥?”
宋老大輕輕搖頭,苦笑:“都傷成這樣了,怎麽也得先給你敷點藥。否則,我怕到時解了毒恢複記憶,就該心疼了。”
說完就起身,翻箱倒櫃起來。李晏銘也是累了,沒等到他找着藥,就迷迷糊糊昏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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