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白素衣放下手中的玉杯,輕輕蹙眉,思索片刻,随後,也緩緩走到床榻,在他的一旁坐下,她開始脫自己的睡衣。
絲帶拉開,白皙如玉知的肌膚呈現在眼前,在燭火的搖曳下,忽明忽暗。
墨紫潇的雙眸頓了頓,随後,伸出雙臂抱住她香軟的身子,把臉湊到她的耳畔,“明日,是你父親白太師四十大壽,本王會進宮一趟,你要不先回太師府,本王稍後便到。”
他的那雙大掌,游走在她的肌膚上,冰涼的肌膚,碰上熱情似火的手,冰火兩重天,帶給他不一樣的完美觸感。
白素衣閉上那雙墨黑的雙眸,感受着來自于身體本能的反映。
他緊緊的抱着她,共赴那巫山行雲中。
燭火搖曳,沙曼輕撫,床榻上,那兩具如此契合的身體,妙曼美妙的聲音,正在譜寫一曲關于愛的戰歌。
一番雲雨過後,墨紫潇抱着一臉緋紅的白素衣,借着燭火看她,懷中的女子,白皙的臉頰上泛着桃花一般的淡淡緋色,緊閉着雙眸,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如一把小扇子一般,墨紫潇的臉上,浮現無比滿足的神情,他的額間,由于運動過度,滲出細密的汗珠。
咖啡色的肌膚與白色汝瓷的肌膚,顯得如此相配。
白素衣把身子蜷縮成一團,緊緊的靠在他寬大的懷中。
窗外,一怔涼爽的微風吹來,風中,飄散着淡淡的花香,也吹散了一室的迷離氣息。
墨紫潇雙臂一緊,抱緊了懷中的女子,随後,紅唇在她的額頭輕輕一吻,這樣溫柔的吻,真的可以暖透人心。
可是,那白素衣,卻絲毫沒有一絲反映,她有的反映,都是身體本能的,除此外,別無其他。
“錦兒,你父親大壽一事……”
白素衣那雙墨色的雙眸猛然睜開,仿若剛才的睡意已全部散去。
“明日,我等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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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幾個字,平靜如一彎秋水一般,不泛起一絲漣漪。
墨紫潇的身子微微一怔,俊逸的臉上,勾起一抹好看的笑意,“安心睡吧,一切事情,由本王做主……”
白素衣沒有回話,雙眸漸漸閉上,在他的懷中,安靜的如一個孩童般。
墨紫潇卻沒有了一絲睡意,他撐起了手臂,目光灼灼,一直看着懷中的女子,她的那張臉,清麗脫俗,他賜了那麽多首飾給她,她卻一次也沒有用過,素衣素顏。
想到她今晚露出的神秘功夫,眼神頓了頓,就這樣看着她沉睡下去。
天際,一輪金烏漸漸從厚厚的雲層中脫穎而出,撕破那沉沉障礙,把自身的光和熱,照耀整個人世間。
清晨,暖黃的陽光透過窗戶,打進屋子中來,在镂空的窗戶底下,打下星星點點的光暈。
屋外,長月早已等候了多時,可是,惜花閣的屋門,硬是沒有打開。
長月着急的在屋外徘徊,一雙小手不停的相互摩擦着,一雙清澈的雙眸不時地透過窗戶的方向看向屋外,猶豫着,是敲還是不敲。
屋子中,白素衣早已起床,睡在他身旁的墨紫潇,早已不見了蹤影。
坐在雕花銅鏡旁,她打量鏡子中的臉,和昨日一般,清秀絕倫,只是,那眉宇間,好像多出了什麽,那不是女兒家該有的青澀,而是,成為女人的一種獨特魅力。
女人,她早已是女人。
不禁懷疑,什麽時候自己,開始相信墨紫潇,還能在他的懷中安然入睡,是信任與他,還是知道他對自己毫無敵意,還是,自己什麽都不在乎?
微微蹙眉,努力的趕走這些煩人的思緒。
緩緩起身,走到屋門前,打開屋門,屋門打開,便見到在屋外徘徊的長月。
“長月,你這是做什麽?”
白素衣冷淡開口,詢問她。
長月看着屋門打開,忙進屋快步走到她身旁,微微施禮,“王妃早安……”
她的小臉上,洋溢着開心的笑意,這樣的笑意,和當初的長歡是那麽的相似。
只是,一想到是墨紫潇的人,她無法喜歡的起來。
白素衣清冷的目光掃視了一旁,随後道,“怎麽沒有看到送藥的丫鬟?”
長月卻一臉笑意,開心道,“王爺一大早就吩咐了,王妃,從此後,不用在喝那藥了,王爺,對王妃,真好……”
白素衣的身子微微一陣,臉色漸漸變的難看起來,随後,沒有理會長月在那裏自己高興,快步進了屋門。
“王爺進宮了嗎?”
“是的,王爺一大早便進宮了,王爺讓王妃在王府等他,他辦好事情就陪王妃回太師府。”
白素衣點點頭,随後道,“我要沐浴……”
長月從命,退了出去。
泡在木桶裏,洗刷昨日的歡愉,白皙的雙峰上,全是青紫的痕跡,手臂上,那新長出的皮,如嬰兒的肌膚一般滑嫩。
白素衣澆了一些熱水在手臂上,看着那細密的毛孔微微張開,呼吸自由的空氣。
想不到,白素衣的肌膚如此的好,剝皮後,長出的新皮竟然沒有留疤。
思到此,她又想起了那個男子絕望帶着淚花的雙眸。
不知道,玉無暇過的如何,墨紫潇有沒有派人對付他?
沉思中,桶裏的水已經漸漸冷卻,她緩緩起身,快速的穿好衣袍,從屏風處闊步而出。
長月看她出來,恭敬道,“王妃,要不要奴婢給您梳妝打扮?”
白素衣搖頭,淡淡道,“今日陽光正好,我出去走走,你不許跟着我……”
長月一聽她的話語,尴尬的垂下頭,“是,王妃……”
白素衣從她的身旁越過,不帶走一絲溫度,長月只能看着她的背影發愣。
随後,她靈機一動,喚來了一一名年紀約莫十幾歲的小丫鬟,在她的耳畔低于幾句,丫鬟會意,朝她點了點頭,示意她放心後,便悄無聲息的跟随着白素衣而去。
長月看着丫鬟跑去的背影,臉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白素衣穿過長廊,越過怪石林立的假山,她向過路的丫鬟打聽了紅鸾殿的方向後,便一人朝紅鸾殿的方向款款而去。
正午的陽光正烈,照的人暖綿綿的,烈日打在她白皙的素顏上,映襯得臉仿若透明,一身素盡的白衫,洗盡鉛華。
出塵不染,齊腰的長發末梢上,還滴着幾滴晶瑩剔透的水珠。
過路的侍衛和丫鬟,看着她都微微施禮,再也沒有往日的輕蔑與鄙夷,因為,這白素衣如今深受寵愛,連那聲譽一時的紅夫人,如今,也只能在紅鸾閣天天以淚洗面。
夏季的花園中,奇花異彩,成群的蝴蝶,在花叢中忙碌不休。
細不可聞的蜜蜂嗡嗡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裏。
穿過花園,她終于來到紅鸾閣,站在屋門前,上下打量這閣中裝飾,門前的是一片花園,屋門前,裝飾雕欄華麗,兩個青玉所雕刻的石獅子,威武的蹲在屋腳兩旁,屋門處,放置着兩盆開得正盛的蘭花,馥雅的香氣,飄蕩在紅鸾閣屋門外。
屋門大開着,白素衣闊步而進。
剛走到門口,便瞧見紅鸾的丫鬟,丫鬟看着是白素衣來了,一張小臉上,顯出驚愕的神情。
随後,快速的反映過來,跪下身來,“參見王妃……”
白素衣輕輕點頭,清冷的眼神卻從丫鬟的身上飄過,看向那屋子中。
“你們家主子呢?”
“回禀王妃,夫人在屋中,王妃請……”
丫鬟起身,快步的跑到屋子去通知她們家的夫人。
屋子中,紅鸾正好一般侍妾在閑話家常,看着丫鬟從屋外驚慌的跑來,站起身來,不悅道,“冬梅,你慌慌張張的,作甚?你是不是皮又癢了?”
紅鸾一張白皙的臉上,露出濃濃的不滿。
丫鬟跑進後,還沒來得及說話,便只見那白素衣踩着石碣,闊步而進。
她的到來,仿若把那一地明媚的陽光也帶進屋子一般,紅鸾和衆位侍妾看着眼前的白素衣,一時間,驚訝的無法言語。
眼前的女子,如九天玄女下凡一般,那白色的衣袍,在烈日的映襯下,身子仿若會發光一般。
這樣美好的女子,讓在座的幾個女人心裏一緊,她們如何鬥得過她?
白素衣看着這些女人的反映,淡淡一笑,“王爺的夫人們都在啊,怎麽,紅夫人,本王妃專程來看你,難道,不請本王妃喝一杯茶嗎?”
紅夫人的臉上,露出一抹厭惡的臉上,随後不情願道,“妾身感激王妃厚愛,冬梅,還愣着做什麽,還不去給王妃倒茶。”
白素衣自顧自的坐在了上座,紅夫人無奈,只得和幾個女人坐在客座,她紅鸾再怎麽嚣張,白素衣畢竟是正妃,如若白素衣當真和她計較起來,吃虧的還不是自己,更何況,那王爺,從那晚走後,便再也沒有來過他的紅鸾閣。
好女不吃眼前虧,上次在花園出洋相後,這次,她一定要扳回一局。
冬梅慌亂的起身,随後,和幾個侍女張羅開來。
白素衣上下打量紅夫人和座下的幾個女子,這幾個女子,那日,在花園中的,不是她們,只見她們個個環肥燕瘦,年紀,約莫十五六歲,她不禁微微蹙眉,這墨紫潇的王府中,究竟有多少女人?
紅夫人看白素衣的神情,便知曉,她還搞不清楚狀況。
于是,緩緩起身,走到大廳中央,熱情的替她介紹起來,“王妃,這位是王爺近來的新寵,醉玲珑,她啊,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可是深的王爺的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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