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紅鸾自從那次吃虧後,便準備調整戰略,她不能表現出和白素衣有過節,相反,她要做出大家風範,讓王爺知道,她才是這王府中最識大體的女人,那麽,王妃的位置……

冬梅瞧着眼前的紅鸾,不覺她的主子,不知從何開始,變了,變得比以前更為善用心機了,不過,這樣也好,這府中的人,也從來沒有善舉之分,這本來就是個你謀我算的世界。

“夫人,聽聞神醫已經去了惜花閣,王妃應該就會醒了!”

紅鸾卻低低一笑,笑聲卻令人毛骨索然,“白素衣醒來是早晚的事情,她要一直沉睡下去,王爺還不日日夜宿惜花閣,那我等女人們,還在這裏争什麽?”

冬梅似懂非懂的點頭,随後,跟随着紅鸾的腳步,朝着紅鸾閣而去。

正午的陽光燦爛不已,惜花閣門前,開放正盛的太陽花正随着烈日,綻放到極致。

墨紫潇走到長廊的時候,便有侍衛上前來對着他微微施禮,“王爺!”

墨紫潇揮手,“神醫可在?”

侍衛點頭,墨紫潇便徑直越過侍衛,朝着屋子中走去。

長月守在屋門前,看着風塵仆仆連朝服都來不及換下的王爺,慌忙跑上前去,“王爺……”

墨紫潇一雙深邃的雙眸卻只是淡淡的掃視長月一眼,随後,把眼眸看向那緊緊關閉的屋門,“王妃如何?”

“回禀王爺,莫公子正在裏面診治,請王爺稍等片刻!”

墨紫潇點頭,随後,和長月站在屋外,等着那扇門的開啓。

此刻,他的心是沉重的,矛盾的,白素衣可以醒過來,屬于他的骨血卻只能死去,他的孩子,他墨紫潇和白素衣的孩子,他開始害怕,白素衣醒來,知道他親手殺了她的孩子,她會不會怪罪他,會不會為這個孩子而惋惜?

心底浮現一絲絲緊張,只得擡起步子,在屋外徘徊。

長月看着這樣着急的王爺,無奈搖頭,她就不明白,王爺明明是喜歡王妃的,可是倆人的關系為何會鬧的那般的僵,似乎是水火不容一般。

Advertisement

等待的日子是焦急漫長的,屋外的人心急如焚,屋內,卻也是緊張萬分。

處于昏迷中的白素衣,一直都被困在一個可怕的夢中,那個可怕的夢魇,像是魔咒一般緊緊的扼住住她的喉嚨,逼迫着她。

一身青衣的莫離坐于床邊,他早已替她針灸,卻驚訝的發現,原來,她的手臂處有一根細不可見的毒針,就是這枚肉眼很難發現的毒針,讓白素衣中毒,昏迷不醒。

那枚毒針被莫離取出放置在一旁,他要保留着給墨紫潇,讓他好去查查,這毒針的來源。

莫離儒雅的臉上,看着陷入夢魇中的白素衣,心底,竟然泛起一絲心疼之意,這個外表看似冷情冷語的女子,骨子中,卻是至情至性之人,她竟然就因為他無意中救了她一命,她便拼死報答。

莫離不知道的是,白素衣對他,有一種莫名的情愫。

“素衣,醒來吧……”

莫離伸出白皙修長的大掌,輕輕搖晃她的身子,白素衣的身子很冰,如千年寒冰一般。

配好的解毒藥也已經給她喝下,那個無緣的孩子……。

血,好多的血,還有那張讓她恨入骨髓的臉,爺爺慘死在她的面前……

“不……”

白素衣撕心裂肺的怒喊着,一瞬間,身子猛然坐了起來,睜開那雙漆黑空曠的雙眸,那雙眼眸中,竟然燃燒着熊熊的火焰,看着眼前青衫如舊的男子,才漸漸熄滅。她竟然失控的一把抱住莫離,撕心裂肺的哭喊着,“我什麽都可以不要,我只要爺爺和爸媽回到我身旁……”

白素衣發瘋一般的哭喊着,莫離被她這突如起來的舉動震驚了,身子僵直的坐着,不敢動半分,感受到懷中人的顫抖和害怕,他的手開始慢慢的放在白素衣的背上,輕輕拍打着她的背部,聲音極盡溫柔,“沒事了,素衣,沒事了……”

屋門被人一腳踹開,墨紫潇和長月進門便看到眼前的一幕。

白素衣衣衫半露的緊緊抱住莫離,而莫離也是回報住她,這樣暧昧的場面,讓墨紫潇不覺心底一陣怒意,“你們在幹什麽?”

莫離反映過來,輕輕的推開白素衣,可是,白素衣卻把他抱的是那般的緊,仿若他是她唯一的依靠一般。

莫離尴尬扭頭,一臉無奈的看向身後暴怒的墨紫潇。

墨紫潇看白素衣不松手,大步闊上前去,“白素衣,你在做什麽?”

白素衣被他這聲怒吼給驚醒,一張哭的梨花帶哭的臉從莫離的背上擡起,墨黑的雙眸看着一臉暴怒的墨紫潇,又看着抱着自己的莫離,這才尴尬的放開了莫離,擡手抹了一把眼淚,墨黑的雙眸中,閃現出無窮盡的落寞,“對不起,我失态了……”

她的這聲對不起,是對莫離說的。

莫離尴尬站了起身,輕輕咳嗽一聲,看着白素衣剛才崩潰的樣子,他從不知道,白素衣的心底有這麽多的苦,難道這就是她所說的前世遭受的痛苦,所以,連在夢中,都時時在記憶中回放,讓她痛不欲生?

他可知,這樣的白素衣,會讓他打心眼裏憐惜。

白素衣這才意識到墨紫潇的臉色很難看,“王爺……”

莫紫潇一臉怒意,剛才看見倆人抱在一起的時候,他恨不得沖上前去立馬分開倆人,可是,看着這樣一反常态,楚楚可憐的白素衣,心底的怒火,卻平息了一半。

白素衣從床榻上起身,赤着腳站在地板上面,越過莫離,走到屋門前,看着屋外驕陽似火,她回頭朝莫離淡淡一笑,“莫離,你又救了我一次……”

莫離微微搖頭,“舉手之勞罷了,不必放心上。”

白素衣微微點頭,随後看向一旁的長月,吩咐長月去準備熱水,她要沐浴。

長月一臉的震驚,王妃剛才都和莫公子抱在一起了,這王爺居然沒有發作,誰能告訴她,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恭敬的點頭,随後,如風一般的速度跑了出去。

莫離聽聞她要洗澡,便不好多呆,忙道,“那我告辭!”

白素衣卻扭頭看向屋子中的倆人,“你們等等,王爺不是想要炸彈的配方嗎?我說過,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我便給你,如今,是我兌現承諾的時候,只是,我希望莫離在此給我作證,王爺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莫紫潇一臉黑線,是她自己承諾和他做交易,而今,她居然要莫離作證,讓他答應她一個條件?

莫紫潇和莫離走到一旁的雕花圓木桌子旁坐下,等待着她的條件。

只見白素衣從一旁的櫃子裏面找出了一張白紙和毛筆,學着古人的樣子,沾了一點墨汁,在提筆之前,看了兩個男人一眼,“這炸藥原本不應該在寧國出現,可是,我卻讓他提早暴露在這個時空,為免會照成改變歷史的正常軌跡,我要王爺答應我,用此炸彈只許用于別國入侵上的自保,而王爺必須承諾我,不得用此武器主動去攻擊別的國家,在王爺百年後,這秘方将和王爺一直長埋地下!”

墨紫潇劍眉輕蹙,和莫離相互對望一眼,沉思片刻,似乎在思索她話語中的真假。

答應她,那就可以得到那厲害武器的配方,不答應她,她便不會交出來。

白素衣看墨紫潇猶豫,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王爺是不答應,那麽,我葉錦笙,就是死,也不會說出配方……”

說完後,只見她從懷中掏出一把寒光匕首,就欲朝自己的脖子抹去。

“素衣……”

“等等……”

倆人同時喊出身,墨紫潇和莫離,站了起身,墨紫潇小心翼翼道,“本王答應你便是,把刀子拿下來……”

真是該死,她又威脅他,看來,她以後要想辦法摘了她的羽翼,這樣,便能更好的掌控在手心中。

白素衣看墨紫潇答應,心底卻不是很相信他的話語,墨黑的雙眸看着莫離,“莫離,今日,就由你作證,如若王爺有違今日的承諾,那麽,王爺這生将斷子絕孫,孤獨終老……”

“白素衣,你……”

墨紫潇一臉氣急,該死的白素衣,竟然咒他斷子絕孫,孤獨終老。

莫離眼中卻閃現出一抹不容察覺的情愫,點頭,“我作證,素衣放心便是,潇會遵守承諾。”

白素衣聽莫離這般說,也就相信了。

墨紫潇看着白素衣寧願相信莫離也不願意相信自己,心底浮現一絲落寞,他是他的天,是他的男人,她卻寧願相信別的男人都不相信他。

白素衣這才提筆在白色的宣紙上面揮揮灑灑提筆寫下了那炸彈的配方,待配方寫好後,她輕輕吹幹上面的墨跡,随後,遞給一旁的墨紫潇,“這個你拿去找可信任之人按照上面的比例配制,你們想要的東西,便會被制造出來。”

墨紫潇擡手接過宣紙,待看了上面寫的潦草的字體後,臉上浮現一絲喜悅的笑意,原來那厲害的武器是這樣制造出來的。

白素衣坐了下來,随後,沉默不說話。

屋外,長月氣喘呼呼跑來,“王妃,水來了!”

兩個大男人一看她要洗澡了,便不好再多呆,雙雙離開了惜花閣。

墨紫潇拿到那秘方後,便吩咐長青把那秘方送入宮裏,呈給墨紫溟。

白素衣不知道,她的這一謹慎的舉動,卻使得歷史的齒輪在漸漸的脫離原來的軌跡,墨紫潇,終歸是食言了!

而她自己,也将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

白素衣在萦繞的桶裏痛快的洗着熱水澡,她似乎是睡了許久,只覺得身上酸痛無比,突然,小腹處傳來一陣難耐的疼痛,緊接着,身下,她只覺得有什麽液體從體內流出,待桶裏的水漸漸變成了淡紅色的時候,她一雙墨黑的雙眸瞬時放大。

“長月,長月……”

她扭過頭,朝着屋外大聲呼喊。

長月本來在屋外守護着,聽見她如此的大喊大叫,慌忙推門進來,在屏風外一臉緊張,“王妃,怎麽了?”

白素衣似乎慌了心神,桶裏的水變成了淡淡的紅色,那鮮紅的血液,還在她身下緩緩流着,怎麽都止不住一般。

白素衣只覺得頭有些眩暈,雙手努力的撐在水桶邊,咬牙道,“快去請莫離公子,就說本王妃身子有異樣!”

長月透過白紗屏風,看着白素衣一臉慘白如紙,額頭上面還滲出細密的冷汗,在她的記憶中,王妃從未如此過,慌忙點頭,“奴婢這就去!”

随後,慌慌張張的跑出屋子。

在跑向長廊處的地方,她碰到了匆匆而來的墨紫潇和文正,墨紫潇依舊一身玄色衣袍,墨黑的長發用冠玉輕輕豎起,看起來英俊不凡。文正恭敬的跟在他的身後,一言不發。

他看着一臉慌張的長月,停下步子,俊若的臉上,似乎蒙上了一層薄薄的冰,不悅道,“如此慌張作甚?”

長月一瞧是王爺來了,便驚恐雙膝跪地,“王爺,王妃很是痛苦,奴婢要去請莫離公子……”

墨紫潇一聽,劍眉輕擰,似乎想起了莫離進宮去了,便招來了身後的文正,“你去宮中通知莫離趕緊回來!”

文正擡起那張黝黑的臉看着一旁的主子,主子什麽時候起,開始對這王妃如此的在意,竟然讓他進宮去催莫離回來,難道說,他不在的這些日子,王爺和王妃發生了什麽?

文正不敢怠慢,微微躬身後,便快步離開。

墨紫潇看着一旁的長月,“走吧,本王去瞧瞧!”

說完後,快步朝着惜花閣的方向走去。

長月起身,慌忙跟在他的身後。

墨紫潇闊步而進屋子的時候,便聞到一股濃濃的血腥味道,他在心底暗叫不好,随後,闊步尋覓到那發出血腥味的地方,那屏風後面的女子,讓他的心髒猛然一緊。

女子未着寸縷,雙手撐在木桶上面,頭靠在桶邊,墨紫潇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拿過一旁幹的浴巾,把水裏的女子慌忙抱起,他的那雙深邃雙眸看着那水中淡淡的紅色時候,心似乎被人如刀割一般的疼痛。

懷中的女子早已昏迷着,他咬牙把女子抱在床榻上面,扭頭看向一旁的長月,俊若的臉上,有些許扭曲,“快去請大夫……”

長月被他冷寒的臉色吓到,支吾道,“不是請了莫離公子嗎?”

墨紫潇替白素衣溫柔的蓋好了被子,怒吼道,“來不及了,去把城中最好的大夫給本王立馬喊來……”

作者有話要說: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